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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
御书房内,静悄悄的诡异。
女皇坐在了椅子上,双拳握的死紧,额冒青筋,如鹰般的眼里满是锐利,薄唇抿的死紧。
“皇儿,怎么,对哀家的提议不赞成?”
坐在女皇坐边的太后明月一袭华丽的金色锦袍,虽上了年纪却依然俊美的脸上满是淡漠,他挑高了眉头看向了一旁的女皇,眼里,却带着某种坚定。
“父后。”女皇的双眼微微的眯起,半响,她轻叹了声松下手掌,声音里满是无奈,落尘是自己最疼爱的儿子,她怎么可以将他嫁给花无心。
“皇儿,父后知道你的想法,无心虽然是傻,但,我看落尘那孩子,也喜欢无心,若他们一起,我也觉得不错。”
听他那么理所当然的口气,女皇的心里的怒火腾腾的往上冒,可是,对方是自己的父亲,就算心里不满,也只能是硬生生的噎下。
“父后,天下好女子多的是。”言下之意,为什么非花无心不可,天下间,要非她一个女子,更何况,她还是个傻子,若不傻,那还是另外一回事。
太后眸光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嘴角冷冷的一勾,眼微微咪了咪,“皇儿,你这是不答应?”“父后,这让皇儿怎么答应。”女皇是真的无奈了,为什么别人不行,偏偏要花无心,“理由,给朕一个理由。”
“好,那哀家就给你一个理由。”太后的目光闪了下,冷笑了声从椅子上站了起身来到女皇的面前。
“哀家喜欢无心这个孩子,而落尘,也喜欢,这个理由,皇儿可是满意。”
听了太后这话,女皇的双拳再次握紧,她头疼的抚额,这是什么烂理由。她说什么也不会答应的。
“父后,若是你担心落尘的婚事,朕可以在百官里选出一个身家清白,尚未娶夫的女子。”就算娶了夫,自己疼爱的皇子嫁入,绝对会是正夫,最重要的是,她的脸面,也会好看些,若是嫁给了花无心这傻子,她的脸,才真正丢光了。
“皇儿,哀家知道你瞧不起花无心,嫌她傻,但,你想过没有,一个可以画出惊人之作的女子,还能傻到那里去?”太后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朝着女皇摇了摇头,他都看的清清楚楚,那样的画作,证明了花无心绝不是一无是处的傻子,就算是,她也是一个有才华的,而落尘,自己是了解他的,他自从见花无心画了那副画之后,便一直往自己的宫内跑,明里,是为了看自己,而他心里清楚,他是为了那副画,也是为了花无心。
自己上次去了郡王府,他对自己的提议,半点都没有拒绝。这已经足以说明,他根本不介意无心是否痴傻。
这一点,便已经足够。
女皇听言脸上的神情一怔,那双如墨般的眸子里深沉一片,她微垂下眼帘,暗暗的思忖了起来,想到花无心在寿宴上的表现,的确,若她真是无可救药的傻子,她不可能会在短时间内便学会那样的画艺。
就算有高人相教,一个傻子,她能进步的那么快吗?
见她不再说话,也知道现在需要时间给她冷静,太后轻轻一叹,脸上的神情也柔和了起来,“皇儿,落尘这孩子,很懂事,也很温和,哀家很喜欢他,你以为,若是那人没有可取之处,哀家,会将自己疼爱的孙子嫁给她不成,更何况,你可别忘了,她的娘,可是景王,手里,还有虎符。”
他都已经说的如此清楚,哪怕她在愚钝,也该明白他的用意了。
“你好好想想吧。”
太后转过身,朝着门外走去,留下女皇一个人陷入了沉思。
出了御书房,被天上的阳光晃了下,他抬起手遮掩,眸光幽深,自己这样做,到底对不对?
而此刻,花无心,区陌言正坐在前厅里,一听到他们要离开,蓝飞雨的心里满是不舍,想要留他们一起用膳,却被拒绝。
虽然明白出了阁的男子,按规矩,是不能跟娘家人一起用膳,怕有不祥,能跟家人聚在一起,也就只有回门那一天,可是,因为种种原因,错过了回门的日子,想要多留些时间,这规矩摆在了那里。
无论是谁,都要遵守祖规。
蓝飞雨心里尽管是万分不舍,可是,规矩摆在那,他就算再不舍,也不能留他们。毕竟,出嫁了从妻,无论妻主是怎么样的一个人,一旦离开了家,就必须按照妻家的规矩。
“言儿,多呆一会吧。”
区陌言看着首位上坐着自己的娘,爹,见他们一脸的不舍,轻摇了下头,“爹,都快到午膳的时间了,我们也该回去了。”
“言儿。”蓝飞雨还想说点什么,一旁的尚默出声阻止。
“雨,以后还是会有机会的,不愁一时。”
花无心只是像个陌生人一样的坐在区陌言的身边,也不开口,只是静静的坐着看着他们一家。
这区默,一袭紫衣袍,头戴蓝金冠,五官清秀,一脸的温文,书生气十足。而她身边的蓝飞雨,区陌言的容貌就是来自于他,除了那双眼睛,像区默。
“言儿,记住吃药。”临走前,蓝飞雨不忘在区陌言的耳边小声的提醒。
区陌言微微点了点头,目光满是不舍的看着自己的父亲,随着花无心,坐上了府外等候着的马车。
蓝飞雨依依不舍的看着那辆马车在自己的面前离去,不仅拿起了手帕抹了抹眼角的泪珠,跟区陌言极其相似的眉眼,此刻,满是忧伤。
陌言,我苦命的孩子。
区陌言一上马车,便掀起了车帘看着站在府外的父亲,见他抹泪哭泣,他觉得自己的心口酸酸的,眼泪差点就掉落。
朝着父亲挥了挥手,直到再也看不到他的身影,区陌言才不舍的放下了车帘,双眼已经有些红。
见他这副模样,花无心只是微蹙了下眉头,想要开口,却不知从何说起。
马车,在街道上缓缓的行驶。
“饿了吧。”半响,花无心的声音才响起。
区陌言已经从刚刚的离别里走了出来,这会,人也有些饿了,他看向了坐在一旁的花无心,微微笑了下点了点头。
花无心朝外喊了声,马车,便转了个头朝着飞雨楼的方向驶去。
飞雨楼的门前,宾客如云。
花无心一下了马车,身后的区陌言也紧跟着,一边小心翼翼的躲过了跟人的身体碰触,一边却努力的想要跟花无心靠近一点。
“两位,里面请,想吃些什么?”女店小二一见是花无心,立马谄媚的迎了上来。这花无心郡主,因为上次的休夫,已经让整个曼陀罗国的人都认识她了。
花无心这还没有开口,身边的区陌言已经抢先一步出声,“小二,来一间雅房。”他是再也受不了被众人注视,甚至,还有被碰触到的几率。
而且,他现在,也只想跟花无心一个人单独相处。
店小二楞了下,随即谄媚笑着应了声,便领着花无心,区陌言二人来到了二楼的一处雅间内。
“两位请稍等,菜马上就来。”
见店小二退下,雅间里的两人,却是相视无言。
花无心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而区陌言,就坐在她的旁边,两人之间还是留了一点距离,但,这点距离,却已经将他们两个人此刻的心,隔离了很远。
店小二轻敲了下房间门走了进来,将菜肴端了进来一一的摆放在桌子上便恭敬的退了下去。
房间,安静了许久。
终于,区陌言还是忍不住的打破了他们之间的沉默。
“无心,你,是怎么了?”区陌言犹豫了好一会,没等到花无心开口,声音有些疑惑的响起
。他们,毕竟都已经有了亲密的关系,可是,为什么,他总觉得,她离自己,还很远很远。
花无心的眉头蹙起,这话问的,还真是奇怪了,她怎么了,前世他可是从没在意过。不过,那时候自己是彻头彻尾的傻子,除了澜,谁要会在意,自己,甚至都不知道,他跟花莫冰是怎么开始的。
而现在,他可以告诉自己答案。可是,若是事实是自己所想的,那自己,要应该如何看待这个人。
休夫吗?那是一定,但,她要知道,自己还被隐瞒了些什么?
见他一脸疑惑的望着自己,花无心眸光闪烁了下,半响才开口,“你觉得,花莫冰这人如何?”她想知道,花莫冰在他心里面的看法。
区陌言楞了楞,没想到她会提起花莫冰这个人,自己可是知道,她竟连自己的朋友的夫都抢,想到即将过门为妾的凤弄雪,他对花莫冰是全无好感。
他摇了摇头,一脸认真的看向了花无心,“无心,以后,你尽量离那个人远一点。”他不希望无心会因为那个人而吃亏。
连傻子的夫都不放过的人,这品质,也好不了多少。
闻言,花无心的眼一沉,转头,一脸认真的看了他好半响,直到让他觉得不自在了才收回了视线,他,就是这样看待花莫冰的。
花无心的眉头皱了皱,声音状似疑惑,“为什么?”
区陌言见她似乎不明白,轻叹了口气,“无心,像这样的人,你若是跟她为友,一定会吃亏的。”无心要那么的单纯,谁知道那个女人心里在想些什么?
听他这一说,花无心的心里也有些迷糊了起来,看他的样子,也不像是在说谎,那么,他跟花莫冰,真的没有关系?
花无心的心里千头万绪,一团乱麻,明明看似明了,却是越理越乱。
区陌言见她沉默,有些紧张的咬了咬下唇,如月般的眸子因为羞涩而有些波光,白皙的俊美更是多了两抹红晕,声音有些扭捏,“无心,你是怎么了,那晚,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若不是自己做错了什么,她为什么对自己那么冷淡,虽然,他自己也记不清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可是,夫妻有了关系,怎么也应该会亲近一点。
更何况,她是自己的第一个女人。要了他之后,却好像陌生人一样,那种感觉,让他很难受,也很茫然。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这个疑问,他已经压在心里有些时间了。
这次无心真的是茫然,她不解的看向了神色紧张的区陌言,皱眉疑惑的开口,“那晚,那一晚?”自己怎么没有听懂他的意思?
区陌言的脸更红了,桌子下的双手紧张的揉着衣角,耳根火辣辣的烫,他咬了咬唇,眸光闪烁着,久久的,才开口,“就是那一天,主父让陌言伺候你,你还跟陌言一起弹琴。”就是那一刻,自己,为这个世人口中的傻子郡主,动了心,失了身。
花无心的眉头皱的更紧,她在脑海里细细的回想,的确,那一天,自己是去过他的房间,也在他房间里弹过琴,可是,那天夜里,她可是跟君焕风在一起,一直,到了天明才回了房间,自己,根本就没有去过区陌言的那里。
这中间,是误会了什么?
“那晚,发生了什么吗?”花无心的声音有些试探的响起。
轰的一声,区陌言的脸更红了,如同被火烧一样,羞涩的眼睛时不时的瞥了眼花无心,那神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花无心怔怔的,原来,是那天晚上。这一想,新的疑惑冒出了头。
想到他对自己的态度,脑子里,电光一闪。
她一脸惊愕的盯着眼前的区陌言,他,他该不会以为,那一天晚上,跟他在一起的人是自己吧。
可是,她清楚记得,自己那天夜里,可是跟别的人在一起。
那他,要怎么会认为,跟他一起的人,就是自己?
他,不像是会拿这样的事情来说谎的人。
花无心一脸的震惊,唇张了张,话噎到了喉咙,却怎么也吐不出来。
“无心,你怎么了?”区陌言好不容易才让自己不那么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