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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容易走到祁云澈的面前,并未让她如释重负。
平视的眼眸正好能望见他宽阔健壮的胸膛,过往她最喜欢撩拨的在那处画圈圈,此时想起,直让她觉得……难为情!
她只好将眼垂下去,这又不免令到视线从他的胸口看下去。
无论是后背还是前身,祁云澈的身形完美得无可挑剔,分明的轮廓每一寸对她而言都是诱惑。
而湖水恰恰盖过他腰间略下的地方,再往下就……
汐瑶的心砰砰跳得厉害,连面颊都烧烫起来,她似是自持的绷起脸皮,又强迫自己抬眸。
这下先望见的是他的下巴,再向上看去,是他绝世无匹的脸容,清澈无波的眼,还有微微勾起,像是在笑话她的薄唇。
“喜欢吗?”他低声问,语气里染了情丨欲。
汐瑶蓦地转身,周边的被她的动作激起水花,她道,“你真狡猾!故意引我来此处……”
“我一片好心,你不领情就算了。”
祁云澈说着,并拢了右手的五指,以手做容器,取了湖水从她肩头淋上去。
汐瑶被凉得缩了缩,不小心惊得‘哇’了一声,不想此处太过安寂,竟还有回声在飘荡。
她忙闭嘴,小声道,“你容我自己来。”
刚说完,身后的男子左手横在她身前,将她两只手都圈住,右手为她淋洗的动作不停。
他在她耳边说,“我想帮你洗。不过——”
祁云澈不否认他的狡猾,又道,“我确实想和你独处。”
一边说,他一边舀水与她,不时大掌作恶般轻抚过她的皮肤,湖水的冰凉和掌心的炙热反复交替,让汐瑶越发难安,思绪更愈陷混乱!
她抬起双手想将他横在自己身前的手臂扳开,可没想到,他乍似虚虚的环抱却是难移动半分。
察觉她身子在轻颤,祁云澈贴近她,状似关切的问,“你冷么?”
“你让我自己洗,我不……”
那个‘冷’字还没出口,他捧起一捧水,从她颈上浇下去,汐瑶浑然一僵,登时连牙齿都在打颤!
“不冷?”祁云澈笑了,“可我怎么觉得你冷呢?”
她晓得他打什么注意,索性放开抓住他的手,咬唇倔强不语。
祁云澈玩起了兴致,岂是她不回应就能算了的。
“你刚到塔丹,连日路途奔波,不好好的休息又跑到荒漠来,你可知此处有多危险?”
听听,他字句里都是对她的关心。
汐瑶闷声笑了笑,不领情,道,“少同我来这一套,我好不好与你何干?!”
“你我无关?”换祁云澈不解了。
不提过往他们已有了夫妻之实,此时他二人赤丨裸相对,一起共浴,这叫没相关?
她又不接话,他勾了唇,一面耐心的替她清洗身子,笑语,“我知你在恼什么。”
“知道还不放手?”汐瑶霎时发作,丁点儿商量的余地都没有,“徐锦衣已经把钗交给我了,陛下的意思汐瑶明白,今后大家桥归桥,路归路,各走各的,谁也不碍着谁!”
她喊他陛下?
祁云澈闷声失笑,还真端起汗皇的架子,“孤不把钗给你,能将你引来?”
“原是要引我来?”汐瑶假意一笑,“可我当真了呢,放手!”
她回首瞪了他一眼,又挣了几下。
自然是挣不开的。
祁云澈反而完全与她贴靠在一起,咬了她的耳朵道,“放手?休息小半日恢复少许精神就忙不迭开始同我作对了?”
放手,那他就真的要变成‘孤’了!
汐瑶在不给他好脸色。
凭何要给好脸色?!
他不提也罢了,这来来回回的一思绪,她觉着自己才是占理的那个,怎的还得小心翼翼的指着他的脸皮过日子了!
还了她发钗的人是他,要同别人大婚的也是他,他是哪个?
堂堂北境霸主,蒙国的汗皇!
“我可没同你作对的兴趣。”由是想得清楚明白,汐瑶底气十成十的足,“眼下我已经不得大碍,不劳你费心了。”
“好了?”他只问。
汐瑶转头去又狠狠向他瞪去一眼,“好得不能再好了!”
气势如虹的答完,见他漆黑的深眸里溢出某种模糊不清的幽暗之色,“既然好了,那我就不客气了。”
环住她的手往下滑去,祁云澈将她臀部往他身上挤压,他在顺势挺身,汐瑶还没反映过来,只觉腿间有火热的异物入侵,直抵入她的敏秘之处!
没有任何准备,他已将她完全填满!
汐瑶牙关一松,不禁轻哼出声,却是紧绷起全身。
酥软的声音直撩得他兴奋,浑身的血液都往小腹涌去,祁云澈无法控制,肆意将自己抽送。
一时,水花声声溅起,盖过她支离破碎的话语。
他硬是将她强占了去,得了便宜更要卖乖,抓住她左边绵软不住揉捏,暗哑道,“汐瑶,你心跳得好快。”
是因为他么?
自然是因为他。
汐瑶又气又恼,还只能任他鱼肉,她想骂他,张了口却都被化作酥媚入骨的呻吟,这无疑令到他更加畅快,一下比一下更加用尽全力。
数月不曾有过欢愉,她这副身子养得极娇嫩,此时又在水中,简直与他如虎添翼。
巨大的灼热在她身体里猛烈进出,每次都似将她撑开,狭窄紧密的相连,汐瑶很快就溃不成军。
便是这会儿,祁云澈全然占了上风,一番激烈之后,他放缓了动作,由她回个神。
他亦是有些微喘,却还精力十足,笑问道,“怎不说话了?”
汐瑶失了力气,大口呼吸着,若非得他一手揽住,怕是要直直的往前扑栽进湖水里去。
听他得意耳语,她不回半个字,只得他一下下进出,像是刻意作弄她那般,感觉清晰无比,心里想的是他在不久要娶她人,鼻子便是酸涩了。
“你……放手。”启齿一言,都是哭腔,天地间瞬时黯然。
哭了?
祁云澈僵了僵,不敢动了……
贴靠住她的背脊,他将下巴搁在她的肩窝,打量她的脸颊,她把头埋得太深,他只好伸手强硬的扳过她的侧脸。
目光望去,沾了湖水的清丽脸容上,两行热泪自眼眶滑落,望得他心里立刻跟着抽痛起来。
祁云澈有些怔然,擦了她的眼泪,他安慰道,“莫哭,有我在。”
汐瑶不应,睁大了眼和他直视,泪珠子随便他如何擦都擦不干净。
他不得办法,意犹未尽的从她身子里退了出来,将她转过半身正对自己,然后展开双臂将她完全圈抱住。
下巴搁在她脑袋上,他从胸口长叹出一口气,“你信我会娶别人?”
这会子,语气里没了此前的轻佻,听着倒是冷静正常得很!
汐瑶直挺挺的站在水中,任他抱,半响冷清的吐出两个字,“不信。”
语气虽淡,不乏让人听出她笃定得很。
那便是了……
祁云澈沉声笑起来,“那你同我生哪门子的气?”
要是真的恼那支钗,他都先主动送了自己身边的两个人给她下自个儿的脸面。
现下是塔丹的百姓知道,过不了多久定会传遍整个北境,传到祁国给他那些兄弟姊妹笑话一番都是可能的。
不过都没得关系。
谁要笑便笑罢,也是做了汗皇之后祁云澈才觉着在哪里当皇帝不过都是如此而已。
身边没有她,讲什么都是空谈,做什么都索然无味。
默了一阵子,汐瑶迟迟不语,祁云澈又默默做了番思索,遂道,“母皇她……”
“我不记恨。”她闷在他胸膛那处,说,“在藏秀山庄时她就与我说了,我早就知道。”
况且赛依兰已死,她且就将她的死当作是为爹爹偿命吧!
祁云澈听她说罢了,心间隐隐泛起疼,“委屈你了!”
“有何好委屈的。”汐瑶淡淡的笑,“是我自己选的,我谁也不怨。”
“想怨就怨。”他搂紧了她,全无顾忌保留的纵着她的性子,“今后你做什么我都陪你。”
后半生,他愿将他的性命交给她来操纵。
汐瑶仿佛轻颤了下,但没说话。
祁云澈又握住她双肩看了她一眼,见得她脸上神色复杂而忧虑,他只好再道,“心里还有何不痛快,都与我说来。”
不管是怨他,还是恼了哪个,为她杀戮一场都可以。
汐瑶听了,直在心里笑他是个暴君。
罢了,都罢了,她担心那些都是多余。
真的不想见,真的要躲,祁境偌大疆土,祁若翾登基之后,接她回京城常住都尚可,怎会没有她的容身之处?
可她到底还是来了这里。
深深的做了几个吐息,再昂起首对他,她的表情已换了一副,心中更像是已有了主意。
“我没有生你的气,也没有不痛快。”她对他笑,轻松了许多。
祁云澈不信,更狐疑,“你有事瞒我。”
“瞒你又怎了?”汐瑶理直气壮,转瞬间恢复如初,倒是让她面前的男人摸不着头脑。
他们才将再见,诸多心结将解不解,彼此间方是缓和了些,祁云澈不想闹得太僵。
如此一想,他只有顺着她的心情道,“好,不想说就不说了。”低头在她额上落下一吻,他又问,“方才弄疼你了么?”
经他提起,汐瑶立马想起那双‘眼睛’来!
人是不由向四下看去,明知道看不出个所以然,还是忍不住。
又见她这古怪反映,祁云澈问,“你在找什么?”
入夜后她醒过来就一直这样,似是疑神疑鬼,又好像在忌惮着谁。
未等他想个明白,汐瑶道,“我们上去吧,水里浸太久,我冷。”
她直勾勾的盯住他,小眼神里多有请求之意。
祁云澈不动,被月光晒得清俊的脸庞满是猜度,她瞒着他的事,正是这件!
迎着他揣测意味浓厚的眸色,汐瑶大抵晓得他做何思索,更晓得这时她要是神情松懈丝毫,不说出个所以然来,他定不会轻易将她放过。
遂,她正以脸色,先声夺人,“怎不动?”
闻声,再凝视她神情坚定,莫说别个对他用同样的招数都不管用,汐瑶他是太熟悉不过了!
“我倒是很想动。”祁云澈闲淡的说,冷峻的脸上慢慢盘旋起一层邪气,“不过和你想的……”
话没说完,这会汐瑶反映够快!可祁云澈早有准备,在她伸手想将他推开前,已把她整个人托起,一手强行勾起她的小腿儿,腰间用力精准的往她身子里挺入——
随着一声愤愤不甘又凄惨又暧昧的声音溢出咽喉,他得逞大笑,对她为所欲为。
汐瑶被他猛力一顶,身体不受控制的往后仰倒,原本要推开他的手只好去环住他的颈项,连同双腿都被迫的盘在他腰间上。
固定住自己之后,却是才恍觉他多狡猾!
彼此的身体紧密吸附相连在一起,尤为这样的姿势,祁云澈连力气都省下许多。
“你不想我么?你看,我肤色可是黑了许多?身体可是结实了许多?”
他眸色里流转着绯糜的光华,话语里每个音都在吸引她与他共沉沦。
“不想摸一下么?”便是每当到了这个时候,祁云澈最喜说些羞得她发慌的话。
每多说一句,她表情就更动人半分。
诚然,无论他如何都是让她欢喜的。
大掌移到她的软腰处,脚踩在湖底的泥沙中,他挺腰,深入,将她撞得要飞出去,又说,“我可是夜夜都在想你。”
汐瑶如同水中的浮萍,随他起伏摆动,哪里还有什么力气去回答,更不得多余的心思去留心谁人在看……
莫说一夜又一夜,她想他念他,一时接着一时。
祁云澈越发凶猛,她只能紧致的将他吸附绞紧,血液都往欲丨望相连之处涌去,她后颈被他一手托住,贴近便只有至深炙烈的吻。
唇齿相依,软舌相缠,晕眩跌宕的窒息感买天盖地的席卷来,跃上了云霄,沉入了深海,除了彼此,哪个都顾不上了。
……
同一时,鬼城外。
被祁云澈派入城的勇士从中退了出来,并未找到人,但却带回了一些遗留下来的物件,看上去还很新,大抵才离开不足两天,且是借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