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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马车左右晃动起来。
外面,祁云澈觉出古怪,策马靠近问,“何事?”
“什么事都没有!”里面传来汐瑶和颜莫歌的异口同声。
可那话语里,更不乏彼此顾忌的紧迫,就是鬼宿等人都好奇得紧,真想瞧个热闹。
祁云澈闻言就笑了,不看都晓得,这二人定要打起来了。
颜弟的武功这天下只有他和颜朝制的住,而汐瑶有两只猛兽,只能算做旗鼓相当,他懒得管,丢下一句‘好好相处’,轻快的向前去了。
车内,颜莫歌后背紧紧贴在车壁上,时时泛着慵懒的桃花眼,此刻全神贯注的盯着那两只对自己龇牙咧嘴的黑豹子。
再往豹子后面看,汐瑶懒洋洋的抱着暖手炉,笑得眼睛快要眯成一条缝。
他火冒三丈,绷紧了皮大骂,“小畜生,当初小爷就不该留你们!到了京城,你们还得跟着小爷,到时候……哼!找个笼子将你们一并关上,一天只有一顿肉!”
那预谋复仇的话说得是抑扬顿挫,逗得汐瑶乐不可支,飞墨凌歌好像听懂了,纷纷转脖子来看她。
安抚的拍拍它们的脑袋,汐瑶道,“放心,你们的小叔舍不得饿你们。”
“谁要做这畜生的小叔?!”颜公子烦闷得不可言,转念恶意的光在眼底呼啸而过,他嗤笑,“你那预知将来的本事告诉你的?”
啧了声,汐瑶摆出神秘兮兮的模样,卖关子,“你还别不信,要不……我们来赌一把?”
“赌什么,你说!”他爽快道。
“就赌祁明夏的正妃是哪个。”
颜莫歌一怔,全然没料到。
“你知道?”他没立刻应声,而是怀疑的问。
汐瑶眨眨眼,娇容上尽是俏皮,本想在同他说笑几句,可今日总是能觉出颜公子与以往不同,是真的担心了,故而她收了脸上的嬉笑,坦然望住他,“我不确定,我也无法同你解释,若你信我的话……”
“少跟本公子来这套!”还没说完,颜莫歌拂袖不耐斥道,“你以为谁都能同本公子同乘一车?”
他早就觉得慕汐瑶有秘密,哪个都说不得,正是因为此,才能助她次次脱困。
回想起来,似乎是有些先见之明。
“你同澈哥说过么?”他再问,想起此前祁明夏看汐瑶的眼神,不免为之焦心。
留意到这一点的人还有多少呢?
这也正是汐瑶的顾虑。
那是她重获新生,太想摆脱前世的束缚,看得太短浅,留下这个致命的破绽。
“他自然是晓得。”覆下眼婕,汐瑶神色间的忧虑难掩。
“还有冷绯玉,再来便是你了。至于我二哥哥,我不说,他不会多问,其他人若要猜度我,我定瞒混过去。”
“算你还没蠢到无药可救的地步。”颜莫歌恨了她一记,又后知后觉的狠辣道,“看来苍阙围城之困得记在你的头上了。”
他反映奇快!
那轩辕曜藏身张家做庶出子,即便生意上没有往来,也会留意其动向。
沈家大张旗鼓的囤积粮草,能不惹人注目么?
汐瑶自知此事上过于鲁莽,险些酿下大祸,故颜莫歌训斥她,她一声都不吭。
她这一泄气,颜哥儿又觉得训她也不得多有意思,还不如斗嘴来得痛快,罢了摇着头叹了好长一声,说,“宽心,本公子不会让他有机可乘。”
她同他如实到的原因,自是期望他留心祁明夏。
“不过——”心思一转,颜莫歌笑得委实黑心,“回京后,他的用处大得很,就要看明王殿下会不会左右逢源了。”
汐瑶闻言了然,遂附和而笑,“祁明夏是把好剑。”
这一点,谁也不能否认。颜莫歌提了提唇角,难得赞同她一次。
汐瑶再接着道,“我猜他的正妃是睿贤王的孙女,明月郡主祁紫涵。”
默……
听她这清淡说来,颜莫歌连额角都不禁突跳了下,拿不准这个女人到底如何来的自信。
好似她对待澈哥也是这般,不讲章法,更……硬生生的搅乱多少人下得一盘大局在握的好棋!
长久的思绪挣扎过后,他恨恨看向她,咬牙吐出不服气的三个字,“赌什么!?”
……
整整行了十三日,在上元节的前一天,回到京城。
这些时日几乎不曾在途中多有停留,连夜里都在赶路,除了休息不好,倒不得遇上什么厮杀。
想来该对付的,要对付他们的,都想等到回京之后罢。
过了东都后,颜莫歌就没再与汐瑶同乘一辆车,孰轻孰重,他自有拿捏。
这日未时快过了,汐瑶倚在车内,暖炉几乎不曾离手,不知怎的,越近燕华,越觉得寒冷非常。
外面天色阴暗昏黄,看似一场大雪将至。
瑞雪兆丰年,明儿个就是正月十五,百姓们都盼着呢。
随着车轮转动,不时会有丝丝凉风渗入,沁入汐瑶没有裹好的颈子里,令她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颤,从昏沉的瞌睡里醒来。
睁开朦胧的眼,正是思索着应当快到京城时,就在忽然间,嘈杂而纷乱的马蹄声在靠近,似来了万马千军,铁蹄铮铮,震耳欲聋,大有地动山摇之势。
而她同时亦感到车驶得比方才快些了,掀起车帘,只见祁云澈扬鞭前去,她再将视线放远,正逢官道一入弯处,当先有一人夺身而出。
马背上的男子一身暗红劲装,意气风发,神采飞扬,正是冷绯玉!
汐瑶刚将他望清,紧接着在他身后多出一道无暇的纯白衣影,那是——祁璟轩!
更在他们身后,精兵们均是身着黑色铠甲,威武不凡,在这暗沉的寒日里令人为之一振!
继而,当冷绯玉与祁云澈面对面,他随之扬手,骑马的精兵齐齐顿下,竟是丝毫没有拖泥带水,且是第一列全然呈一条直线,身后的迅速排列跟随,转瞬间形成四四方方的阵型,与来人眼前一片肃然坚固的黑色!
这是冷家无坚不摧的军队。
众人下马,单膝点地,行云流水的动作无不是全然一致,再听他们齐声——
“恭迎云王回京!!”
这喊声震天,气壮山河,飘荡在广阔的天际久久不散。
而他们所效忠的男子,汐瑶唯能看见他清傲无比的背影巍然不动,宽阔的双肩足以担负所有人的期待,他跨骑在黑色的骏马上,睥睨着一切,还有远处尽头的王城。
终于回来了。
短暂的默然之后,是冷绯玉单调却猖狂无比的笑声。
汐瑶从没听过,更从没见过如此冷世子,犹如在释放从前许久的积压,这一天,他已经等得太久!
旁侧,颜莫歌从马车里探出半身来,符合他那阵阵狂笑闲适的击着掌,俊容上带着抹从容和欣赏,漫声道,“精彩!精彩……”
看到汐瑶,祁璟轩打马而来,还是相同的脸容,还是同样好听的声音,他自得的说,“汐瑶,你看,可觉得壮观。”
奈何那女子浅浅的笑,一语道破天机,“原来已紧迫到如此地步了。”
来,让爷撒个娇(1W5)
更新时间:2013927 15:44:52 本章字数:15868
状似不经意的调侃,瞬间让祁璟轩失色。
面对汐瑶的平静,他半响不知该说什么,只好讪讪笑着,掩饰。
莫说回京这段时日,自头年南巡伊始,皇姐假死的消息传来,他不得不承认,如今的祁璟轩,再不似从前。
许久不见,眼前的女子似乎成熟动人了些,如画的眉目间更增添了几许女子的温柔和妩媚。
也是,母妃都说他回来这一年多身量抽高了不少,他不过长她少许,而今自己已成挺拔男儿,汐瑶成为君子好逑的淑女并不稀奇。
况且……
她不禁是他的挚友,更是他敬重的兄长深爱的女子。
真快啊,祁璟轩在心中默叹曳。
仿佛昨日他们才在凌翠楼相遇,无需闭上眼,只要想起,那时的画面就会在脑海中漂浮,一幕幕鲜活的转动起来。
他是孩子心性未收的祁国十二皇子,她是才将丧父的武将世家孤女。
就在回京的头几日前,他那长随抱着一摞画卷来接他,马车上一幅幅的揭开与他看,母妃的意思他不会不明白。
祈福归来,该娶妻了。
虽回宫后他以‘自己尚未定性,哥哥们多未成婚’的借口来搪塞,但他还记得,在看画卷时马车忽然颠簸了下,恰恰从其中滚出一幅,露出女子的半面。
要他如何形容呢?
单那眉眼算不得十分美貌,但那双眼睛委实清亮,埃尘不染,宛如寒冬里青莲上凝结的冰魄。
当时他只瞥得一眼就被长随拾起裹好,念叨着这武安侯府家小姐的画像怎搁进来了,慕侯已去,这一家也该败落。
他未言,只兀自唏嘘,巫峡关一战让慕侯的英勇流芳百世,可却留下他的女儿独撑门户。
纵使他没有动要纳她为王妃的心思,他却连入她眼的机会都没得了。
再回京城,没想到这样快就与她见面。
凌翠楼中,祁璟轩一眼就识出同陈月泽走进来的是慕汐瑶!
意料之外的,她神情中没有丝毫哀伤,更与传言中的弱不禁风不相符合。
甚至,他觉得她与洒脱的皇姐有些相似,让他倍感亲切。
也许正是因此,他大胆与她搭起话来。
最是记得那时他同她说:姑娘勿要多看,他不是你的良人。
陈月泽不是,那谁是呢?
一只手在他眼前晃动了两下,将他飞得老远的思绪带了回来,遂即,他听得一阵笑骂,“你这呆子,不是来接我们的么?怎的人来了却自顾发起呆来,想得这样出神。”
看定眼前女子的容貌,祁璟轩冲她无暇的笑,“汐瑶,你还记得凌翠楼么?”
他提得太突兀,汐瑶日夜兼程,着实愣了好久才有所反映,“何以会想说起那时?”
不远处那片肃穆沉黑的军队正向他们臣服的男子展示着不渝的忠心,十二却在此同她畅忆往昔。
耳边,只听祁璟轩对她诚挚道,“我也不知,可就在将才我就想到了,那时我说陈月泽不是你的良人,其实是胡诌的。”
汐瑶忍俊不禁,“十二,莫非你现在才想对那时你随口诓我来道歉么?”她根本不曾在意啊!
再说那时?
汐瑶顿觉那时太远,眨眼就过去了。
举目望向祁云澈,她还是希望这样看着他,往昔不可追,珍惜现下才好。
“不啊……”祁璟轩也随她一道望去,不乏感慨的说,“初初见你时就觉得你是个妙人,只蓦然想起曾经对你信口开河,又见你终于与七哥在一起,我便是替你们高兴罢了。”
视线中的祁云澈,单是背影都卓尔不凡,令人生出向往和憧憬。他是能够带给他们将来的男人……
经过那样多的风波,他已有足够的资本与虎视皇位的对手一较高下,终于不再藏于深处。
这,令他的拥戴者们感到无比的兴奋。
“汐瑶,你放心。”祁璟轩又说,“七哥所珍惜的一切,我们都会为他守护好。”
骏马嘶声长鸣,高高抬起前踢,苍茫的天际中祁云澈的轮廓胜似巍巍群山,皑皑天地。
无数道期许目光的注视下,他调转马头,疾驰而来,在最近汐瑶时,俯身探手将她精准捞起,入怀,复再转往京城那方向,一扬马鞭——
这一次,只为争天下而归!
……
云王殿下回京了。
这无疑让听了许久东临城传言的京中百姓为之雀跃。
他是祁国身世成谜的七王爷,更是冷家真正拥戴的人!
那些从不曾掀起波浪的琐碎在一夜之间传遍大街小巷,众人争相谈论。
从前的老调又再重弹,神秘阴冷的云王府里机关重重,月圆之夜,幼年时与狼群居的云王殿下还会变身成兽。
多可怕啊……
新鲜的说法亦有。
传闻云王武艺高强,南巡中只身斩杀几十人,将被禁的十二王爷救于水火。
南疆王实则为他所杀,还有河黍张家亲手焚为灰烬的人亦是他!
他让睿贤王刮目相看,得胡狄赫连皇族的信赖,他的母家乃大祁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