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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太子纳入新的美人,等着美人们生下太子的子嗣给太子妃好看呢!
“太子妃,你该过去看看。太子内院里的事情,没有越过太子妃的道理。不管是多美的美人,首先都应该带来见太子妃,这才是规矩。”
段瑞芷老神在在的先让人扶着老嬷嬷坐下,这才慢条斯理的道:“这时候去不是凑热闹么!听说那女子三更半夜的来敲行宫大门,这是来找太子麻烦的呢,本宫去掺和一脚,他们那矛头可不都集中到了本宫的头上,本宫不是傻的,太子带了人来,他首先亏欠的人是本宫,迟早会来本宫面前赔礼道歉,这样理才在本宫这边,日后才好拿捏他,不急不急。”
老嬷嬷知道太子妃历来都有自己的决断,从来不会因为外人而改变,有心想要太子妃先去给那女人一个下马威,可劝了两句,看段瑞芷又止不住的打哈欠,只好闭了嘴。心里有担心,就又添派了两个宫女去太子的寝殿守着,一有消息就来汇报。
*
太医把了脉,开了方子,强调要静心静气静养,受不得刺激,故而开的药方里面有安眠的成分,安屛被秦子洲强制性灌了药,终于睡了过去。
折腾到了半夜,他又出了门,重新回去了福禄楼。
两人半夜折腾都是在酒楼里面,安屛又是偷偷跑出的门,安老爷子几人都不知晓。酒楼开张早,厨房里已经有仆妇在开始打扫,安老爷子也已经起来了。
见得没有盖人皮面具的秦子洲很是震惊了一下,半响都说不出一个字。
秦子洲坦然自若:“老爷子,安屛在我的行宫里,暂时不会回来了。”
老爷子蠕动着干瘪的嘴皮子:“你,太子您将她如何了?”
“老爷子你尽可放心,我娶了她,她就是我的女人,我不会亏待她。”
太子娶了安屛?一句话,安老爷子就想通了来龙去脉,抖着身子,颤声道:“您,您一直伪装成……安安的先生?”
“是。”秦子洲道,“现在我要带安安走。”
老爷子下意识的要堵着他的去路:“安安可是安屛的命根子!您要带她去哪里?”
秦子洲笑道:“安安是我的女儿,自然是我去哪里她就去哪里。”他站在老爷子对面,明明是笑着,可通身上下都流露出不可违逆的气势来,这种与生俱来的高人一等让阅尽凡人的老爷子也有点吃不消。
茵茵不知道何时出来了,远远的看着陌生的秦子洲,惶惶的不敢多说一句话。等看着秦子洲亲自去抱了还睡得留口水的安安出来时,她才猛地窜到他面前:“你……你凭什么说安安是你的女儿?她明明是我们安家的孩子,跟……跟你无关,你,快把安安放下!”
秦子洲诧异只有一瞬,接着,无比臭屁的甩下一句:“本太子说她是谁的女儿,她就是谁的女儿,懂吗?!”
众:“…………”
摸摸咽下一口血的众人只能看着秦子洲旁若无人般抱着安安出门,在侍卫们的拥簇中消失在视线之中。
*
不过半天,孟城的人就知道太子看中了福禄楼的安老板,现在已经金屋藏娇了。
江德弘从南厉官员们的顽笑中乍然听到此话,第一感觉不是愤怒,而是下意识的想到了段瑞芷黯然神伤的脸。那个女人,哪怕是成了太子妃,也绝对不会容许自己的男人背着她去喜欢别的女人吧?
在当年,她可是……
江德弘定了定神,泰然自若的面向这群特意来看笑话的南厉官员们,笑道:“怎么,难道太子随随便便收了个美人,太子妃的座位就要换其他人坐了?真是如此的话,那这次商贸会谈也没必要继续下去了。明日北雍的使者来了,我也可以提前给他们打个招呼,别来南厉寻什么商机了,就我们西衡也有财力物力寻一个比孟城更加好的地方,为两国的国力昌盛再添砖加瓦。”
这话说得冠冕堂皇,不过,他那正直而严肃的神色很有说服力,让人不得不怀疑,西衡的公主真的要在南厉受了什么委屈,西衡是决计不会坐视不管的。西衡、南厉和北雍,说得好是三国鼎立,可稍有差池,也会因为一件不起眼的小事就打破平衡,另外两国联合吃下一国的事情,在百多年以前不是没有发生过。
南厉的官员们额头冒出一层层冷汗,纷纷笑着将这个话题给岔了过去,再也不敢在西衡官员们面前拿太子妃打趣说笑了。
过了中午,江德弘才有闲空吩咐府里人送段无悔去太子行宫。
段无悔这段时日经常去找太子妃说话,两人关系简直是日渐千里,不过半个多月居然比江德弘还亲密了些。江德弘也看得出来,段瑞芷是真心喜爱段无悔,这份喜爱不似作伪,不管里面有什么缘故,有段无悔去她身边,至少可以让她分散一下精力,不会在这个关键时刻去与太子闹腾。
太子爱美人,在世人看来是最寻常不过的事情,太子妃因此与太子闹腾,迟早会离了心,这一点,不管是南厉还是西衡,都不愿意见到。
至于段无悔从行宫回来,如何对江德弘叙述太子妃怎样的黯然神伤,怎样的强颜欢笑,怎样的茶不思饭不想,江德弘心里到底是个啥滋味,就无人可知了。
*
安屛迷迷糊糊的昏睡了三天,安安也在她的床榻边守了三天。她不知道自己怎么突然换了一个地方住,可有娘亲的地方就是她的家,她很安静的就接受了改变。
无法接受的是,自己的新任爹爹又换了!
这次换成了太子!
太子是多么狂暴炫酷的职业她个小女孩是不明白啦,她只觉得这位爹爹很爱护她的娘亲。每日里给娘亲擦澡、喂药,连娘亲上个茅房他都要在外面守着,像个,嗯,跟屁虫似的。
安安就觉得,可能‘太子’并不是屋里那些陌生大姐姐们说的那样威武霸气。
睡了三天,醒来的时候也与秦子洲冷战了三天的安屛终于冷静了,她提出的第一个要求就是要见太子妃。
事到如今,她根本不用去验证太子与她夫君之间的不同了。
秦子洲表现得这么明显,她怎么可能再自欺欺人。
她没想到的是,姗姗来迟的太子妃居然比她还要委靡,那眼下的黑眼圈,那看着太子欲哭无泪的神色,怎么看都比她还要糟糕。
太子妃段瑞芷开口就丢下一枚炸弹:“太子,听说你为了安姑娘要休了本宫?”
、62
如果是前三天的安屛,她肯定会觉得这又是一个谎言。
皇族人一个个都是骗子;以前她可以无视这一点;在秦子洲毫无廉耻的伪装成教书匠;骗得她的婚姻后;安屛再也不会相信他们这些权贵说的任何话,哪怕他们的神情多么的真实,她也绝对不会去相信一个字。
安屛平静至极的神情很快就让在场另外两个人尝到了苦果。
“首先;”安屛喝了口温水润了润喉咙,很镇定的戳穿段瑞芷的谎言,“您是一国公主,和亲公主。您的身份确定了您出嫁后,不管您的夫君是与您相敬如宾,还是另有所爱,都决定了您的正妻地位不会动摇。所以,您可以收起您那副杞人忧天的虚假表情了,这里没有人欣赏,抱歉。”
段瑞芷的惊讶只是一瞬间,就被习惯性的掩饰了过去。她举着帕子擦了擦眼角的泪:“你说得不错,太子的确不敢休我。不过,相信你也知道,这世间有一千一万种方法可以让人生不如死。对于一个女人而言;将她打入冷宫比休了她更加残酷。”
她坐在了安屛的对面,自然有人替她奉上最新的热茶,明明是同样的姿态,段瑞芷做起来格外的肆意,一举一动中无形中的矜贵都展露无遗。
这是挑衅;也是讽刺。
安屛无动于衷:“所以,我对两位的动机十二分的不了解。太子伪装成平民,与我成亲这件事太子妃你应当知晓吧?或者说,您默认他的做法!既然默认,那么您就应该想过,这样会加深您与太子的矛盾,别告诉我你们夫……妻同心,太子想要什么,您就纵容他去抢,去欺骗,太子妃您并不是那种以男人为天的女子。您为什么同意他这么做?您想要从中得到什么?”
段瑞芷笑着重复一句:“本宫想要得到什么?这一点,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你的孩子,我至始至终要的只有你肚子里的那个孩子。”
“为此,你就容忍太子的胡作非为?”
段瑞芷无所谓的道:“一个有胸襟的女人,要学会容忍自己夫君的小把戏。”
安屛转向秦子洲:“所以,太子也认为这是一个小游戏?”
秦子洲的目光一直锁定在她的脸上,对她任何一个细小的表情都收入眼中,他很郑重的回答:“我说过要娶你。”
安屛摊开手:“这只是游戏。太子殿下,您的身份地位决定了您不能娶一个毫无家底根基的女人,不能!”
“我已经娶了你!”
安屛平静的仰视着他:“所以太子殿下您的愿望是要害死我?”余下两人同时一愣,安屛继续道,“太子您娶了我之后,我的结局只有两个。一个,去母留子。这是权贵们对待外室或者宠妾的最直接最粗暴的做法,保证了正妻的地位稳定。作为交换,你们会保证孩子一辈子的荣华富贵。如果孩子从小就养在了太子妃的名下,太子妃一直未曾生育的话,兴许,我的孩子有可能会成为一代帝王,我在泉下有知应该要对两位磕头谢恩了。”
她起身,深深的对着面前两位皇族拜了下去。
她固执的甩开了秦子洲的阻拦,继续未完的话:“另外一个结局,我会成为太子您的女人,被您带入东宫,等着您成为南厉的至尊,我会享有荣华富贵,或许,还有您的宠爱。然后,我的孩子作为筹码,送与太子妃,保证了他对君主之位的绝对继承权。皇长子、嫡长子,多好的头衔。日后,哪怕我再有孩子,也无法越过他了,因为他是太子妃的儿子,而不是我安屛的骨肉。最后,我要么在残酷的宫廷斗争中死去,要么就在未来君王的记忆中被逐渐遗忘。皇宫总是不缺美人的,对不对。我一个无依无靠的女人,靠什么在皇宫存活呢?帝王的宠爱,还是自己的机警?人心易变,做了皇帝的男人那已经不是男人,而是种马,一个种马怎么可能只有我一个女人呢?连太子妃都困不住他,我又哪里来的自信。没了皇帝宠爱的平民妃子,不是只有死路一条吗?”
安屛站起身来,直面秦子洲:“太子殿下,您想要我怎么死?”
不知不觉中,长居高位的两人居然被问住了。
秦子洲没有想过安屛的结局吗?他想过了,现实的、梦幻的、残酷的、遗憾的,可是每一样都没有安屛口中叙述中的残忍。
母子离散,相见不相识,她会失去孩子,失去夫君,失去自由,最后失去活力,没有希望,如木偶一样的活着,然后无望的死去。她能够得到什么?卖子得到的荣华富贵,秦子洲虚无缥缈如昙花乍现的宠爱,段瑞芷的忌惮,还有无数嫔妃们的嫉妒、嘲讽、暗箭等等。
他不得不回答她:“我从未想过让你在我面前死去,不管是谁,都不能在我面前要了你的命。”兴许觉得这话还不足够表现他的决心,他又补了一句,“你说的那些都不可能出现!”
安屛咄咄逼人:“不出现什么?入宫,还是孩子,还是你的宠爱。”
她盯着他,连段瑞芷都忍不住望向他,她们都想知道,这个男人,这个身为太子的男人到底会为安屛做到哪一步。
“孩子,”秦子洲没有犹豫,“还有宠爱。”
“我们的孩子始终都是我们的,我至始至终都只有你一个妻子。”
简单一句话,很直白的一句话,却让段瑞芷偏过了头。她多想,多想从另外一个男人的口中听到这句话。可笑的是,那个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