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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於当日全部当成了西衡的美人敬献给了皇上,不过两日,几位美人就在后宫有了名分。”
如此,寇彬都不由得称赞一声:“好手段!”
老夫人闭上眼:“那之后,别说太子无动于衷,之后太子的府邸更是将所有的美人都给清理了遍,太子身边更是侍卫居多,宫女一概不见。太子妃是个狠辣的,她对皇后都敢阳奉阴违,又把持着太子的东宫,日后成了皇后,那后宫也是由她把持,再加上西衡公主的身份,寻常人根本无法撼动。”
话都说得这么明白,寇彬哪里还不知里面的意思。
人都说恩威并施,既然无法得到太子的感恩,那么抓着他这么一个把柄也不错,何况,还能够讨得了太子妃的欢心,一举两得。
“既然如此,少不得也该让安老板看看我寇家的手段了。”
作者有话要说:JJ抽得没边了,几个浏览器换着登陆,终于可以更新上了QAQ
54、养条龙(17)
虽然是看寇家的手段,寇老夫人为了稳妥;还是让寇彬去探一下太子妃的口风。
太子难见;太子妃倒是容易些。
在孟城的官商眼中;太子妃这人并不同寻常女子;别的女子龟缩在后院管理那一亩三分地的事儿她很是不屑,反而喜欢操心太子的朝事;也喜欢凭借自己的地位干涉南厉与西衡的军事。
擅权的女人不是没有,南厉曾经就出过女帝。女帝再世时,女子为官的人也有,女子在家族中的地位也明显提高,之后;女帝的后世也陆续再出过两位女子为皇;与皇子相比;她们更为冷酷,出手狠辣。每一位的登基无不是踏着兄弟们的血泪上位,上位后肃清朝野,修正法典,纵容酷吏,撕破了糜烂南厉的虚假繁华,更有甚者,披甲上战场,守卫家国,让南厉又延续了多年。在史官的笔下,女帝们的统治有褒有贬,因为历史原因,更有史官有过感慨,言及男女皇帝的交替也同阴阳,相互轮换更有助于南厉官场的清正。
在熟读史书的人们心中,太子妃此人有女帝的魄力,善于心机,堪称女中翘楚。所以,对她出面孟城商铺事宜,有人怨也有人惧,更多的是担忧。
寇彬求见之时,段瑞芷正在看西衡官员的名单。
孟城主道的商铺重整,日后的确会有西衡的商家进驻,与北雍皇帝的谈判也在进行中。如没意外,孟城日后会成为三国最重要的商业城,天下所有的奇珍异宝将会在这座城中出现,再展现在世人面前,那将是怎样的繁华盛景。
南厉由太子出面负责,也显示了南厉的看重,西衡自然也会有官员来洽谈,名单自然是提前送到了段瑞芷的手上。
现在,她的目光正停留在一个名字上,久久不成移动过。
女官来汇报时,她才从名单中抬起头:“寇彬?”
“是孟城商会代表之一,前些日子太子妃才见过。”
段瑞芷呆愣了一会儿,手指依然下意识的摩擦着名单上的字迹,那温柔的神色,仿佛是在触摸心爱之人的脸颊,缠眷、迷恋。她头也不抬,只说:“不见。”
女官早已料到此话,去回了话,寇彬自然不肯放弃,偷偷塞给女官一个荷包,女官斟酌了一下,才道:“太子妃在忙,如果无要紧事,任何人都不会见。”
这是要寇彬留下关键话,寇彬立即道:“我是为寇家与安家的婚事而来。”
女官跟着段瑞芷多年,对安家一时还有些迷惑,等寇彬用口型说出安屛两字,哪里还有不晓的,立即回了后院,如是说了。
“婚事?”段瑞芷笑道,“这世间居然也有人敢娶安屛,老天爷在打瞌睡吗?”
女官不敢答话,段瑞芷这才让人请了寇彬去花厅。
这是寇彬第二次见太子妃,相比第一次的针锋相对时太子妃的盛气凌人,今日再见,只觉其锐利褪去了五六分,在夏末的热风下,有种慵懒妩媚的美。
寇彬呆立了半响,才在女官的提醒下惊醒过来,极力镇定的见礼,头却是再也不敢抬了。
段瑞芷说话历来直白,就问:“寇家与安家真要联姻?你说的安家是哪家?”
寇彬垂首道:“孟城的安家只有一家,主人单名一个屏字,下有一女为安。”
段瑞芷心里早已有了底,否则一个商贾成亲为何特意来与她说?只是,这寇彬是怎么个想法呢?安屛是太子的人在皇城里自然不是秘密,在这远在千里之外的孟城,却是少有人明白。
很显然,寇彬就是明白人之一。
那他话中的意思就有趣了,娶太子的女人,好大的胆子!想要娶安屛就罢了,还特意告知她这位太子妃……
段瑞芷转瞬就明白了意思,轻笑中含着一丝蔑视:“还真是她。”
这短短一句话,寇彬从中就读出了几个意思。原来,太子妃善妒比不是流言,而是事实。听听那笑中的轻蔑,任是有耳朵的人都听得出来。
寇彬决定再接再厉:“寇家与安家同为孟城商家,一起经历过不少风雨。更是在一个多月前,寇某与安氏日久生情,如今她已珠胎暗结,婚事不得不提上章程。”
珠胎暗结?段瑞芷差点笑岔气,嗯,这寇家人的意思是,那珠胎是他的种?
秦子洲的孩子要认别的男人为爹?这到底是秦子洲太蠢,还是寇家太胆大!
此时的太子妃只感慨:太子,你的帽子还好么?
段瑞芷忍不住喜上眉梢的神情自然被寇彬偷看个正着,嘀咕着自己果然投了太子妃所好,日后,就算太子寻他寇家的麻烦,自然也可以全部推到太子妃的身上。
“如此,成亲之日,本宫定然让人送上一份大礼。”
说完,越想越高兴,段瑞芷扶着腰笑着离开了。到了当夜见了秦子洲,忍不住围着他打转,不停的去瞄他的头顶。
秦子洲不知何故,摸了摸脑袋上的发冠:“你盯着我半天了,我有什么不妥吗?”
“没有。”段瑞芷摇头,“我只是突然觉得你这发冠颜色很正,闪闪发亮啊。”
绿得发亮!
寇彬得了太子妃的准信,去安屛的酒楼越发勤快了,每次去少不得带上不少奇珍异宝。
他也不再在晚饭后,夜深人静之时,反而是挑了晌午酒楼最是热闹的时辰。商人,总是有宴请不完的贵客。今日里是约了有生意往来的商贾吃饭,明日里就是请了衙门中人,不管是请了什么人来,他都要在众人面前夸赞一番安屛,然后趁机送礼。
安屛自然不收,他就做出被拒绝的伤心模样,与众人笑曰:“屏儿别的都好,就是太腼腆了。窈窕淑女,君子求之,天经地义,你可知我送的不止是一份礼,而是真心?”
他这样明晃晃的追求,陪同来的人哪有不给面子的,纷纷起哄,安屛不收,陪客们说好听的是她无功不受禄,说不好听的是给脸不要脸。
安屛避而不见,他就直接将礼物放到小二手中,叮嘱对方一定要送到安屛的手上,说这礼物如何难得,如何珍贵。礼物退回来后,他更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询问被退的理由,问得众多小二见到他就绕道。
这么折腾三四回,寇家少爷被安屛迷得神魂颠倒的事情就在孟城传染开了。
安屛出门走动,附近的商贾都笑说她好事近了,什么时候有喜酒喝。往日里上门收保护费的流氓们,再也不来寻扰,安屛让张牙去打听,才知道寇彬放话,安屛是他的人,她的酒楼由寇家照拂,有事尽管找寇家。
这会子,孟城里的官家也听了消息,安屛去女眷们后院走动时,有些官家太太们就说她好福气。有凑热闹祝福的,也有羡慕嫉妒恨的,少不得当面冷嘲热讽,说她一个不守妇道的女人居然还能够得到寇家少爷的青睐,不知道祖宗烧了多少高香。
到了最后,连安安去上学的路上都被路过的孩子嘲笑,说她终于有爹了,可惜是后爹。
‘爹爹’这个词一直是安安的软肋,几个月前她可以为了这个词收买张牙,让他去揍人,现在更是不能忍。不过,她被安先生教导了这些天也懂得凡事不用自己强出头,到了安先生的宅子,她直接扑到先生的怀里,问:“后爹是不是爹爹?”
安先生自然说:“后爹怎么可能是爹爹!后爹也不会如爹爹一样疼爱安安,对你有求必应。”
安安哭道:“可大家都说寇叔叔要做我后爹了,他也不会喜欢安安吗?”
寇家小姑娘很是疑惑问:“你不喜欢我二叔吗?”
安安抽泣:“以前喜欢的,可他欺负我娘亲,我不喜欢他了。”
寇家小姑娘喝道:“你胡说,明明是你娘亲欺负我二叔!”这些日子寇家小姑娘也没被寇彬灌输一些想法,听得安安恶人先告状就替自家叔叔抱屈了。
两个孩子谁也不承认自己有错,如果是男娃,少不得会打一架,两个女娃就相互瞥过头去,再也不搭理另外一个。
到了晚上回去,安安再一次闹腾要先生到她家来教书,不愿意出门读书了。
安先生摸着安安的脑袋:“这次,寇老板是非你不娶了啊。”
安屛冷道:“他这是逼着我在孟城呆不下去呢。”
安先生道:“要不要我去与太子说说?”
安屛头一偏:“谁要他救!”这举动倒是与安安如出一辙,让安先生莞尔。
“你不愿意被逼嫁给寇老板,也不愿意接受我的照拂,更是不肯随着太子回宫,三条路都被你自己堵了,你可想过结果?”
安屛闷不吭声。
安先生怀抱着委屈的安安,看着榻上更加小孩子脾气的安屛,满心的无奈和宠溺。
“不如,我入赘安家,你看如何?”
安屛一惊,转过身来不可置信的望向他:“入赘?”
安先生笑道:“你不肯尝试接受我,可不就是怕我与太子一样,成亲后三妻四妾,对你和安安虚情假意?我入赘安家,你自然就没有了这些顾虑。”
入赘,这对女人来说,自然是最好的法子,可这对古代男人来说却是最大的侮辱,说明男人无能,只能依附妻族,日后,男人更是在世间抬不起头。
“…………好。”
作者有话要说:嗯,我的霉运依旧在延续,好像扁桃体发炎了,喝水都疼,不敢吃药QAQ
55、养条龙(18)
八月;茉莉飘香。
孟城城门刚开;打着哈欠的守城护卫还没来得及睁开迷糊的眼睛;就被城外连队的车驾给吓了一跳;正准备呵斥一声,领先的一名威武男子已经上前一步,递上文书。
不同寻常百姓的白色版面;这道文书是由黄色锦缎覆面,打开来;里面落款是明明白白户部尚书印章;同时在那印章旁还有无数早已暗褐的西衡图腾的各色章印。
护卫猛紧,眼睛下意识的往中间的车架望去;如果没有估错,那里面的人应当是西衡新派的使者。此人的到来彻底的奠定了孟城即将成为西衡和南厉商业的枢纽地位。
“无悔,早上风凉。”一道刚正之声在车厢内响起。
本拉开车帘探看孟城风景的男童立马松开布帘,坐直了身子低声道歉:“对不起,我忘记父亲的伤寒未愈,鲁莽了。”
青年的手伸过来,安抚了下小男童的发顶:“我已经无碍。”青年顿了顿,提醒他,“虽然离开了西衡,你不必再日日如履薄冰,可在外,你依然不能放松,外人面前称呼我‘义父’即可。”
男童眼眶红了红,听话的点头:“知道了,无悔谨记,绝对不会肆意妄为为……义父添烦恼。”
童子本来生得瘦弱,一张小脸由其小,配着红红的眼睛如同只小兔子,似乎只要青年有一点不愉他就会惊慌失措一般。青年也知道他的性子,招手让孩子靠近,自己亲手给他披上披风:“还有一条你需要记牢,在南厉但凡任何人问你姓氏,你只需说姓江,我在外也只以‘无悔’称之。此次随行的官兵中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