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姨娘们从未见过安大人这么怒气腾腾的模样,纷纷来问:“怎么了怎么了?”
也有庶子庶女听到响动聚集了过来,丫鬟们纷纷交头接耳,众人再从队伍里扫视一番,瞬间就有人猜出了缘由,二姑娘直接在安夫人身后暗笑:“恭喜母亲,您不久就要荣升为睿王的岳母,成为真正的皇亲国戚了。”
安夫人心里得意,面上还极力维持着担忧的神色,甩开二姑娘的手,轻声道:“事情如何还未知,说不定你妹妹并没在……”王爷的身边。
那最为尖刻的姨娘不知道从哪里窜了出来,笑道:“哎哟喂,这是要去捉奸么?!让我说啊,我们府里也只有意姑娘有这么大的本事,三更半夜的让老爷为她的青云路劳心劳力。”
几个姨娘有人轻笑,有人不甘,有人摇头,相互携手跟在队伍中往那最华美的院子赶去。还没到院子门口,就被睿王的亲兵给阻拦。也不知道安大人如何说的,不过几句话,那亲卫就放人进了院子,随着众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聚拢来的亲兵也越来越多,温长清更是披着长衫赶了过来,阻拦在前:“安大人,深夜来访,可有要事?”
安大人拱手,道:“下官来寻人,还请公子给个方便。”
温长清看向身后的房门,皱眉道:“什么人会劳烦安大人寻到王爷的住处?”
安大人尴尬,更为恭顺,道:“王爷曾派人请小女安意赏月,如今已至半夜,她依然未曾回房,下官斗胆……”
温长清正待拒绝,就听到屋内有女子惊叫之声,如划破夜空的惊雷,炸在众人的耳膜中。
“下官越矩了!”安大人直接上前几步,绕开温长清直接撞开了房门,正厅内自然是无人,安大人对这里熟悉的很,转身就去了内厢房。
‘嘭’,房门大开。
床榻上,睿王衣衫半推,双腿并入一名女子的身下,因为门被撞开得突然,他的动作猛地一顿,几乎是立即抽出了被褥将身下的女子盖个严严实实。
门外,一众夫人小姐纷纷惊讶,倒退了出去。
温长清与安大人拉扯着堵在门口,只见睿王一张愤怒的脸,问:“谁容许你们进来的?”
温长清看着地上凌乱的衣衫,还有睿王裸着手臂上还在滚动的汗珠,眉头一抖,直接就将身边的人给出卖了:“回禀王爷,是安大人深夜硬闯,下官阻拦不及……”
睿王按着被褥下的女子,厉声道:“出去!”
安大人上前:“王爷,下官是来寻人的。不知王爷可否见到下官的爱女安意?”
睿王脸上的慌乱一闪而过,手下意识的收紧,那动作只差明白的告诉众人,被褥里面的女子就是安意。
安大人恭顺道:“还请王爷将爱女归还给下官。她做出如此下作之事,我安家已经容不下她,定然将她重重的责罚,给王爷一个交代!”
“不用!”睿王道,直接下床捡起自己的长衫穿上,背过身去,放开被褥一角,对立面的女子道:“你在这里等着,本王定然给你一个交代。”里面的女子还待挣扎,睿王靠过去,压着她的后脑,直接吻上了她的唇瓣。
温长清与安大人避开及时,可也在那一晃而过时,看清了女子的面容。
不是安意还能是谁?!
至此,安大人才彻底的放下心来。
众人纷纷退出厢房,厅内安大人忐忑不安在一处,姨娘与庶子庶女站在一处,壁垒分明。
睿王略微穿戴整齐,先在首位上坐了,对安大人道:“坐。”
安大人迳自撩摆跪了下来:“王爷,下官教女无方……”
睿王笑着阻止道:“安大人此言差矣,在本王看来,贵女深得本王心意。朝中之人都知道,本王一直未曾娶亲,王妃之位空悬多年,众人都说本王性子孤傲,难以觅得佳人。原本本王也以为自己要孤独一世,没想到今夜……”说到后面,居然轻笑了起来。
他本就生得俊美,虽让轮廓不如六皇子那样分明,可他有一双冷傲的眼睛,生生将自己与众多皇子区别开来。平日里不苟言笑,又素有冷血残忍之名,让人很是敬畏惧怕。如今这么一笑,却将冷硬全然拂去,余下亲厚温雅,比一旁的温长清看来更为亲人。
他亲手扶起安大人,道:“您放心,本王回宫之后即会禀明父皇,让他老人家择日赐婚。”
安夫人惊喜非常:“当真?”
睿王点头:“到时,本王定然诏告天下,本王的王妃非安大人之女莫属。”
一时间,厅内之人欢喜连连有之,暗暗嫉恨有之,瞠目结舌也有之。
本是俱都欢喜之时,房内居然跌出一女,对着安大人喊:“父亲,救命。”
众人一看,这人不正是即将荣升为睿王妃的安意姑娘么?!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晚安~~~
24、养条虫(21)
此时的安意姑娘只穿了白色亵衣,一头青丝凌乱不堪。
安大人见她到了这等地步还看不清自己的地位,居然将睿王的住所当成了自己的闺房,衣衫不整的随意乱晃,这日后成了睿王王妃后,少不得被人诟病,心里更加不愉:“你出来做什么,还不回房去。”又觉得这话很有歧义,立马对安夫人道,“还不快将她带回去。”
安夫人平日里对安大人很是惧怕,如今女儿眼看着就要飞上枝头了,她在安家也总算熬出了头,心里谁让想要让女儿继续在睿王一处住下,可到底是官家小姐,男未婚女未嫁,说到外面去与安意德行有亏,也会让睿王看轻,故而只是思索了一瞬,就亲自解了斗篷下来盖在女儿的身上,才将安意扶起来,对方却朝着安大人扑了过去,脸色苍白,眼神慌乱:“爹爹,救命,睿王,睿王要杀我!”
此话一出,如平地惊雷。
秦子洲伸手去搀扶她,一边道:“王……安姑娘,你这话从何说起?”
安意只是埋头在安大人的怀里,秦子洲不好再去拉扯,双手尴尬的停在半空中,似乎没有想到方才还情意绵绵的少女,转头就诬蔑他的一片真心,不由道:“看样子,安姑娘对本王的安排并不满意。”
安意只以为他还要杀她,双手死死的扣住安大人的臂膀,只管摇头。
秦子洲原本兴致高昂的神色慢慢灰败下来,半响,仿佛经历过内心无数煎熬一般,干涩的对安大人道:“没想到,我与令媛有缘无份……,方才的提议安大人只当本王……”
“王爷切莫如此!”安大人哪里不知道对方此时的想法,立即打断秦子洲道,“定然是小女惊喜过度,一时口误。”一把拉开安意,一副恨铁不成钢的口吻道,“还不给睿王道歉!难得王爷对你心生爱慕,你切不可得意忘形徒惹生非,伤了王爷的心,也给旁人攻坚你的机会。”
安意早已在之前被睿王的杀心给慌了神志,现在好不容易见到父亲,一门心思的想要逃离此处,听得父亲的话,一时之间根本想不通其中的关窍,只会求救,不肯再说其他。
她那般哀哀凄凄很是可怜,秦子洲好不容易被安大人安了的心也迟疑起来,几次看向他怀中的安意,叹息一声,正待再说,房门又一次打开来。
这次,里面走出一名娉婷少女,齐腰长发,绫罗宫裙,眉目间似有似无的柔媚几乎要溢了出来,顿时有人惊叫:“有两个安意!”
安大人再一抬头,可不是么,那房门口的少女居然与安意相差无几,兴许是刚刚承欢过,唇瓣肿胀,面色酡红,连那眼角在看向睿王之时,里面的盈盈水光更是让人恨不得将她揉在怀里狠狠疼爱一番。安大人猛地推开怀抱里的只穿着亵衣的少女,指着两人一时间瞠目结舌起来。
秦子洲似乎也没想到变故迭起,纷纷看向两人,如此,众人也发现了不同。如果说最大的不同,是宫装女子才是真正与睿王有了亲密关系之人,而亵衣少女……很不幸,虽然遭遇了某种揉虐,却根本不及宫装少女所遇那般旖旎,惹人遐想。
那女子只是站在门口一动不动的看向还保留着震惊神色的睿王。秦子洲似乎才惊醒过来一般,快步上前执起宫装女子的柔荑,温柔的问:“你怎么出来了?身子还疼么?”
就两句话,众人神色连连数变,这无不是告诉众人,真正承欢的人是这宫装女子,而不是安大人怀里的亵衣少女?
安大人与安夫人心里一咯噔,有种煮熟了的鸭子即将飞了的预感。
安夫人拉住亵衣少女:“你才是意儿,那人是谁?”
安大人恨不得扶额哀叹,家门不幸啊,总是被自己的老婆插刀是怎么回事?
安夫人承认了安意的身份,睿王也表明了与安意没有龌龊,那王妃之位……就这么一瞬间,飞了啊!这一刻,安大人恨不得撕了自家婆娘的嘴。
那宫装女子盈盈下拜:“小女安屛,见过大人和诸位夫人。”
安大人很想问:“你是谁的女儿?”可这话能问吗?问了,那王妃之位就真的飞了,他皇亲国戚的名分也丢了,此时,安大人直接转向了睿王,道:“王爷,您今夜到底是……”
秦子洲扶着安屛坐在主位上,自己却站在一旁,抬头问安大人:“怎么,这位不是府上的姑娘吗?”
众人:“……………………………………………………”王爷,您哪只眼睛在我家见过这位姑娘?
安夫人几乎要咬牙切齿了,上前几乎要揪住安屛的耳朵就撕骂:“你是哪里来的浪蹄子,居然敢勾引我女儿的夫君!”可巧的是,被捅过一次刀的安大人及时阻止了自家夫人给自己的第二刀,他拦在了安夫人面前,对睿王道:“自然是我安家的姑娘,她……”他看向安屛,见到对方那平静无波的眼神,哽了一口气,说:“她是我夫人的第二女,是嫡亲的女儿。”
秦子洲大大的松了一口气,握着安屛的手在指尖不停的揉捏着,另一手也放在了她的肩膀上,笑道:“既然如此,那等我回宫后,即刻让父皇指婚。”
安大人死死的掐了掐安夫人的手臂,笑得适意:“那下官就等着王爷的佳音了。”起身,对屋内的家眷道,“夜深了,都散了吧。”又对安屛道,“你也回去歇息,明日里爹爹就给你请了教引嬷嬷来教导你,在出嫁之前,好生在家里多孝敬你母亲吧。”这是要把安屛拉出去好生审问一番,可笑的是,明明恨得咬牙切齿了,安大人还要做出一副父慈女孝的面孔。
安屛自然不会让自己受罪,她轻轻的依靠在秦子洲身上,忍着满腔的怒火,娇声道:“我身子疼,实在是动弹不了了。”
安大人:“…………………………”真恨不得喷一口火,烧死她啊!
秦子洲却立马抱起她:“哪里疼,本王替你揉揉。”说着,就将人重新抱入了房内。
外面等着散去的众人,心里无不痛骂:“奸·夫·淫·妇!”
*
安大人回到主院,安大人就一耳光扫在了安意的脸上:“你做的好事!”
安意已经被一连串的变故吓蒙了,随着那力道直接滚到了门口,俏脸上深深的五个手指印,她捂着脸还要再哭,安大人已经喝令:“闭嘴!将你今夜之事原原本本说出来,敢再糊弄我一个字,我即刻让人将你赶出家门!”
安意从小是被安夫人和安老夫人宠在手心里,哪里被父亲这样责骂过,想着方才一群幸灾乐祸的姨娘和庶出兄妹,又恨又怕又羞又燥,到底被恐惧占据,将今夜在睿王屋内发生的事情都倒了出来。
听后,安大人跺脚不迭:“我们都被睿王给耍了!”
安夫人忙问:“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