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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屛干笑两声,半响,咬牙切齿:“安云起,你是个混蛋!”
*
安意很是得意的去了安老夫人的院子。在那里,除了她的娘亲安夫人和几位姨娘外,还有几位年龄相差不大的庶出姐妹。
安老夫人见着她,忍不住抱怨:“又去哪里疯顽去了,担心惹了府里的贵客。”口里训这话,手已经伸长了,安意很是柔顺的依靠了过去,伴着老夫人坐下,面上依然带着红晕,悄声对老夫人耳语:“我方才已经见过睿王了。”
老夫人眉头一跳:“当真?”
安意面上忐忑着,只是嘴角的得意怎么都掩盖不住:“我赶着来见奶奶的路上偶遇的。原本以为睿王会同父亲在前院说话,不会太早来后院歇息。奶奶您知道的,我们家的花园太大了,如果不走游廊,要来见您就得绕着一半的花园才能过来,到时候来迟了少不得又被您老人家说我是个胖墩,迈不动步子,所以就偷个懒儿,没想到路上遇到了睿王。”
几位姨娘顿时脸色难看,纷纷望向‘勤快又苗条’的自家女儿。
其中,有位姨娘就讽刺道:“真好,偷懒都可以偷到睿王,这事也只有姐姐的掌上明珠遇得上了,换了二丫头,就是绕着园子走再远,那也是没有这份运气。”
被唤作二丫头的姑娘也道:“意妹妹真爱说笑,早不偷懒,晚不偷懒,正巧赶在睿王来了就开始偷懒了,改明儿我也跟着你一起偷一会,看看能不能撞见睿王,到时候意妹妹可别把我带弯了路啊。”
另一位姨娘更是尖酸:“我看你是春心萌动,早就预想着要勾引男人了吧!”
安夫人立即插话,道:“都胡说什么,意儿也是无心之过。”眼珠子一转,又问安意,“你爹爹当时说了什么?对了,睿王见了你可有训话?”
安意安静的听着姨娘和姐妹的讽刺,面上越发羞愧,等到娘亲询问这才假意仔细回想,说:“爹爹并没有说什么,睿王倒是有赏赐。”
众人面色更为惊讶,安老夫人问:“赏赐了什么,快拿来给我老婆子瞧瞧。”
安意将睿王送她的玉佩交到老夫人手中,这会,整个屋里不管老的还是少的,齐齐变了脸色。
那位最为尖刻的姨娘顿时大笑:“果然似乎我安家的嫡亲姑娘,私相授受的事情都做得如此理直气壮,也不怕坏了自己的名声。”
安意委屈得含着泪:“姨娘您教训我也罢了,怎么还诬蔑睿王。我与睿王第一次见面,他是王爷又是年长,送我见面礼也是寻常。”
二姑娘笑道:“对,见面礼就是随身佩戴的玉佩,可不就是定情之物么。”
到这时,安意才面红耳赤,站在屋里手足无措起来,看了看众位神情愤恨的姨娘,再看看冷嘲热讽的姊妹,眼眶顿红,落下泪来:“都是一家子人,睿王还没怎么呢,你们就上赶着糟蹋我。如果我真的与睿王有什么,哪里还会站在这里被你们嗤笑!”
尖刻姨娘道:“对,你今天才勾搭上睿王呢,大庭广众之下的确还没做什么。想来,要等睿王走了之后,我们这些人才会知道你勾引睿王到底倒了那一步呢。兴许啊,再过不了几日,我们就该对姑娘你改了称呼了,改成‘睿王妃’了。”
听着众人越说越难听,安老夫人拍着桌子气道:“听风就是雨的,一天到晚你们除了斗嘴皮子就没事做了?”
姨娘笑道:“原本是没事做的,不过从今天开始就有事做了。以后啊,我们都要去后花园里偷懒,希望老夫人您可别拦着,否则的话,就是您老亲疏有别了。”
安老夫人即刻发话:“睿王走之前,谁也不许出自己的远门。谁敢阳奉阴违,就等着被逐出家门吧!”
除了略微不安的安夫人,其他几人眼睛都溜到安意的身上,那里面的意思不言而喻。
*
哪知道,当夜睿王的接风宴上,安大人特意安排了安意在睿王面前跳了一支舞。刚刚及笄的少女,身段柔美,舞姿柔媚,一举一动都让人魂牵梦萦,就算是没有好色之名的睿王也看得入神,被安大人劝了不少酒,原本跟在秦子洲身后看新鲜的安屛不得不与另外一名随侍搀扶着他回房。
因为秦子洲已经恢复了身份,身边照顾的人比比皆是,安屛等把人丢在床上后,就自动自发的偷跑去了厨房,宴席上那么多好吃好喝的,厨房应该还有些预备。她是不可能在席上坐了,来厨房找个位置堂而皇之的混吃混喝还是可以。
哪知道,才进去就瞧见张家娘子咬着鸡腿吃得正欢。
安屛夺过她碗里另外一只鸡腿啃着,另一只手就去抢她面前的酒,喝了一口,只吐舌头:“怎么这么辣?”
张家娘子又去掀另外一个锅里的吃食,闻言指了指一处墙角:“那边有好酒,不过是给贵客预备的,你喝两口解解馋就是,别喝太多了。”
安屛摸起来个白玉酒壶,在壶口闻了闻:“好香。”毫不客气的灌了几口,咋吧着嘴,又灌了几口。张家娘子赶快过来夺了去,“都说别多喝,到时候让人知道的话,少不得落睿王的面子。”
安屛只觉得胃里面清凉清凉的,说不出的舒畅,打了个酒嗝:“你们这古代就是这点不好,人都分三六九等,吃个饭也分三六九等。”
安屛经常说一些稀奇古怪的话,张家娘子已经见怪不怪,等到两人吃饱喝足,安屛依旧磨蹭到睿王的院子,站岗。
她这个人闲不住,总是想法子赚钱,睿王这才给她安了个亲兵头衔,做最轻松的活儿,拿最多的银子。所以,哪怕人已经跟睿王到了势如水火的地步,她银子死活还是要赚。
只是,今天她今天站岗才一个多小时,就有人来了,说是送醒酒茶。
安屛摸了摸有点迷糊的脑袋:“睿王都回来这么久了,难道还没有喝醒酒茶?”
那人细声细气的道:“上一碗茶汤不小心被睿王打碎了,真是新熬的。”
安屛打了个带着酒气的哈欠,东倒西歪的给人开门:“那你进去吧。”说罢,门也不关,整个人没骨头似的靠在门框上,看着那人踩着昏黄的烛光走入了内厢房。
不多时,只听到一声极为短促的惊叫,再是瓷器碎裂声传来,安屛汗毛一竖,人就惊醒过来,下意识的就往屋内冲:“谁在哪里?”
作者有话要说:嗯,今天的更新,好不容易充满电的手提也要没电了,改错来电了再改QAQ
唉,我也快要有二更的潜力了,啧啧
最后咆哮一句:什么时候来电啊啊啊啊~~~~我走了,大家晚安
23、养条虫(20)
内厢房,床榻上,秦子洲的手扣着娇媚的少女的手臂,明显是跌落在秦子洲身上的少女面色娇红,浑身轻颤。
安屛:“………………………………………我路过,你们继续。”说着,撑着胀痛的额头就要倒退出门。
秦子洲适时开口:“安屛!”
安屛靠在门后,只留下一丝缝隙,因为醉酒,那明亮的眼眸中不耐与厌恶怎么都掩饰不住。
秦子洲将少女一路拖行到门口,丢在她的脚边:“把她给处理了。”
安屛看着衣衫略微凌乱的少女,迟疑:“敢问王爷,要……如何处理?”
秦子洲单手顶着门框,盯视着她,反问:“你想要怎么处理?”
安屛揉着额头的动作越来越频繁:“王爷,小的是良民,只处理过鸡鸭鱼,没有处理过人。麻烦王爷您说个明白,小的按照您的要求去办。”
秦子洲还没回答,脚边的少女已经带了哭腔:“王爷,不要。”
这柔柔弱弱的声音太熟悉了,安屛不得不矮下身子,就着那只比萤火虫的尾巴稍微亮一点的烛光仔细分辨对方的面容,可惜混沌的脑子和更加混沌不堪的眼神都很不给力,半响,她才喷着酒气‘哦’了声,对秦子洲道:“禀告王爷,这人小的没法处理,我处理了她,明日就有人把我给料理了。”她随意踢了踢胆颤落泪的少女,“你说是不是,安意姑娘。”
因为安屛的无礼,安意身子似乎抖得更加厉害,一张俏脸如落泥的海棠,惹人怜爱。
秦子洲只犹豫了一瞬,反将安意拖进屋内,安屛即刻掩门笑道:“春风一度值千金,王爷,小的告退。”
地上被揪着长发的安意还没来得及暗喜,秦子洲又一次拦住了门框:“你的刀呢,给我。”
安屛一愣,下意识的问:“王爷,您要刀作甚?”
秦子洲:“杀人灭口。”
安屛很想问,您老人家刚刚一个人在房间里做什么?是在看机密文件,还是进行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或者,您的屋里其实另外藏了一位美娇娘?安意姑娘闯入看到了您的文件,打断了您的黑色交易,还是看光了您那位美娇娘的果体啊?居然还大动干戈的要杀人灭口。
“太,太凶残了点吧?”安屛问。
秦子洲却笑了起来,对她道:“你以为她三更半夜爬上我的床是做什么?”
安屛:“投怀送抱!”
秦子洲:“你知道还要阻拦我?”
安屛更加犹疑,看着秦子洲自顾自的从她腰间抽出了腰刀,在他动手之前忍不住再问:“您以前对飞来的艳福都是……”她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这样处理的?”
“以前都是交给侍卫。”他瞥了安屛一眼,“不得不说,你这亲卫很不得主人的欢心。”
安屛倒退一步,‘哈哈’笑了两声,最后看了眼已经瞠目结舌得忘记哭泣的安意:“如果亲卫每日里都要替王爷处理这么多人和事,那我情愿不得您的信任好些,哈哈,小的告退。”
“不,”安意经过了最后的震惊后终于大哭起来,白皙的颈脖如最清亮的新月,脆弱而美丽,“王爷,我只是误闯而已,并没有想要……我是父亲的嫡女,怎么会做出有辱家门之事。平日里这个时辰我早已歇息了,醒来后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出现在了王爷的房间,一定,一定是被魔魇了,王爷,我并非有意打扰王爷清休,王爷……”她几次挣扎起身,只是太多的意料之外击溃了她的信心,也击破了她的行动力。
安屛静静的看着她,似乎看到了久远之前,无数想要凭借着自己的美貌麻雀变凤凰的女子。她自己对自己说,‘看,这就是妄想一步登天的下场!’
散发着寒光的刀刃已经滑到了安意的侧颈,原本以为会任命的少女陡然尖叫起来:“王爷,您不能杀我,我的爹爹,爹爹他们就要来了!”
安屛完全在状况之外:“什么意思?”
秦子洲已经变了脸色,刀也来不及丢弃,伸手直接将安屛一捞,把人直接就丢上了床榻。
安屛紧紧捂住自己的衣襟:“你,你干什么?”
秦子洲怒火攻心:“干·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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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夫人从安意的贴身丫鬟进门起,心口就开始噗通噗通如同敲擂鼓似的。
“姑娘不在房内,奴婢在府里到处都找遍了,没有她的人。”
安夫人看着安大人铁青的脸色,焦虑的问:“府里每个院子都找过了?”
丫鬟悄悄的抬头窥了安夫人一眼,又立即低下头去,伏在地上颤抖道:“除,除了睿王的院子。”
话刚说完,安大人已经将茶碗砸了过来,砸得丫鬟头破血流。
主院里一举一动哪怕再隐秘,也很快在府里透明起来,不多时,有姨娘屋里的人就不停的在院子外探头,安大人直接领了人出来,疾步往那可以让他更上一层楼也可以让他功亏一篑的院子走去。
姨娘们从未见过安大人这么怒气腾腾的模样,纷纷来问:“怎么了怎么了?”
也有庶子庶女听到响动聚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