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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云绮听了顿时心一紧,救人?
她心中暗忖,他想救出郑家父子谈何容易,他们顶着那么多的罪名被关进大牢,连见个面都不可能,还谈什么救人?而皇后被禁足在她的寝宫,更是不可能有出来的机会。
“除了皇上,没有人能救得了他们!你自己不是已经知道,皇上本以为你死了,为国捐躯了,若让皇上知道你没死而是隐匿这么多年,凭你现在的身份,自己都是死罪,还谈什么救人?”赵云绮驳道。
“哪怕不能,我也要试一试,做为郑家人,我不能独自苟活。”郑若疏的话掷地有声,看来这一路上他思虑了许久,现已下定了决心。
琪格格听到这里才知道他不是为了赵云绮而不肯回金州,心里舒服了些,想来他为了家人如此,也情有可原,便道:“你不回金州,那我也不回!”
“你胡闹什么,王爷与大福晋肯定早盼着你回家,你非要与我留在此处做甚?!”郑若疏语气凌厉,不容置否。
琪格格身子一扭,转过身子,跃上了她的马,语气坚定地道:“你去哪,我就去哪!”
郑若疏仰着脖子朝着马上的琪格格厉声喝道:“你怎可如此任性妄为!你叫我如何跟王爷解释?你要有个三长两短,我可担当不起!”
“那你就保护好我,让我毫发无损不就行了!”琪格格扬着头,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
“你!……”郑若疏气结,再一看旁边的赵云绮,脸不自然地红了。
“你若真要留在此地不走,琪格格留在你身边的话,你们不正好互相有个照应么?”赵云绮见机说道,他既然坚持不肯走,她也只就顺便帮一把琪格格了。
郑若疏没想到她会如此帮琪格格说话,不知道作何回答,鼓着腮帮子向前走去。
等赵云绮上了马,琪格格执着缰绳轻轻一拉,马就靠近了赵云绮,她侧过身子来,笑嘻嘻地小声说道:“谢谢云绮姐。”
“你还是小心行事保护好自己吧,要是惹祸了被他赶回去,我可就帮不了你了。”赵云绮故意正色道。
琪格格朝她做个鬼脸,得意极了。
到了天津渡口,郑若疏吩咐格桑与季褐两人北上,仔细嘱咐了他们俩一番,还教他们怎么向王爷回话。他们俩虽然十分纳闷,不知他与琪格格为何不回去,可也不敢说什么。
送这两位将士上了船,赵云绮已是一心向家,看着眼前的郑若疏与琪格格,担忧地问道:“我要回家了,不知你们俩打算在哪落脚?”
郑若疏紧蹙眉头,正在思虑。
琪格格却轻松地说:“现在只有我与他两个人,目标实在小,在哪落脚都可以,你说呢?”她瞧着郑若疏,等待着他给她此话的一个肯定。想到能与他两人单独相处,她心里正乐着呢。
郑若疏瞥了琪格格一眼,无奈地道:“我们去城西郊吴庄赁几间草房住下吧,那边人少,远离官道,比较安全。”
赵云绮思虑了一下,那边确实算是偏僻的地方,便道:“如此甚好。琪格格你可不要太大意,凡事都要听郑将军的。”
“嗯。”琪格格猛点头,“我心里有数的。”
“那我就……先回家了。”赵云绮早就急不可耐了。
郑若疏知道她心急回家,既然自己已留了下来,若想再见她也是容易的事,便道:“你……回去吧,我……就不送了。”
赵云绮朝他点点头,再对琪格格挥一挥手,就赶紧朝自家的方向小跑而去。
郑若疏与琪格格目送她好一会儿,才骑上马朝城西的方向奔去。
赵云绮一路小跑至天津城内,这时天色已暗了下来。
等她跑到自家院前,推开了门,只见院子里十分昏暗,一盏摇曳的灯在石桌上散发着微弱的光。
“夫人?”坐在石桌旁唉声叹气的碧晴突然惊呼起来,她猛地跳起来,跑到赵云绮面前,搀扶着她,“夫人,你总算回来了!”
见赵云绮回来了,碧晴可谓是惊喜万分,要知道当时是她把夫人给看丢了,若没找回来,还不知该怎么向顾爷交代呢!
同样坐在石桌旁焦虑的张婆见到这一幕,走到跟前仔细瞧着,见果真是夫人没错,嘘寒问暖了一番,然后欢喜地赶紧去厨房给她做吃的。
“顾爷呢?”赵云绮急问道。
“顾爷去京城到处找人去寻你了,他若知道你回家了,指不定要高兴成什么样子呢!”碧晴在旁欢喜地说道。
赵云绮有些耐不住性子,道:“我去寻他。”说着就往外走,此时天刚暗下来,应该能赶上最后一班船。
她刚出门口,就见远处走来一人,她心中顿喜,此人不是顾应铭又会是谁?虽然他低垂着头,赵云绮也是一眼就能认出他来。
“应铭!”她兴奋地呼喊着。
顾应铭闻声抬头,向前一瞧,娘子?
他揉了揉眼睛,她还在!他猛冲了过去,不敢相信地瞧着她,她确实真真实实站立在他的眼前,“娘子,真的是你?”他的声音兴奋得有些抖。
“不是我又会是谁?”赵云绮嫣然一笑。
顾应铭一步向前,将她紧紧拥有怀里,生怕她又不见了。他感受着她在自己的怀里那种踏实的感觉,她身上散发出他熟悉的味道,熟悉的气息。此时他才确信,这不是梦,不是幻境。
得知她被劫走的这两日,他已经临近崩溃了,想到她有可能再也不会回来,他万念俱灰,连活下去的勇气都没有了。
紧拥了她好一阵,他才放开她,问:“娘子,那个蒙面人将你劫哪里去了?这几日你吃了不少苦吧?你额头怎么受伤了?”
他的问题太多,赵云绮拉着他的手,微笑地道:“我们回家再说吧。”
两人相携着进了院子,赵云绮一五一十地将此事全部经过都告知了他,她对他,没有丝毫隐瞒。
顾应铭紧紧拉着她的手,许久许久,激动的心绪才平复了下来,听完她这一番复述,感慨万分,道:“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么?我……担心……担心郑公子将你带走,你不会再回来了……”
赵云绮没想到他会有这种想法,嘴一撅,故作生气道:“你怎么可以心生这种莫不其妙的担心,你这是不信任我了!”
“我……”顾应铭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对不起,娘子,我不该这么想的,你别生气好么?”
赵云绮倚在他的怀里,甜甜地笑道:“我才不怪你呢。不过你要记住,这辈子我都不会离开你的,哪怕你不要我了,我也要死赖着你。”
“我就是不要自己,也不能不要你呀!”顾应铭心里好暖好暖,她想一辈子赖着他,可是他求之不得的事。
直至此时,他终于确信,他是她心中最重要的人,她心中只有他一人,她永远不会离开他。
他真的好欣慰,好满足。
“你怎么猜测到是他?”赵云绮想起他刚才说的那番担心,不由得惊问。
“我……也是瞎猜的。我们这些年来从未接触学过武艺之人,况且他还蒙着面,肯定是认识我们的人。猜来猜去,意图在你的人,也只有郑公子了。”
“你放心,以后他不会再行如此鲁莽之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夫妻齐心
次日,顾应铭唤了家丁去城西吴庄打听一下哪家有客人赁房子,还嘱咐他悄悄地打听,不要到处声张。费了整整三日,家丁才打听出一点眉目来。
这一日,顾应铭备了好些生活上的器具及吃食去看望郑若疏。
来到家丁所描述的这家草房前,他只见一位长须男子坐在院子里的桌子前喝着茶,愣着神似乎在想什么事情,只是那模样,好似不是郑若疏呀?
再过了一会儿,他又瞧见一位年轻女子从屋子里走了出来,此女子疑惑地瞧了瞧远处陌生的顾应铭,赶紧坐到长须男子的对面,嘴里小声地说着什么,长须男子立马转过身向顾应铭这里瞧了过来。
既然他们已看到了自己,顾应铭便冒昧地走近了些,尽管心里纳闷,他还是想打听一下。
郑若疏抬头瞧着走过来的顾应铭,感觉眼前的人有些眼熟,只是一时认不出,便警觉地问道:“不知道这位小哥要找何人?”
近身一瞧,顾应铭方觉此人的眉眼还是有些像郑若疏的,但那浓密的长须……?他嗫嚅着嘴,一时不知该不该问一声,支吾了一会儿,道:“在下……实在冒昧打扰了,敢问贵公子……可否姓……郑?”
郑若疏一愣,他知道自己身份?再仔细瞧着顾应铭的眉眼与脸的轮廓,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恍然大悟,“你是云绮的应铭小弟?”此时,他突然又想起赵云绮与顾应铭如今的夫妻关系,脸一红,改口道,“你是她的……相公顾应铭?”
“你真的是……郑公子?”顾应铭惊呼。
在旁的琪格格见郑若疏遇到故人了,并且还是赵云绮的相公,便笑着对顾应铭说:“他戴的是我平时用的假须,迷惑到你了吧。”
顾应铭窘迫地笑了笑。
郑若疏看着眼前如今已是相貌堂堂如男人大丈夫模样的顾应铭,心里不禁讶异,他与小时候真是大变了样。
“我们进屋说话吧。”郑若疏扫了一眼周围,好在并无来往之人。
郑若疏进了屋,将假须取了下来,还回了他的原本模样,这下顾应铭确定准是郑若疏没错了,只是他如今比当年更沉稳沧桑了些。
两个男人因为有着赵云绮这一层关系,面对面看着似乎有些尴尬与局促。郑若疏想到自己劫赵云绮至山上几日,更是心中有愧,脸上窘红。
琪格格倒是欢喜得很,兴奋地问道:“顾公子,你快快坐啊,云绮姐肯定把什么都跟你说了吧,否则你哪能找上门来?”
顾应铭含笑点头,问道:“你就是鄂礼将军吧?”
琪格格羞涩一笑,“是啊是啊,我就知道云绮姐肯定会在你面前说到我。”
“我考虑到你们住在此地离街市太远,平日里又不便经常上街,就带些生活器具及吃食过来,以解你们生活之忧。”
郑若疏没想到他不但不怪自己,才如此为他与琪格格考虑,心中更是说不出来的愧疚。
“难怪云绮姐总是念叨着你,你果然是个心细且懂得体贴之人!”琪格格赞道。
顾应铭被她赞得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郑若疏想跟他道个歉,自己做出那等事来,总不能当什么事也没发生,他糗着个脸,支支吾吾地道:“应铭小弟,实在抱歉,都怪我行事太鲁莽,将云绮她……”
其实顾应铭倒觉得是自己占了便宜,当年若不是他走了,自己如何能娶得娘子,便连忙安慰他,道:“我娘子已安然回家,郑公子就不必自责了。”
顾应铭猜想他肯定是思念云绮心切,并且当时他也不知道她的相公会是自己。
何况从赵云绮嘴里得知他的遭遇,顾应铭实在不忍心怪他什么。只要娘子的心现已只系于自己一人,又何必自寻烦恼呢。
郑若疏见顾应铭如此通情达理,心中十分感慨,道:“应铭小弟,多谢你体谅。还有,你别再像以前那般叫我郑公子了,如今事过境迁,一切都不一样了,你就叫我郑兄吧。”
一声郑兄,则更显得亲近些。
“你也别叫我什么鄂礼将军,就叫我琪格格吧。”琪格格刚说到此处,又想到在这个地方“格格”两个字可是会暴露身份的,“鄂礼”这个姓氏也是会让人怀疑的,“呃……你还是叫我阿琪吧。”
顾应铭顿觉气氛舒畅多了,放松地答道:“好,郑兄,阿琪!”
两个男人似乎就在这来往几句话之中,把这之前的纠结与尴尬一笔勾销了。
“郑兄,以后我会定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