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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会她的求饶。
她心里害怕极了,不知道他会带她去哪里,想到顾应铭回来若是找不见她肯定会急坏的,便使出浑身的力气拼命地挣脱,一刻也不消停,郑若疏尽管紧抓着她都有些力不从心了,因为他怕力气过大弄疼了她。
他稍稍一松劲,赵云绮整个人一挣扎,便从马上摔了下来。
“云绮!”他一声惊呼,勒住马,跳了下来。只见她整个人在地上打了好几个滚,等她人停住时,早已昏迷,额头上也被磕破了,直流血。
“云绮!云绮!”郑若疏心痛地喊着她,她毫无反应。他发慌地看了一下她的额头,伤势不轻!
他焦急地朝四周环顾一圈,并无人家,以他现在的身份又不能去街市找大夫。他束手无措,只好猛地从衣襟上撕下一大块布,叠好之后将她的额头细细缠住,确定没再流血之后,赶紧抱起她上了马,奔向自己的落脚地。
作者有话要说:卖萌打滚,求收藏求撒花花喽^_^^_^
小剧场:
应铭:娘子,我饿了,我想吃肉……。
云绮:怎的这么嘴馋,昨夜才吃过!
应铭:饭要一日三顿,肉一日一顿不多嘛!
云绮从厨房里端出一盘红烧肉递在他面前,面不改色地说:“吃吧!”
若疏:你认得我么?
云绮:认得。
若疏:你忘了我么?
云绮:忘了。
若疏:可我……
云绮打断他:别说了,我相公还等着我回家呢!
若疏:为何如此急?
云绮:我相公饿了,想吃肉。
若疏如同中了摧心掌,一阵嘶嘶啦啦,心已碎成渣!
、有夫之妇
等赵云绮醒来时,眼前所见的一切都是陌生的。她头疼地厉害,见自己躺在一张宽敞的床榻上,身上盖的像是一种动物的皮毛,再瞧着屋顶不像屋顶,房间不像房间,她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脑子一会儿混混沌沌的,一会儿晕沉沉的,一会儿钻心地疼,十分地难受,她受不住了,爬起身坐了起来。用手摸了摸疼痛的额头,竟摸到额头上缠着布,怎么回事?
此时她突然想起郑若疏把她强抱上马一路狂奔的事,后来自己好像摔下马了。这不是梦?她是真的受伤了,这又是哪?
她再仔细瞧了瞧这间布置得很奇怪的房间,还有奇怪的屋顶。她突然醒悟过来,这不是房子,而是大帐篷?再一看边上的铜架子上还挂着各种刀剑,木衣架上挂着一套讲究的盔甲,这是军队营帐?
正在她惊愕之时,从帐外走进来一位女子,此女子一身飒爽戎装,束腰缚腿,十分利索,面宠却是清丽得如小家碧玉一般,年岁应该在十七八,比自己小了六七岁。
“你醒了?”她走到赵云绮面前坐了下来,眼神似关心似戒备似嫉妒,十分复杂。
“你是谁?这是哪?”赵云绮逼问,心里慌慌的。
“我是谁不重要,谁带你来这里才是最重要的,他去请大夫了。你别太激动,对伤势不好。”她说话时没有过多表情,淡淡的,赵云绮似乎从她眼里看出一丝敌意。
此女子虽然操着熟练的汉话,赵云绮还是听出了带有非汉人的口音,心里断定她不是汉家人。
赵云绮掀起皮毛盖被,下床穿鞋。
“喂,你想干什么?要走也等大夫来瞧过才行吧?”此女子拦住她,硬把她按住坐在了床上,从她使的力气上来看,赵云绮感觉出她也是练过的,绝非自己这等弱女子能拼得过的。
“我要回家!妹妹能否趁郑若疏还没来,赶紧带我出去么?算我求你了,我若再不回去,我相公会着急的!”赵云绮一脸的乞求,此时她顾不了许多了,她最担心地就是顾应铭会满世界的找她。
只见此女子一脸的惊讶,问:“你……你有相公了?”
赵云绮猛点头,急道:“是啊,你快带我离开这里吧!”说着又要起身往外走。
此女子正在犹豫之时,营账布帘被掀开了,走进来一位戎装老者,看来是随军营住扎的大夫,后面跟着郑若疏。
郑若疏脸色焦虑,心里正担心着赵云绮的伤势,进来时见赵云绮坐起来了,也不敢正眼瞧她,只对大夫说:“大夫,你快瞧瞧她额头吧,伤口很深,不知会不会伤及颅内?”
“郑若疏,你快放我回去!”赵云绮见了他,丝毫不客气,语气愤怒。
郑若疏还是不敢直视她,他知道此时她看着他的一定是愤怒的眼神,便眼观鼻鼻观心,尽量用平缓地语气说:“大夫给你医好了伤,自会放你回去。”
“我没事的!”赵云绮急着说,尽管此时她的脑袋疼得厉害。
“这位姐姐,你先让大夫瞧一瞧,若是没事,我会带你回去的!”
此女子一说完,郑若疏愣看着她,她怎的替他做了主?
“真的?”赵云绮见她神色不像是骗人的。
此女子扶着她坐下了,说:“我说话向来算数。”
赵云绮只好乖乖地坐着等大夫给她拆开额头上缠着的布,布已经粘住了伤口,拆开时很疼,她硬是咬牙没让自己喊出来。
大夫仔细瞧了瞧伤口,担忧地说:“伤口很深,需要敷药,还得口服药。姑娘可不能大意,若不好好地医治,会留下后遗症的,往后会时常头疼发作,疼起来会很厉害的。难道你现在不觉得头疼么?”
赵云绮觉得脑袋沉沉的,里面钻心地疼,看眼前的人时都是晕乎乎的,却说:“只一点点疼,无碍的。”她又转向郑若疏说,“让大夫给开个药方子,我回去自个儿抓药就行。”
“姑娘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先让我给你敷上药吧,是去是留,等会儿郑将军自会答复你。”
郑将军?赵云绮从这位女子及大夫的口音及帐内的摆设就已经猜测对方是敌而不是友,此时也不好直接摊开着问,只好耐着性子由着大夫给她敷药。
郑若疏一直愠着脸,细瞧着大夫给她敷药,立在边上不出声,而这位女子却在旁边一会儿瞧着赵云绮一会儿瞧着郑若疏,不知脑子在想着什么。
敷好了药,大夫还留下了一瓶,另外再开了药方,递给了郑若疏,说:“这上面所写的药材我那里都有,我等会就送过来。”又转向赵云绮说,“姑娘,我看你还是在这里养好伤再走吧,有些药材在外面是买不到的。”
“既然你们这里有药,给我抓好,我带回家服用就是了。”赵云绮立马接话茬。
大夫不再言语,瞧了瞧郑若疏,好似在说,我也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这位女子听到赵云绮如此说辞,更是一副看好戏的神情瞧着郑若疏。
大夫出去了。赵云绮便拉着这位女子,焦急地说:“妹妹,你刚才不是说带我回去么?”
这位女子愣了一愣,对她说:“我刚才是说,你若没事,我就带回去。可是现在你的伤势不轻,你让我先与郑将军商量一下吧。”
这位女子眼色朝郑若疏一摆,郑若疏知趣地跟她出了营帐。
“郑将军,人家是有相公的人,你这是在强抢良家妇女,你知不知道?”
“琪格格……”
“叫我鄂礼将军!”
“鄂礼将军,你真的要送她回去么?”
“难道我这么做不对么?你说去巡查地形,结果带回一个汉家女子,若你喜欢人家,人家也喜欢你也就不追究了,可是人家明明不乐意,你这种行为叫做劫、叫做抢、叫做拐!你不懂么?偏偏人家还是个有夫之妇!我真是弄不明白,你脑袋怎的坏到如此地步了,平时无论怎样的女子你瞧都不瞧一眼,今日却非要拐个有夫之妇回来?”
“你不懂的!”
“哼,我不懂?不就是你来我们大金国之前恋上的女子么,八年了也不肯忘掉?你是够痴情的,可人家口口声声惦记着是她的相公!你就死了这条心吧。”琪格格说着就要进营帐了,打算立马送赵云绮回去。
“鄂礼将军,能晚几日么?我都还没来得及与她说几句话。”
琪格格定住了,回头冷冷地问:“到底晚几日?”
郑若疏寻思了一下,说:“七日。”
他打算用七日的时候来挽回她的心,若真是做不到,即使心中有遗憾也无可奈何,到时就送她回去吧。
琪格格掀帐帘进去了。赵云绮立马迎了上来,“我们现在能走么?”
琪格格仔细瞧了瞧她,叹气地说:“他要与你叙七日旧情,到时自会送你回去,绝无虚言。”
“可是……”
琪格格懒得理她,出去了。
郑若疏紧跟着进来了。
“郑若疏,你到底想做什么,为何要留我七日在此?”赵云绮见他进来了,劈头盖脸地问。
见郑若疏窘着脸,答不上话,她又问:“你当上卖国贼了是么?”琪格格与大夫走了,现在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她想,此时她应该可以敞开着问了。
“不是你想象的那样!”郑若疏急着争辩。
“那又是怎样?”
“你愿意静下心来听我好好说么?”
赵云绮倒想知道他是如何走上卖国之路的,便坐了下来,神色冷漠。她无法原谅他将她劫到敌营,更无法原谅他当上了卖国贼,自是不会给他好脸色。
原来,当初在战场时,他被大金猛将砍伤了并俘了去,因为他在上战场前,一位与他情谊至深的兄弟为了保护他,非要与他换戎装,因此那个战死沙场的并非是他,而是他的那位最要好的兄弟。抓到大金后,他足足被关了五年。
直到第六年,大金掌握了他的身份,想要劝降他,希望他能为大金效力。因为他熟悉地形,最重要的是对皇宫、对皇上、对御林军及对前线的各位将军都是十分熟悉的,有了他,能做到事半功倍。
他开始誓死不从。直到有一天,大金带来了他郑家的坏消息,他父亲与几位兄长都被关进了监狱,罪名很多,在郑若疏听来,大部分都是强扣上去的,而他的姐姐皇后,虽然还未被废,却被禁了足,呆在自己宫里整整一年了都出不了门,与冷宫并无两样。三皇子也被皇上指派到西南蛮夷之地做个破落王爷,听说都这样了皇上还派了许多人暗地里盯梢,怕他会谋反。就以三皇子迟钝的脑袋怎么可能会想到要谋反?
郑若疏不能眼见着郑家家破人亡,只好答应了大金,为大金效力。而大金也答应不公开他的身份,这样朝廷也不会因此而对郑家威胁或下手,并且答应他,若是攻进了京城,定会保郑家无虞,也会保赵家无虞。虽然大金不知他为何还要保全与他郑家为敌的赵贵妃的家族,但他非这么要求,也就都答应了。
又时过两年,大金已在关外摆好了大战的姿态,暗中派郑若疏及琪格格带领着一百人偷偷遣入关内,探巡敌情,现扎营在一座深山林里。虽然他们身上的戎装并非是大金的统一样式,而是仿汉家的样式,但赵云绮从营帐内的器具及布置,特别是琪格格与大夫的口音,早已瞧出了端倪。
作者有话要说:
、沧海桑田
听完郑若疏感慨万千的回忆,赵云绮不可能不动容,似乎他受尽折磨、历尽苍桑,而她一直生活在蜜糖罐里。
八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再回忆起来,似乎过去的事一下拉至眼前了。
“你从来未打听过我的消息,对么?”郑若疏明明心里有了这样的猜测却还想听到不一样的答案。
赵云绮侧过脸,并不瞧他,极力忍着没让自己为过去的事流下一滴眼泪,等情绪平复了些,冷静地说:“自从那次你爹带着你离开我家时,我就再也不想听到任何关于你的消息了,一个字也不想听。难道你希望我去打听你与靖兰公主成亲的消息么?我记得,前线战事第二年就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