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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应铭又 “啊切”一声,重重地打了个喷啑,说:“无碍,我身子好着呢,能抵挡得了。”
赵云绮起身去熬了些姜汤,让顾应铭与张子济一人喝一碗,说:“气温骤降,恶寒袭来,你们俩可得注意着点。”
可顾应铭一声接着一声打个没完,还流涕。吃完早饭后,张子济就让赵云绮在家照顾着顾应铭,他自个儿去山上干活了。
赵云绮将炉子点上,让顾应铭躺在她的炕头上睡会儿。
到了晚上,顾应铭似乎好多了,喷啑没再打了,流涕也少多了。顾应铭从炕上爬起来,正欲要去自己的屋子,却被赵云绮拦住了。
“小弟,你就在这里睡吧。我去你屋里睡,等你病好了,咱们再换回来。”
张子济在一旁听了,觉得不妥,说,“云绮姑娘,你今日也是在暖屋子里呆了一日,若你去应铭的屋里睡,肯定也会着寒生病的。”
顾应铭已从炕上爬了下来,一边穿着鞋,一边说,“云绮姐姐,我不能让你着寒生病,我不跟你换。”
赵云绮蹙着眉思来忖去,说:“那你就跟姐姐一起睡吧。”
赵云绮此话一说,顾应铭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等他反应过来他没有听错时,他兴奋地甩掉鞋,跳上炕,在上面滚来滚去,说:“云绮姐姐真好,让我也睡炕头。”
在一旁的张子济见此状,心里不知怎的堵了一下。再仔细瞧一眼应铭小弟,他这一年来虽长高了一些,但还是同孩子一般。他不禁为自己刚才的堵心而自愧起来,云绮姑娘与应铭小弟情同亲姐弟,自己想哪里去了。他赶紧退出屋子,回自己屋里看书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姐弟同炕
赵云绮将被子摊开了,把枕头摆上。准备着脱去厚外衣,见顾应铭双眼正在瞧着她,她起身吹灭了油灯,屋里顿时黑漆漆一片。
“云绮姐姐,你怎么不先脱完衣裳再吹灯?”顾应铭觉得屋里太黑她脱衣裳会很不便的。
赵云绮一边脱着衣裳一边说:“这样能省些灯油。”
顾应铭“哦”了一声,其实还是不明白,平时也没见云绮姐姐如此节省过,况且脱衣裳那么一会儿功夫能费多点油啊。
他兀自钻进被子,等着赵云绮脱好衣裳。其实这时赵云绮已脱好,穿着里衣里裤已钻进了被子里。
“云绮姐姐,你怎么还没好?”
“我已经躺好了呀,快睡,别说话!”
顾应铭将手一伸,还是没摸着她,“你怎的睡那么远,我想和你靠在一起睡,那样就暖和了。”
“睡热炕头你还嫌不够暖和么?挤在一块那就热了!快睡,再说话,我就不让你在这里睡了。”
顾应铭听到这句话,哪里还敢说话,连动弹一下也不敢,生怕云绮姐姐不让他在这里睡了。
赵云绮寻思着,虽然把他当亲弟弟看待,可他毕竟不是她的亲弟弟,还是避讳些好。
顾应铭因生病还没好全,也很快进入了梦乡,这一晚,睡得真是香甜。
次日,天气虽还寒冷,好在没再下雨,地上也已经干了。三人一行又上山开荒去了。中午回来时,赵云绮在街市上买了些黑米、白米、绿豆与红豆,还买了红枣与花生。
顾应铭看着稀奇,“云绮姐姐,你买这些做甚?”
赵云绮还没回答,张子济在旁替她说了,“明日是腊八,当然是要做腊八粥啦,早上吃腊八粥,晚上吃饺子。”
“云绮姐姐,真的么,明日是腊八?”顾应铭兴奋地问,自懂事以来,他从来没吃过腊八粥,家里一直是他做饭,因为他只记得腊八是他的生日,所以也没想着学做腊八粥,“那明日就是我的生日了!”
赵云绮一惊,“明日是你的生日?”
顾应铭点头,“对啊,我爹爹告诉我腊八就是我的生日,每年这一日,我都会煮两个荷包蛋,给自己庆祝生日。”
“那明日姐姐与子济兄为你庆祝生日好不好?”
“当然好啦。”顾应铭兴奋地喊着,“从明日起我就有十三周岁喽,你们可不许再把我当小孩看待了。”
赵云绮仔细瞧了瞧他,此时才发觉他个头窜了不少,都快有她高了。算起年岁来,小弟还没小到她两岁呢。
*
晚上,赵云绮将买来的豆都放进水里泡着,好待明早煮腊八粥吃呢。等她忙完这些来到自己的屋子里,发现顾应铭已经躺上炕了。
他正趴在被子里看着三字经呢。
“灯太暗,别把眼睛看坏了。”赵云绮嘱咐道。
顾应铭听了立马将书收了,好好地躺着,他知道,若不听话,云绮姐姐会赶他走的。
赵云绮照例先吹了灯,再脱衣裳,钻进了被子里,离他远远的。
顾应铭今日身子已好多了,没那么困了,一时半会的睡不着。见赵云绮离她那么远,他不自觉地往这边靠了靠,闻着她的体香,感觉好舒服。
赵云绮今日干活累了些,没多久就睡着了。顾应铭轻轻地用手动了一下她,小声地说:“云绮姐姐?”
赵云绮睡着了,没法理他。
他本想与她说说话的。见她睡着了,只好一个人在黑夜里转着黑眼珠子。他不自觉地又朝这边靠了靠,手不经意触到赵云绮松散的发丝,滑溜溜的,细软软的,想到白日里看到的她那如墨似的亮泽发丝,他禁不住多摸了几下。
摸着摸着,脑海中又浮现出他的神仙姐姐平日里的笑靥,那好看的眉眼,那白嫩的脸蛋,说话时那动人的表情,他突然想上去亲她一口。
想到这番,他不经意地捧起她的发丝亲了亲,云绮姐姐连头发都带着淡淡的香,真好闻,忍不住多亲了几口。
突然他又放下了发丝,往后退了退,云绮姐姐若是知道了肯定会生气的。想到这种行为应该只属于是男子对女子的行为,他才意识到自己冒犯了她,脸不禁滚烫了起来。
他索性往后退远一点,他怕自己会控制不住又想亲她的头发。可脑子里现在乱的很,想到自己长大了也会娶亲,也会亲一个女子,他却希望那个女子就是他的云绮姐姐,因为他只愿亲他的云绮姐姐。
可是云绮姐姐只当他是小弟,是不会同意让他亲的。
若是那样,他情愿不做她的小弟。他想做那个能亲她的人。
迷迷糊糊想了一堆,他自己也不知何时睡着了。
人是睡着了,梦却开始了。
赵云绮躺在他的身旁,正朝着她微笑呢。他亲了亲她的头发,她并没有生气,他又亲了一下她的脸蛋,她也没有生气。他不知哪来的勇气,碰了一下她的红唇,她只是娇羞地垂下眼帘。
他伸出手,放在她的胸前,他记得,她那里有一对极好看的圆鼓鼓的东西,他禁不住用手摸了上去,好柔软好舒服,手忍不住在那对圆润上摩挲起来。
正在他陶醉时,体下一阵舒|爽,一股粘湿的液体泄了出来。
他一下惊醒了过来。用手伸进小裤里一摸,粘乎乎的。想到刚才的梦镜,他简直要魂飞魄散,自己竟然敢在梦里如此……冒犯云绮姐姐?他竟然梦到与云绮姐姐这般那般……。他清醒地意识到,因为云绮姐姐出现在他的梦里,使他梦遗了!
可她是他的云绮姐姐,自己怎么可以对她那样?
若他不叫她姐姐,是不是他就可以……
*
早上醒来,顾应铭觉得脑袋沉的厉害,往边上一瞧,云绮姐姐早没影了。想到这一夜的幻梦,他羞得无地自容,好在此时她不在身边,否则他真不知该如何面对了。
赵云绮觉得小弟今早起来很是奇怪,老是低着头,不敢看她的样子。大清早的,他竟不是关心腊八粥有没有做好,而是自己端着盆,去井边洗衣裳了。这么冷的天,换什么衣裳?
脸也是红红的,如同做错了事一般。
顾应铭将自己身上的衣裳全洗了,这样他们就看不出破绽了。晾晒好衣裳,他低着头来到厨房,张子济与赵云绮正在摆碗,腊八粥已经熬好了。
“小弟,快过来尝尝姐姐做的腊八粥,看好不好吃?”
顾应铭略抬头瞧了一眼云绮姐姐,不,是云绮,不能再叫云绮姐姐了。
想到这,他竟脱口而出,“云绮!”
赵云绮手里正端着一碗粥,险些整个掉了下来。她稳了稳粥碗,恍了恍神,伸出一只手拍了一下他的脑袋,说:“今日才刚长一岁,就不将姐姐放在眼里了,连姐姐也不叫,竟直接唤上名了?”
顾应铭红着脸委屈地说:“你看,我都快有你一般高了。你和子济兄别再当我是孩子,我已经长大了。”
赵云绮将粥碗放下,说:“好好好,小弟已经长大了,我们以后就当你是大人,可好?只是,你再大也大不过姐姐去,姐姐还是要叫的,记住了么?”
顾应铭憋红着脸,怎么还是要叫她姐姐呀,又不好争辩,只好坐下来低头吃腊八粥。
“好吃么?”赵云绮见他吃得很慢,闷闷的,遂问。
“嗯,好吃。”顾应铭头也没抬,答了这么一句。
若是平时,他早就呼天喊地的说好吃,吃起来还很带劲呢。今日莫非有什么心事?
赵云绮越发觉得蹊跷了,在一旁的张子济也觉得很不对劲,说:“应铭小弟,今日是你的生日,你若想要点什么,让你云绮姐姐带你去买。”
顾应铭抬头了,嘟着嘴,说:“我又不是小孩,过生日就吵着要买什么好吃的好玩的。我什么都不要买。”
赵云绮与张子济相视一笑,原来他还是在计较他们把他当小孩看待了呢!
吃完腊八粥,赵云绮就去街市上了,虽然小弟自己说什么都不想要,但她当姐姐的总得有一份心意才好。
如今天寒,她买了些粗布、棉花、麻线,好给顾应铭做双棉鞋。买好了这些,正要走开,她又回头了,还是多买些吧,给张子济也做一双,他经常看书看到深夜,没一双暖和的棉鞋也是不行的。
买好了这些,她又拐过一条街,盘算着去买些肉,今夜包饺子吃呢。
走着走着,没想着迎面来了一位她极不想见的人,李家大公子!
李家大公子,名唤李玉满,集傲骄戾气于一身,还生得一脸的色|相,只见他穿着紫色锦服,踏着金线镶边的棉靴,摇摇晃晃地朝这边走来。赵云绮赶紧扭头打算折回去。
可是这已经来不及了。
李玉满已瞧见了她,见她想躲着自己,更是几个快步追了上来,拦在了她的前面。
他紧盯着她的脸蛋,心里却是有气得很,问:“云绮姑娘为何不肯嫁与我?”
赵云绮偏过头去,并不搭理他。
“姑娘你是嫌弃我李玉满,还是嫌弃我的家世?要知道,我空着正房就是等着你呢,而且我来年就要赴任京城的钦天监监判,首次任官就是个正六品,将来前程亨达着呢。你若肯嫁与我,我定将带你到京城去享福!”
李玉满急等着她回话,她却恁是不理他,全当他刚才在放屁。
李玉满脸色不好看了,高昂着头,嘴里哼了一声,不再是哄人的语气了,说:“姑娘眼界可别太高,就连天津知府还得敬着我爹爹,年年来表礼呢,要不是我瞧不上知府家的小姐,这正房的位置还能留给你?”
赵云绮横着眉,冷笑一声,说:“你愿留给谁是你的事,与我何干?”说完就要绕过他,离开这里。
李玉满有些被激怒了,哪里肯放过她,一把拉住了她的袖子,“姑娘讲话可要讲清楚,既然与我不相干,又与谁相干,莫非是你的表哥张子济那位落魄穷书生?哼,就他,连乡试还没考呢,等他入仕为官的那一天,我恐怕连宰相都当上了。”
“好大的夸口!不知当今宰相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