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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她们生怕给你拖了后腿,可不是要对大爷奉承着来。”顿了顿,才又犹豫着道,“太太,我知道你有心与大爷亲近关系,只不过在这里多嘴一句,秦姨娘毕竟是妾,您跟她亲近太多,到底失了身份,日后出去交际,有些太太,怕是要说闲话呢。”
出门交际?莫含章心下一惊,只笑道:“嬷嬷说什么呢,我不过无聊跟秦姨娘多说几句话,无伤大雅的小事,怎么就那么严重了?”很显然认为赵嬷嬷有点小题大做。
赵嬷嬷却肃容道:“太太可别当我浑说,秦姨娘再怎么也是个妾,还是从外头聘回来良妾,身份可跟普通妾室不一样。虽说男子三妻四妾是常事,可这良妾那又不一样,大爷带着秦姨娘回京,本来就叫人在背后闲言碎语乱说话了,您再这么跟秦姨娘亲密无间——小的就怕有人嚼舌根子,说您为了讨好大爷,连脸面都不要了……”见莫含章倏然冷下了脸,赵嬷嬷长长叹息道,“太太别怪我说话不好听,我也是提醒您,大爷现在对您好,也看重,看着也并没有对秦姨娘多重视,您把她撂一边就好,这么日日找她来说话,目的性就太明显了,容易惹人是非的。”
莫含章沉默了半响:“我跟秦雪来往密切,底下人都认为,我是在讨好大爷?”这种误会到底是怎么产生的?莫含章好不莫名其妙。他不过是无聊了,找来秦雪陪着说说话而已啊?!
赵嬷嬷好不无辜地看着他,惊讶道:“这不是明摆着的吗?不然秦姨娘每日每日炫耀似说起她跟大爷在边关怎么怎么的,这口气,您怎么忍得下?一个姨娘,竟敢在您跟前这般放肆,您不发落她,不就是为了叫大爷看看您的大度?”
莫含章一口气憋在胸口,又惊又怒。他一直还当秦雪是他的姨娘,所以并没有想到自己每天叫她过来说话,落在旁人眼底会有多奇怪,秦雪与他聊边关的事,他也注意着自己不要随便插话免得叫秦雪发现不对,却忘了,秦雪一个姨娘,毫不避讳地在他跟前显示自己对“莫含章”在军里的情况诸多了解,这本身就是不合规矩的。偏他这么多时间毫无所觉,也不知道多少人在背后奇怪了,索性赵嬷嬷等人给他找了个合理的答案,不然……莫含章后背上一阵凉意,再度提醒自己,日后千万得注意了。
赵嬷嬷还在唠叨:“为j□j子,大度是首要的,秦姨娘若安分守己,您容得她在府里那也不是什么大事,谁家没个姨娘通房的?我知道,大爷对您好,现在您又有了身子,对着秦姨娘太太您心里多少会不舒服,可这就是女人的命,男人在外三妻四妾是常事,您再不愿意,也只能大度对着姨娘……可再怎么大度,正房太太的款儿还是要拿起来的,否则说出去,您身份尊贵,又身怀有孕,大爷对您也敬重,还处处给姨娘脸面,人得说您立不起来了。再怎么讨好大爷,也不是这法子!”
莫含章自是连连点头:“亏得嬷嬷你提醒,是我疏忽了。”不着痕迹地给她解释道,“大爷如今对我不错,处处给我体面,也牵挂看重我肚子里的孩子,我自然也要投桃报李不是?一时糊涂了,就想着说对秦雪也好些,算是回报大爷对我的这份心了……到底我年轻不懂事,以前也没经历过,还是想的少了,早知道,我就该早和嬷嬷商量,也不会拖了这么久,叫人看了笑话。”
赵嬷嬷宽慰他:“胡说,这满府里,谁不说太太大度,怎么会笑话您?我已经叫底下人闭上嘴了,太太放心,才那么点时日,还没甚大关系,您日后跟秦姨娘来往的时候注意些,也就罢了。”又提点莫含章,“您要是想做点什么叫大爷欢心,不若多跟老太太亲近亲近,那才是大爷的至亲呢,外头人便是说起来,媳妇讨好婆婆,再名正言顺不过,太太还能得个孝顺的名声呢!”
莫含章自己,又何尝不想亲近沈氏?只是……他苦笑一声:“我瞧着,老太太对我,可是冷淡地紧,难道我还一路贴过去不成?”莫含章自己又不是傻子,沈氏的言行举止,都表明了她对他这个大媳妇根本没有什么感情,根本不像对舒月朝那样亲近,莫含章哪怕不愿意,最终也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他一直认为慈爱的母亲,对“俞锦妍”这个大儿媳妇,可是一点都不喜欢的。
赵嬷嬷听罢就叹口气:“老太太对您,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历来就没好声色……说来,侯府帮衬了莫家那么多,您也从来没有忤逆过老太太,怎么老太太就……太太每日还是多去老太太那儿转转吧,好歹您现在怀着身孕,不看僧面看佛面,老太太再不喜欢儿媳妇,孙子总喜欢吧?看在您肚子里这个孩子的份上,不定哪天就回转心意了呢?”
说起孩子,莫含章扯动扯动嘴角,淡淡道:“或许这样吧……”并不欲多说,手下止不住摸了摸肚子,从他来到这个身子已经一个多月,期间发生了许多的事情,可要说沈氏对他有多看重,有多喜欢他肚子里这个孩子——他还真没看出来。大抵,母亲是那种不善于表露感情的人吧。莫含章极力这样告诉自己,沈氏不喜欢他肚子里这个孩子的想法,刚刚冒出头,就被他狠狠掐灭了。他直觉地不想去深究沈氏对他的态度背后,真实的想法。总觉得,如果深究下去,会发生什么他最不想看到的事。
赵嬷嬷从俞锦妍那里已经知道,莫含章对于常年不能陪伴在身边孝顺的母亲沈氏,感情极深,也极为敬重,要挑拨离间不急于一时,慢慢先在他心底种下颗怀疑的种子,迟早有一天,这个种子会生根发芽,长成参天大树,那时候,才是她主子扬眉吐气的时候呢。
也不再啰嗦,由着莫含章一个人先消化先头的谈话,借口去厨房看看,先走了,出门的时候,远远还看到秦雪带人走来,嘴角登时挂起了冷笑。
不要脸的贱人,一个妾室,却敢觊觎她家主子的位置,生下庶子给她家主子添堵也就算了,小主子没了她还敢挑衅自家小姐,简直不可原谅!
赵嬷嬷人老成精,还能看不出秦雪眼底隐藏的那份野心?别看她现在对莫含章亲亲热热的,背地里,不知道打的什么主意呢。
赵嬷嬷不在乎莫含章是生是死,但是他肚子里的孩子。一定不能有事!
现在莫含章已经听进了她的话,怕接下来就会疏远秦雪了吧?不管秦雪打的什么主意,莫含章的疏远,都会惊动她,如果莫含章以后跟她拉开距离,她的一切主意,怕都要落空了。
那么接下来,她到底会怎么做呢?
是狗急跳墙,还是从此安分守己?
赵嬷嬷冷哼,就看她背地里看向莫含章的眼神里透出的阴毒,怕是会选择第一项吧。这样也好,她不动作,自己这边,又怎么能抓住她的把柄呢?
就不知道到时候,一直当这个秦雪秦姨娘是无害的小绵羊的莫含章,会是个什么表情?赵嬷嬷狠狠呼口气,要是秦雪倒霉了,自家小姐,也会高兴一点吧?!
秦姨娘,你可一定一定,要赶紧动手,别叫我失望啊……
作者有话要说:长评的加更今天没力气了,明天一定努力,秦雪这种小妾最烦人了,虐莫含章就从她开始!!会闹得很大哦!
、第六十章
莫含章果然如赵嬷嬷所料,开始不着声色地疏远秦雪——他本就是心机深沉之人;原先不过是身份转换还没有彻底回过神;才露出了马脚,如今知道不对,还不赶紧圆场过来,自然不会再惹人生疑地亲近秦雪。
果然他这番行为也没有引起人怀疑;莫含章这才知道;原来自己先头跟秦雪走得那半斤;所有人心中都有猜度;反倒是他疏淡秦雪,众人才觉得正常。
莫含章私下颇有些受教了的感觉:从前只道妻妾和谐是常事;可在后宅里面;妻妾相和,落在旁人眼底,竟是其中必有阴谋。想到沈氏赵嬷嬷等人都认为他接近秦雪是另有谋算,莫含章不由得是又好气又好笑,偶尔想起自己曾经对俞锦妍不待见秦雪一事耿耿于怀,不由得心绪复杂,一时真不知道自己当初,是做错做对。
他这边百转纠结,那边秦雪,却是急白了头。
原先她只道莫含章是另有阴谋,故意接近她,心下戒备鄙夷的同时,未尝没有利用他的心思。
自打俞锦妍换了身子以后,再没来看过秦雪,先前又有那场禁足,秦雪一颗心提在半空,直怀疑是不是大爷厌弃她了?秦雪从家境普通的平头百姓女儿到如今穿金戴银呼奴唤婢,全靠的她是“莫含章”的妾室,秦雪以前就听人说过,妾室要受宠就罢,要哪一天被厌弃了,那才是生不如死呢。就是为了现如今的好日子,她也不能任由“莫含章”厌弃了她。
肯定都是太太在挑拨离间!秦雪咬牙切齿之余,更是堵着口气发誓一定要拉拢住了“莫含章”的心,好好看看,等被丈夫冷落之后,这个虚伪的太太,还能不能这么“和气”地对着自己笑!
偏俞锦妍一直不来看她,秦雪再多的心思,看不见正主那也白搭啊。
倒是先头莫含章不明缘由突然跟她接近,叫秦雪看到了一线生路——大爷不来看她,总要来看太太吧?自己趁机,可不是也能见上几面?
果然她在厚院里,就几次看到了俞锦妍,虽然话没说几句,俞锦妍对她也不冷不热的,可秦雪固执的认为,这一定是碍着莫含章在,所以俞锦妍才对她表现的这么冷淡的。
自己好歹跟在大爷身边那么多年,大爷怎么可能对自己一点感情没有?要真那样,一开始就不会带自己来京城了不是吗?
秦雪绞尽脑汁地想法设法想要搏取俞锦妍的注意,谁知突然晴天霹雳下来,莫含章猛然开始疏远她了,就像开始无缘无故亲近她一般,对她的疏远也来的突兀毫无预兆,几次三番被人拦在厚院门外,说是莫含章休息了,精神不好了这些明显是借口的话,秦雪脸色几番变化,对着那些眼露鄙夷的下人,却不能斥责一句。
谁叫她现在,根本没有与厚院人对抗的资本?!
好久再没看到俞锦妍一面,秦雪终于忍不住了——在这样下去,她哪还有翻身的余地?
少不得,还要冒险一番!
秦雪有一手烤羊肉的好手艺,那是在边关生活,跟牧民家大娘学来的一手绝活,比起京里的那些做法,地道特色许多,莫含章最是爱吃。之前在厚院,秦雪为了讨好莫含章,给做过两次,备受他喜欢。秦雪有心讨好俞锦妍,就从这里下手。
她嘱咐厨房精挑细选了最嫩的羊羔肉,一下午泡在了厨房里,精心做好了羊肉,回屋打扮了一番,捏着个小纸包,小心出了门。
俞锦妍如今已然慢慢习惯了衙门的事,身上被指派的事也多了起来,从衙门回来,先去看了莫含章肚子里的孩子,又在沈氏跟前打了个过场,就回书房做自己的事,秦雪过来的时候,门口的小厮本不肯让她进去,秦雪私下给塞了锭金子,黄澄澄的光泽险些没耀花人眼。小厮略一犹豫,拦截人的动作就没那么严密了,秦雪趁势便突破重围闯了进去。
俞锦妍还自埋头苦读公文,却听得寂静的屋子吱呀一声响,她还以为是来添水的丫头,并没有注意,头也没抬,一会儿才闻到一股子浓郁的烤肉味,肚子倒真有些饿了,问道:“可是要摆饭了?就放在桌子上吧。”
谁知接下来,就听得她死也不会认错的一个女声娇滴滴唤道:“大爷!”
俞锦妍倏然抬起头,手里提这个食盒,一身淡粉桃花绣案比甲长裙,笑盈盈看着她的,不是秦雪又是哪个?
俞锦妍心里,就跟吃了苍蝇一样恶心,皱着眉看着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