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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我曾经恨你是袁家的女儿,我也恨自己为什么会爱上仇人的女儿。不过现在我释然了,因为你不是袁昭的女儿,那我就一点都不恨了。”楚凌天含泪说着,便取过了洛紫昕手中的酒杯一口饮了下去。
“凌天……”当看到他一口饮下毒酒的时候,洛紫昕的心真的痛了一下,一时间似乎心被掏空般,无法言语。
“这本医书记录了我所有的行医经验,将来或许会对你有用,你把它收着吧。”楚凌天从怀中取出一本书交给了洛紫昕。
酒入肠,心已碎,楚凌天倒下了,临闭上眼的时候,说:“紫昕,如果有来生,我仍然希望可以照顾你。”
说完这句话,他便闭上了眼睛,却是含着笑容。
洛紫昕捂住嘴巴,尽量不让自己哭出声,楚凌天死在她的身边,却也是死在她的手上,就算她没有真正爱过这个男人,可也曾经动过心,也曾将他视为自己最信任的知己。
洛紫昕身心俱疲地站起身,脚步虚晃的走出了天牢,心头有如一块大石,压得她无法喘气。
牢房的另一侧,俏俏闪出了一个人,望着洛紫昕的背影,露了笑容,偏偏那笑容却是阴冷的。
68、兰花
楚凌天死后,洛紫昕确实落漠了一阵子;与其说落漠不如说是心酸;不过,她还是很快的调整了自己的情绪;依然回到这个如狼似虎的后宫生活中。
然而;这才定了心神,便听到贵妃娘娘怀孕的消息。
那日便去了贵妃那儿请安道了些恭喜;见贵妃神色安泰,依然是冷若冰霜的傲然。这倒也合了贵妃平日里的性格;她一向都不喜与人多话;不过这一日却留下洛紫昕;闲聊了不少。
“宁妃这阵子也多得圣宠;相信很快也会再有子嗣。”贵妃淡笑。
洛紫昕微笑;恭敬地说:“臣妾不敢。”
贵妃淡淡地说:“有什么敢不敢的,皇上让谁得子,这也不是你我说了算的,是不?不过,本宫觉得,皇上对你也算是恩宠不衰,这再得子也是早晚的事。”
“臣妾谢贵妃娘娘吉言。”洛紫昕垂眸道。
这位贵妃总是傲气凌然,脸上也不怎么露笑,不过今日,却在洛紫昕面前展露了好几次的笑容,这倒令她有些意外。
“对了,听说妹妹在院子里种了不少兰花?”贵妃问道。
洛紫昕一怔,显然是不明白贵妃为何会突然问起了兰花,不过也不及细想,便道:“臣妾确实是种了些兰花。”
贵妃笑了笑,说:“兰花好啊,本宫也喜兰花,不知道妹妹是否愿意割爱,送本宫几盆?”
洛紫昕心里微微咯噔了一下,不过本来她在清阳宫里种兰花的事也不是什么秘密,不过贵妃突然问她讨要兰花,总觉得有些奇怪。据她所知,贵妃很少在院子里种花,似乎对花并无偏爱,何以突然向她讨要兰花了,不知道为何,她心底总隐隐感到有些古怪,可也说不上来什么。
“是不是本宫的要求有些突兀了,妹妹舍不得吗?”贵妃淡笑。
“怎么会,也就一盆兰花,若是贵妃娘娘喜欢,臣妾马上便叫人送来一盆。”洛紫昕微笑。
贵妃满意地将身子往后靠了一靠,轻嗯了一声,便叫人取了点心,请洛紫昕尝了一些,看起来心情甚是不错。
从贵妃那儿出来,洛紫昕便让心蕊挑了一盆开得还不错的兰花送去了贵妃那儿。
贵妃怀孕,皇上自是龙心大悦,去往贵妃的寝宫的次数也多了不少。这些日子以来,怀孕的妃子也有过不少了,可是真正能够顺利生下的,却几乎没有。所以现在除了温嫔以外,又多了贵妃有孕,皇上自然是关心备至。
有了皇上的宠爱,贵妃更加骄纵了起来,皇上也是心疼她,竟然也许了她可以不去皇后那儿晨昏定醒,这样的恩宠在温嫔身上却没有,所以很多次,皇后提到贵妃的时候,眼底总抹着一丝忌意。
这一日的晨安,皇后看起来心情并不佳,说话的语气也较平日里犀利了不少,众妃坐在下面,见皇后如此,也不敢多说什么,只是唯唯诺诺地顺着她的话,也免得惹得她生气。
“如今宫里两位妃子得了孕,得多注意着些,特别是一些花草之类的。温嫔,听说你宫里也种了不少的花儿吧?”皇后对着程玉瑶道。
温嫔点点头,说:“确实种了些,但是并不多,让太医看过,应该无碍。”
皇后微微颔首,说:“那就好,倒是宁妃,你清阳宫也种了不少的花吧,温嫔时常去你那儿,你也得注意着些了,特别,那些兰花。”
皇后说到兰花时,眼眸微现寒光,洛紫昕微微一怔。她种兰花也并非今日第一天,而温嫔怀孕也已有五个月,如今才突然说起兰花,这倒好生奇了。
这不由让她想起了前些日子贵妃讨要兰花一事,心里又生出了一些异样的情绪。
“臣妾会尽量注意,谢皇后娘娘提醒。”洛紫昕道。
皇后眼中的寒戾之气并不因为她这句话而消散,随意扯了几句别的事便让众妃离开,但却独独留下了洛紫昕。
“宁妃,本宫说你宫里的这些兰花会误了皇上的子嗣,你却还要坚持种吗?”其他人刚一走,皇后便道,语气偏是硬冷的紧。
“臣妾不是坚持,如果娘娘担心的话,臣妾便让温嫔在生产前不要来清阳宫,那便应该不用担心了。”洛紫昕忙道,心里不断揣测着皇后的用心。
皇后突然击了一下手边的扶手,怒道:“本宫让你不要再种那兰花,你就偏要和本宫横吗?”
洛紫昕心头一震,立刻便站起身,跪了下来,说:“臣妾不敢。”
“不敢,不敢你还差人给本宫送这些兰花过来,你知道,本宫最讨厌的便是这种兰花。”皇后突然扬高了声音,满脸怒容。
“皇后,臣妾没有送过……”洛紫昕这话说到一半突然嘎然而止,因为她突然想起前些天送过一盆兰花给贵妃。
难道是贵妃又转送给了皇后,还拿着她的名义?她与贵妃平日里交往并不多,两人的关系不算好可也不算敌对,何故贵妃要害她呢?
见洛紫昕不说话,皇后更是来气:“你可知道,本宫见着兰花就过敏,你这是故意想害本宫吗?”
“可是臣妾并没有送过花给皇后。”洛紫昕道。
“没有?贵妃可是说了,这花儿是你托她代送给本宫的,你敢说你没有?”皇后脸色一沉。
果然是贵妃,洛紫昕暗暗心惊,忙道:“皇后,臣妾冤枉,贵妃娘娘问臣妾讨要兰花,臣妾便送了她一盆,并非是让她代送皇后的。”
“简直一派胡言,你这么说是意指贵妃诬陷你了?本宫看,就是你心存不轨。”皇后失了仪态,腾地一下站起身,怒这高着洛紫昕。
看起来皇后是铁了心认为这事儿便是她干的了,无论自己如何辩解都是无用的。洛紫昕心里也微微明白,皇后酷恨兰花,并不是因为过敏,而是因为当年黎州的往事,皇后她不过是恨自己,所以不论她如何清白,这事儿都会牵怒于她。
果然,不出洛紫昕所料,皇后便又开了口:“本宫见不得兰花,今日你便去毁了所有的兰花。”
还未等洛紫昕有何反应,皇后便宣人进来:“来人,今日你们便去清阳宫砸了所有的兰花,一株都不准留。”
洛紫昕心里微微发寒,在这之前,皇后虽针对她,也都是暗着来,明里都是温柔可近。这一次,却是第一次与她正面这样的交锋,看来这位皇后已经按耐不住了,非要把她除去不可了。
不过洛紫昕心里也有着一份心思,既然皇后你如此对我,我本就有心思要夺了你这后位,那就看看鹿死谁手吧。
这么一想,眼眸中不期然地微露了些光芒,正好对上了皇后的犀利,这屋子里便突然有了一股微妙的气氛。
皇后派的人果真去了清阳宫,后院的所有兰花被一砸而空,还牵连到一边的其他花盆,弄得后院一片狼籍。
皇后还放了话,要严查清阳宫里所有的花草及物品,看一下有没有其他危险。这个举动摆明着就是针对宁妃,恐怕是不查出点东西,扣个莫须有的罪名,不弄死她,皇后是不会罢休的了。
洛紫昕看着后院那破坏的景象,心里倒也真心有些难过。她自小就喜欢兰花,在家的时候,家里也种了不少的兰花,如今,见着心爱的兰花被毁成这样,心里自然有些不舒服。
“娘娘,奴婢把它们收了吧。”惜如见洛紫昕眼中闪着痛心,不由叹了口气。
“不,不用收,就这样放着。”洛紫昕把目光从那堆狼藉中收回,淡淡地说,“皇上是不是今夜掌灯清阳宫?”
惜如点了点头,说:“是的,刚刚来传报过了。”
“那好的紧。”洛紫昕一挥袖子,眼神猛然变得凌厉了些,便回了屋里。
惜如微微缩了缩脖子,看起来今天主子心情很糟糕,平日里主子是很爱干净的,这回儿连打扫都不允许,一定是气大了。
这一晚,当穆元祯来到清阳宫的时候,没有让人宣报,径直便走进了屋子,然而却见到宁妃一个人坐在琴前弹奏,只是曲子委婉哀伤,面容愁色。
穆元祯心里一顿,便开了口:“爱妃今日有心事了?”
洛紫昕停了弹奏,抬眼一看,似乎一震,不过也只是一瞬,立刻便起身行了跪礼:“皇上吉祥,臣妾光顾着弹琴,没有注意到皇上已经进来了。”
皇上哈哈一笑,便扶她起身,抚了抚她鬓前的碎发:“不碍事,是朕没有让他们通报。只是,你看起来愁容满面,是不是有心事了?”
洛紫昕垂下了眼睑,点点头,眼圈有些泛红,说:“只是因为兰花被毁,心情郁结。”
“兰花被毁?这是怎么一回事,和朕说说。”穆元祯扶她坐下,顺便也坐在了她的身侧。
洛紫昕轻轻咬了咬下唇,却垂下头,揉捏着自己手中的帕子,欲言又止。
“你不说,朕也知道,今日里听说皇后派人到清阳宫了是吗?”皇上深深地看着她,意味深长地道。
洛紫昕心里微顿,她倒不知后宫里的这些事情这么快便传到了皇上的耳朵里。只是在说及皇后时,皇上的表情显得平淡,从他脸上也看不出任何波澜。
“皇上……臣妾不是怪皇后,臣妾只是痛心这些兰花,只是看不得自己心爱之物遭了这罪过。”洛紫昕微垂双眸,有些感伤地说,“臣妾从小就爱兰花,记得小时候住在黎州的时候,在亲戚家也种了很多兰花。臣妾还记得燕云湖畔还曾经用兰花花瓣做成花环,在地上围了一个大大的心字,当时我爹知道了,还笑臣妾痴傻。”
“什么?黎州燕云湖?”穆元祯突然抓住她的双肩,双眸放光,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她。
69、往事
洛紫昕抬眸看着一脸惊愕的皇帝,表现出极其困惑的目光;说:“皇上;臣妾说错话了吗?其实臣妾并不是责怪皇后,皇后也是为了宫里的宁静;毕竟现在温嫔确实怀了孕;皇后这么做也是……”
“朕没有和你在说皇后。”穆元祯突然加重在抓住她肩膀的手的力量,说;“你是……玉昕……”
洛紫昕故作惊奇,出口道:“皇上如何得知臣妾的这个名儿?那是臣妾在黎州时自己取的。那个时候臣妾在街上施粥;又不想让人知道真姓名;便随意取了这名。咦;难道皇上当初也在街上……”
穆元祯死死地看着她的眼睛;而这个女人竟还在自顾自地说着;可是猛然间她却停住了,愕然地抬起眼睛望着他,似乎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事。
“你真的是玉昕,而且到今天朕才知道,你居然用的是假名,难怪朕当时回到黎州,怎么打听也没有你的消息,原来你……”穆元祯说道,语气中存着太多的埋怨,可是在他的眼睛里却看不出任何怒意,反而是一腔柔情。
“皇上,难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