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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小心……”屋里起了一阵尖叫声。
作者有话要说:
40、斩首
只听得嘶的一声,接着便是红色溅起,随着大家的尖叫声,路德全将手上的碎片扎扎实实地插入了对面那人的胳膊上,汩汩流着鲜血。
只是那人,却是卫驿轩,不知何时,他竟挡在了皇上和宁容华的身前,生生地替他们俩挡住了路德全的那个猛刺,紧捂住被刺伤的手臂,眉头紧皱,显然这一刺并不轻。不过痛归痛,他的身子未现半分退缩。
“来人哪,护驾,把路德全给压下去。”傅虎尖锐而又惊慌的声音响起,胡乱地挥着手,那张牙舞爪却又无措的样子看起来非常像一个被拔了牙的老虎,嗷嗷地乱叫,却使不出半分力。
不过傅虎的叫嚣是有用的,侍卫很快便冲了进来,三五下地便缚住了路德全,无论他多么用力挣扎,终究还是摆脱不了那些侍卫的制压。
“岂有此理,你这个狗奴才,竟敢拭君?”穆元祯青筋暴出,那如钢椎似地眼神直挺挺地射在路德全的身上,道,“拖下去斩了。”
路德全如被雷击般整个人跳了起来,要不是侍卫紧紧拽着他,恐怕他便要作出更为疯狂的举动了。只见他用尽全力想要挣脱开侍卫的手,双目涨红,两腮暴鼓,嘶哑地叫道:“皇上,奴才为您忠心耿耿,您不能就这样杀了奴才啊。”
“拖下去,别让朕再看到这个狗奴才。”穆元祯此刻也是怒火攻心,气得连呼吸都粗了,幸得有洛紫昕在一边为他抚着胸口顺气,否则他自己也不知道会不会作出什么丧失礼仪的举动。
路德全一路嚎叫着,被侍卫急拉着出了太乾宫,不过走了很远了,仍然可以听见他尖锐的声音,叫人好不自在。
“皇上受惊了,奴才(臣)该死。”傅虎与屋内一众太监以及刘严诣龙等人一并跪下,差不多是异口同声地呼叫道。
穆元祯深深吸了口气,总算是抚平了自己过于激动愤怒的心情,坐回了桌前,看着跪了一地的臣子和太监,脸色倒也消了先前的愤戾。
“你叫卫……什么?”他指着跪在地上,手臂上仍鲜血直流的卫驿轩,眉头微蹙。
卫驿轩打了个激灵,深深地磕首,说:“大家都叫奴才小卫子。”
皇帝哦了一声,轻喃了一句:“挺大胆的。”
“皇上恕罪,奴才不敢了……”卫驿轩顿时现出害怕的样子,身子瑟瑟发抖,声音也发起了颤。”
“不过救驾有功。”洛紫昕说道,“皇上,这奴才虽然年纪不大,但总也算机警敏智,若不是他的相告,相信还不能这么快的破案。”
刘诣龙讪笑道:“娘娘说得极是,臣惭愧。”
“这不怪卿家。”穆元祯微一抬手,微叹了口气,“是朕给了这路德全太多的方便。”
穆元祯星目一转,又投向了卫驿轩的身上,半眯双眼,眼眸黝黑,有些慎人。良久,才微微启口,说:“不过你也毁了朕身边的一个得力助手,你也该死。”
“皇上饶命。”卫驿轩吓得头也不敢抬,在地上穷磕着头,整个人哆嗦不停。房间里的气氛一下又变得诡异深沉了起来。
洛紫昕闻言的一瞬间,突地僵直了身体,心里如鹿撞般跳动不已,背上如有一阵凛冽的寒风穿透了她的躯体,手心渗出了细密的汗水,她僵硬地握紧了拳头。
也不知过了多久,穆元祯突然狂笑了起来,道:“不过,难得一个忠心的奴才,朕怎么舍得杀了?”
在众人大起大落的错愕中,穆元祯说道:“小卫子从今天就代替路德全来朕身边服侍吧。”
“谢……谢皇上……恩典。”或许这忽悲忽喜实在让人难以承受,卫驿轩足足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结结巴巴地赶紧磕头谢恩。
皇帝的心思果真难以捉磨,洛紫昕放下心头石块的同时,也深深感到感慨,这皇帝才是宫里最需要忌惮的人啊。
宛宁宫内,洛紫昕坐在榻前,瞥眼望了一下站在她面前垂头作揖的卫驿轩,他躬着身子,却不抬头,她也无法看清楚他的表情。不过,就算她看不清也猜得到他的得意。
“你满意了?”洛紫昕扬着声音。
“奴才幸得娘娘帮助,这才顺利过关,一切还是仰仗娘娘。”卫驿轩低声说道。
洛紫昕将目光投向窗口,幽幽地说:“原本,本宫只是想让路德全认个偷盗之罪,没了他的地位也就是了,没想到他竟会发疯至此,白白失了性命。”
卫驿轩微笑,道:“娘娘,这也应是他咎由自取罢了。”
洛紫昕点点头,目光攸地转了过来,道:“如今你在皇帝身边,你应该不会忘了答应本宫的事吧?”
卫驿轩终于抬起了头,嘴角露笑,道:“娘娘忘了,奴才和您是有相同目标的人,您的事便是奴才的事。”
洛紫昕狠狠啐了他一口,说:“别老往自己脸上贴金。”
话虽如此,却也未见她脸上有多少怒容,卫驿轩缩了缩脖子,嘿嘿一笑。
卫驿轩告退后,洛紫昕伸了个懒腰,走到了书桌前,取出了一张纸,却见上面写了几个人的名字,为首那个便是路德全。
洛紫昕取出笔,在路德全的名字上划了深深的一道。
没错,这张纸上的名字,全部是在前世害过她以及害过自己家人的罪人。今世,她要赶在他们动手之前,一个一个地将他们铲除。
路德全,你便是第一个人,这个只会搅舌根的奴才,前世若不是他,或许皇帝还不至于灭了她洛家的九族,这会儿总算是除了这个人。洛紫昕闭上双目,深深地吸了口气。
半晌,终于打开眼睑,喃喃自语:“路德全,不要怪本宫,要怪就只怪你自己太贪得无厌。”
……
“程常在和陆贵人来了。”随着惜如的通报,程玉瑶和陆月诺走了进来。
洛紫昕盈盈起身,笑着招呼着两位姐妹进屋落座,道:“几日未见两位妹妹,怎么觉着削瘦了不少,特别是程常在,是身子不好吗?看你脸色都有些苍白。”
程常在连连摆手,道:“没有,谢宁容华姐姐关心,嫔妾只是这几天没有睡好罢了。”
陆贵人正待说什么,却被程常在轻轻扯了扯衣袖,便扯了扯嘴皮随手扯着自己手中的绢帕作无聊状。
不过她的这些小动作怎么逃得过洛紫昕的利眼,不过也猜到程常在不想让她知道,当下也不便多说,只是絮叨起了别的事。
“主子,这些杏仁是刚送过来的,请用。”心蕊将一盘杏仁放于桌上,便退了出去。
“两位妹妹请用吧。”洛紫昕欢快地招呼两人,随手便动手剥壳食用,但是却不见程玉瑶动手,便奇道,“妹妹是不喜食这种杏仁吗?本宫吃着挺有味儿的。”
程玉瑶一愣,脸上似呈古怪之色,讪然地抬起手取了一颗置于手心,却也没有马上去剥,只用掌心微微磨挤着。
她的怪异举动引起了洛紫昕的注意,盯了她好一会儿,道:“妹妹似有心事?”
“啊,不,没有,嫔妾爱吃的。”说着,程常在便连忙低头剥壳,可是不经意间的蹙眉却更引发了洛紫昕的怀疑,而陆贵人时不时地瞟向她的埋怨眼神更是令她觉得这两个一定有有事。
当下,便拽住了程常在的手,说:“你有事?不许瞒着本宫。”
只听得程常在嘶的一声,颤着缩回了手,显然是因为触痛而引起。在迎上洛紫昕狐疑的眼神时,程常在顿时扉红了脸颊站了起来,更是将右手向袖子里缩了缩。
“嫔妾……嫔妾只是……”程常在涨红了脸,支支吾吾地说不完整,左手手指不停地相互搓柔着,显然心情有些局促不安。
“她是被累的,手都快断了,眼睛都快瞎了。”陆贵人再也忍不住,站了起来,拽起程常在的右手,指了指,道,“你看指圈都红了,恐怕再下去就带也动不了了。”
洛紫昕放下了手中的杏仁,站起身怔怔地凝视了着程常在,心知她必然受了些委屈。以洛紫昕对程常在的了解,她性子平平的,甚至有些怯懦,所以通常情况下,就算受了委屈也会吞进自己肚子里,恭敬顺从。像她这样的人,逆来顺受,又会得罪了什么人?
“程常在,是谁?”洛紫昕利了眸子,语气也有些咄人,程常在被她这么一骇,怯生生地往后退了好几步。
“就是那个茹……”陆贵人见程常在如此之态,心下一急,便抢了她的话头。
“茹妃娘娘到……”随着门外太监的传报,竟是茹妃来了宛宁宫。
三人不由一惊,而程常在更是将手藏进了袖子里,脸上现出惊惧之色。她的这些动作悉数落入了洛紫昕的眼里,心里突然明白了几分,她必然是受了茹妃的委屈。只是一个小小的常在,又怎么惹起了茹妃的注意,茹妃又对她做了什么事,让她惊惧至此?
正想着,茹妃便已进了门。
作者有话要说:
41、折腾
“哟,今儿个连程常在和陆贵人也在呀,倒是巧了。”茹妃一进门便看到了不属于宛宁宫的二位客人,嘴角上扬。
“参见茹妃娘娘。”三人齐齐行了福礼。
“哟,宁容华妹妹,快别多礼了,听说两位妹妹这二天帮着刘大人破了宫中盗物一案,宁容华受了委屈,皇上赏赐了你不少东西作补偿,本宫今天是特地来看看你的,该没有受惊吧。”茹妃走上前亲自扶起洛紫昕,笑意绵绵地说道,只是她的笑容只是对着洛紫昕,却任凭陆贵人和程常在还半蹲在那儿,却并不请她们起身。
“茹妃娘娘这是哪里话,嫔妾没受多在惊吓。”洛紫昕微垂头,谦恭地说道。
“妹妹实在是在谦虚了,连皇上都安慰你了,看来你一定是受惊不小。”茹妃手持帕子轻掩嘴唇轻笑道。
洛紫昕正待启口,却硬生生把在给咽了回去。这茹妃虽是笑意盎然,但眼神里带着一丝古怪,也不知是恨意还是妒忌。洛紫昕隐隐感觉这茹妃今天突然跑来明说是安慰,但实际上似乎含着另一层意思,不过一时之间也说不上来,所以自己多说些谦虚的话也非明智之举,当下便闭了嘴,任由茹妃如何描绘。
“茹妃娘娘请上坐吧?”洛紫昕做了个请的动作,茹妃便也不客气,扭着腰肢走到了主位坐下。
洛紫昕轻瞄了一眼仍蹲跪在一边的陆贵人和程常在,额上已微微沁了细汗,显然这个动作时间太久,身子有些吃不消了,尤其是程常在,脸色竟微微有些泛白了。
或许茹妃终于从洛紫昕的目光中注意到了那二人,恍然一惊的模样,说:“哟,两位妹妹快平身吧,本宫只顾着和宁容华说话了。”
“谢娘娘。”陆贵人和程常在终于得以站直,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咦,正好程常在也在,本宫也不用再去找你了,正好与你说了吧。”茹妃的话峰一转,眼睛也瞧向了程常在,只是程常在的脸色偏偏一变,显得更为苍白了一些。
洛紫昕看着程常在表情的变化,心里暗暗生疑,想起刚才程常在手指上的异常,端是猜测便是这茹妃的“功劳”了,当下便注意着茹妃的表情。
茹妃依然含着笑容,甚至那笑容里有些委屈,微嘟了下嘴,说:“程常在啊,本宫忘了告诉你,那丝线绿色的,不喜欢哪,你再换个颜色吧?”
程常在眼眶中含着怔愣,不过须臾之后,便低下了头,恭敬地说:“嫔妾遵命。”
茹妃那厢倒是笑开了颜,不过洛紫昕也看到了陆贵人投向她的狠狠一瞪。
“茹妃娘娘,再绣下去,程常在她的……”陆贵人也是个性子急的人,这一急便冲口而出,不过程常在却拉了她一把,阻止她说下去。
“程常在怎么了?”茹妃睁着无辜的眼睛,说,“陆贵人的意思是本宫为难程常在了?程常在,你说呢?”
程常在猛地一缩眸眸,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