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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呀,黑影啊。”程常在指着前方不远处。
“程常在,那只是花草的影子吧,你怎么比本宫都胆小了?要知道这怕黑可是本宫的专长,你可不得擅自盗用。”洛紫昕调~笑道。
程常在一下便闹得个脸红,连忙摆手说:“宁容华,嫔妾不是胡说的,你看……”
话音未落,一道黑影从他们眼前闪过,这回不仅是陆贵人瞧见了,连洛紫昕也见得分明,不由捂住自己快要张口欲出的声音,心脏有如鼓敲般咚咚作响。前面引路的宫女也是猛然一惊,手上的提灯也掉落在地,灭了灯芯。
“不会是鬼吧?”程常在将身子缩在洛紫昕的身后,瑟瑟发抖。
“朗朗乾坤,哪来的鬼,你镇定些。”陆月诺缓过心神,用力把程常在拉到了身边,指着黑影逃窜的方向,说,“我倒是要看看这是个什么东西,教你吓人,走,玉瑶,我们俩去看看。“
程常在虽有疑念,但看洛紫昕如此坚定,虽然心里仍然害怕,但也如吃了定心丸似的跟在了陆月诺的身后。
洛紫昕嘴角微勾,并未跟上去,转身便回了自己的宫里。
随着黑影消失的地方,二人慢慢走了过去,却在角落里听见了二个人的窃窃私语之声。
作者有话要说:
39、赝品风波(三)
“公公,您约奴才到这里来是做什么?您说与那玉马有关?”
“没错没错,臭小子,快把这东西给出手了,咱家带过来了。”
那声音,好似是……路德全?程常在微微侧过脸,与洛紫昕对视,面露覤色。
“公公,这么着急干什么,这几天宫门守卫森严哪。”另一个声音轻声回道。
“你没看见这几天傅虎像个疯子似的,全宫搜查,这一不小心要是被他查到个正着,那不就是被皇上知道那玉马是咱家给偷调换的了吗?”路德全的声音显得非常着急。
程常在的身子一颤,便要冲出去,却被洛陆月诺生生拉住,微微使了个眼色。那程常在也是聪明人,这一眼便看懂了她的意思,点了点头,不再吭声继续凝神细听。
角落里的对话还在继续着。
“可现在守卫这么严……”
“你是御膳房的人,每日总要出宫采购食财的,咱家相信你一定有办法的。这东西搁你那儿总比搁咱家这强的多。”
“话虽如此……唉,好吧,奴才想办法运出去便是。”
“这才像话。”
“公公,是不是得写个签条什么的,您就不怕奴才抱着珍宝就不认帐了?”
“……嘿嘿,你以为咱家这么就把东西给你了?这签条自然是要签的,咱家都准备好了,就按和安兴涛一样的老规矩,一人留一份,你看,我的手印已经按好了,你只要在这里按个手印就成了。”
“哎成,公公您就等着数钱咯,嘿嘿”
接着便听到悉悉嗦嗦的声音,应该是两人下在交换签条。程常在与陆贵人相视了几眼,两人默契地点了点头,便正大光明地走了出来。
“原来竟是你路德全偷换了宫里的珍宝。”陆贵人清冷的声音响起。
角落里的两个人顿时吓了一跳,除了路德全以外,另外一人便是卫驿轩,两人回头一看竟是陆贵人和程常在,脸上顿现惊慌。不过路德全究竟是见过大风浪的人,马上便镇定了下来,满脸堆笑,说:“程主子,娘娘,您这说啥话呢,咱家怎么会是偷宫里珍宝的人呢。”
程常在指了指卫驿轩手上捧着的盒子,说:“那这个又是什么东西呢。”
卫驿轩下意识地将手上的盒子往身后挪了挪,脸上堆沏着慌乱的神色,支支吾吾地说:“奴才,这个是……奴才的……”
“究竟是什么?打开瞧瞧?”程常在往前行了几步,逼进了卫驿轩,后者惊惧地往后退了好几步,一下便撞到了墙,磕着了他的手肘,喔喔地直叫唤。而程常在就在他走神的当口,手掌覆上了盒子的盖子。
程常在正欲打开盒子,下一刻另一只手便覆上了盒盖,生生地将已打开了一条缝的盒盖又给合上了。而那只手的主人便是路德全,笑容使眼睛眯成了一条线,说:“主子,这里面不过是这小卫子准备送回御膳房的点心罢了。”
这话才说完,他便瞪了一眼卫驿轩,说:“还在磨蹭什么,还不回去!”
这路德全前一刻还是笑容堆满了脸,回头就变得如凶神恶煞般,这张脸果然可以和戏子媲美,他不当戏子当真可惜了。陆贵人在一边看着,心里暗暗好笑。
“是吗?我最喜欢点心了,就让我看一下是什么样的点心。” 陆贵人拉开程常在的手,用力翻盖。路德全当然不会放手,更是加重了一点力道。陆贵人翻手微挡,路德全竟一下便脱了手,待他反应过来想再阻挡之时,盒盖已然被她打开。
盒子里那翠绿晶莹的玉马活脱脱地便出现在众人眼前,在黑夜下,那光泽透亮,显得特别显眼。
陆贵人轻轻哦了一声,卫驿轩一下子便像软了腿似地跪了下来,全身发抖,颤声说:“娘娘,这与奴才无关……是路公公他……”
“娘娘,这个便是当日宁容华娘娘送予奴才的仿制品而已,娘娘你不知道,宁容华娘娘还说这是她亲手做的呢。”路德全打断了卫驿轩的语无伦次,向陆贵人一个作揖,笑眯眯地答道,神色竟也坦然淡定。
这路德全果然老奸巨猾,心思也算敏捷,关健时刻还能应辩如流,倒也不亏了他在皇帝面前服侍了这么多年,不然也成不了宫里的红人了。
“哦?宁容华娘娘送的仿制品;可是我怎么不知道宁容华会有这东西?再说,我和宁容华娘娘相熟已久,从来都不知道她何时有这本事,能制这些东西?” 陆贵人冷哼了一声,杏目一冷,直射路德全。
“你……娘娘,这明明就是宁容华……”路德全大概一时也没想到对词,一时竟傻了眼,不过很快便反应了过来,收起了笑容,声音变得冷了些,道,“娘娘,那是故意为难奴才了?”
“本主不明白你说什么,但是我却看得清楚,你偷盗了宫里的东西。” 陆贵人玉手一指盒中之物,眼睛轻瞟路德全,傲然高贵。
“娘娘,这话不可乱说,奴才……”路德全加高了音量,眼睛里的目光也利索了起来,双手不由握成了拳头,显然愠怒在胸。
“陆贵人说得没有错,本官也看得一清二楚,这盒中之物乃是玉马无疑。”周围的突然亮堂了起来,以刘诣龙和傅虎为首,周围突然聚集了许多侍卫,众人的目光齐齐地聚集在路德全的身上,说话之人正是刘诣龙。
路德全这回算是彻底傻了眼了,大概他死也不会想到竟刘诣龙和傅虎居然会出现在这里,显然,这是有人报了信。
他眼睁睁地看着傅虎把卫驿轩手中的盒子递给了随队而来的尚设局的人,顿时冷汗频出,脸色也微微发白。
“大人,经尚设局检查,此物乃真正的玉马,并非赝品。”尚设局的女官向前禀报。
“路德全,你准备怎么解释?”傅虎尖声尖气地说道,眼睛微眯。
路德全心里一沉,知道是瞒不过去了,一时气急,便大声嚷道:“大人,傅公公,就是这个小卫子,什么事都是他干的,奴才刚才来到这里,就是发现他在这里私藏珍宝,喏,这就是奴才刚才发现的证物。”
路德全手指向地上被挖出来的那些珍宝,对着小卫子横眉一竖,一副要吃人的模样。
卫驿轩吓得瑟瑟发抖,跪在地上连连磕头,颤声道:“刘大人,傅公公,两位小主,奴才是冤枉的,都是这路公公威胁奴才帮他销货,奴才是没有办法才接了货。”
“你这狗奴才,竟敢胡说八道,你以为刘大人会信你的胡话吗?”路德全怒眼圆睁,狠狠地瞪了卫驿轩一眼,那模样活脱脱是要把他给生吞活剥了。
“哎哟,傅公公。”路德全扑通一下跪了下来,眉宇间呈现着无辜,讨饶地笑着,轻扯着傅虎的衣摆,谄媚地说,“奴才一向尽忠,您这可是知道的事啊,怎么可能做这种偷鸡摸狗的事呢。奴才是来抓贼的,这小卫子才是真正的小贼。”
“哼,路公公,若不是这小太监相告,本官还真不知道你会干出这种事,当真是让人想不到。”刘诣龙冷言道。
路德全心里顿时完全清明,告密之人竟是这小卫子,回想起来,恐怕这整件事根本就是宁容华和卫驿轩两人合谋起来对他的算计,心中不由满是懊恼,责怪自己当时竟没有看出端倪。虽然他不明白为什么宁容华要这么对付他,但是事到如今,自己确实是着了他们的道,想来不由恨得咬牙切齿。
面对这一群人的围堵以及这对他不利的证据,路德全心知没了退路,竟耍起了无赖,拉住傅公公的脚,哭着叫道:“公公明查啊,真的不关奴才的事,奴才是冤枉的。”
傅虎一脚踢开了他,目光中稍显嫌弃。这路德全平日里仗着皇上疼他,骄纵奢侈,对他这个总管太监有时也不怎么放眼里。傅虎对这路德全早就心存不满,今天逮着这么个好机会,还不狠狠踩他几脚。
“冤枉?证据在前,容不得你狡辩。”傅虎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一副鄙夷之色。
“是宁容华,是她,她的宫里有很多仿制品,这些东西全是她做的,是她交给奴才的,所以宁容华才是罪魁祸首。”路德全突然想起什么,便如抓到救命稻草般,大声叫嚣道。
“放肆,竟敢诬陷宁容华娘娘。”陆贵人横眉一指,怒容满面。
“行了,看皇上如何处置吧。”刘诣龙一挥手,便有侍卫押着路德全走向太乾宫。
在皇帝面前,摆着的是卫驿轩上呈的那份签单,明明摆摆写明了这玉马属于路德全所有,而最让所有人吃惊的是,皇帝下令搜查路德全,傅虎来报,竟在他宫外的府邸发现了更多的珍宝,这些东西均是来自宫里,可想而知这路德全这几年贪了多少东西。
洛紫昕也被皇上召了过来,在一边看着这场戏。
不过她在一边听着,心里也是一阵震憾,竟没想到这路德全比她想像中还要贪婪,真是应有此报。
而对于路德全对于宁容华的指认,皇帝也随了他的意思,清查了宛宁宫,其实路德全心里也明白,宁容华既然要陷害他,又怎么会把那些赝品放在宫里呢,自然他又得了一个诬陷嫔妃的罪名。
穆元祯此刻的脸色可算是冷到了极点,怒火上扬,看着路德全的眼神射出了寒戾足以杀人,下一刻便狠敲了桌案,咆哮道:“路德全,枉费朕如此信任你,竟敢做出如此败德之事,你这就去辛者库吧。”
“皇上……”路德全一下便软了身子跌坐在地上,脸色灰白,嘴唇强烈地抖着。
辛者库,那是做苦力的地方,路德全好不容易爬到如此高位,这些年得罪的人也不少,现在又要他回去整天做刷马桶的苦力,估计不是被累死就是要被整死了,这和要他死也没什么区别了,当下他那张脸就惨白如灰。
“宁容华,你受委屈了。”皇帝离座站起身,走到她的身边扶起了正跪在一边的她
“皇上明查,嫔妾不委屈。”洛紫昕盈盈一福礼,嫣然一笑。
跌坐在地上的路德全的眸子看向了洛紫昕,心里恨极,若不是她,他又如何会走到今天这地步,想着想着,这恨意便是越来越浓,转眼看到了桌上摆放着的花瓶。
突然路德全一个箭步冲向了桌前,哐啷一声将那花瓶打碎,众人正不解他此举何意时,他突然拿起这花瓶中含着尖头的碎片,向洛紫昕奔了过来。
那碎片尖处晃亮,皇上此刻正和洛紫昕站在一起,路德全拿着尖片一个猛刺,便是对着皇上和宁容华。
“皇上小心……”屋里起了一阵尖叫声。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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