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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场风波在很多人心里都留下了深深的烙印,听说贤妃气得在宫里把东西摔了一地,而惠嫔又得到了皇上更多的赏赐和照顾,宫里每个人的心里都多了一竿称,逢迎惠嫔的人也就更多了些。
“惠嫔所受的麝香只是微量,按理不会这么快导致滑胎。”这是楚凌天对她说的话。
“你的意思是还有别的原因?”洛紫昕优雅地坐在椅子上,神情慵懒,虽是如此,不过楚凌天还是从她的眼睛里看出了忧虑。
“臣不敢妄言,不过臣劝小主,还是自保为上。”
洛紫昕淡淡一笑,说:“你这话让本主感觉这背后有大人物在操纵此事。”
楚凌天低下头,不语。
“惜如,茹妃原来宫里那个被贬去浣衣局的宫女,叫什么名字来着?”洛紫昕看着镜子里为她梳头的惜如,不经意地问道。
惜如微微想了一会儿,说:“叫心蕊吧。小主怎么想到她了?”
“陪本主走一趟浣衣局吧。”洛紫昕淡淡一笑。
“啊?”虽然惜如不明白主子到底心里在想什么,但还是乖乖地陪她来到了浣衣局。
要找到心蕊居然不是件容易的事,当看到她的时候,她已经躺在床上奄奄一息了。相信如果她们再晚来一天,她的小命就已经呜呼了。
“她是怎么回事?”惜如问别的宫女,不过换来的是一片鄙夷与不屑的回答。
最后,只有一个年纪稍长的宫女叫住了她们:“这丫头送来的时候就只剩下半条命了。”
“没有人救她吗?”洛紫昕皱了皱眉头。
“救?到了这里就是贱命一条,挺不挺得过去,全靠自己的造化。”老宫女摇了摇头,继续低下头洗那件绣着荷花的绿色衣服。
顺着老宫女的手,洛紫昕看了一眼盆中的衣服。这些宫女说来也是可怜,成天将手泡在水里,寒冬生疮,也无人给以关心,当下心情也有些唏嘘。
“那就看着她死吗?”洛紫昕不甘心地问道。
老宫女停下手中的活,抬头看了她一眼,说:“这位小主,您要是好心肠呢就去找人救她,在这里没有人会管她们的死活,太医院这些人眼睛都是往天上看的,哪会来关心这里的人。”
洛紫昕听着心里不免有些悲凉,因为她想起了另外两个人。
“去请一下楚太医吧。”洛紫昕淡淡地对着惜如吩咐了一句,转身便走进了心蕊的房间。
只听得身后的老宫女长叹了口气,说:“心蕊这丫头还是有福之人。”
洛紫昕微微一笑,没有再回答,走进了房间。
房间里有一股嘲湿发霉的味道,心蕊一个人躺在床上,毫无血色,单薄的被褥显得她的脸色更是白的恐惧。
似乎听到来人的脚步,心蕊睁开了双眼,略显空洞。看到洛紫昕后,神情有些激动,可是也只是微微抽动着脸部的肌肉,嚅嚅的说着什么,却什么声音也没有发出来。
“你想说你是冤枉的,是不是?”洛紫昕代她说了出来。
心蕊眼中含泪,微启双唇,可是除了泪水滴在干涸的嘴唇上外,没有任何声音。
洛紫昕走上前,为她盖了盖被子,只觉得她的手冰凉得刺骨:“本主认为,你现在最担心的应该是你的父母,听说她们贫苦的很,你还有一个只有五岁的弟弟。”
心蕊用力睁大了双眼,或许心里在想为什么洛紫昕会对她的事知道的这么清楚。
“你放心,我会想办法治好你的病。还有,你的父母和弟弟,我也会找人好好照顾。”洛紫昕淡淡一笑。
心蕊的眸子亮了一下,洛紫昕的话外之音,她明白。不过,或许还有些不明白的地方,所以她转头眼神怔怔地看着洛紫昕。
洛紫昕轻叹了口气,说:“说到底,这条命是我欠你的。”
正说着,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了,惜如带着楚凌天走了进来。
“楚太医愿意帮忙,心中甚为感激。”洛紫昕微微含笑。
楚凌天深深地看了她一会儿,终于垂下了眸子,轻道:“小主,有些事还是少管为妙。”
洛紫昕只是笑了笑,那笑容含着深意。她转身出门,留了句:“我相信楚太医的医术一定可以起死回生。”
对着她,楚凌天只能摇摇头,男人最怕的是什么,就是对一个女人认真,然后就做出一些连自己都意想不到的事情。就比如现在,作为院判,他怎么可能会跑到浣衣局来医治一个丫鬟。
认真?想到这个词,楚凌天打了个冷颤。
“主子,我们救了她,接下去要干什么?”惜如跟到洛紫昕的身边。
“嗯,把她要回承怡轩。”洛紫昕道。
“她可是茹妃扔掉的丫鬟,我们这么做,不会得罪茹妃吗?”惜如惊问。
“她会,不过起不了风浪。”洛紫昕显得自信满满。
“可是……”惜如满腹不解,不过看着主子的神情也只好不说什么了。
有了楚凌天的亲手医治,心蕊的身子自然不会再有什么问题,只要好好调理几天就能康复,这是楚凌天临走前给她的说法。
所以,洛紫昕交待了浣衣局的人好好照顾她,看在那些银子的份上,那些宫女自然不会与一个贵人为难。
从心蕊房里出来,洛紫昕便非常偶尔的遇到了被贬到这里来的程玉瑶和陆月诺。
所以,惜如一下子就反应过来了,主子突然跑来这里看心蕊,并不是主要的目的,看这两个主子才是她的正事。这个偶尔可能就并非是真的偶然了。
“姐姐,我们是冤枉的。”陆月诺看到洛紫昕,委屈的泪水如泉水般就涌了出来。
程玉瑶就相对淡定了很多,不过可能与她的性子有关,安于现状。只是,陆月诺这头就不怎么安定了,首先她这个罪是被莫名牵连的,再者,她的性子可就没这么淡然了。
“我知道,可是现在所有的证据都是对你们不利的,一下子还真是没有办法。”洛紫昕叹了口气。
“可是,我们俩个真要要在这个浣衣局里呆一辈子吗?”陆月诺看了看周围,只听得洗衣服的水声此起彼落,又想起了前几天被姑姑责打致死的宫女,心里就起了一阵寒颤。再怎么说,她也是朝官之女,如果要她与这些低贱之人一样过着没有自尊的生活,那还不如杀了她算了。
“月诺,玉瑶,先别着急,姐姐会想办法。”目前这种时候,洛紫昕只能暂时先安慰她们,虽然这种安慰一点都不靠谱。
至少,目前为止,她们都还安全,这是洛紫昕唯一感到欣慰的地方。至于究竟是谁害她们的,一定不会逃出她的法眼。
这一夜,穆元祯翻了洛紫昕的牌子。
还是如往常一样,她以动人的琴声,让坐在她面前听曲的皇帝如痴如醉。
穆元祯一把将她拉到他的腿上,闻着她身上的香气,淡淡的,不似其他女人的浓艳。她总是能让他感到一种沁入心脾的清香,而这种清雅正是他所需要的。
他吻了她的额头,看着她那双温柔如水的眸子,像黑夜的星空般璀璨,如一汪清水般的凤眼,深深牵入了他的心。
穆元祯将她拥入怀中,压到了身下,解开了她身上所有扰人的衣物,和佳人共赴甜蜜的乐园。
清晨醒来的时候,洛紫昕已然清醒,用她那双灵动的大眼睛静静地凝视着他。
“朕的脸上有什么?”穆元祯看着她脸上呈现的可爱笑容,心底一片柔情上扬。
“有啊,写着夫君二字”洛紫昕咯咯一笑。
“那让朕看看,你的脖子里是不是写着娘子二字。”说着穆元祯便扑向了她,两人又是一阵酣战。
这一闹,时间已不早,穆元祯在洛紫昕的服侍下穿戴好了衣服。
“听说,昨天你去了浣衣局。”穆元祯的眸子深深的,脸色变得凝重。
“嗯,去看了心蕊这丫头,她很可怜。”洛紫昕轻叹了一下。
这皇宫里果然是没有秘密,这么快便传到了皇帝的耳朵里,还好,她有准备。
穆元祯微一迟疑,道:“心蕊?是谁?”
洛紫昕顿了顿,走到他的身前跪了下来,说:“皇上,是否可允了嫔妾将这丫头收到承怡轩内?”
“哦?”穆元祯倒是没有想到她意是这么一个请求,他原以为她会为那两个人求请的。
“不瞒皇上,心蕊原本是茹妃宫里的侍女,因为犯了错被贬至浣衣局,可是她是嫔妾的母亲的远亲的一个女儿,所以不忍心看她如此辛苦。”洛紫昕垂下头,说道。
穆元祯心里松了一下,脸色也缓和了下来,用手指轻轻掂起她的下巴,看着她说:“你想收她不是不行,只是……”
他顿了顿,说:“按宫规,贵人的宫里只允许有四名宫女,承怡轩现在已经满额了。除非……”
穆元祯看着她默然不语,洛紫昕抬起头与他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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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梅花风波(九)
当天下午,承怡轩就接到了太监传来的圣旨
“承怡轩袁纤雨,贤良淑德,毓秀钟灵,德仪备至,深得朕心,晋封为正五品嫔,赐封号宁,赐居宛宁宫主位。”
洛紫昕嘴角浅浅一勾,这样的结果已在她的意料之中,昨晚穆元祯看她的眼神中,她已经读到了。她淡笑着让惜如给了传报的公公赏钱。
有了宁嫔的名位,想多要一个宫女自然不在话下,所以大病初愈的心蕊没多久就被派到了宛宁宫,见到了她的新主子。
“心蕊,你是不是恨过本宫?”洛紫昕凤眼微抬,淡淡地,含着些许威严。
“奴婢不敢,娘娘救命之恩感天戴德,只有感激的份何来恨!”心蕊跪在地上,表情恭敬。
洛紫昕满意地点了点头,半躺在软榻上,手撑着额头,半眯双眼,显得极其慵懒。屋子里一片寂静,她没有出声,心蕊也不敢起身,就这样跪在那儿足足有一个时辰有余。
终于,洛紫昕睁开了眸子,望着仍然跪在地上的心蕊,见她依然神情严正,丝毫没有倦怠和不耐烦的情绪,心中不禁安泰不少。
这心蕊虽说已被自己纳入了宛宁宫,可再怎么说之前也是茹妃宫里的亲信,如果不给她一点下马威,以后是否可以被自己用得恰到好处,就不太好说了。
不过目前看起来,这丫头还算不错,况且洛紫昕也有足够的把握让她归顺于自己。想到此,洛紫昕长长地伸了个懒腰,坐直了身子。
“心蕊,不管过去你在茹妃宫里是怎么样的,到了本宫的宛宁宫,就得守这里的规矩,本宫是不会亏待你的。”洛紫昕声音沉稳柔和,不过那股威慑感让人凛到了心底。
“还有,本宫也知道你宫外的父母生活一直贫困,你娘也病重,本宫已派人捎了点银子和药材过去,暂时来说可以保他们衣食无忧,只要你好好侍候本宫,你的这些后顾之忧都不成问,本宫会差人好好照顾你的家人的。”洛紫昕照顾两个字稍稍加重了音量,眼眸里含着笑意,心蕊在这宫里多年,也是个聪明人,自然看得懂这“照顾”背后的深意,忙低下头谢过了她。
“你先下去吧,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和惜如说。”见心蕊战战兢兢的模样,洛紫昕暂时是放下了心。
“奴婢告退。”心蕊行了礼,慢慢离开了房间。
“主子,您这样收了心蕊,合适吗?万一她心有不轨,就防不甚防了,”惜如帮洛紫昕敲着腿,脸上呈着担忧。
洛紫昕轻轻瞄了她一眼,只是笑了笑,半躺在榻上,闭目养神。
惜如蹩了蹩嘴,虽然满腹担忧,却也只能作罢。
这一日,春光正好,桃花开了满枝,正是赏心悦目之时,贤妃坐于兰亭中,悠闲地欣赏着这御花园里满园□,心情异样的惬意。
“参见贤妃娘娘。”茹妃穿着一身绿色的宫装婀娜而至,向她行了礼。
“妹妹也来了,这边坐吧。”贤妃娇笑了几声,招呼她在一边坐下。
贤妃剥着桌子上摆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