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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务必在考试前一天完工。
陆放为了这个工程,专门来到了一品香,认真见识过风扇之后,大为赞叹,当日建设驿馆时,他就觉得张悦娘见识不凡,于建筑上有独特天份,没想到她的丈夫李恒之更是个中高手,两个人一聊便成了知己好友。
陆放很是不好意思,占了李恒之的功劳,便想做点补偿,李恒之只道若能将这个工程承包给他们,那就是最大补偿了。
陆放当即决定,将木匠活计都承包给了陈老板,将铁匠活计都承包给了肖老板,将那些工人的饭食问题,都承包给了一品香,所有材料的进货渠道都承包给了洪记。
铁匠铺,木匠铺,洪记都有张悦娘的股份,给他们赚钱,就是给张悦娘赚钱,而且还是皆大欢喜,多赢局面。
大家一时都进入了紧张的忙碌之中,李恒之一边温书,一边还要协助陆放盯工程进度。
日夜赶工,终于在考试前三天,将所有的工程都完成了,只是这时候陆自在又提出一个难题。
一千多个铁扇,岂非还要招一千多个人来转动风扇?只有三天时间了,想要一时招满一千多人,恐怕不容易。
张悦娘却是笑着摇头,出了个主意,顿时众人大叫妙极。
张悦娘的主意很简单,谁家有学子在里面考试的,便让其家里派人来摇铁扇,反正铁扇摇柄和考试的木头房子相距甚远,就算大声喊话,对面未必都能听得见,是以不怕那些人会传达考试消息。
若有那穷苦学子,家中只得一老娘或是弱妹的,则可从热心的邻居亲戚中选一人,等他出来时,备上一桌席面,谢他一谢便是。
这主意甚好。一来学子在里面考试,家人在外面等候本来就着急,若能出上一些力气,想必他们很是愿意。
果然省城官府将告示一贴出,立即有许多学子的家人或是书僮或是邻居前来报名备案,甚至有那家中条件好的,还要报上四五个名字,就是为了到时候可以替换休息的。
这时候不停有衙役在旁巡逻打更,敲鼓宣传,“一品香仁义天下,悯怀学子,愿以成本价提供精美糕点,现场制作,提供给学子们在考试期间食用。价格优惠,机会难得,想要的立即前来报名。”
张悦娘这次真的不赚钱,最主要就是想要把一品香的名头,借这次考试宣传开来。
菊花糕和薄荷糕的成本价是200铜钱一斤,现在仍卖200铜,连人工费都没有算进去。
而且这次还在各街口设立了试吃柜台,即想买不想买的,都可以试吃。
顿时那人潮更加拥挤了,参加考试的,或是不参加考试的,都把柜台前面挤的人都挪不开步子。
这两样糕点味道的确独特,菊花糕芳香浓郁,薄荷糕清新提神,尤其是用在炎热或是头晕脑涨之时,效果特别明显。
张悦娘等人集中一品香所有人手,日夜赶制了将近一千斤糕点竟在一天之内,一售而空。
幸好省城翡翠轩分铺提前进了两个月的货物材料,而即将到来的学子考试糕点,也是在现场考官的监督下制作出来的。
明天就要正式进考场了,李恒之和平安等四个人相约去省城最大的书行,去挑几本书,打算晚上再临时抱个佛脚啥的。
张悦娘则在翡翠轩分铺后厨指导他们制作双色糕点。李严氏和平威留下来看家,姚红姑和安正阳在一品香主持工作。
其它的人则全部带来了云省城。
分铺的厨师们都很聪明,态度也很好,有不懂的地方就轻声的询问,直到弄懂为止,张悦娘点点头,一家铺子能开那么大,有那么多分铺,肯定是有它的原因的。
人的因素其实很大。
她刚指导完,有奴婢端上一杯茶,正慢慢喝着,突然听到前院传来嘈杂声,接着平安冲了进来,满脸惊恐,“夫人,夫人,你快去吧,大事不好了!”
张悦娘手里的杯子被震的一下子掉在地上,碎成八瓣,裙角上都沾了茶渍,但她却顾不得了,一把抓住平安的手,“别慌张,发生什么事了?”
“老爷和另一个童生学子打起来了。”
“快带我去!”张悦娘赶紧拉着平安跑掉了。
云省城最大的书行,雅轩斋里此刻人头攒动,被许多学子挤的满满当当。
她一边道歉一边往里挤,却看见李恒之满头鲜红,额头上血直流,而地上却是坐着一个人,浑身上下没有任何伤口,却直呼被撞坏了。
她的脑海里立即闪过碰瓷二字,敛下眼眸,紧抿嘴唇,从口袋里摸出一个铜钱,抬手轻扬,那男子立即半僵在原地,双手还挥在空中,脸上还满是狰狞,就这样张着嘴不动弹了。
“啊,他中邪了,怎么突然不能动了?”人群吓的赶紧散开了些,生怕惹上官司。
“相公,你没事吧?”张悦娘扶住李恒之,却只闻到极浓的血腥气儿,而且手触到他的额头上也满是鲜红。
李恒之满脸愤怒,指着地上僵掉的那个人道,“他是故意的,原本我在这栏挑书,他走过来,我拿哪本,他就要拿哪本,我本着与人为善,便让给他,结果他又不要,非要跟我抢我的那本。”
“我似乎是看见了,这个人一直跟着这位李兄,我还以为你们是好朋友呢?”
“呸,谁跟他是好朋友,我们根本就不认识他。”平忠气愤的啐了一口。
饶是平忠急智,但也没想到,只是买本书而已,也会发生这样的事。
因为他们学习的程度都不同,所以虎娃在最里排,其次是平忠,然后是平安,李恒之学的最晚,所以挑的书是浅程度的,便在最外围,与他们的书栏隔了两行。
ps:
感谢胆小兔的平安符,也祝小兔亲爱的,每天都平安,么么哒~
227、碰瓷
“先别多说了,快去请大夫,没看见老爷头上的鲜血直流吗?”张悦娘动了真怒,说话也不客气。
李恒之摇摇头,只感觉眼前有些朦胧模糊,听声音知道是妻子来了,便拉着她的手道,“娘子,为夫没事,只是有些头晕,歇一会便好。”
张悦娘心疼的要死,“伤成这样了,还说没事,能站起来吗?我送你去医馆。”
谁料张悦娘刚扶着李恒之走了两步,就看见人群中挤过一个老妇人,蜡黄色的马脸,直扑地上那个僵掉的人,大哭起来,随后便指着李恒之和张悦娘说道,“你们一品香打了人就想走吗?是不是仗着一品香是皇上赏的,有县令大人撑腰,就了不起?”
张悦娘心里一惊,这个妇人她根本不认识,对方却将她的底摸的一清二楚,看来今天这碰瓷行为也非偶然,定然是早有预谋。
她再想到之前李严氏从李梅花那里套来的消息,不禁冷哼一声,原来在这儿等着她呢。
老妇人这一哭一叫一闹,顿时旁边的围观群从都嚷了起来。
“我想起来了,这位夫人不是卖双色糕的嘛?”
“对呀对呀,听说那双色糕是一品香制作出来的,而且以成本价卖给我们,是为了给我们改善考试期间的生活的,一品香可是好人哪。”
“什么好人哪,200铜一斤糕,还说是好人,我看是赚翻了吧,我有个亲戚也是卖糕的,听说这糕点的粉做来极其便宜,只要五十铜不到,他却打着仁义的名声,卖我们两百铜,赚尽了我们贫家学子的血汗钱。还说她是好人,分明就是奸商。”
张悦娘当即就看到了那个尖嘴猴腮的戴方巾学子,他不停煽动旁边的人,游说一品香的坏处。使得原本有几位说一品香是好人的学子,面呈犹豫,立场开始不坚定起来。
“这位先生,既然你说五十铜便可制作出与一品香同样味道,同样质量的双色糕来,那我现在就给你五十铜,请你的亲戚来,制作出来给大家尝尝,你敢是不敢?”说这话的是平忠,他也看出些不对劲来了。
那个尖嘴猴腮的学子立即往人群里缩。“我那亲戚住在乡下,哪里有功夫过来,反正大家不要听他们胡说,这糕点极其便宜,他们根本就是奸商。赚我们学子的血汗钱。如果真是仁义,为何不免费提供?”
平安也立即反应过来,顺着那学子的话道,“既然你这样说,那你肯定是仁义的喽,你可愿意让你的亲戚朋友邻居妻儿都过来,免费帮大家拉铁扇啊?”
那学子立即尖叫起来。“县台大人说了,每家风扇必须要由自己家人拉,我们不能违背县台大人的命令。”
“如果这位先生仗义,我们一品香可以向县台大人请命,将一千多台风扇全部交由这位仁兄的亲友来推。”
那个学子立即脸都青了,“一千多台。我上哪里找那许多人去?”
“你怎么没有?你的亲戚不是还有自己的亲戚吗,你的朋友不是还有自己的朋友吗,你的邻居不是还有自己的邻居吗,如此类推,别说一千。一万人也绰绰有余。”
尖脸学子立即嚷道,“我自家亲戚或可做免费工,但是那亲戚的朋友又非我近亲,他们怎么肯做白工,如果县台大人愿意付工钱的话,我当然是没话可说的。”
平安就等他这话哪,当即就向众人作了年揖,“大家看见了吧,他的亲戚来替诸位推扇,还需要诸位的血汗钱来付,那我们一品香店里的工人,可都只是招来的,他们也要养家糊口,难道他们就要白做工,我们的材料都是最上好的,如果诸位不信,可以去市集上查,我们所要的真正只是纯材料钱,连工人的工钱都是我们老板娘自己掏腰包付的。”
两相一比较,大家立即朝着那尖脸学子露出鄙视的嘴脸来,同时一寻思,的确如此,现在哪怕一斤窝窝头,也要一百铜,更何况这美味又漂亮,象征吉祥意头的双色糕呢。
那哭求的老妇人一看,怎么话题一下子歪楼了,当即便在原地打滚撒泼,“一品香店大欺主,仗着有县令庇护,竟然打伤我儿,求大家为我儿作主呀。我儿一向成绩优异,今次必定高中,一品香趁此机会,打伤我儿,定然不安好心,我看诸位也不必考了,这第一名恐怕已经内定了。”
这老妇人好生厉害,一句话便扭转了局面,并且将话题尖锐的定在了学子们关心的事上面。
“大家让让,大夫来了。”
立即有发白银须的老大夫,背了药箱进来,大家纷纷让开一块地面。
张悦娘站起来,环视四周,眼神犹如实质,犀利非常,看的那老妇人瑟缩往后躲。
张悦娘走到那老大夫身边,微俯下身子,轻声在老大夫耳边说道:“这位大夫,我想知道他是否受伤,哪里受伤,受伤程度如何?请大夫务必细细诊治,如果诊治的好,诊金必不会少了您的,回头还给您送一块匾额去,若是大夫一时糊涂,诊错了,那么民妇只好请县台里的大夫亲自来问诊了,到时候误诊的罪名有多大,想必老大夫,你一定比我更清楚吧。”
老大夫正在诊脉的手微一抖,竟是下意识的去擦额头上的汗。
老妇人拼命朝老大夫示眼色,她自以为做的隐秘,谁能想到张悦娘的眼神那么好,竟看的如此细微,早知道这大夫恐怕也是他们预先准备好的。
那老大夫给地上所躺之人诊完后,便说他受了内伤,如果不及时加以延治,恐怕会身亡,张悦娘不动声色,又让他给李恒之看,他却说李恒之只是额头擦伤,轻伤罢了,不过就是血流出来,看起来比较吓人罢了。
“很好,这位大夫,果然是妙手。平忠,先请这位老大夫在这儿坐会,平安,你立即拿着县台大人的手谕,去把这云省城里里,不管是开药堂的,还是开私馆的所有大夫都给我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