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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筠儿。”连城慈爱的抬起手放在她的头顶上,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容。连筠看得泪眼啪拉拉的掉。
“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副将,带他离开!”连城抚摸完了女儿,对一边的副将喊道!
副将闻言,知道现在情况危机,他本就做好了殉国的准备。临危一刻将军又重新命令与他,自知这是最后一次再听将军的命令了,他双目通红,却有力的回答:“是,将军!”
“少爷,我们走。”副将说着就要抓起连筠带他走。
谁知连筠手一挥,副将就倒在了一边。
连城看这情况,一愣,他竟不知女儿已经开始修炼了,也不知修为如何。想他的女儿,肯定差不了,他心下也安了。
“筠儿,这里不是你胡闹的地方,还不速速离开!”
连筠闻言双目通红,双手抓着父亲的衣领,一字一句,咬牙切齿:“离开?你让我离开,你好继续保护你的所谓的国家了吗?你看看,你现在马上就失守了,你所有的将士,你的士兵,都还剩下多少?等着你的国家派兵下来援救你吗?我告诉你,你在做梦,拜托你别做青天白日梦了好不好?你已经牺牲了我娘,还要牺牲你自己吗?还想牺牲掉我吗——”
连筠怒声质问,在这战火连天中,她的稚嫩的声音显得那么沉重,乃至下面的敌军,都听到了她的声音。
、003。声声质问
“不……牺牲谁,也不能牺牲你。”连城痛苦的开口,女儿是他和妻子生命的延续,他们即便是牺牲掉自己,甚至可以牺牲无数将士,但唯独她,不能!
连筠冷笑出生,她看着父亲,一字一句,表达着自己心中的哀伤和失望。
“不能牺牲我?呵…你死了,母亲死了,我便成了孤儿。当我无父无母,他人欺我,辱我,伤我,害我,算计我,我连哭诉的地方都没有,我连一个为我出头的人都没有!……不要说我自己可以照顾我!不,我不能,哪怕我再大,哪怕我此刻很小,你们作为父母,不能抚养我长大,不能照顾不让我被欺凌,你们就是错!是你们将我带来这个世上,却要狠心抛弃我!为什么?凭什么?他东界国凭什么要让我的父母为他们卖命,他们算什么东西?父亲,你认为,东界国,他比我重要是不是?你说是不是!”连筠怒吼着,悲愤着,痛苦着,竭力嘶吼声声震震,她只记得她的痛苦,前世倍受欺凌,无非就是她父死母亡。可是她如今重生了,她想救他,他去不让。连筠痛苦得想死掉,他们是真的疼爱她吗?
连筠阵阵凄厉的质问声让在城墙上的所有士兵为之眼红,他们看着他们的将军。如同少爷所问的,他东界国,真的陪他们用命来守护吗?看看如今,如果援兵要是到,也就早到了,何须等到现在。他们早已为东界国心寒,只是将军却还是要为东界国镇守,牺牲自己,牺牲将士,牺牲夫人。
他们是将士,他们只需要听从将军的指令,哪怕是牺牲掉生命他们也在所不惜!
可当听到少爷那凄厉的质问声时,他们都不约而同心疼这个可怜的孩子。母亲已经死了,父亲最终还是选择镇守家园,舍弃生命。这对他一个采七岁的孩子而言,是多么大的伤害。他们甚至不敢去想,他们的少爷日后没有父母,该被如何的欺凌,每每想到此处,他们的心就如同被刀刺一样的疼!
想到家中的父母妻女,他们又何尝忍心……
值得吗?
连城心里很明白,为如今的东界国,一点点都不值得!就算是那皇帝,都不及得他一个普通将士的命重要!
但是连城又如何能告诉连筠,再不值得,他们连家的祖宗曾受东界国所庇佑,他们连家和东界国皇室有过血之盟约,连家若是在危难时刻不坚守东界国,他日连家必受天地规则所罚,血液全无!
连筠不知道,她的父亲在她出生后,知道她是女儿身,不知道多高兴,抱着她没日没夜不愿撒手。只因她是个女儿,她不用背负连家和东界国盟约约束!
连城哪能不知道女儿日后索要承受的苦难,但是……他若不舍身,为她铺路,他日她也要被东界国皇室盯上。他和妻子,从不愿女儿和东界国皇室有牵连,哪怕只是一丁点。
他看着双目充血,痛苦到极点的女儿,却笑了出来,好一会,他才严肃的道:“东界国,没有你重要,更远远没有我众将士重要!”
城墙上的将士身形一颤,一个个男子汉在这瞬间,眼红得要落下泪来。将军说……他们比东界国重要……
连城抬起手,按在了连筠的头顶上指着他们身后的城,对她说道:“你看看城内的百姓,他们比你无辜,你是我连城的孩子,你身上有连家的血脉,你有责任。但是作为一个百姓,他们何其无辜,战争不只是让他们失去孩子,失去丈夫,失去父亲,甚至可能他们自己都性命不保。在这样一个兵临城下的时刻,若是连我们都不能为他们争取时间让他们逃出去,他们该怎么办!筠儿,我们不是在为东界国卖命,我们所有的将士,在都拼尽权力,不顾性命,都是为了这些百姓,你知道吗?”
连筠看着城内混乱的场面,突然想哭也哭不出来了。
不是为了东界国,是为了百姓吗?
她眼睁睁的看着下方,眼泪不知不觉从她眼眶中掉了下来,一颗,两颗,三颗……泪流得再多,她的神情却木讷得像只没有灵魂的木偶一样,只是从那大眼里掉出来的眼泪让人心疼。
“你的母亲已经死了,父亲这辈子最亏欠的就是你母亲,父亲不能让她到死,都是一个人。”说道爱妻,连城双目也饱含了泪水,从嫁给他那日起,她不曾过过一天安稳的日子。
“所以,你还是要选择死。”连筠说道。
连城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若是开口回答她,这对她而言,该是多么大的伤害。他抬起手,为她擦去脸上的泪水,说道:“筠儿,他日若有欺你,辱你,伤你,害你,算计你。你不要怕,你要做到无人到欺辱你,伤害你,算计你,你是我和你娘的孩子,不要让我们失望,你要变得很强大。”到了这一刻,连城知道日后自己不能再为她做些什么,可起码,他要教会她,如何变得强大。
连筠目无表情的看着父亲,毫无感情的开口:“……我会灭了东界国,当我掌控强大力量的那天!”
连城愣在当场,可没过一会,他笑出声来!
“哈哈,好!好。”连城连连点头,目光中却没笑声中那般开心,看着女儿坚定的目光,他一点都不怀疑。想了想,抬起手,将一直带在手臂上的臂环取下,交给连筠,“这东西,我本不想给你,不过你这番话倒是点醒为父了。这东西给你,为父也算是全了连家祖宗了。”
连筠握着臂环,这是前世父亲不曾给她的。
“你还想全你的大义。”连筠喃喃道。
连城无法吭声,不论说什么,对于她,都是痛苦的。
连筠将臂环收好,抬首却道:“我帮我!”
、004。莫欺少年
她忽然起身,一手拿起了一边的弓箭站在了城墙之上,羽箭放在弓弦上,周身忽然迸发出红光,紧紧的盯着下方这群逼死她父母的仇人,双目赫然通红,指尖一放,伴随着红色气息的羽箭就飞絮而下。
下方的士兵们未曾反映过来,就被这怪异的羽箭刺穿喉咙,一箭,数十人倒地,那只羽箭直至无法在继续射杀终被那红色强大的力量击毁,消失不见。
“传承!”连城见状,大惊!
筠儿竟然得了连家的传承?这是怎么回事?
“筑基修为!”下方的一名身着白衣的男子惊叫道。
一个七岁大的孩子,还是连城的儿子,竟然已经是筑基了!
“怎么可能!”话一出就被否认,实在让人难以相信,一个七岁的孩子,竟然修为已达筑基!这放眼大陆,根本无人能及!
“主上。”白衣男子担忧的看向领头将军,这样的孩子放任下去太危险,这还是连家的孩子。今日一战,连城不归降,那么日后见面,便是杀父杀母的仇人。等待十几年过去,这少年必然是他们的一大祸害。
而城墙上的连筠已经再度拿起了三支羽箭,对准,射出。每次都带上了筑基中期的修为以及红色的传承。若非现在回到童年,身体太小,无法承担化神期的力量,她又怎会选择这么费力的攻击!
“唔,倒是少见的天才。”立于上空的男子望着城墙上的连筠,认同的点头。饶是他在世间徘徊了这么久,还未见过资质这般好的孩子。
只是可惜,这孩子仇恨冲昏头脑了,好虽好,心却不正。
羽箭不断的从连筠手中射出,地方的士兵被一个个的穿过,死亡。没过去多久,城墙上的羽箭就被射完了,连筠却不放弃,赤手将弓箭拉开,众人都不明白她这是什么动作,羽箭不都全部射完了吗?
就在他们诧异期间,连筠拉起的弓箭中间立即出现了一道红色的形同羽箭的虚化的箭,当她手指松开,几道筑基的力量刺穿出去!
看到有人倒下了,地方这才真正的看向城墙之上一手握着弓,一手利用筑基变化出无形的箭的孩童,看着他的眼神,好像看到了鬼一样的恐怖。
“哦?这样也行啊,想法不错,力量也不错。”飘在半空中的男子又感叹道,看着那小小的连筠,心越发的痒了。真没想到,连家到最后一刻,竟然还出现了一个天才。
或许,这连家还真是命不该绝后?
见连筠将筑基的力量型化成羽箭将他们的兵力逐一减弱,一旁骑在马背上的男子将手中的弓箭丢了出去,朝着主帅将领喊道:“让我出战!”
主帅看了看他一眼,又望向城墙上的孩童,点头,沉声道:“必须将他斩杀再次,否则后患无穷!”
“遵命!”
男子骑马朝城墙上方冲去,连筠看到来人,弓箭对准了那人,无形的箭一发出,就被该男子躲避而过,不让连筠在次射击,男子展开筑基巅峰攻击而上。连筠本不堪这筑基巅峰看在眼中,可马上就感觉到这力量并非她现在所能承受,脸色一变,戒备的迎战而上。
她相信,以她拥有化神期的底子,这筑基巅峰她想拿下不在话下。
可是连筠却忘了,她虽有化神期的蕴底,可如今却半点都用不上。筑基前期对上筑基巅峰,差距很快就显露了出来。连筠在男子相逼之下,节节败退,一连几下被他击中。
连城看着连筠吐了血,本就只是吊着一口气的他瞪大双眼,撕裂的叫出声 “走……”
连筠停留在城墙之上,眼睁睁的看着父亲喊出最后一个字,眼都未来得及闭上就去了。他瞪大双眼,死死地盯着前方,好像在看着他十分痛恨的人。
此情此景,连筠不禁冷笑出生,重活一世,她终究还是一个人。
“呵呵呵——”她仰天长笑,双眸盯紧了上空,天空蔚蓝无比,丝毫没有因为父亲的离去而发生任何变化,而她的孤单也没任何的改变。
城门已破,城主已死,这座连城不惜牺牲掉妻子和自己的城市,最终还是沦陷了,成了别人的所有物。
连筠站在高处,冷烟看着敌军的军队攻入城池,看着他们一点一点的占领父亲镇守的领地,嘴角一勾,露出了一个无尽讽刺的笑容。
那男子一直紧盯着连筠,看着她的面部变化,他心中不禁奇怪,一个七岁的孩子为何表现得这般沧桑?但想到他小小年纪就已经达到筑基前期的功力,再给她时间让她成长,这大陆,只怕谁不知晓她姓名。
“如今城门已被攻破,连家小儿还不快快束手就擒。”虽然明知这孩子不会真的站在哪里任由他们带走,可该说的话,他还是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