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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傻*吧？”警员用看白痴的眼神的看向他：“就算我们放了你，你能逃到哪去？逃多久？等你被抓住的那天，我们也跟着完了”
另一辆面包车上，一个年纪不大的警察在截获的大背包上捏了又捏，向原鑫宇低声笑道：“头儿，这是条大鱼啊。”
原鑫宇也是心中狂喜，却故作严肃的一把拍掉手下的手，说道：“任务还没完成呢，眼睛放亮点”
警察这才嘿嘿笑着收回了手，转过头去，继续盯着这条街的风吹草动，原鑫宇拍了拍那个沉甸甸的大背包，面露笑容，打电话给王卓。
王卓早就用透视眼看到了事情的全部过程，这帮警察也挺机灵，他们等到陈立彬落地之后，才突然冲上去抓人，而且第一时间就捂住了陈立彬的嘴，二话不问，直接就拖上了汽车。如果陈立彬还有同伙的话，这么做就不会打草惊蛇了。
王卓估计，季云雷被抓的时候，八成也是被直接封住了嘴，难道这就叫防民之口胜于防川？
接通后，王卓明知故问道：“原主任，你那边怎么样了？有没有什么情况？”
“抓到条大鱼。”原鑫宇一骨脑的把情况描述了一遍，和王卓看到的大同小异。
“你们没打开那个背包看看？”王卓忙问。
“没有没有。”原鑫宇连忙说道：“我不了解情况，不知道该不该打开它，这不就打电话向你请示下一步的措施了么？”
王卓沉吟了一下，问道：“你一共带来几个人？”
原鑫宇说道：“七个，连我一共七个”
“那你留下三个人继续守着那个窗户，剩下的人马上把那个胖子押送到前门来”王卓说道：“今天的事可能要保密，你给下面的人提个醒”
“明白明白”原鑫宇心领神会。
挂了电话后，王卓拨了一下肖万军的电话，片刻后肖万军就走出了会议室，见王卓站在走廊的另一头，便快步走了过去。
向王卓苦笑一声，肖万军轻声说道：“领导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当头棒喝。”王卓嘿嘿一笑。
你小子今年才二十，也敢给封疆大吏当头棒喝？肖万军哭笑不得。
“给你打电话之后，秦书记给我打电话之前，我怕有什么不测情况，还找了个公安分局的主任。”王卓低声说道：“后来不是秦书记亲自来了么，我就没用上他的人，没想到他们在戒毒中心外面呆着，刚巧抓到了一个人。”
“什么人？”肖万军一愣。
“可能是陈立彬。”王卓阴笑道：“这货扛着个大包，里面好像装了毒品和现金什么的，从戒毒中心东侧的一个角楼跳出去了，刚好被原主任他们撞上，就给当场按住了。然后老原就给我打了电话。”
我勒个去，这也行？肖万军顿时大喜：“那现在人呢？你没让他们把人送过来？”
王卓点头：“我一挂电话就找你了，估计这会儿人快送到大门口了，你安排人接收一下吧”
“接收？”肖万军似笑非笑的看着王卓：“人家大老远的赶来帮你办事，也得给他们一个表现的机会吧？”
“嘿嘿。”王卓干笑道：“那你知会一下警卫，我让他们把人送到会议室来”
不大一会儿，原鑫宇主任就带着手下，亲自押解着陈立彬和那只大背包，一路畅通无阻的来到了会议室。
当那只大背包在会议桌上摊开后，会议室内顿时哗然，常青当场晕厥。
针管、冰壶、各种药丸、粉末、针剂应有尽有，简直像是一个缉毒成果报告会的展览，除此之外还有一小垛现金、数张银行卡，还有无数首饰、名表或购物卡之类的贵重物品。
秦学瞪视着陈立彬，鼻子都快气歪了，心说这货还是戒毒中心的一名主任，一名公务员吗，分明就是个毒枭啊
他身后的两大秘书面面相觑，不约而同的流露出一分苦笑之色，这个王卓又给领导出难题了，这件事要是捅出去的话，足以轰动全国，甚至在许多国家的国际新闻版占据重要篇幅，这回领导又要头疼了。
……
秦学头不头疼，王卓可不管，捅炸了这个大马蜂窝之后，他向肖万军打了个招呼，居然就这么拍拍屁股走人了
贪污、腐败、堕落、糜乱，在王卓看来这些都是父母官们该管的事，自己只是平头百姓一个，能做的只是掀开盖子，让秦学看一看华丽外表之下是怎样的腐化糜烂而已，之后怎么治理，就不是自己能操心的了。
表面上看，是他捅了篓子秦学去补，他应该谢谢秦学才对，但实则不然，他觉得自己是做了一回好人好事，揭露了社会上的一些丑恶现象，让真理得以声张，秦学应该主动向他道谢，再颁一个好市民奖才对
也不对他没有江洲户口，只是“暂住”在这里享受纳税的光荣权利，和不享受各项社会福利的光荣义务
“耗子，呃……”
拿手机给孙东皓打电话，拨号后王卓才想起，孙东皓的手机被那帮精神病院的人抢去了，自己刚才居然给这事忘了
“奶奶的，回头再说吧。”
他哭笑不得的收起手机，心说反正那帮人也要被处理，这手机肯定还能要回来的。
正在这时，有个电话打了过来，居然是最近玩的正嗨的肥龙。
“死胖子，这又是从哪给我打的电话？”
肥龙一阵阴笑，还没来得及说话，王卓的手机又是一阵震动，季琼终于打电话来了
“猪，我先接个电话，你等会儿再打吧”王卓一边说，一边又按了一下接听，把肥龙挤到呼叫保持的状态上去了。
“靠靠靠”肥龙顿时对着手机大叫起来：“混蛋肯定是接女人的电话去了，重色轻友”
“王卓，找我什么事？”季琼的声音中带着几分难掩的喜悦，显然对亲哥哥身上发生的事一无所知，还以为王卓主动打电话找她呢。
“呃……”王卓迟疑了一下，觉得刚才的事似乎应该让季云雷自己去说比较好，再说事情也已经过去了，不说又有何妨？
还是别让这些破事给季琼增添烦恼吧王卓这么想着，嘴里笑道：“也没什么事儿，就是想问问李姨的身体最近怎么样了……”
“挺好的”季琼笑道：“晚上有空的话，到我家来吃个饭？她一直念叨着你呢”
“好啊。”王卓随口答应下来，才想起已经答应了思源，晚上要请她吃“棒棒糖”来着
正想着怎么解决撞车问题呢，一条短信收进来，直接显示在了电话的屏幕上：“王卓，我和曾岩的爸爸商量后决定，让曾岩安乐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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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三八章 天外有天
第二三八章天外有天
“安乐死？”
王卓惊诧的同时，心情也随之黯然下来。
要知道，曾岩的命可是他亲手救下的，当时他要是不出手的话，曾岩很可能当天就死了。可是几个月之后，曾岩还是逃不掉死亡的命运，而且这几个月还给曾岩的亲属带来了无数的折磨和伤痛，王卓有时候真的在思考，自己那天救曾岩到底是不是做错了。
“王卓，喂？”电话里传来季琼的询问声。
“哦”王卓整理了一下心情，强笑道：“对不起季琼，我刚刚收到条短信，发生了一些事，所以晚上不能去你家吃饭了，还是改天吧。”
季琼顿时大失所望，不过还是微笑道：“没关系，你什么时间有空都行，我们随时欢迎你”
王卓呵呵一笑：“好，那就这么说定了，我先挂电话了”
挂电话之后，王卓深吸了一口气，掀开副驾驶位的车座，取出了收在下面的平板电脑。
安乐死，在中国是立法空白，由于它涉及到了道德、lun理、法律、医学等多方面，受经济条件及人文因素的制约，中国至今尚未在这一领域拿出一个可以试运行或参照的法案。
在全世界，有安乐死法案的国家绝大多数是政治、经济、立法比较完善的发达国家，在这些国家，公民可以合法的“积极安乐死”，但在中国，目前只能“消极安乐死”，即对垂危病人放弃治疗，也就是俗称的“拔管子”。
所谓拔管子，即去掉氧气管或维持生命的输液，这样垂危病人自然也就死了，但很多植物人或不治之症的患者，拔了管子也死不了，并不适用这种消极安乐死。
用电脑的无线上网功能，王卓查询了关于安乐死方面的相关知识，很显然，曾岩的情况在很多有安乐死法案的国家是可以执行的，但在中国，他只能像一株没有思维的植物那样活着，继续给亲友增添痛苦。
从医学角度讲，曾岩还活着，因为他有自主呼吸、部分反射还存在，脑电心电还有，但从另一个角度来看，其实曾岩已经死了，他的大脑受到了不可逆的创伤，永久丧失了复苏功能，已经进入了永眠状态，只剩下一具躯壳了。
“真是个让人头疼的领域。”王卓苦笑着直按额头。
看了不少相关资料后，王卓总结出了两点。第一，曾岩不适用消极安乐死，拔管子后他的下场是饿死，没准要饿上三五天一星期才行；第二，给曾岩实施安乐死，就是谋杀，因为法律不允许。
沉思了一会儿，他拿出手机拨给阮明清。
“王卓……”阮明清的声音带着几分伤怀和凄然，让人莫名心疼。“看到我的短信了吗？”
“看到了。”王卓暗叹一口气，轻声问道：“你们打算把他带到可以合法安乐死的国家去做？”
“嗯。”阮明清说道：“他父亲已经在安排人办理签证了，以治疗的名义出去，我们决定把他的骨灰带到夏威夷去海葬。”
看来已经经过深思熟虑了……王卓无声点头，心说还是有钱好，虽然救不回人命，至少也可以举行一个体面的、昂贵的葬礼。
出国安乐死，再加上夏威夷海葬，这两笔花费起码也要数十万打底，若是寻常百姓家，卖房子卖孩子都做不到，恐怕只能拔管子饿死，然后火化撒东海了。
“大概什么时间出国？”王卓问道。
“预计在九月中旬吧。”阮明清叹道：“王卓，你觉得我们这么做是不是冷血？”
王卓很想告诉她，其实曾岩早就不在了，病床上的只是一堆可以呼吸的肉罢了，但换位思考一下，如果病床上躺着的是他王卓的女人，他也不会爱听这种话的。
所以他只是苦笑着劝解道：“阮姐，我觉得你们做的对。如果曾哥活着的时候知道他会有这一天，也会支持你们这么做的。安乐死不管对你们还是对他自己，都是最好的解脱方式。”
“呵呵，也许吧。”阮明清的语气明显欣慰了很多。
“你要是还在江洲的话，最近抽个时间一起坐坐吧。”王卓轻声开解道：“活人的日子还得继续过，别让自己活的太累了。”
“好。”阮明清轻笑道：“我在江洲没什么朋友，过几天找个时间，我请你吃饭。”
……
因为这段插曲，王卓顺便推了季琼的邀请，所以这个晚上，思源如愿以偿的专享了他。
转眼已经是八月下旬，全国的各大高校纷纷开学，老生返校，新生报到，王卓这个大学新鲜人也终于熬成了学长，以前辈的姿态迎接今年的新同学。
在这一年里，他整个人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无论形象、气质、阅历、学识，都和当年那个初出江东的少年不可同日而语，刚入学的那会儿，他只是个略为出众的阳光少年而已，但现在他走在学校的操场上，气场十足，无论老生新生，都会注意到这个鹤立鸡群般的出众青年。
身为一名学生会的干事，迎新活动是必须参加的，王卓自然也不能例外。
报到日的第一天，他刚一出现在新生接待处，就有一些男生女生上来搭讪，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拿到一枚新生接待志愿者的胸牌。
王卓诧异的看向坐在身边的副手耿斌：“胸牌呢？你没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