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秦歌一惊,看着那把琴,眼中带着炽热,她早就想要了,本以为自己终生与它无缘啊,没想到今日西陵玉就给她送了过来,她欣喜的看着眼前的凤尾琴,思索着该如何回答,才不会显得太过唐突。
她抿了抿唇,一本正经的说道“这样会不会不妥?”
西陵玉看着她明明很想要,却非装作不在乎的模样,眼里凝聚一股笑意,“不会,一把好的琴也该有一个懂它的主人,我相信姑娘。”
秦歌听了西陵玉的话,顿时有些心虚,她可不懂什么琴不琴的,她只懂那制琴的血玉是她想要的。
她轻咳一声,以此来掩饰自己的尴尬,“如此,那就多谢四殿下了。”她可不会因为心虚就拒绝,除非她脑袋进水了。
西陵玉点了点头,朝身后托着凤尾琴的侍从使了个眼色,那侍从立刻明了,小心翼翼的将凤尾琴放到一旁的长桌上。
秦雪看着两人的互动,面色无常,隐藏在宽大衣袖下的手却紧紧握在了一起,她敛了敛睫羽,笑着看向秦歌道,“恭喜大姐姐了。”
秦歌眼神莫名的看了她一眼,微微颔首未语。
秦雪被她那一眼看的有些心惊肉跳,暗道,难道她知道了什么?但是很快又平静了下来,就是她看出来了又怎样?她想要的,她势必要得到,不惜一切代价,如果有谁要阻挡她前进的脚步,那么,就别怪她要斩草除根,想着,秦雪的眼里划过一丝阴狠,但是很快又归于平静。
尽管如此,那一丝快的不能在快的阴狠,还是被秦歌尽收眼底,她蹙了蹙眉,不动声色的看了她一眼,果然是个不简单的,要说这府里谁隐藏的最深,恐怕不是华夫人,也不是秦羽,而是这个名不见经传的秦雪,或者还有她的姨娘。
“大姐姐在乡下长大,一定很精通女红和厨艺吧?”秦雪笑着看向秦歌,这话看似平常,实则是在讽刺她只是一个乡下来的,就算她身为嫡女又怎样?会的东西也不过是些小家子气的。
不过,她语气平常,没有一丝看不起秦歌的意思,但正因为如此,才显示出她道行的高深。
秦歌勾唇一笑,“挺好的。”
睁着眼说瞎话,青衣狠狠的翻了个白眼,只要一想起秦歌的女红,她就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秦雪闻言笑得越发真诚了,“索性今日也无事,大姐姐不妨大显身手,让妹妹学习一番!”
秦歌冷笑一声,不悦的看向她,“你是在戏耍我吗?”
秦雪一噎,有些不知所谓的看着她,“大姐姐何出此言?”
“呵。”秦歌冷笑,“想学女红,我想姨娘会教你,想学厨艺,你大可以去厨房婆子那里观摩,让我教?呵,我说三妹妹,你就这么看不起我?在你心里莫非我就是与奴婢一个档次的?”
秦雪讶异的瞪圆了双目,渐渐的眼圈有些发红,急急的解释道,“大姐姐你误会了,我……”
“我误会什么了?”秦歌睨了她一眼,“你来我凌云阁莫不是就是想我绣花给你看,做饭给你吃吗?”
“我……”秦雪咬了咬下唇,可怜兮兮的看了秦歌一眼,“大姐姐你怎么能这么说我?”
“好了。”秦歌有些不耐,喜欢做戏,她不反对,但是总是把注意打到她头上,真当她是那么好说话的。
“我有些乏了,四殿下就让三妹妹招待你吧,如有不周之处,还望见谅。”秦歌揉了揉太阳穴,有些头疼的说道。
西陵玉闻言墨色的眸子快速的划过一抹黯然,但很快又消失不见,他笑了笑,轻声道,“不用了,我来也只是为你送凤尾琴罢了,既然你不舒服,就去休息吧,我这就回府。”
秦歌敛了敛眉,抱歉的看了他一眼,随即扫向身后的青衣道,“替我送送四殿下。”
西陵玉急忙摆手,“不用了。”说着缓缓站起了身,冲着秦歌微微一笑,“那我走了。”
秦歌颔首,“恩。”
西陵玉拂了拂衣摆上的褶皱,踏着平履的步伐离开了凌云阁。
秦歌看着他逐渐远去的背影,眼里的笑意逐渐落下,侧目睨了眼秦雪,她正一脸失神的看着西陵玉。
良久,她收回视线,看向秦歌道,“既然大姐姐乏了,那妹妹也就不打扰了。”
秦歌点了点头,未语。
秦雪眼里闪过不甘和恨意,她不傻,自然看得出西陵玉对秦歌的不同,可正因为如此,才让她难受,凭什么,她才回京几天,才见过他几次,她不甘啊,秦雪握了握拳头,压下心头的波涛汹涌,对着秦歌盈盈一笑,福了福身离开了。
她的步履有些踉跄,在路过青衣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了她身上。
青衣痛呼一声,但依旧不忘扶起秦雪,“三小姐,小心。”
秦雪看了她一眼,黑眸里噙满了泪水,却倔强的不忍掉下,她咬了咬唇,低声道了声谢,匆忙的跑了出去。
青衣看着秦雪的背影,敛了敛眉陷入沉思,良久,她不确认的看向秦歌道,“小姐,三小姐不会是……”
秦歌慵懒的倚着栏杆,微微颔首,眼里一片深邃。
青衣得到答案,不免有些替秦雪惋惜,秦雪的名声在这候府里可以说是最好的,待人温和,从不发脾气,今日无端端的把矛头指向小姐,青衣叹息一声,唉……感情这事啊,莫不是真能让人失去理智?
秦雪刚走没多大会,秦媚儿就来了。
秦歌狐疑的看向她,却未出声。
秦媚儿有些局促的捏了捏衣角,但很快又恢复常态,笑意盈盈的看着秦歌。
秦歌勾了勾唇,指了指一旁的座椅,“坐。”她现在对秦媚儿的态度比之秦羽和秦雪不可谓是不好,谁让她们暂时达成了共识,不过秦歌这人一向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那种,日后只要秦媚儿不惹她,她也不会把她怎么样的。
秦媚儿闻言缓缓落座,笑着从怀里掏出一个荷包递到秦歌面前,“大姐姐,这是你的月钱。”
秦歌挑了挑眉,“我记得,今日不是发放月钱的日子啊。”
秦媚儿扬唇一笑,“大姐姐初来乍到,用到钱的地方应该会有很多,所以姨娘特地给你拨出来的。”
“原来如此。”秦歌笑着接了荷包,她现在正缺银子,有人给,她不要,那她就是傻子。
秦媚儿见秦歌收下了,眼里最后一丝局促也落了下来,她抿了抿唇,笑着看向秦歌道,“大姐姐,母亲又气昏过去了,你可知道?”
“哦?”秦歌挑了挑眉,又气昏了啊?好事啊!
秦媚儿笑了笑,娓娓道来,“本来二姐姐一早就封锁了消息,就是怕母亲听到,可是也不知道哪个奴才这般没有规矩,竟然嘴碎,不小心说漏了嘴。”她顿了顿,掩唇娇笑,“大姐姐,你不知道当时母亲那个脸色哟……真真是精彩!”可不是精彩吗?一阵青一阵紫的,就像调色盘一样,最后一句话憋在喉咙里,直接白眼一翻气昏了过去。
秦歌扬了扬唇,修长的手指有规律的敲打着桌面,好半晌道,“照这个情况,候府怕是要办丧事了。”
她眸光深邃,冷意连连,看的秦媚儿一怔,心下却有几分羡慕,这些话她是不敢说的,如果她也有秦歌的身份和魄力,怎么着也不会惧怕一个出气多进气少的老贱人。
秦媚儿有些黯然,不过也只是一瞬间,她扬了扬了唇角,笑着道“再过几日就是太后寿诞了,大姐姐可有想好送什么寿礼?”
“太后寿诞?”秦歌凝眉。
秦媚儿见她似乎还没有收到消息,也不藏拙,细细的解释道,“是啊,而且我听说,皇上有心在太后寿辰上为皇子选妃。”说到这里,秦媚儿有些激动,“虽然不知道是为哪位皇子,但是我看二姐姐的样子,似乎是胸有成竹。”她不知道那个人是不是也要选妃,但是她……秦媚儿捏了捏绣帕,只要一想起他,她就觉得有些呼吸困难。
秦歌将秦媚儿的反应尽收眼底,不过,她可是一点也不想参加劳什子选妃宴,虽然她也不一定被选中,但万一呢?让她嫁人,还是一个三妻四妾的种马,这种事情,她可是几千几万个不愿。
她抿了抿唇,淡声道“可以不参加吗?”
“啊?”秦媚儿惊讶的看向她,不能怪她震惊,实在是……她都说了是选妃,试问这个世界上有几个女子不愿意嫁入皇家?而且依着秦歌的身份,如果被选中,即使不是正妃也会是个侧妃啊,如果将来有幸夫君成了皇帝,她就是贵妃啊,这样的好事,她竟然不愿参加?
而且,她可是知道的,刚刚四皇子还来找她来着,四皇子温润如玉,秀雅俊朗,可是天下女子的梦中情人,她本来以为秦歌是对四皇子动了心的,但现在看来,怕是是四皇子自己剃头挑子一头热,不怪她认为西陵玉喜欢秦歌,实在是,西陵玉虽然名声在外,待人温润,可是他对女子一向是疏离的,主动去找一个女子,这可是破天荒头一回。
秦媚儿见秦歌一脸的不喜,心中不知道什么滋味,别人挤破头想得到的,她却避之不及,抿了抿唇,她轻声道,“这怕是不行的,皇上已经下令了,凡是三品以上的大臣,家中未婚已到待嫁的女子都要参加,而且,这也是太后所希望的,几个皇子都已过了弱冠之年,却都没有娶妃,太后也是急了。”
秦歌了然,心下冷笑,什么急了,皇上虽然身体健康,但到底已经年迈,且又迟迟不立太子,那些个皇子毕竟削尖了脑袋窥视着储君之位,为此结党营私,互相残杀,历史上这种事情还少见吗?
而且结党营私这种事情,最常见的就是联姻,皇子们未娶正妃,怕是皇帝的意思,目的就是不想让他们联姻以此增加自己的势力,如今堂而皇之的选妃,选哪个,选谁,还不是皇帝老儿一句话的事。
果然,姜还是老得辣啊。
秦媚儿见秦歌不语,蹙眉劝慰道,“大姐姐,爹爹虽然心里只有二姐姐,可他断然不敢抗旨的。”
秦歌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那寿礼的事?”秦媚儿问道,顿了顿又继续道,“如果大姐姐没有头绪,就让姨娘帮忙准备吧,现在姨娘掌家,断不会让大姐姐失了颜面。”
“恩,让文姨娘看着办吧。”有那么多人想要讨好太后,送的礼物自然不凡,她也不想凑这个热闹,礼物好与不好总归不会她掏钱买的,无所谓。
“恩。”秦媚儿点点头,“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回去了。”
“好。”秦歌颔首。
秦媚儿这才起身离去。
秦歌看着秦媚儿的身影,对青衣道,“去把凌云阁的下人都召来。”
青衣虽然狐疑,但还是不敢怠慢,当下急急的下了楼,不消一会,青衣领着一众奴婢恭恭敬敬的来了阁楼。
“小姐。”
青衣朝她福了福身,秦歌微微颔首,一双眸子扫向青衣身后的婢女,她的目光冷然,所到之处,那几个婢女无不是怯懦的缩了缩脑袋。
自宛如的事件之后,这些人对秦歌可是怕的要死,就怕自己一不小心得罪了她,落了个和宛如一样的下场。
秦歌看着众人的反应,抿了抿唇未语。
秦歌不说话,她们也不敢开口,一时间气氛沉静的就是地上掉一根针都会显得醒目。
众人眼皮跳个不停,一颗心也是七上八下的,如果她们做错了事,秦歌当众发火,她们怕也不会这么恐惧,可偏偏,她就这么凉着她们,甚至,她们都不知道哪里惹得她不高兴了。
时间滴滴答答的过去,秦歌浑然不知,她姿态慵懒的倚着栏杆,时不时看一眼凌云阁的风景,却偏偏没有在将视线落到她们身上。
就在众人都觉得自己快要窒息的时候,秦歌开口了,“知道我为什么要叫你们来吗?”
众人闻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是一脸迷茫。
秦歌见状冷笑一声,“做奴才的就要有做奴才的样子,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