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云风朝他挥了挥手,他现在还能有什么选择吗?他敢用他的脑袋保证,如果他再说一声不行,他们几人都别想活命了,不光是如此,恐怕整个神隐族都会被这个男人给搅的腥风血雨,想着他叹息一声,从椅子上起身指了指门外道:“公子请随我来。”
他说着率先走了出去,燕臣见状抬脚跟在他的身后。
两人一路未语,但即便是这样云风还是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直到带他走到密境的入口时,云风这才稍稍舒了一口气,他抹了把头上的冷汗,指着山壁前的那个洞口道:“就是这里了。”
他话音刚落,只觉得耳边掀起一阵凉风,在回神原地已经没有了燕臣的身影。
燕臣一进密境,看着眼前茂密的树林,他薄唇轻抿,想也没想就抬脚踏了进去,他速度极快的穿梭在树林之中,约莫一刻钟左右,他突然停下了脚步。
幽暗深沉的黑眸扫了眼周围的树木,他眉头轻蹙,心里升起一股烦躁之感,下一刻他再次穿梭在树林之中,速度之快只留下道道层层叠叠的残影,残影所到之处,树木皆是一片倒塌,溅起了一地的尘土,一时间整个树林中只余下轰隆隆的巨响声。
等燕臣出了树林后,身后已是一片废墟,树木四横交错,尘土弥漫在半空中,那还有之前的绿意盎然。
他的脸色又是苍白了一分,但他仿若未觉,抬脚继续朝前走去。
前方杂草不生,一眼望去除了一片干涸的土地什么也没有,他眉头轻蹙,想也没想就走了过去。
他前脚刚踏进去,紧接着轰隆一声巨响响起,以他为中心的四周的地面突然裂开一道缝隙,几座山峰缓缓从地面升起,燕臣眸光一凝,飞身想要越过去,山峰却他起身的那一刻突然以迅雷不掩耳的速度飞速上升。
燕臣整个人都被包围在其中,每座山峰都高数百余丈,座座相连密不透风。
燕臣站在中央,扫了眼四面的山壁,黑眸微沉,就在这个时候,本来沉寂的山峰突然缓缓动了起来,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朝着燕臣靠拢。
燕臣眉宇一凝,身子腾空而已,虚空而立,他扫了眼仍旧朝他聚拢的山壁,眼中升起一股不耐,他墨袖一挥,一支碧绿通身透明的玉箫滑落在手中,他垂眸看了眼玉箫,黑眸覆上一层复杂,良久他双目微闭,将玉箫致于唇边,那缥缈如山间迷雾的声音悄然降至。
一阵缥缈的箫声在这空荡荡的空间中响起。
周遭忽然万籁俱寂,连风声都蓦然消失,只有那断断续续的箫声在低回盘旋,恍然间,所有流逝的时间都仿佛,在吹箫者的手指间起起落落。
不单是如此,随着音声,碧绿的玉箫发出道道光晕,一圈又一圈不断的晕染扩散,看似柔和之下实则蕴藏着无尽的威力,四面不断朝燕臣聚拢的山壁在触碰到那道道光晕之时,瞬间被弹开。
秦歌和云长青云正央三人跳下了那一片火光的空阔大地,熊熊大火在眼前灼烧,却未散发出一丝温度。
云长青不由得惊呼:“果然是幻境。”
秦歌勾了勾唇,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我们快走把。”
云长青闻言点了点头道:“好。”
秦歌看着大火燃起的方向,毫不犹豫的抬脚朝那个方向走去。
约莫一刻钟左右,三人总算是走出了这一片火光,云长青忍不住松了一口气,尽管这里面是幻境,但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反应,他总感觉到好一阵的压抑,也因此出了不少的汗。
云长青如此,云正央亦是如此,这里的幻境太过于真实,真实的让人以为自己被会吞噬在这熊熊大火之中,能将幻境模拟的如此真实,怕也只有千百年前的那位绝世强者了。
秦歌倒是没想这么多,她正在暗暗思衬接下来会遇到那一个风林火山阴雷中的哪一个,突然一阵箫声在耳边响起,尽管虚无缥缈,但她还是听到了,她拧了拧眉,暗道:莫非这里除了他们还有别人?
想着她看向云长青道:“我们去那边看看。”她说着指了指箫声传来的方向,虽然看不真切,但她还是隐约看到了一座座山峰,她眉宇轻蹙,看来答案已经出来了,这一次是风林火山中的山,接下来就还只有雷未被他们遇到了。
云长青看她的脸色有些不对劲,蹙眉朝着秦歌手指的方向看去,狐疑的问道:“那里是不是有什么不对劲的?”
秦歌闻言脸色沉了沉了道:“我也不清楚。”只是一阵箫声,她也无法辨别是幻觉还是什么,不过到底有没有人,去了就知道了。
想着,她看了眼山峰的方向,沉声道:“我们走吧。”
语落她抬脚就朝着那个方向走去,云长青和云正央两人也急忙跟上她的脚步。
越是靠近那座座山壁,箫声就越是清晰,云长青不由得惊呼一声:“你们听到没有?”
云正央闻言微微颔首,他侧目看了眼秦歌,想来她也是听到了,所以才过来一探究竟的把。
云长青见云正央点头,狐疑的看了眼密不透风的山壁,不由的说道:“奇怪,难道这里除了我们还有别人吗?还是这次又是一场幻觉?”
秦歌看了眼前方,凝了凝眉道:“应该不是。”她说着语气一顿又道:“看来是有人先我们一步来到这里,现在大概正被困在里面。”
云长青一愣,他实在想不出除了他们谁还会来这里,不过现在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
“那我们怎么办啊?”云长青惊呼一声,如果那人一直不出来,他们岂不是要一直等下去吗?
秦歌看了眼山壁,眸光逐渐沉了沉,眼中烦躁之意不断的聚拢,良久她沉声道:“我们只有等。”
照目前来看,如果不破了眼前的阵法,想要转到其他地方去是不可能的,所以他们只有等,可是……秦歌想着心中浮躁之意越来越浓烈,燕臣还在等着她,她现在一分一秒都快等不了了。
云长青见秦歌脸色不好,心中也明白她的心思,他咬了咬唇,劝慰道:“歌儿妹妹,你别担心,我相信里面的人等会就会完蛋的。”
不是他诅咒别人,而是如果里面的人不完蛋,他们怎么办?等着他破开阵法吗,他总觉得还是让他完蛋比较快速。
秦歌听到云长青的劝慰,浮躁的心情总算是稍稍平复一点,她抿了抿唇道:“我没事,你别担心。”
山壁之中的燕臣似乎是听到了她的声音,他双目疏的睁开,幽暗的瞳孔覆上一层晶亮,成了这天地间最耀眼璀璨的存在。
他薄唇轻抿,扫了眼驻立在眼前,将外界一切都隔绝在外的山壁,眼中不耐之意逐渐浓重,他墨袖一挥,碧绿的玉箫散发出一阵磅礴的光晕直直砸向对面的山壁。
两两相撞,只听轰隆一声,原本完好无损的山壁瞬间被破开一个大洞。
外面的秦歌和云长青三人看到这突如其来的一幕,登时一愣,云长青更是抖了抖唇,刚刚他还在诅咒人家赶紧完蛋,下一刻人家就把坚不可摧的山壁砸开了洞,而且洞口的方向还是面对着他们这一方的,难道这里面的人听到了他的话,生气了不成?
云长青正想着,突然一道残影闪过,他一愣,以为是山壁中的人想要报复他,不自觉的就伸手去挡,只是显然是他会错意了,那道残影连一瞬都没有停留直接从他身边跃了过去。
秦歌也是一愣,在她慌神的这一瞬间,下一秒钟她整个人都落入一个冰凉的怀抱之中。
熟悉的气息瞬间弥漫在鼻尖,唯一不同的是往日的拥着她的怀抱是温暖的,而此刻却是冰凉的毫无温度,但尽管如此,她的心跳还是乱了一拍,身子也忍不住颤抖了起来。
“燕……燕臣?”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确定,沙哑辗转。
“恩。”低哑的嗓音传来,虽然仅仅只有一个音节,但那熟悉的已经在悄然中刻进骨子里的声音,让秦歌鼻尖赫然一酸,一滴泪悄然间凝于睫羽,却久久未能掉落。
秦歌的手不自觉的环上他的腰,不断的收紧再收紧,整个人都在颤抖,浑身上下的力气似乎都被抽空了,若不是燕臣拥着她,恐怕她早已跌落在地上。
激动,想念,心酸,委屈,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几乎要将她淹没了。
燕臣感受着秦歌的颤抖,拥着她的双臂微微收紧。
“暖暖……暖暖……”低沉的近乎于沙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那一声声说不清道不明,却让人心酸的呼唤,让秦歌的心都为之一紧。
她的思念他感受到了,他的思念,她亦接收了。
原来,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早就在不知不觉中便已刻骨铭心。
云长青和云正央看着相拥的两人,都忍不住愣在了一旁,良久,云长青指着燕臣的背影,激动的说道:“妹夫你醒了啊?”
他虽然没有看到燕臣的正脸,但见秦歌的反应都知道那人是谁。
秦歌听到云长青的声音,终于回过神来,她猛地推开燕臣,上下打量着他,见他的脸色苍白的近乎于透明,眼中疏的闪过一抹刺痛,想也没想一把拉过他的手臂探上他的脉搏,当感受到他与之前几乎无二的微弱脉搏跳动声,她的脸疏的一白,这怎么可能,他明明昏睡才对,可他竟然醒了,若是这般也罢,他竟然还动用了内力,如果……如果他的伤势变得严重的话,她……
秦歌忍不住咬了咬下唇,一直盘旋在眼中的泪水终于落下,泪水带着滚烫的温度砸落到燕臣的手掌之中,一时间他心脏忍不住一阵刺痛,竟让他难以负荷。
他如玉的手颤抖着抚向她的脸颊,薄唇微动:“别哭。”他的声音沙哑低沉,辗转反侧。
明明该是劝慰的话,秦歌的眼泪却越发的汹涌了,她泪眼朦胧的看向他,眼中的复杂的情绪不断的辗转,神色激动的说道:“谁让你来的,你如果有什么事,你让我怎么办啊?”
她到底有多想看到他,她不知道,她只知道如果他真的出了什么事,她的坚持,她的人生,她的一切一切都会轰然倒塌。
秦歌的眼泪刺痛了燕臣的眼睛,他薄唇轻抿,慌乱的将她拥到怀中,声音沙哑的说道:“我没事,你别哭。”
他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醒过来,他只觉得这段时间以来他一直置身在一片黑暗之中,他想冲破着道屏障,可任他如何他都挣脱不开这片黑暗。
就在之前,他在恍惚中好像看到了秦歌的身影,他该是开心激动的,可是当看到她满身浴血的模样,他的心脏忍不住的收缩,疼得他几乎快喘不过气来了。
他疯了一样的去追赶她的脚步,哪怕她离他越来越远他也不曾放弃过。
也许是他的坚持,也许是他的不顾一切,总之他总算是醒来了,可是在醒来第一眼却没有看到她,他的心就更加乱了,生怕她出了什么事情,没有人知道他到底有多在乎她,也许连他自己也不知道。
他唯一知道的就是,如果这个世界上没有了秦歌,就永远不会再有燕臣,她在,他在,她走,他将万劫不复。
秦歌听着燕臣的声音,感受着他的紧张和颤抖,她咬了咬唇,双手攀上他的脖颈,紧紧的,带着一丝颤抖和恐慌,她好怕好怕他再也醒不过来,好怕他这么不顾自己的身体,好怕她以后再也见不到他,不能与他白头偕老。
盘旋在眼眶的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般不住的落下,将她这么多日子以来压抑在心脏深处的情绪通通发泄了出来,良久,她捶了捶他的胸腔,沙哑着声音说道:“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你都不能在动用内力。”
“好。”燕臣想也没想就直接应下了,他不想在看到她的眼泪,永远都不想,当时他只想着救她,却忽略了如果只留下她一个人,她又该是何等的恐慌,是他不好,都是他不好。
秦歌见燕臣应下,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