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布木布泰看着哈日珠拉蹙着眉,撅着嘴的样子,想起了小的时候,忍不住捧腹笑道:“我还以为这么多年,姐姐的性子和顺了许多呢,可看你现在这个样子啊,还是和小时候一个样儿。”
“我什么样子了?”哈日珠拉看了一眼布木布泰,捡起一串荔枝,将荔枝一颗颗的揪下来,“现在整个汗宫到处都在聊囊囊福晋,好像除了她,别人就都是木头人一样。”
自重逢以来,布木布泰就很少见哈日珠拉如此娇憨的样子,这一刻她才真的觉得她的姐姐回来了,笑着打趣道:“姐姐莫不是还没等大汗娶娜木钟,就吃上醋了吧?”
哈日珠拉瞪了布木布泰一眼,“有什么好吃醋的?大汗身边的女人这么多,我们吃醋吃得过来吗?”
布木布泰笑道:“姐姐还好意思说大汗身边女人这么多,大汗身边的女人再多,他还不是天天围着姐姐转吗?”
哈日珠拉也不知道布木布泰的话中有没有醋意,也不好接言,转移话题问道:“雅图的身体怎么样了?”
布木布泰听哈日珠拉提到女儿,敛去脸上玩笑的神色,说道:“吃了太医开的药,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就是夜间还有些发烧。”
“现在天气冷,小孩子身体差,又爱在外面玩儿,你要多留意点儿。”哈日珠拉虽然没有生过孩子,但是在察哈尔,一直帮婉吟照顾无忧,对于照顾孩子却也并不生疏。
布木布泰见哈日珠拉对雅图如此上心,又看了看她为阿图和雅图做的衣服,说道:“我记得姐姐以前从来碰不得针线的,没想到现在做的衣服这样精致,可真有做额娘的样子。姐姐什么时候和大汗生个孩子呢?阿图和雅图也好多个弟弟。”
哈日珠拉嗤笑道:“没影的事儿呢,再说了,你怎么知道我就一定会生个阿哥呢?”
“姐姐是科尔沁的福星,有长生天庇佑,一定能给大汗生个小阿哥的。”布木布泰的神色黯淡下来,喃喃道:“科尔沁的女人,不能再生格格了。”
哈日珠拉知道布木布泰和哲哲接连为皇太极生下几个女儿,一定忍受了不少非议,安慰道:“格格怎么了?你看阿图和雅图多可爱啊。我们两个也是格格啊,额祈葛和额吉还不是一样疼我们?”
布木布泰笑着点点头,但是眼神仍旧带着一丝忧郁。
哈日珠拉拍拍布木布泰的手,起身道:“好了,时候不早了,我要回去了。”
布木布泰站起身,说道:“姐姐慢走。”
哈日珠拉从布木布泰的宫中出来,想到皇太极还在和她生气,对伊娃说道:“你去看看大汗现在在哪儿。”
“是。”伊娃答应着,先向着皇太极的书房走去。
哈日珠拉见时间还早,就绕道花园,一个人慢慢的散着步往寝宫的方向走,她走到假山旁边,意外的看到萨哈廉正迎面走过来。
萨哈廉见到哈日珠拉,不由一愣,“海兰……侧妃!”他那个海兰珠的“珠”字没有出口,马上意识到如今身份有别,她现在已经不是草原上的海兰珠,而是盛京汗宫中的东宫侧妃,言语中也由最初的热切转为恭谨。
哈日珠拉也知道汗宫中规矩甚多,不能似在草原那般随意,膝盖微曲,说道:“哈日珠拉见过贝勒爷。”
“侧妃近来可好?”萨哈廉看着哈日珠拉脸上柔和的笑容,这句话似乎问得云淡风轻,但是却带着热切,他热切的想知道她过得好不好,虽然知道皇太极以倾城的婚礼将她娶过来,虽然知道皇太极对她一直是专房之宠,但是他还是要从她口中听到,听到她过得好不好。
“我很好,有劳贝勒爷挂念了。”哈日珠拉含笑道:“在察哈尔时,多谢贝勒爷的照顾。”
“侧妃客气了。”萨哈廉听她说出很好两个字,才算安了心。哈日珠拉问道:“贝勒爷可是来找大汗的?”
“是。”萨哈廉答道:“我找大汗有些事情要商量。”
“那我就不打扰贝勒爷了。”
哈日珠拉说完,转身离开,萨哈廉看着她的背影,忍不住叫道:“海兰珠!”
、第一百零四章 隔阂
哈日珠拉停下脚步,回头问道:“贝勒爷有事?”
萨哈廉就连自己也没料到竟会叫出她的名字,不由一愣,见她疑惑的看着自己,他言道:“侧妃慢走。”
哈日珠拉含笑点头,举步离开。萨哈廉知道,如今的她,已经不是自己能企及的,不是因为她是皇太极的侧妃,而是因为,她的心里只有皇太极,皇太极亦对她倾尽宠爱,如果她说她过得不好,那么就算她是皇太极的侧妃,他也会带她离开,可是她过得很好,他便不该打扰,大金虽没有汉人那么多繁文缛节,但是大臣如妃子之间,总归是要保持距离,否则难免会落人口实,他自然无所谓,但是那么美好的她不该受任何的委屈。
萨哈廉看着哈日珠拉的背影越来越远,心中默念道:“海兰珠,你放心,我会一直在你看不到的地方守着你,护你安好。”
萨哈廉的眼里只有哈日珠拉,没有注意到不远处皇太极的目光正像 利剑一样看着他。
皇太极本想去哈日珠拉宫中,不想会在花园里看到哈日珠拉和萨哈廉在一起,他们之间只是只是浅浅交谈几句,但是看在皇太极眼里,却多出了几分眉目传情,依依不舍的感觉出来,尤其是在察时哈尔萨哈廉还曾为了哈日珠拉与杜度大打出手,皇太极难得与哈日珠拉重逢,所以不想再去追究这些,但是眼前的这一幕让他没有办法不在意。
安达里看着皇太极铁青的脸色,暗暗捏了一把汗。
“你派人去察哈尔调查一下,弄清楚侧妃和萨哈廉是怎么认识的?”皇太极留下这句话,大步折回书房。
“是。”安达里边应着边跟了上去。
皇太极回到书房,刚坐下没多久,安达里就走了进来,说道:“大汗,和硕贝勒求见。”安达里跟在皇太极身边多年,早已练就了如皇太极一般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定力,虽然和知道皇太极刚刚看到哈日珠拉和萨哈廉在一起,在向皇太极禀报时,却没有一丝尴尬,仍旧面色如常。
皇太极一听萨哈廉在外面,将手中的奏折用力扔到桌子上,“不见!”
安达里犹豫了一下,说道:“可是贝勒爷说有要事和大汗相商。”
“不见!不见!我说不见!你没听到吗?”皇太极拍着桌子,也不知道是因为气愤,还是因为心中烦躁。
“是。”
虽然皇太极的脾气算不上好,但是安达里很少见他因为自己的情绪而耽误政事,想是也只有哈日珠拉能让他如此失常了。
皇太极靠在椅背上,满脑子浮现的都是萨哈廉含情脉脉看着哈日珠拉的眼神,该死的他们站在一起的画面竟是那么登对,郎才女貌,才子佳人,应该就是那样的吧?
不怪皇太极会这样想,他毕竟四十多岁了,而哈日珠拉才二十六岁,面对着比自己年轻十二岁,文韬武略的萨哈廉,饶是皇太极再自信满满,也终是生出自卑来。
是的!自卑,除了醋意,还有自卑,虽然皇太极不会承认,但是当他看到哈日珠拉和年轻的萨哈廉站在一起时,他忽然意识到自己老了,他多希望能再年轻十几岁,与她并肩而立。
萨哈廉再次进来,说道:“大汗,东宫侧妃宫中的伊娃送了点心过来,说是侧妃亲手做的。”
皇太极埋首在一堆折子里,头也不抬,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我不饿,让她拿回去吧。”
“这……”安达里有一些犹豫,若是以往,皇太极定会欣喜的让人把点心送上来,没多久就会把食物吃光。可是现在……他即使不吃,也没有让人把东西拿回去的道理啊。
皇太极见安达里还杵在那里,皱眉道:“你还不出去?”
安达里答了一声“是”,退了出去,走到外面,见伊娃正提着食盒看着门口,她见安达里出来了,忙走上去,“我能进去了吗?”
安达里抱歉的说道:“大汗现在很忙,你先把东西交给我吧。”他自幼便看着哈日珠拉,知道她对皇太极一往情深,也知道皇太极对哈日珠拉用情至深,作为一个侍卫,主子的事情本不应该他管的,但是他不愿意看到皇太极和哈日珠拉之间因为小事误会越来越深,而且,哈日珠拉现在虽然已经是侧妃,但是在他的心中,她始终还是那个会甜甜的叫他“安达里哥哥”的那个小女孩儿。
伊娃不疑有他,将食盒交到安达里手中,笑着道了谢。
皇太极拿起放在最上面的一本奏折,随手翻开,见上面写的又是劝他娶娜木钟。他疲惫的将奏折扔到一边,自从娜木钟来到盛京,就有人劝他将娜木钟纳入后宫,在娜木钟献上玉玺之后,这样建议的人越来越多,代善劝他,范文程劝他,哲哲劝他,这么多天,他一直顶着压力,就是顾及对哈日珠拉的承诺,可是她,竟也是这样不懂他的心,和那些人一起劝他娶娜木钟,这让他觉得很挫败,仿佛被孤立,他不在乎别人怎么样,但是他无法接受她也不能和他一条心。又或者是,她根本就无所谓他是否娶别人?
哈日珠拉见夜色深了,放下手中的书,起身将香炉中的安神香点燃。伊娃见了,不解的问道:“格格不是最讨厌熏香了吗?”
哈日珠拉回到暖塌上做好,说道:“大汗最近政务繁忙,要操心的事不少,点上这安神香,可以让大汗好好休息。”
伊娃打趣道:“格格处处都想着大汗。”
哈日珠拉闻着空气中散发的恬淡的香气,脸上淡淡的一笑,他是她的丈夫,她不想着他,还能想着谁呢?想着上午他负气离开,也不知道他的气消了没有。
哈日珠拉心里想着皇太极,书拿在手里,却是一个字也看不下去,一心只注意着门外的动静。
皇太极经常会忙到深夜,每次有棘手的事情,都会派太监来通报,让哈日珠拉自己先休息,然后再她睡得迷迷糊糊时,他会悄悄的爬上床。可是今晚,伊娃已经换上了第三根蜡烛,门外还是一点儿动静也没有。
伊娃给哈日珠拉披上一件外套,看着紧闭的房门,说道:“格格,大汗可能被什么事情绊住了,要不你先睡吧。”
哈日珠拉见伊娃已经打着哈欠,说道:“我再等等,你先去休息吧,不用等我了。”
“奴婢没事。”伊娃帮哈日珠拉添了一杯茶,强打着精神,“格格能熬得住,奴婢也熬得住。格格也不用急,说不定大汗一会儿就回来了。”
伊娃每晚守在外面,她知道,哈日珠拉是一定要等皇太极来了才能睡的,以前皇太极若是回来晚了虽会派人来通知让哈日珠拉早些休息,但是她知道,在皇太极没回来之前,她总是睡不安稳。她若不陪着她,她只怕会更无聊。
哈日珠拉虽然觉得疲倦极了,但是却一点儿睡意也没有,她看着摇曳的烛火,看着烛泪一滴一滴沿着蜡烛的边缘留下来,滴落到烛台上,仿佛能听到声响。伊娃坐在椅子上,单手托着下巴,手肘拄在桌案上,眼睛半眯着,脑袋不停的打着晃。她起身走到伊娃身边,摇了摇她的肩。
伊娃猛的清醒过来,“格格,怎么了?”
哈日珠拉看着伊娃迷迷瞪瞪的样子,笑道:“你去床上睡吧,我也睡了。”
伊娃向房门的方向看了看,“这么晚了,大汗还没有来啊?”
“不等他了,我们先睡吧,留着灯就行了。”
哈日珠拉重新拿起一支蜡烛,就这原来的烛火点燃,小心的插到烛台上,走到梳妆台前,将头上的珠翠一支一支的摘下来,伊娃走上去,帮哈日珠拉把头发打散,又为哈日珠拉更了衣,直到哈日珠拉上了床,将床幔拉好,才退下去。
哈日珠拉躺在床上,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