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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哲听说雅图病了,脸上闪现焦急的神色,“怎么好好的就着了风寒了呢?要不要紧啊?”
布木布泰说道:“早晨让太医看过了,太医开了药,说吃几副就好了。”
哈日珠拉说道:“你先回去吧,我有时间了就去看雅图和阿图。”
哲哲摆了摆手,说道:“行了,快回去吧,来日方长,你们姐妹以后有的是时间聊天。”
“是。”布木布泰福了福身,转身退了出去。
见布木布泰走出去,哲哲拉过哈日珠拉,见她面上仍旧是怏怏的,说道:“哈日珠拉,姑姑知道大汗娶了巴特玛。璪,你心里不高兴了。”
“姑姑!”哈日珠拉没想到自己的心思竟被哲哲发现了,她知道她这样是不对的,可是她没有办法不计较。她不想骗哲哲,但是若是对哲哲说自己吃醋,又未免显得太小肚鸡肠。
哲哲拍着哈日珠拉的手,说道:“你听我说,大汗娶巴特玛。璪,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的,林丹汗去世,察哈尔群龙无首,巴特玛。璪作为林丹汗的遗孀,带着族人前来投奔,大汗只有娶了她,才能让察哈尔的其他残部放心臣服。”
“原来是这样。”哈日珠拉低下头,可是饶是如此,她心里还是不舒服,皇太极明明和她说过,以后不会再娶其他的女人,可是她还没嫁过来呢,他就已经背着她娶了,他娶巴特玛。璪是有苦衷,难保以后不会有其他的苦衷。
哲哲继续道:“一开始大汗并不想娶她,是我和各位贝勒们左劝右劝他才同意的,大汗这都是在顾及着你。”
哈日珠拉低声问道:“大汗什么时候娶的她?”
哲哲端起案上的茶杯喝了一口,说道:“一个月前。”
哈日珠拉看向哲哲,疑惑的问道:“为什么这么长时间了,我在科尔沁一点儿消息也不知道?”
哲哲放下手中的茶杯,说道:“大汗吩咐了,婚礼一切从简,只是向察哈尔递了消息。”哲哲想到皇太极和巴特玛。璪成婚时的情景,说道:“因为林丹汗刚刚过世,大汗又早已开始布置和你的大婚,所以大汗和巴特玛。璪成婚时只是草草办了一下。”
哈日珠拉刚开始说话,就见博雅匆匆的走了进来,看她的表情,一定是出了什么事。
哲哲急问:“怎么了?”
博雅来到哲哲身边,先是看了看哈日珠拉,接着看向哲哲,说道:“大妃,有太监来报,扎鲁特博尔济吉特氏自尽了。”
“什么?”哲哲惊得从暖塌上站起来,“什么时候的事?”
博雅回答道:“今天早晨太监准备送扎鲁特博尔济吉特氏出宫,在门外等了一个时辰,里面一点儿动静也没有,喜珠进去一看,扎鲁特博尔济吉特氏已经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了。”
哲哲的手捂着胸口,问道:“她是怎么死的?”
博雅垂下头,说道:“好像是吞金自尽的。”
哲哲缓缓的坐下,问道:“通知大汗了吗?”
博雅点点头,说道:“太监先去告诉的大汗,大汗说让大妃处理。”
哲哲叹了一口气,说道:“命人好好安葬吧。”她闭上眼睛,想起扎鲁特博尔济吉特氏昨晚凄楚绝望的神情,又吩咐道:“让奶娘好好照顾九格格。”
“是。”博雅答应着退了下去。
哈日珠拉看向哲哲,问道:“姑姑,这是怎么回事啊?”她估算着扎鲁特博尔济吉特氏现在应该已经生产了,哲哲口中的九格格应该就是她的孩子吧。可是她一直没有机会问皇太极是怎么处罚扎鲁特博尔济吉特氏的,更想不明白她为什么会自杀。
哲哲抬眼说道:“她前些日子生下了小格格,大汗为了惩罚她的过错,将她休弃,赐给了叶赫部的南储。”
哈日珠拉心里一惊,扎鲁特博尔济吉特氏虽然做得太过分,但是她毕竟刚刚生下孩子,她没想到皇太极不但将她休弃,还将她赐给了别人。
哲哲看见哈日珠拉脸上怜悯的表情,说道:“她也太想不开了,大汗没有赐死她已是顾念着两个小格格了,没想到她却自己走了这一步。不过这也怪不得别人,都是她自己造下的孽。”
哈日珠拉从哲哲处往回走,心中始终闷闷的,因为扎鲁特博尔济吉特氏的死,也是因为巴特玛。璪的出现,伊娃见哈日珠拉似乎不高兴,说道:“其实格格不用在乎那些侧妃庶妃,不管大汗有多少女人,他最在意的都是格格。”
“是吗?”哈日珠拉嘴角牵起一丝苦涩的微笑,他在意她,她当然知道,否则他也不会豁出命了去救她,可是,这份在意,到底与她人有几分不同呢?她也终究不过是他众多女人中的一个而已。
哈日珠拉走到寝宫门前,见到大片的兰花,她昨晚蒙着盖头,早晨又着急着去见哲哲,并没有仔细注意这些花。
“格格你看,现在明明已经是九月份了,这些花还开得这样好,真不知道是怎么办到的。”伊娃看着眼前开得正盛的兰花,喜滋滋的说道。
哈日珠拉走近,蹲下身,用手指捏起一朵兰花,放在鼻尖嗅着。
“喜欢吗?”熟悉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哈日珠拉抬起头,对上皇太极深情的目光。
哈日珠拉站起身,说道:“大汗吉祥!”
皇太极感觉到哈日珠拉的目光带着疏离,脸上的表情冷得像一块冰,他敛去笑意,拉过哈日珠拉的胳膊,问道:“你见到巴特玛了?”
哈日珠拉点点头,看也不看皇太极一眼。
皇太极揽着她的手臂紧了紧,问道:“你在怪我?”
“臣妾不敢!”哈日珠拉垂下头,眼睛看着自己的脚尖。
皇太极的手猛地用力,哈日珠拉胳膊一痛,蹙眉看向皇太极。
“你以后在我面前不许再称臣妾,你不是我的臣也不是我的妾。”皇太极的口气带着一丝不悦。
“那我是你的什么?”哈日珠拉抬头看着皇太极,等待着他的回答。
皇太极将哈日珠拉紧紧的搂在怀里,“你是我独一无二的兰儿。”
“我真的是独一无二的吗?”哈日珠拉的目光一瞬不瞬的看着皇太极,带着迷茫和不确定。
皇太极盯着哈日珠拉的眼睛,认真的说道:“是的,你是独一无二的。”
哈日珠拉别开目光,“那其他人呢?”
皇太极扳过哈日珠拉的肩膀,强迫看着他的眼睛,“兰儿,你听我说,我娶巴特玛,是出于不得已。一则,林丹汗过世,她率部来归,娶她,可以不费一兵一卒收复蒙古各部;二则,她在察哈尔救过你我的性命,我答应过她将来如果有机会相见,可以满足她的任何要求,她提出来要嫁我,我不能言而无信。”
“她自己说要嫁给你?”哈日珠拉惊讶的睁大眼睛,虽然说蒙古人天生豪爽,不似汉人那边娇柔,但是作为女子也还是该有所矜持的,而且,以她对巴特玛的印象,也不应该是这样会主动求嫁的人啊。
皇太极点点头,“是的,她这样做也不过是为了她的族人能够有所倚仗,我给她的,也仅此而已了。”
哈日珠拉听了皇太极的话,心中的疙瘩消去了大半,犹豫的问道:“那,你对她。。。。。。”
皇太极见哈日珠拉欲言又止,接口道:“我和她之间只是一场交易,各取所需。”
“交易?”哈日珠拉更加惊讶了。
皇太极点头道:“是!交易!在大婚前我们已经谈好了,我本想找个时间好好和你解释,却忘了你去给哲哲请安一定会见到她。”
、第九十九章 我不怪你
“所以,你特意对外封锁了你和巴特玛。璪的婚讯,让我一直蒙在鼓里?”哈日珠拉撅着嘴,幽怨的看着皇太极。
“是。”皇太极放在哈日珠拉肩上的手微微用力,看着她的眼睛,认真的说道:“我已经失去了你一次,我是真的害怕因为这件事情再次失去你,所以,只好先隐瞒下来,等把你娶过来再说。”
哈日珠拉听着皇太极诚恳的语气,心中再多的怒气也消了,而且,让她想不到的是,他居然用了“害怕”这个词,他可是堂堂的大汗,是驰骋疆场几十年的大金国汗,他居然会害怕失去她这样一个小女子,这又让她如何不感动呢?
皇太极看着哈日珠拉眼中浮现氤氲的水汽,立时慌了,忙问道:“兰儿,你还是怪我吗?”
哈日珠拉看着皇太极紧张的样子,原本蓄在眼里的泪水再也忍不住流了出来,但是她的嘴角却含着笑容。
“兰儿……”皇太极看着又哭又笑的哈日珠拉,有些手足无措,不怪他会这么紧张,他与哈日珠拉一分别就是九年,其中有太多的变化,现在的哈日珠拉性子与当年相比,实在有很大的改变。
哈日珠拉偎到皇太极怀里,笑着说道:“我不怪你。”若说哈日珠拉完全不在乎皇太极又多了一个女人,那是完全不可能的,但是她深知她不可能是他唯一的女人,作为大金国汗,他有太多的身不由己。如果换做是九年前的哈日珠拉,一定会大闹一场,或者伤心欲绝,但是经历了九年的人世沧桑,她早已经不是那个懵懂无知的小女孩儿了,她知道,她既然爱上了这个男人,就要接受他的一切,包括他的女人们。
皇太极听哈日珠拉这样说,才算松了一口气,伸出双臂紧紧的搂着她。这一幕恰巧落在回廊中巴特玛。璪的眼里。
巴特玛。璪带着乌玛准备去花园散步,刚走到回廊处,就看到了不远处皇太极与哈日珠拉紧紧相拥的画面,她不由停下脚步,看着那羡煞旁人的一幕,嘴角带着淡淡的笑容,她的笑容里含着羡慕,也含着祝福。
站在巴特玛。璪旁边的乌玛有些不忿的说道:“同样是新婚,凭什么大汗对东宫侧妃就那么好,对福晋就这么冷淡啊?别的不说,光是婚礼就是天和地的区别。”
巴特玛。璪看了乌玛一眼,面色不悦,“你哪里来的胆子?竟敢私下议论大汗!”
乌玛并未觉得自己说的有错,继续说道:“本来就是嘛,奴婢是替福晋委屈,在察哈尔的时候,福晋明明样样不输给大福晋,却要让她霸着林丹汗的宠爱,整天在福晋面前耀武扬威,现在嫁给了大汗,大汗又这样对福晋,不光是没有像样的婚礼,新婚才一个月,就娶了新侧妃。”
“你哪儿来的这么话?”巴特玛。璪瞪着乌玛,说道:“不要婚礼是我自己要求的,我嫁给大汗本就没指望他对我能有多少宠爱,只是想让族人们能有个依靠,衣食无忧,大汗要娶谁,娶多少福晋,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乌玛见巴特玛。璪这么想得开,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继续闲话道:“这位新侧妃可这是厉害,在察哈尔时就能看出来大汗对她很是在意,奴婢听说她刚来盛京,大汗就把宠了多年的东宫侧妃扎鲁特博尔济吉特氏给打入冷宫了。”
巴特玛。璪嘴角笑了笑,说道:“并不是哈日珠拉厉害,而是大汗的心全都在她那儿。”
乌玛不解的看着巴特玛。璪,“可是大汗又那么都妃子,怎么可能把心放在一个人身上呢?以前林丹汗那么宠大福晋,也还是没有冷落了其他福晋啊。”
巴特玛。璪冷声笑道:“林丹汗怎么能和大汗相比呢?他们不是同样的人,”
巴特玛。璪想皇太极和哈日珠拉又看了一眼,抬步继续向前走,边走边向乌玛嘱咐道:“记住了,以后对东宫侧妃不利的话千万不要说。”
乌玛跟上巴特玛。璪的脚步,撅着嘴,不高兴的说道:“福晋为什么要怕她呀?她虽然是东宫侧妃,但是福晋以后可是林丹汗八大福晋之一,就算是大汗也不会拿福晋怎么样的。”
“我不是怕她。”巴特玛。璪放慢了脚步,回头对乌玛说道:“我们初来盛京,要处处留心,况且,哈日珠拉,能让大汗如此对待,一定有她的特别之处。”巴特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