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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好哭的?”
哈日珠拉看着他云淡风轻的样子,又是心疼又是生气,哭着说道:“你怎么能让自己受这么重的伤啊?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多害怕?你知不知道,看着你身上这么深的伤口,我心疼得都快死掉了!”
、第五十三章 同甘共苦
皇太极听着她的话,心中一软,伸手将她揽到怀里,柔声道:“我现在不是没事了吗?别哭了,嗯?”
“伤口这么深,又流了这么多的血,怎么会没事?”
哈日珠拉担心碰到他的伤口,小心地从他怀中坐起来,“答应我,以后不要再让自己受伤了好不好?”
皇太极看着她如同蒙了水雾一样的泪眼,充满怜惜地将她鬓边的一缕碎发隆到而后。
半晌,他低声应道:“好!”
他征战沙场多年,早已把自己的身体当成了钢筋铁骨,甚至就连心也早已变成了最坚硬不过的铁,可是她却总能触到自己心里最柔软的那根弦。其他的女人不是没有为他流过泪,但是却只有她的眼泪能滴落到自己的心里。
皇太极将大手移到她的脸上,抚过她脸上未干的泪痕,“瞧瞧,眼睛都肿了,以后不要再这样哭了。”
“啊?”哈日珠拉听到他这么说,忙捂住脸,“那我现在是不是很丑啊?”
皇太极终于又见到了她可爱的摸样,故意想逗她,点头道:“嗯,是挺丑的。”
“真的这么丑啊?”哈日珠拉见皇太极一脸的嫌弃,既委屈又挫败。
皇太极看着哈日珠拉委屈的样子,心中不忍,柔声道:“一点儿也不丑,我的兰儿无论什么样子,都是最美的。”
哲哲一直在担心皇太极的伤势,也是整晚都没有睡,听说皇太极醒了,立刻赶了过来。只是她并没有想到哈日珠拉会在,见到她不由得一愣,但是哲哲的心思全都放在皇太极身上,并没有太过理会。
“贝勒爷,你感觉怎么样?”
皇太极见哲哲眼眶微红,显然是哭过。他略带歉意道:“我没事,害你担心了。”
“贝勒爷没事,臣妾就放心了。”哲哲见皇太极神色看上去不错,心中顿觉安慰了不少,“贝勒爷昏睡了这么久,一定饿了,不如臣妾叫人去煮一些粥。”
“不用了,你一晚没睡一定累了,还是先回去休息吧。”皇太极见她眼下淤黑,不忍她太过操劳。哲哲跟了他十多年,一直是知冷知热,恰到好处,他虽从没有将心思放在身边的女人身上,可是对她总是有些不同于她人的情分。
哲哲不放心道:“可是贝勒爷身边总需要有人照顾才行啊。”
皇太极看了一眼哈日珠拉,对哲哲说道:“我这儿有兰儿照顾就行了。”
兰儿?
哲哲心中一颤,她们何时变得如此亲昵了?
她也说不清自己心中究竟是喜还是悲,只觉得喉咙有些涩涩的,低声道:“那臣妾就先告退了。”
“兰儿”那两个字很自然地从皇太极的口中蹦出来,哈日珠拉亦没有注意到他对自己称呼的改变,只是看到哲哲离开,她不免有些过意不去,“姑姑会不会不高兴啊?她一定也想陪着姑父的。”
皇太极抚上她的手臂,说道:“你这小脑袋别再胡思乱想了,哲哲不是那样的人,放心吧,嗯?”
哈日珠拉点点头,但是随后小脸儿又垮了下来,“可是,我没有姑姑会照顾人。”
“你啊!只要在这儿陪着我就好了。”皇太极看着她垮着的脸心情大好,甚至忘了伤口的疼痛。
“贝勒爷,药好了。”太医端了药进来。
“我来吧。”哈日珠拉接过太医手中的药,对太医感激一笑。
这还是哈日珠拉第一次侍候别人吃药,她模仿者额吉为自己吃药时的样子,用药匙在碗里搅了搅,然后舀起一匙汤药,放在唇边吹了吹,随后又浅尝了一口,才送到皇太极嘴边。
太极看着她认真的样子,觉得心中暖暖的,自己小时候生病,额娘也是这样喂自己吃药的,这认真的神情,像极了当年的孟古。
“怎么了?”哈日珠拉见他只看着自己出神,疑惑地问道。
“你不是最怕苦的吗?”他伸手擦掉她唇上残留的药汁,他记得她上次吃药还骗走了自己的一个条件。
因为我要和你同甘共苦啊!”哈日珠拉理所当然地说道:“你要吃这么苦的药,我便陪你吃。”
好一个同甘共苦!皇太极心中一片柔软,只觉得心里像被什么又柔又暖的东西充斥得满满的,情不自禁地将哈日珠拉揽到怀里。
“傻丫头,我不要你和我共苦,你只要和我同甘就够了。”
哈日珠拉小心地偎在他怀里,指尖轻轻抚过他的脸,心疼地看着他,“可是你知道吗?你的每一分痛,每一分苦我都感同身受。我知道你现在伤口很痛,我也知道你心里的痛,我宁愿陪你一起受着,捱着,也不愿意看着你一个忍受痛苦。”
她的声音轻柔得如一缕拂过芙蓉花的轻风,却带给他无比的震撼。这么多年,他早已经将感情看淡,自从孟古死后,他的心就从来没有再为任何人打开过,亲情也好,爱情也好,于他来说早就可有可无了。他以为他的一生注定孤独,寂寞,能抓住的只有权力,他以为他的痛苦没有人明白,可是,她却说她愿意和他同甘共苦,愿意和他一起受着,捱着。
皇太极心中从未有过如此的震撼,可是他却只能将她楼的更紧,轻吻着她的发间,纵有千言万语,也只化作一声喟叹:“傻兰儿!”
“该吃药了,再不吃药就凉了。”哈日珠拉从他怀中坐起来,脸色微红地说道。
皇太极看着她少有的温婉模样,一口一口地喝下她送到嘴边的药汁,忽然想到了“幸福”两个字,也许,这就是人们所说的幸福吧?
、第五十四章 拿去喂狗吧
“格格,你这是要干什么呀?”伊娃被莫名其妙地被哈日珠拉拉到厨房,不明白她到底要干什么。
哈日珠拉一边好奇地打量着厨房里的东西,一面答道:“姑父说他小时候最喜欢吃他额娘做的芙蓉糕,我想为他做一些,给他一个惊喜。”
“啊?”伊娃看着自家格格一脸的幸福和甜蜜,不可置信地说道:“可是格格您什么时候下过厨啊?况且这芙蓉糕可不是容易做的。不如您先回去休息,让奴婢一个人来做吧。”
“不!我一定要亲手做给他。”哈日珠拉无比坚定地说道。
“格格!”伊娃还是不甘心地想阻止,他们家格格什么时候做过正中粗活啊。
“好啦!别啰嗦了,快点儿过来帮忙,告诉我应该先做什么?”哈日珠拉一边说着一边挽起衣袖,抓起面前的面粉。
伊娃无奈,只能上前帮忙,可是哈日珠拉却并不许她上手,只让她在一旁指导。
足足用了一个上午,哈日珠拉终于成功地做好了一碟糕点。她看着莹润剔透的桂花糕,所有的辛苦都忘在了脑后。
伊娃拿起帕子,心疼地为她擦掉额上的汗珠,“格格,您快休息一会儿吧,这都累了一上午了。”
哈日珠拉用手背擦了擦汗水,甜蜜地一笑,“不用了,我想早一点儿给他送过去。”
哈日珠拉带着伊娃走到皇太极的寝宫外面,却听到里面传来一阵娇笑声。她走到门边,见到叶赫纳喇氏接过皇太极手中喝了一半的粥搁在桌子上,拿起帕子温柔地为他擦拭着嘴角。
哈日珠拉脚下一顿,原来早已经有人侍候他东西了。这也难怪,他有那么多的福晋,自然是每个人都抢着照顾他。
“格格!”伊娃在旁边轻唤了一声,“我们要不要进去?”
“他有人陪着,我们还进去做什么?”哈日珠拉看了一眼里面的皇太极,扭头就走。
“那这糕点?”伊娃提着手中的食盒站在原地,不知道该如何处理。
“拿去喂狗吧。”哈日珠拉头也不回地说道。
喂狗?伊娃看着哈日珠拉辛苦做的糕点,无奈地叹了口气。
“伊娃,你怎么在这儿?”安达里认得她是哈日珠拉的婢女,看到她手中提着食盒站在皇太极的寝宫外面,奇怪地问道:“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这是我家格格做的芙蓉糕,她让我拿去喂狗。”
伊娃想到皇太极让哈日珠拉不高兴,对安达里说话也没有一丝好口气。安达里却并不生气,奇怪地问道:“你家格格做的?为什么要拿去喂狗啊?这不是可惜了吗?”他看着哈日珠拉的背影,是谁惹到这位格格了吗?
“你管得找吗?”伊娃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想了想,又笑着将手中的食盒推到安达里怀里,“你要是喜欢就留着自己吃吧。”
“这……”安达里一愣,她是拐着弯儿地在骂他吗?可是他哪里得罪她了?
他打开盖子,看着里面诱人的芙蓉糕,忽然记起早起在皇太极身边服侍的人说过,孟古福晋最擅长做芙蓉糕,芙蓉糕也是四贝勒最喜欢的糕点,但是自从孟古福晋去世后,他就从来没有再碰过芙蓉糕,更不允许府中出现芙蓉糕。他亦记得有一次和皇太极路过集市,他在一个卖芙蓉糕的小店前驻足了很久,却始终没有走进去。他跟了皇太极多年,知道孟古福晋是他心里永远的痛。
外面什么声音?”
安达里正不知道手中的芙蓉糕该怎么处理,却听里面传来皇太极的声音。他忙走进去,躬身答道:“回贝勒爷,是哈日珠拉格格刚才来过。”
、第五十五章 醋意
“她人呢?”皇太极向外看了一眼,却不见她的身影。
“格格她已经走了。”
走了?皇太极微微蹙眉,不明白她又在搞什么,在看到安达里手中提着的篮子时,出声问道:“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安达里犹豫了一下,答道:“是哈日珠拉格格为贝勒爷做的糕点。”
“哦?拿过来!”皇太极一听是哈日珠拉做的糕点,很想尝尝是什么味道,他可是从来不知道她还会下厨。
在看清食盒里的东西之后,皇太极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了。
芙蓉糕!竟然是芙蓉糕!
叶赫纳喇氏见皇太极神情有异,又看到食盒里面放的是芙蓉糕,对安达里喝道:“不知道爷是最讨厌芙蓉糕的吗?还不快拿出去扔了!”
安达里听了叶赫那拉氏的话,迟疑地看着皇太极。
“给我吧。”皇太极开口道。
安达里把一盘芙蓉糕递到皇太极面前,皇太极伸手拿起一块,只若有所思地看着,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地送到嘴边。浅浅地咬一口,竟然是再熟悉不过的味道。
他整整二十年没有尝过这个味道了。这么多年,他一直拒绝吃芙蓉糕,因为他一直觉得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人能做出和额娘做的一样美味的芙蓉糕,可是这个味道,竟与自己记忆中的一般无二。
“爷,您身上的伤还没好呢,这是要去哪儿啊?”叶赫纳喇氏见皇太极下了床,忙上前扶住他。
皇太极拍拍她的手,顺势将她的手从自己胳膊上拉下来, “已经休息四五天了,没什么大碍了。”
“贝勒爷,让奴才陪你去吧。”安达里早已猜出皇太极要去哪里。
“不用了,我一个人去。”
“格格,您这是何苦啊?瞧瞧您这双手,瞧这儿烫的,都气水泡了,还有这刀伤。”
伊娃一边为哈日珠拉上药,一边心疼地看着她受伤一处有一处地伤。尤其是想到格格这么辛苦做了糕点,那个人还压根就不知道,更加为哈日珠拉不值。
“我就是闲的,好端端的做什么烂芙蓉糕啊?”哈日珠拉一想到皇太极和叶赫纳喇氏在一起时的样子,就觉得气闷。
“你的手怎么了?”
皇太极刚走进来,就见伊娃在为哈日珠拉的手上药。他大步走过去拉过她的手,却见原本莹白纤细的手竟然红肿一片,左手的食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