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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想起自己以前还曾拉着叶香玉的手关心爱护过,整个身子的感觉都不好了,膈应的想吐。叶侯府自从答应放弃叶香玉之后,至今没半点动静,连句道歉都没有。老太太活这么久,从没见过这么叫人恶心的一家子。什么世交,都是狗屁!若非这个丑闻闹出去给詹家丢脸,她真想就这件事儿把叶侯府弄到官府去,将她们彻底摧毁个稀巴烂。
老太太因为对叶侯府的不满,连带着对所以联姻对象都防备,就在她精神敏感的时候,永安王府弄这一出,怎叫她不别扭。兔子急了还咬人,更何况她是高贵的郡主出身,她骨子里的高傲是永远抹不掉的。
詹佑劝不动老太太,无语了。只好退一步,选择妥协。他意欲亲自登门去询问永安王世子派遣厨娘的缘由,而后汇报给老太太。等老太太觉得理由是否得当,再做决定。
……
永安王府,沁心苑。
靖远侯长子苏徆执白子落到棋盘,而后斯文的笑着,看着和他对弈的永安王世子禾晏。禾晏冷冷的看他,根本没看棋盘便随手执子落下。苏徆随即低头,摩挲着下巴琢磨自己的下一步。
“快点。”禾晏语气不善道。
“急什么,你要出恭?”苏徆口中所言放荡不羁,神情却是依旧高雅的温润如玉。
禾晏哼了一声,依旧冷冷的盯着他。
苏徆好似没感觉到,拿着白子凑到自己的嘴边,纵观整个棋盘的局势,琢磨来琢磨去,慢悠悠的。
“难怪你混到二十一岁还这么没出息,时间都浪费在这上头了。”禾晏冷哼一声,接过丫鬟递来的茶水,一口饮尽。
“诶,我送你这么好的茶是要慢慢品,真真是浪费了,下回可不送你了。”苏徆心疼茶叶,自动忽略禾晏刚才嘲笑自己的话。讽刺什么的,听习惯了也就没什么了。没办法,谁叫他脾气好呢。苏徆如此想,脸上的笑容更加温和。
禾晏看他的眸子却是愈加冰冷了。
“看我做什么,该你下了。”苏徆笑道。
“该你了。”
“啊?”苏徆低头瞧,禾晏刚才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落子了。苏徆变了脸色,为难的再次执白子琢磨。想了半晌,他所幸丢了棋子,一巴掌搓乱了棋盘上的棋子。“不下了。”
禾晏似乎早料到对方如此,不觉得稀奇,顺手拿起桌上预备的书翻开看。今天苏徆和对弈的时间非常幸运的短了很多,他早预备好的这本书才只看了一半。
苏徆瞅着禾晏翻开一半的书,破觉得讽刺。谁会想到他京城第一才子总是输给眼前这个小鬼,可恨的是这小鬼还是边看书边跟他下棋。当然,苏徆是不会对外承认他输的,因为他每次和世子表弟下棋要输前,都会耍赖把棋子搓乱了。既然没下完,就不分胜负。这招是太子爷交给他的,对付禾晏果然好用。
苏徆伸个懒腰,听着外头夏蝉的鸣叫,似乎感觉到外头夏日午后的热浪,他懒懒的靠在背垫上,边慢悠悠的品茶边想事儿。
“世子爷,詹家大老爷求见。”小厮恭谨的站在门口报告,没敢进门。
“不见。”禾晏干脆道。
“世子爷,詹大老爷他说是因为您派去詹府厨娘的事儿。”小厮磕巴的叙述。
“不见。”禾晏翻到下一页,继续看书。
苏徆凑热闹的笑:“为何不见见你未来岳父大人?他肯来,必是他家那个老太太来性子了,八成是埋怨你无缘无故的塞去俩厨娘。”
禾晏抬眼看一下苏徆,继续看书。静了一会儿,他突然开口道:“当她是什么厉害的,异姓王高家到她这一脉就没了,郡主身份不过是叫着玩的,没过文书,没正式册封,独独享受郡主的份例罢了。她这个郡主,水分大。”
“也别这么说,身份虽然尴尬了些,但是先皇可是亲口承认的。至于封号,因先皇突然驾崩才搁置了。”苏徆倒是蛮同情詹家老太太的,当年太祖皇帝一同册封五位异姓亡,断断续续都被处理干净了,唯一剩下的这一脉就只有一个女儿,便是詹家的老太太。已是如此可怜了,纵然先帝曾口称她为高郡主,当今皇帝仍不肯松口给她下封号。“你这么冷淡,不怕得罪她?”
“我怕她什么?”禾晏送给苏徆一个“你是白痴”的表情。“等着吧,明天她过六十寿。”
“哈哈,这倒有趣,我倒是要瞧瞧你的笑话。明日我母亲也去,我随他一块儿,正好也叫我见识一下未来的表弟妹。”苏徆道。
禾晏抬眼正经打量他,嗤笑一声。苏徆选择自动无视,左右他好久没有见两位堂弟了,趁着詹家老太太大寿的功夫聚一聚也好。
再说詹佑刚和擦汗的功夫,就见去传话的小厮回来了。詹佑特意往后瞧了瞧,没见有人跟来,莫非世子爷是要他移步过去。如此也对,不按辈分,按照官位大小,他是该主动去见他。詹佑起身,正预备和小厮一起走,却听见小厮拒绝了他。
“抱歉,世子爷有贵客要陪,今日恐怕不得空见您。”小厮额头渗出细细的冷汗,躬身对詹大老爷道。这位爷可是世子爷未来的岳父,他自然要谨慎着伺候,生怕自己话说错了,毁了世子爷在詹大老爷跟前的印象。
詹佑转念一想,自己确实没递帖子匆忙而来,人家有事不见他也在情理之中。遂告辞,回去回了老太太。
老太太却不觉得如此:鬼世子的传言都什么样了,况且他年纪不大,还没到管大事儿的时候,能有什么可忙的,分明就是不想见大儿子。老太太没想到这少年还挺有架子,竟然毫不留情的打发走他的大儿子。必是个极为有胆量和有主意的人,想想也是,他既然敢什么都不交代就送两个厨娘来,怎会是个简单的人物。
老太太琢磨不透永安王世子是何意,但她此刻情绪已经冷静下来,深刻分析利弊之后,老太太决定暂且留下那俩人。等明天过寿之时,得机会见那位传说中的世子爷再细细的研究。
姜苑听说永安王世子真的派了两个厨娘过来,拍手叫好。“四姑娘预料的果然不错,世子爷答应了我的请求。”
清玉笑着点头,心里更加有底了。当初姜苑说和太后要厨子的时候,清玉及时阻止了。这种事儿闹到太后那儿,难免会被段数高的太后瞧出门道,一旦御赐的厨娘来了,老太太和大太太必然会推敲出什么,一旦觉得丢了脸,便会迁怒于她。清玉可不想嫁人之前的日子太难过,所以她便建议姜苑派人跟永安王府的人说。如果世子爷真是个机智聪敏的人,必然会悟出其中的道理。他出人来詹家,便没有太后那般招摇了。
次日辰时过半,安国公府门庭若市,各路贵族悉数登门庆贺高老太君柳氏大寿。
永安王府与靖远侯府毗邻,又是姑表亲,出行时自然会同路。巳时刚过,禾晏便同靖远侯一家子一块到了国公府。
、第五十七章
寿宴分内外院;男眷在前院,女眷自然在后院。靖远侯府人禾氏走之前;特意嘱咐自己的丈夫一定要看好禾晏。靖远侯敷衍的点头,目光早落在兵部尚书的身上。待妻子带着女儿一离开;靖远侯便笑着拍拍大儿子苏徆的肩膀,示意他看好禾晏,他则要去和几位朝廷众人应酬。
苏徆乖顺的笑着点头,待父亲一走,他便扯住了禾晏,小声对其打报告道:“母亲叫我们看紧你,必是怕你误闯了国公府的后院,怕你把詹家四姑娘瞧了个遍。”
“大庭广众,众目睽睽,我见她有何不可?她嫁的人是我,我当然可以见。”禾晏嗤笑一声;语气跟刀子似得狠狠地剜着苏徆。
“哎呦;疼死我了。”苏徆笑着捂着胸口,眼珠子一转,便看见立在詹大老爷身边的瞻礼。自己在国子监读书时见过他,往日二人虽不太熟,也算是相识的程度。苏徆倒还算欣赏瞻礼,他和自己不同,自己书读得好多半是靠天分,而詹祺则是勤奋,勤奋的人总叫人佩服。苏徆笑着冲瞻礼挥手。
瞻礼早在人群中发现了靖远侯长子苏徆的身影,见其冲自己打招呼,心下一喜,连忙挥手回应,挤过人群对其见礼。
苏徆笑着勾住瞻礼的肩膀,叫他不必客气。“这是我表兄,永安王世子禾晏。”
瞻礼惊诧的看眼禾晏;随即垂首冲其行礼,心中有些懊悔刚才自己的表情冒失。若世子爷瞧出他惊诧的神色;搞不准会多想。
“免礼。”禾晏看够了瞻礼;方慢悠悠的吐出两个字。
瞻礼再抬首,脸上已经挂满笑容,热度比往常厉害三分。瞻礼赶忙引领二人到父亲身边,三人还没走进,詹佑便认出了禾晏,连忙上前见礼,因为有些激动的关系,声音提高了几分,在场的人听见世子爷的名号突然安静了,顺势往禾晏身上看。禾晏背着手,冷面,不怒自威。众人赶紧冲世子爷行礼,请安声此起彼伏。
“免了,该干什么干什么去。”禾晏冷言道。
众人又是一愣,也不知谁起头先动了说话了,大家也都跟着动了,寻找刚才聊天的对象。
这些人大多数都不认识禾晏,只听过鬼世子的威名。今日的得见他倒是十分惊讶,当场面恢复之前的热闹时,大多都是在心不在焉的敷衍着说话,几乎每个人都在用余光暗暗打量世子爷的样子。明明就是个人,除了脸白点,样貌身材无一不完美。观赏之余,众人禁不止在心中暗暗叹息:可惜如此俊朗的少年!原来鬼也挑食,专挑身份高好看的附身。以后千万要谨慎些,更要离这位世子爷远点。
大家一边不动声色的说笑,一边毫无破绽的远离永安王世子,很快,禾晏跟苏徆、瞻礼三人周围空出一大块儿地方。
瞻礼眼尖的发现情况不对,主动邀二人去他书房鉴赏字画。三人出了门,正碰见苏循、苏待俩兄弟,几人凑到一块,又和詹祀、詹祺两兄弟汇合,因为人数太多,便改为游园了。
后花园由荷塘上的石拱桥为界线划分男女宾客活动区域。瞻礼、禾晏等人自然在南边逗留,瞻礼选了处风景好的凉亭,石桌上早备好了茶点。几位爷入座之后,便是聊聊诗词歌赋,谈谈时政。禾晏没参与这些人的聊天,踱步到荷塘边的水榭坐下,望着荷塘中的荷花出神。
瞻礼见状欲追过去,被苏徆拉住。苏徆道:“随他去,你若扰了他,后半辈子别想好过。”
瞻礼吓得瞪大眼睛,以为苏徆在暗指禾晏身上的鬼,立时僵住身子了,乖乖的退步。
苏徆料知他误会了,哈哈笑起来。他转而转身冲詹家其它的俩兄弟和自己的两位堂弟问:“什么鬼附身的传言,你们几个也信?”
苏循点头:“信,自然信。”苏循与苏徆是堂兄弟,关系亲,说话也就没那么客套,直来直去。“若不是有鬼,世子爷怎么会就剩自己了?王爷王妃没了也罢了,这三门亲事,啧啧……现在想起来我都怕。不怕你笑话,我和弟弟在澶州就是听这个传说长大的,一有不听话的时候,母亲就用这个吓我们。”
苏徆稀奇的感叹:“你要不要这么夸张。”
苏循冲堂哥使眼色:“世子爷头一次订婚岁数小,我们也都小着呢。至于传说到底厉不厉害,不信你问他。”
苏徆转而看苏待,果然见苏待抿嘴一笑,附和的点头赞同他大哥。
“你们尚且不在京呢,我们在京城的兄弟怎么过?”詹祺笑道,他才从永安寺赶回来,贺完寿就回去。至于叶香玉那婆娘的死讯,他今儿个才知道,算上老太太的寿辰,对他来说可算是双喜临门了。
苏徆看眼远处坐在水榭边的少年,无奈地叹气:“你们啊,都被谣言糊弄住了。”
“我瞧着世子爷可是个人,还是位谦谦君子,没传言那般吓人。”詹祀道。
“对对对,我们也是见了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