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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夫人毒辣的目光一闪,红艳的唇扬起得意的笑意,“贱人!”她四下看了看,对后面的男人说,“白眉呢?拖住她了?”
男人点头,“昨晚给蟑螂捅了一刀,白眉一早急得要死,在他屋里就没出来过。”
“哼,臭东西,敢打我女儿注意,等弄死这对男女,蟑螂也给我杀了!”二夫人冷阴地道。
贴着们听见二夫人的话,宛佳浑身如同被蝎子这了,全身冒着冷汗。龙龙,龙龙不会有事吧?李大龙昨晚被捅了一刀?这个女人实在太可恶了!
还没来得及细想,门把已经开始扭动了。
她迅速对盼盼使了个眼色,示意她躲起来。盼盼边嚎哭着,边找个柜子藏身进去。
龙龙虽然人小,可跑步飞快,不一会儿就已经到了李大龙房间的外面,他警惕地四周看了看,见大门一直有人走来走去,还有人叫着,“流了好多血啊,快止不住了。”
屋里传来白眉的哭喊声。
龙龙一怔,难道大龙叔叔没了?可是,现在不是管大龙叔叔的时候,而是救娘和姐姐的时候。
他想了半天,忽然看到白汉邦急匆匆的走过来,龙龙狠狠拧了一把大腿,痛得眼泪顿时涌了出来,猛然冲了出去,一把抱住白汉邦的大腿就大哭,“白伯伯,求求你快救救我娘。”
白汉邦一惊,一把拉起他,“你娘怎么了?”
“我娘被人下毒了,我姐姐也是,被人堵在屋里呢。”龙龙可怜兮兮的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
白汉邦脑子嗡的一下,“贱人!”他迅速抱起龙龙,拔腿就往宛佳他们住的小屋跑去,一边跑一边喊,“去,将二夫人那个贱人给我抓起来!”
龙龙被他抱着巅着,满心上下的难受,可也不忘一边哭一边叫,“我娘和姐姐要是死了,我爸爸回来不会放过你们的!”
白汉邦也是一头冷汗,昨晚二夫人还在闹说他不给她撑腰,让她受尽委屈,还受了重伤,扬言要找这家人算总账,只是没想到,她居然真的下狠手,光天化日下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下手,也不顾整个白帮的安危了。
“龙龙乖,白伯伯一定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
“呯……”一声枪响,白汉邦和龙龙一怔,龙龙立刻就哭了起来,“打枪了!”
白汉邦怒喝一声吗,“快,加速!”他身后的几个壮汉立刻飞跑而去。
之前,二夫人听了半天似乎没有听见宛佳的声音和龙龙的声音,心里起了疑心,对身边的人低声说,“倒!”反正女娃在里面,估计那女人再狡猾也不过是躲在里面假装死了而已,假装那就让她真死!
后面跟着的三个人听命,立刻将手里提着的桶围着小屋倒了起来。
一股冲鼻的火油味道传进房间,宛佳心知不好,这个屋子全都是木头切起来的,房间里没有任何阻隔火势的东西。她回头看了一眼盼盼,心急如焚,索性猛然将门一推,飞速窜到惊愕的二夫人面前,一手狠狠将她头发一抓,反手紧固她的脖子,用枪顶着她的太阳穴,低喝,“叫他们住手!”
二夫人刚开始一阵,后来马上就醒悟过来,“不要停,给我浇!里面还有一个!你敢开枪试试!”
宛佳豁然大怒,举枪就是呯的一声集中将火油淋到木门上的人背后,正中心口,其他两人一惊,手顿了顿。
宛佳手一转,手枪对准二夫人,冷喝,“你们敢试试!她,就是第二个死的!”
二夫人疯狂似的吼叫着,“烧!快防火!”两个男人见二夫人下令,立刻就点火,火苗轰的一下迅猛点燃。
盼盼在里面吓坏了,哭叫着,“娘,娘……”
宛佳一咬牙,勒着二夫人奋力往里一推,二夫人脚下一软,被她推进了火海里,宛佳自己也跳了进去,抱起盼盼,“盼盼不怕,娘救你出去。”
外面两个男人一怔,赶紧想救,可二夫人趴在地上起不来,背上已经着火,痛得就地打滚,谁知道反而滚进了房间里。
白汉邦已经赶到,迅速指挥人灭火,将放火的抓了起来。
可是木房子因干燥,浇了火油,火势就像点着了棉花一样,一下子全燃了,瞬间变成一片火海。
宛佳将盼盼抱在怀里,“盼盼,抓好娘。”她看着头顶都已经烧着的木头,很可能随时掉下来,再也顾不上许多,拔腿就要冲出火门,谁知道脚下被二夫人一下抓住,一绊,她惊叫着,手里抱着的盼盼一下抛了出去,眼看她小小的人儿穿透火门消失不见。宛佳急得跺脚,要甩掉死死抓住自己一只脚的火人,可根本挣脱不开,她气得不顾二夫人身上的火,对准她的头狠狠的头一踩,刚好一盆水泊了进来,淋在宛佳身上,她奋力一挣,终于脱开,迅速冲了出去。
“盼盼……”宛佳嘶哑的叫着。
“娘……”盼盼蜷缩在白汉邦的怀里,委屈地扁着嘴,头发被烧掉了许多,好在脸和身上都没有受太多的伤。
宛佳激动地冲上去,将她抱在怀里,“盼盼、盼盼,吓死娘了。”她猛然想起,“龙龙!”
“娘。龙龙没事。”龙龙在她身后拉了拉她的衣服。
宛佳低头,眼泪瞬间滑落,龙龙好好的,没事,他们母子三人又闯过一关。
“房屋塌了,二夫人还在里面!”有人惊叫着。
白汉邦皱了皱眉,挥了挥手,“不要救了,救不了的。”
宛佳看着面前的大火,心里沉了许多,自己的劫难一个接着一个,也幸运的一个一个避过。心里冷笑,她不会对这种一心想害自己和她亲人的人无法心生半点怜悯。
害人者,死,是她活该!
只是,可怜了一对儿女失了母亲。
她不由一叹,世间总是不能十全十美的。
“焱夫人,白某……对不起你。”白汉邦眼里没有一点失去二夫人的悲哀,只有对宛佳的歉意。
宛佳摇了摇头,“是她咎由自取,没有谁对不起谁。”
“娘,你的手伤了。”龙龙惊叫着。
白汉邦忙叫着,“来人,带夫人去医下伤口。”
“娘……”一声凄厉的哭声传来,白眉疯了似的要冲进火里,被人一下拉住,都劝着,可她几乎失去了理智,有挣又咬的,差点就挣脱开来。
白汉邦赶紧跑过去,抱住她,“孩子,孩子,别急。”
“爹!为什么不救娘啊?为什么?”白眉满脸眼泪。
白汉邦无奈,“不是不救,而是没法救了。”
白眉目光一下停在宛佳身上,“是你,是你害死我娘。”
宛佳没理她,带着龙龙转身去了疗伤。
“你站住!都是你!站住!”白眉疯狂地冲上来要抓宛佳,被白汉邦死死抓住,“不管焱夫人的事,是你娘要下毒害她母子三人,又命人放火,而自己反被火烧死。”
白眉摇头,“我不信,我娘不会那么恶毒。”
宛佳忽然停下脚步,深吸口气,转身,“白眉,有句老话叫做自作孽不可活。信与不信事实就在那里,等火灭了,你可以亲自勘察,里面的三碗米饭的碗上有剧毒,房间起火是因为火油,难不成我自己下毒自己防火?”
她缓了缓语气,“她是你娘,我感同身受,因为,差点受伤害的是我的孩子。”
白眉情绪渐渐平息下来,扭头看着大火,眼泪不断落下。
宛佳带着龙龙和盼盼到了疗伤室,刚包扎好伤口,便有人急匆匆的过来,“蟑螂醒了。”
宛佳大喜,忙带着龙龙和盼盼赶到李大龙的房间。
他眼光迷离,看到宛佳、龙龙和盼盼身上的衣服都被烧坏了,宛佳手臂上海缠着纱布,大急,挣扎着想坐起来,却发现一只手没有了,没撑起来。
宛佳赶紧上前一把扶住,“你别急,刚醒过来,还迷糊着。”
李大龙含泪点头,“夫人……”
宛佳笑着点头,“一切都会好的。”
李大龙苦笑,“我手没了,还会好什么?以前督军就总说我笨,现在还没了手,更加笨了。”
“胡说,你知道这么多天谁在陪着你吗?”宛佳笑意深了。
李大龙一脸茫然,盼盼奶声奶气地说,“是白眉姐姐,她还帮你洗澡。”
宛佳噗嗤一下笑出来,“哪有,只不过擦下身子。”
李大龙楞得嘴巴长得大大的,白眉吗?那个看自己连正眼都没有丫头。
“有时候人心要经历磨练才能看真。”
“我……”李大龙苦笑,嘶哑的喉咙发出不出声音,只是一脸挫败。
“我去厨房看下有没有粥,给你喝些,刚醒过来,要缓和一下。”宛佳刚站起来,厨娘就端着一碗热粥走进来。
“咦,早准备下了啊。”宛佳笑着接过,放在一边准备贪凉,端了一杯准备给李大龙先喝些。
“是小姐吩咐的,每天都备上一锅鸡汤一碗粥呢。”厨娘笑着说,目光落在宛佳的手上,脸上多了分歉意,“焱夫人,真的好抱歉,那个女人说要帮端饭过去给您,我就没多想。”
宛佳笑笑,“没事,我们都没事就好了。”
厨娘叹了口气,“二夫人……也是自作自受。”她对龙龙和盼盼笑笑,“走,阿姨带你们去换身衣服去。夫人,等下我也给您那一套衣服过来。”
“谢谢。”宛佳柔柔一笑。
宛佳喂龙炎桀喝水,瞟了一眼厨娘。白帮毕竟是海盗,虽然纪律严明,但不想部队或大家族,等级分明,每个人之间爱憎分明,没有故意奉承或遵从。看厨娘似乎没有什么悲痛之色,估计是这位二娘往日里也是跋扈的。
“二夫人没了。”宛佳轻声说。
李大龙又是一愣,“二夫人?”
“嗯,所以,你见到白眉,安慰她一下。”
李大龙沉默,眼睛盯着自己的断臂,平日里总是一副笑面的他变得有些冰冷。
“督……焱爷呢?”李大龙担心地看着她。
“他跟白朗出海了,据说是一搜日本的货船。”
“啊,就是白眉帮焱爷发现的那次吗?”
“对,没想到,我们在岛上也出事,还不知道他怎么样。”宛佳心里无比心焦,可又不愿意表露出来。
白汉邦走进来,脸色带着疲倦,见到李大龙醒了,还是很高兴,“你终于醒了。”
李大龙歉意地想起来,被他按住。
“你就别逞能了,好好躺着,你可是我女儿的救命恩人。”
“大当家……我……”
白汉邦打断了他的话,“本来你醒了,是该让帮里好好准备庆贺下,可是今天不巧,我那老二死了。蟑螂,真是抱歉,等把她的头七做完,再给你补。”
李大龙点头,“大当家请节哀。”
白汉邦面上带着点点挤出来的笑容,拍了拍李大龙的肩膀,“好好休息。”他转对宛佳说,“真是抱歉焱夫人,我都没办法好好照顾您。新的住处我已经着人安排了,我吩咐厨娘张妈帮您张罗着,日用品什么的,张妈都会给您和孩子备上新的。”
宛佳点头,“没事,张妈已经带着孩子去换衣服了,你就放心吧,我们这边您不用操心。”
白汉邦神色很纠结,想了想,转身走了。
宛佳心情也是沉重的,就算自己没错,但也是大当家的妾侍,白眉也是她的女儿。
李大龙见房间里没人,低声问,“夫人,你们打算什么时候走?”
“炎桀说今晚他们回来就会安排一切,明天就走。”
李大龙激动了,猛一挣扎,碰到手臂痛得钻心,却顾不上了,“夫人,带我走,我不想再在这里呆下去了。”
宛佳鼻子一酸,李大龙也应该受了不少苦。想也没想,“当然了,你是炎桀的警卫队长,你回去了,他就多了个臂膀。他现在在青帮里,亲信不多,不像在隶军。”
李大龙这下真笑了,低声嘟囔着,“太好了,我可以回到督军身边了。”眼神忽然一变,又看着自己失去的口手,难过地摇头,“我没手了,要怎么保护督军?”说着,哽咽起来,大男人眼圈都红了。
宛佳吸了吸鼻子,“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