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娘,外面谁在哭啊?”好奇的盼盼问。
“犯了错的人。”
“犯了错还有脸哭成这样。”龙龙不屑地咬了一口包子。
宛佳笑了笑,“龙龙,盼盼,你们要记住,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奉还,在世间,软弱是会被欺负的。”
盼盼用力点头,“所以我咬她。”
宛佳摸了摸她的头,“对,你们很勇敢。人,不能随意被人欺负,但,对自己好的人,你们要加倍对他好。”
“比如帅叔叔。”盼盼笑眯眯地说。
宛佳一愣,龙龙哼了一声。
看见儿子这样的态度,宛佳心里也咯噔一下,试探的问,“龙龙,不喜欢焱爷吗?”
龙龙想了想,点头接着又摇头,低声说,“我更喜欢爹。”
孩子真是一点不会撒谎,更喜欢就是他也喜欢龙炎桀,真是,徽文轩作为爹在孩子心目中不是那么容易被替换掉的。
宛佳不知该说什么好,想了半天,柔声道,“焱爷做你们的干爹好不好?”
盼盼立刻就咯咯地笑了,“好啊,那我有两个爹了。”
龙龙看着宛佳,猜测着她真实想法,没有回答。
“宝贝们,起那么早?”龙炎桀朗朗的声音传了进来。
盼盼立刻跳了起来,扑上去勾住他的脖子,甜甜地叫着,“干爹。”
龙炎桀一愣,随意狂喜,抱着盼盼疯转起来,“再叫一声,盼盼再叫一声。”
盼盼被转得高兴,咯咯咯的大笑,“干爹干爹干爹”
宛佳眼眶一热,赶紧转身抹了抹眼角,一低头,便对上龙龙探究的眼神,心里一慌,忙蹲下开,对龙龙说,“吃饱了吗?”龙龙点头。
龙炎桀抱着盼盼,看着龙龙,却感觉到龙龙目光里有明显的敌意,心里一慌,赶紧放下盼盼,笑看龙龙,“龙龙,这里的早饭吃得惯吗?或者你想吃什么就告诉干爹,干爹马上去买。”
龙龙没做声。
宛佳见状,忙说,“他吃饱了。外面怎么回事?”她赶紧转换话题。
龙炎桀自然明白,笑着说,“这是让孩子们看看坏人要受到什么惩罚。”
“来,龙龙,盼盼,我们一起看下坏人要有什么下场。”
龙龙这才打起精神跟着龙炎桀走出二楼阳台。
“让她进来。”龙炎桀高声道。
秦君将吴函双带进来,她一见宛佳和一对孩子与龙炎桀站在一起就像幸福的一家人,心里不由怒气冲上来,恨得咬牙。可是,家人在龙炎桀手上,她不得不忍。
出事后,宛佳也是第一次见吴函双,对这个女人又恨又同情,前世的她看上去那么纯洁柔顺,今世却如此恶毒。真是世事造人。
吴函双咬牙,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焱爷,姐姐,请你们饶了我家人,我吴函双愿意将命交给你们。”
宛佳不由叹了口气,“吴函双,就算你不交命,也会有人向你索命。”
吴函双一惊,顿时慌乱起来,“你胡说!”
宛佳淡淡道,“需要我拿出证据吗?”
第52章:
吴函双一怔,声调低了很多,“什么证据?”
宛佳看着她死不悔改的样子,叹了口气,将孩子递给丫头,“把孩子带进去。”自己转身下楼,站在吴函双面前。
“你勾结大夫下毒杀了周洁母子,大夫和周洁有染,你以此威胁大夫,孩子是你和大夫一起亲手勒死的,证据就在大夫手掌上,大夫已经交由警察局处置,而陈豪压着不发是为了什么?自然是为了真正的幕后之人。而幕后之人自然希望你顶了所有的醉,因为,你不过是一枚棋子,你去了,还有更好的人来,只可惜,你死到临头都弄不清楚状况。”
吴函双发愣,“你……你胡说!我没杀周洁。”
“大夫那晚给娘针灸完,是你拦住他的去路是吧,是你告诉他知道了和周洁的暧昧关系,是你以周洁身体不适为由带着大夫去了周洁房间。只是,你是在帮人家清理财产继承人,而人家棋高一着,早就埋下杀机,大太太的毒也是大夫下的,这点你不知道吧?”宛佳的一字一句让吴函双听得目瞪口呆。
孟柳絮只是说只要她帮除掉周洁和孩子,她就会逼着徽文轩对她好,直到她怀孕,而她恰好身怀有孕,急得要打掉,天上掉下来的机会她拼了命的要把握住,只是没想到连大太太的死都是孟柳絮一手策划的,而自己愚蠢的行动正好将所有的疑点都拉到自己身上。
“最可笑的是,孟柳絮只是想让你吓唬孩子,逼我离开徽家,可你心狠手辣暗下杀手。其实,你不是要逼我,而是逼死你自己,一个人罪孽太过深重,必遭报应。”宛佳语气平静,经过这几天,她也不再因愤怒而不平静了,吴函双也是个受害者,虽然是她自己逼着自己进入徽家,自己挖坑往里跳。宛佳只想告诉她真相,至于孟柳絮,要不要保,她不想过问,陈豪和徽文轩的面子在,孟柳絮自然不会有事,而宛佳,也算换徽文轩一个情面。
但是吴函双,孟柳絮都不会放过的,她更加不会做圣母放过。
龙炎桀站在宛佳身边,对秦君打了个响指,吴家的人被压了过来,包括吴家老大吴函双的亲哥哥。
宛佳指着她的哥哥问,“徽家大少爷是你还是你哥哥害的?你最好老实说,否则,你哥哥一样会被警察局带进去,徽家平白无故死了长房一家,你说徽家会轻易的放过吴家吗?”
吴函双脸色死灰,她万万没有想到宛佳将所有事情全部都把握住,看了一眼哥哥,她哥哥叫着,“妹妹,和我没关系啊,是你指使我干的,我没杀人啊,我不过带走了那些工人而已啊。”
吴函双心顿时寒透了底。这就是亲哥哥。
她神色黯淡了,不再有之前强的样子,“是我,都是我一个人所为。”
“你打算怎么处置她?”龙炎桀看着平静的宛佳。
“送去警察局吧。该承担的,她自己必须承担。”
“哈哈哈哈,宛佳……”吴函双忽然狂笑着,冲过来,龙炎桀想也不想飞起一脚狠狠地踹了过去,正中她的肚子,那一脚使出了全身的力气,吴函双瘦小的身子如落叶般飘了出去,重重的落在地上。她费力地爬起来,口中涌出鲜血,苦笑,低喃着,“我只是想问你,徽文轩为何爱你?究竟为什么?为什么这些男人都爱你?究竟是为了什么啊?”
宛佳一怔,半响不知要怎么回答。
龙炎桀笑笑,“因为她值得,因为她的坚韧不拔,因为她善良,因为她宁舍小我成就他人。你不懂徽文轩,你又怎么配得上徽文轩呢?今天的一切是你咎由自取!”
吴家的人哭得一塌糊涂,可谁也不敢上来搀扶吴函双。
宛佳看着也心痛,这样的女人究竟是该恨她还是该可怜她。
大门外开来一辆黑轿车,一辆大卡车,车上下来一群警察。
陈豪从轿车上走下来,看了一眼一群哭泣的人,对龙炎桀和宛佳笑笑,“有劳弟妹和龙……不,焱爷了,他们我就带走了,一定严加审问。”
宛佳点头,“带走吧。”
警察将吴家人全都押上了汽车,陈豪想了想走进宛佳,低声说,“弟妹,毕竟你现在还是徽家人,这件事我想还是得告诉你。”
宛佳见他神色严肃,看了一眼龙炎桀,他很知趣的走开。
“你说,出什么事了?”
陈豪深吸口气,“文轩给吴函双下了休书,这还没什么,他决定散财,将家里的下人全都解放了,家产也分给下人,就给爹和娘留了足够的生活费和一处宅院。”
宛佳心里一惊,他还是这样做了。
当初被誉为农民运动的农民王彭湃就是如此,将全部家产散给下人,徽文轩说要效仿彭湃,他还真干了。
“我想你还是劝劝,这件事闹出去,徽家真的完了。”
宛佳点点头,“我回去看看。”
陈豪叹了口气,看了一眼龙炎桀,没再说话。警察局其实就是看局势吃饭的人,比地头蛇还要地头蛇,自然懂得什么人不能得罪,像龙炎桀现在的身份,那就是地头蛇的祖宗,就连南京政府对青帮都忌惮几分。
龙炎桀带着孩子们去骑马,宛佳便回徽家。
徽家一片暗沉,下人们倒是雀跃。
徽文轩以徽家独子的名义,将家产做了个分割,解散了所有的下人,愿意留着的签了合同,成为工人。徽老爷和孟柳絮气得火冒三丈,可却奈何他不得。
宛佳看着徽文轩忙碌着,却没吭声。其实,她懂徽文轩的想法,这几年他都是为了别人而活,为了工作、为了宛佳、为了徽家方方面面,从来就没有就着自己的意愿而做。
“宛姨娘,太太和老爷请你去。”孟柳絮的贴身丫头过来请。
徽文轩放下手中的毛笔,“我和你一起去。”
“不用了,我自己去就好。”宛佳阻止他,为了徽文轩,她也得做些什么,以减轻自己的内疚感。
徽老爷很少正式和宛佳谈什么事情,他和孟柳絮坐在上方,宛佳站着,看着他们。
二太太也是一脸阴沉,盯着宛佳就像想一口吃掉她。
“宛佳,我想你还是离开徽家。”孟柳絮忽然说话。
宛佳一愣,没想到孟柳絮第一句话居然是这个,好半响,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马上回答同意似乎自己太不顾徽家的颜面。
“不是她离开,是徽家休了她!”徽老爷阴沉地说。
宛佳低头没有吭声,就算徽家休了她,对她来说也没有什么,如果徽家家长认为这样才能挽回徽家的面子,哪有如何?她可以承受。毕竟,徽家给了她三年的避风港。
“你还有意见不成?就是因为你,我们徽家弄成这个样子。”二太太气不过,尖刻地说。
宛佳抬头,平静地说,“好,我没有意见。”
“你要净身出户。”孟柳絮见宛佳如此干脆自然也凉了,知道徽文轩再没机会。
宛佳笑笑点头,“是。只是,希望你们别怪文轩,他是个有抱负有理想的人。”
“哈哈。”孟柳絮忽然笑了,“要不是你,我儿子会避到上海去?要不是因为你。我儿子会逼着我们分家?宛佳,你欠文轩的太多了,你还有脸提文轩?”
宛佳叹了口气,她是无话可说,也不知道说什么。站了好半响,深吸口气,走上前,面对徽老爷和孟柳絮,深深的鞠了一躬,道,“我宛佳欠徽文轩的,我定会报答。其实,你们也不用担心文轩,缘分自有天定,好人定得好报。”说罢,她转身往外走去。
“你站住!”徽老爷忽然喝道。
宛佳住了脚,却没回头,“徽老爷,龙龙和盼盼不是文轩的孩子。”
这句话彻底击垮了徽老爷,身子往后一倒,晕厥过去。孟柳絮和二太太尖叫着,抱着他哭喊起来。
宛佳很想转身,可她似乎已经不合适留在这里,都是自己的错,只有以后想办法回报了。
走出徽家大门,宛佳深深吸了口气,三年了,平静的三年,徽家种种依旧在她脑海中盘旋,不管他们对自己多不好,也让她有了三年的容身之处和喘息机会。
只是,从今天起,她再次成为自由身,而这次,和三年前离开龙炎桀似乎有所不同。她有一种要独自展翅翱翔的冲动和畅快感。
回到焱公馆,见到孩子正在和孟冰玩。心里顿时驱散了残留的阴郁,努力扬起笑说,“这几天真不好意,还想好好陪你玩呢。”
孟冰笑着说,“孩子才是最重要的,这几天杨经理一直陪着我,在浙江好好的玩了一大圈,其实,我真喜欢江南水乡的那份宁静,坐在船上,看着两边过着平淡生活的人们,那种安宁多么惬意。”
宛佳暗叹了口气,“其实,能过上那样的生活也是不易的,就拿你我来说,可能吗?”
孟冰神色暗了暗,“我很想,但是不甘。”
“我很想,但是不能。”宛佳接口,两人相视而笑,只是笑中带着一丝苦涩。
“徽文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