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徽文轩也是一笑,“好。”他扫了一眼场内,收了笑意,“等下行动后你从前门离开,我走后门。”
“不行,我的任务是掩护你离开!”
“听命令!”
“桀星是我直接上级!我只听他命令。”黄秋雨很拧。
徽文轩皱了皱眉,“少啰嗦,我自己有办法摆脱。”说着一把拉住她的胳膊,两人转身要向角落走去。
陈曼丽被舞大班带到角落。
“爷,曼丽可是个娇嫩的人儿,您可得疼惜着。”舞大班浓妆艳抹的脸笑得妖媚无比。
陈曼丽微皱眉头,低声对舞大班说,“都醉成这样了,怎么跳舞?”
舞大班翻了翻白眼,“我说妹子,你是舞女,客人点了就要陪的,这位爷可是二少的贵客,怠慢了,仔细你的皮!”转脸笑眯眯地说,“爷,那您玩得高兴啊。”
陈曼丽一身白旗袍,立在桌前,也不坐下,有些恶心地看着左搂右抱的醉汉。
“你……站着……干什么,来,坐爷的大腿这。”醉汉笑眯眯地说,身边的舞女娇滴滴地叫着,“爷,不如让我坐腿上。”
“去,陈、曼丽……是上海滩一枝花,我就要她坐腿上……”醉汉色迷迷的盯着宛如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般的陈曼丽,还顺手掐了一把身边舞女旗袍叉下裸露的大腿。
陈曼丽咬了咬唇,“这位爷,实在抱歉,我只是伴舞,其他的不会。”
醉汉眯着眼睛,睨着陈曼丽,忽然间飞起一脚,正中陈曼丽的腰肢。
她一声尖叫,被踹了出去,狠狠的摔在地上,刚想爬起来,手指被狠狠一踩,十指钻心,痛得她眼泪直掉,可她就是一声不吭,抬头瞪着刚才还是醉样,现在一脸戾气的人。
“婊子还想立牌坊?哼,老子今天就是要弄你!”狠狠一把抓住陈曼丽的旗袍,一踩住她的肚子,撕拉一声,一片雪白在五彩灯下格外刺眼。
“啊……”一声惨叫,陈曼丽像落叶一样被甩了出去。
男人抓着手腕,一股鲜血溢出来,恶狠狠地骂着,“贱人!竟然敢咬老子!看老子不干死你!”
陈曼丽落入温暖的怀抱,抬头一看,一双柔和的目光关切地看着自己。
“姑娘,你没事吧?”徽文轩问道。
陈曼丽摇头,眼泪顺着脸颊落下,忙站稳脚跟,抹掉嘴角的血迹,柔声道,“谢谢您。”
徽文轩一把抓住恨不得冲上去揍人的黄秋雨,抬眼迎着骂骂咧咧冲过来的男人,一拳毫不客气的捶了上去,正中鼻梁,顿时鲜血如注。
男人大怒,哗啦一下,将腰里的枪拔了出来。
徽文轩飞快地一闪身,一下就抓住他握枪的手腕,反手一拧,呯的一声,枪响了,男人太阳穴上冒着烟,出现一个血窟窿,瞪着恐惧的大眼,缓缓的滑到在地。一时间,舞厅里尖叫声,哭喊声,满场的混乱起来。
陈曼丽惊恐地看着倒在血泊里的男人,天啊,他为了救自己把这人杀了。看着毫无畏惧的徽文轩,心里由衷的感激。
徽文轩看了一眼黄秋雨,她很醒目一把抓住陈曼丽,“我哥哥杀人了!都是因为你!怎么办啊?”
陈曼丽急得跺脚,“走,我带你们走。”
黄秋雨和徽文轩对视一笑,两人乘乱紧紧跟着陈曼丽冲向后面休息室。
死的人是共产党的叛徒,因为他国民党暗中抓了很多重要岗位的党员,令他们好不容易在上海建立起来的党工会毁于一旦,准备罢工活动的几个大厂的骨干们都失去了指挥,组织上命徽文轩和黄秋雨配合暗杀此人。
只是,没想到出了这个枝节,也正好。一旦暗杀被抓,徽文轩的身份就藏不住了,现在如果意外被抓,也不过是因为救人而误伤。
门外呯呯的响起一阵枪响,一群黑衣人冲了进来,顾英杰听着枪声也赶了过来,一见地上的人,伸手探了探喉管,“妈的!死了!这下麻烦了!这家伙是国民党点名要保的人。”
为首的黑衣人拧着眉,“二少,怎么办?”
“抓!把杀人凶手找出来,妈的,不是他死就是我们头上有屎!”顾英杰气得两眼冒火。
为首的黑衣人对着身后的人点了点头,所有人发散去找。
“不一定能找到,估计乘乱全跑了。”
顾英杰皱眉,一把抓住站在一边的侍应生,“说,怎么回事?”
侍应生脸都吓青了,“是他打了曼丽姐,一个少爷出手救了她,这个人拔枪要杀人家,反被人杀了。”
顾英杰挑眉,“打了曼丽?”抬起脚就狠狠的朝死人一踹,“敢欺负我的人,死有余辜。”
“杀人的人往后台跑了。”侍应生指了指后面。
顾英杰瞪大了眼睛,“快,追!”
陈曼丽带着他们冲到侧门,拔下头上的一枚发簪,“快,出门左拐直走有个胡同,你拿着这个区第二间院子找吴妈,他们会让你们进去的。那院子的后面对面就是大华酒店。”
徽文轩点头,“你自己小心。”他拉着黄秋雨就冲进夜色中。
陈曼丽听见有脚步声靠近,她赶紧将门上的钥匙拔出来,丢出门外,将门锁上,假装拼命拍门,“开门,开门啊!”
“曼丽,你没事吧?”顾英杰拦住她的腰,目光落在被撕开的旗袍衣领上,顿时双眼冒火,将衣领拉好,柔声说,“你没伤着吧?”
陈曼丽扑到他怀里,嘤嘤的哭了起来,“多亏了刚才的人,要不我今天就被打死了。”
顾英杰瞪了一眼黑衣人,他们赶紧将门撬开,门外早就没有一个人影了。
“宝贝,走,我们回去。”顾英杰搂着哭得泪人一样的陈曼丽也跟着出了侧门,见她难得对自己示弱,心里也软了。
“那个人被杀了,要怎么办?”陈曼丽小心地问。
顾英杰开着车,脸色阴沉,听她问,泛起一丝笑意,“有我,放心。”
陈曼丽松了口气。
“你是在担心我?”顾英杰误会了她,以为是在担心自己。
“是啊,舞厅有人被杀了,你父亲肯定会怪你的……”
“哈哈哈,好,曼丽,你可是第一次关心我啊。”顾英杰握住她的手,低声说,“今晚我去你那吧?”
“不不,我母亲会生气的。”陈曼丽面色一惊。
顾英杰脸色又沉了下来,“你母亲为什么不喜欢我?”
“我陈家有资格说喜不喜欢你吗?我算什么?顾家连门恐怕都不让我进吧?”陈曼丽冷冷的说。
顾英杰心里正烦着,“你管顾家干嘛?有一天我们发达了,还需要看谁的脸色?”
陈曼丽推开车门,将门呯的一声关上,敲着家里的门。
一个老太太打开,刚想说话,陈曼丽悄然使了眼色。
对顾英杰说,“你快回去吧,我累了。”
将门一关,陈曼丽低声问,“娘,是不是有人来找我了?”
“嗯,已经从后门走了。那人手上有血啊。”
“他今天救了我一命呢。”陈曼丽脑海里浮现那张清俊儒雅的笑脸。
宛佳正在看着账本。
门口忽然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宛佳警惕的靠近门边,不是徽文轩他们,他们敲门有特定的方法。
她刚把手袋里的手枪拿出来,门已经被钥匙打开了。
居然出现在门口的是龙炎桀。
“怎么是你?”
“跟我走!”龙炎桀不由分说扯着她就走。
------题外话------
顾家和陈曼丽还是满重要的,这章交代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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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久违的吻
“跟我走!”龙炎桀不由分说扯着她就走。
宛佳还来不及说话就被塞进汽车里,龙炎桀将门一关,“开车!”
他后面似乎跟着好几个黑衣人,车走了,才散去。
“你这是干什么?又绑架我?”
龙炎桀扭头盯着她,“我是救你的!”
“救我?你怎么会专程来救我?难道徽文轩出什么事了?”宛佳大急,抓住他手臂。
“你担心他?”语调很不满意。
宛佳一怔,续而目光一冷,点头,“当然。”
龙炎桀甩开她的手,不再看她,也不理她,满肚子怒气无处发泄。
车飞快的在街上穿梭,似乎大街上一片紧张,不时有军警在驱赶人群,还有人被抓着丢上车。
宛佳越看越紧张,徽文轩说他今天执行重要任务,不见他回来,一定不能出门,难道出大事了?看了一眼龙炎桀阴沉着脸,蹙眉看着窗外。
他怎么可能救自己?难道真是因为徽文轩绑架自己?
咬牙,猛然推开车门就要往下跳,腰肢被人一揽,狠狠的摔进车座,肩膀压得生痛,忍不住闷哼一声。
“你为了他死都不怕吗?居然跳车?”一双暴怒的眼睛瞪着她。
“不为他为谁?”宛佳冷笑。
龙炎桀噎住半响,好个不为他为谁。
“哼,很好,那你就乖乖的活着,否则,你死了,他也活不了!”他的话里透着愤怒带着煞气。
宛佳瞪大眼睛,“你们真的抓了徽文轩?”
龙炎桀冷笑,“我需要抓他?现在全城估计都在抓他们。”
宛佳脑子里飞快的想着对策,不能让自己成为要挟汇文轩的借口。
车停在郊外一处安静的大院,院落里有两栋欧式小楼,大门口立着两名黑衣人牵着两条大狼狗,样子很凶狠。
龙炎桀将宛佳拽着下车,径直走到后面的洋楼,上了二楼。
宛佳诧异地环顾四周,感觉到龙炎桀并无恶意。
“你最好劝说徽文轩退出共产党,哪怕跟着国民党也好,很快国民党就要开始肃清共产党了。”
宛佳一怔,“肃清?”
龙炎桀亲自倒了一杯水递给她,“明天,中共在上海召开高层会议,前段时间国民党就开始暗中甄别共产党员的身份。共产党力量如此薄弱,很容易被全盘剿灭。”
宛佳脑子一转,“你是为了我?”
龙炎桀半眯眼眸,“是为了和你合作。”
宛佳无奈一笑,点头,“好,既然如此,徽文轩是我丈夫,他出事了,我也自然会受牵连,和焱爷的合作也会有一定影响。”
“你想说什么?”龙炎桀脸一沉。
“徽文轩究竟出什么事了,麻烦你告诉我,否则,我马上回去。”
龙炎桀抓住她的皓腕,狠狠压在墙上,如刀薄唇溢出一抹似笑非笑,“你们果真夫妻情深!”
宛佳挑眉,“焱爷,夫妻自然情深的。”
熟悉的气息在彼此间流动,仿若瞬间可点燃炸药般,逼人的气流越来越热。
她的眼眸依旧清澈如水,俏鼻下一点莹唇不染而红。
这一刻,龙炎桀几乎冲动了,全身血液在沸腾,真想吻她的粉唇。
宛佳也是心中一跳,忍着心中的激动,硬着声道,“请你放尊重些。”
龙炎桀墨眉一挑,勾唇淡笑,“不知为何,面对你,总是如此心动。”
“而且,我在你眼里看到了深情。”
“你看错了,那是生气。”
“生气?那天你第一次见到我,就像见到久别的前夫,我长得和龙炎桀很像吧?”他带着一点无赖的笑,看着鼻尖下的女子。
宛佳脸腮烧红,莫名羞怒,想推开他,却被他反握小手,而手正覆盖心跳处,似乎能感觉到节奏极强的有力心跳。
“我是有夫之妇!”
“这不更加刺激吗?”龙炎桀露出一抹笑意,感觉到了宛佳羞涩激动,绯红的小脸就像每次他们亲热时的样子,红得像枚刚红的苹果,青涩、可爱。可她都做妈妈了,妩媚间竟然还有如此青涩的感觉,真让他心动不已。
宛佳温怒,脸色一冷,“让开!”
龙炎桀却不管她生气,呵呵一笑,终是忍不住指腹划过她细嫩的肌肤,触电般的触觉让两人都是一颤,鬼使神差的俯身下去。
“啪!”一声脆响,龙炎桀惊愕地捂着脸,瞪着气得胸脯起伏的宛佳,她手里握着那把自己送她的手枪,正指着自己的脑门。
“你太过分了!”宛佳怒道。
龙炎桀动了动牙床,站直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