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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找了整整一夜,连个人影都没找到。
珠宝店的老板将男式的戒指交给吴莽,吴莽气得脸色铁青,死死的捏着那个锦盒。
风柳,你在哪里?
找不到人,龙炎桀几乎要发疯了,恨不得将挖地三尺。
陈子航冷静地查看了现场,对龙炎桀说,“我觉得很奇怪,不像是劫财的,珠宝店里丢失的不过一些不是特别贵重的东西,而且,珠宝店老板也说夫人跑出去后几个人就追了出去,所以,我想他们是针对夫人来的。”
龙炎桀狂狮般愤怒的大吼,“日本人!一定是日本人!”他将外衣一把撕开,丢在地上,抓起几枚手榴弹别在腰间,陈子航大惊,一把抓住他。
“督军,您不能去,您去了就中计了。冷静点!”
龙炎桀愤怒得青筋尽爆,无法冷静下来,其他事,哪怕是战场上处于绝对劣势他都不会不冷静,可是宛佳失踪,让他无法冷静,每耽搁一秒,很可能就会多一秒的危险。
“你让开!我必须去商会社要人!”
“督军,我去!我带人去!我定把夫人带回来!”吴莽也同样如同一头狂怒的猎豹,对身边的营长吼了一声,“调集精英警卫排,换上夜行衣,马上出发!”
“慢着!”陈子航急了,“吴莽,你不能去!你现在不理智,督军也是,去,一定要去,但是不能这样大张旗鼓的去,必须先摸清情况,再下手!否则,万一误伤了夫人和风柳怎么办?”
龙炎桀和吴莽这才站住。
吴莽狠狠地一锤击在墙上。
龙炎桀紧蹙眉头,“精英排长听令。”
精英排排长立刻响亮的叫着,“属下在!”
“你带十个夜行能力最强的趁夜摸进日本商会社,注意,不要被他们发觉,当然,今晚如果是他们做的,他们一定严加防备了,一旦察觉他们的意图,立刻停止行动,只用仪器探测每个位置的人。”龙炎桀完全冷静下来,飞快地布置着。
“陈子航,你立刻安排人将全城戒严起来,不准一只苍蝇飞出沧州,尤其是船运、陆运,给我看牢了!另外,沧州的日本商人全都派人紧密监视起来,一旦发现有异动立刻秘密逮捕!”
陈子航应着转身就去布置着。
吴莽急得跳脚,“我呢?”
“你给我守着这里,抓了她们一定是有所图,说不定会打电话来。”龙炎桀说罢自己就要出去,吴莽叫着,“我不能呆在这里,我会疯的!”
“我也疯了!风柳是你的未来妻子,宛佳是我的妻子,你的心情我理解,但是,别忘了,我们是军人!别中了别人的计!”龙炎桀怒吼着,“警卫,给我看好了,吴团长要是离开这里,我就毙了你!”
几名警卫将吴莽团团围住,他急得一拳一拳往墙上击打,手背全是鲜血,可没有人劝,劝也没有用。
他另外一只手紧握着戒指锦盒,从来没有过的焦躁狂怒,他恨不得直接冲进日本会管杀个痛快。
龙炎桀在家里的西厅电话旁死死的守着,紧紧的捏着在小巷里拾到的宛佳最喜欢的白玉簪。
她究竟怎么样了?这些人为何敢如此明目张胆?
难道,日本人已经不耐烦了?派来的泽田青子看就是个主战派的人,嚣张傲气好强自信,就在那天一眼中,他就看出来了。
是他轻敌了,以为,日本会受他们的制约,会担心英国、美国一起争夺铁路而学乖点。
现在,看来错了!
电话铃忽然响了,他几乎同时抓起来,电话那头的军官焦急地说,“督军,军营似乎发生瘟疫了。”
“什么?”龙炎桀大惊,浑身骤然一冷。
“军医呢?确诊了吗?”
“没有,军医不在,昨天去隔壁城帮他们处理些事情去了,正在赶回来。我给军医打了电话,描述了这边病发的情况,军医说很可能是瘟疫。”
龙炎桀想也没想,“立刻将病的人隔离起来,全部人开始彻底消毒,我给医院打电话。不要慌!瘟疫并不可怕。”
“是!”电话那头还算镇定。
龙炎桀皱了皱眉,给医院拨通电话,命令他们将调用全部的力量赶往军营。
等他到达时,医院的医生也都全都到了。
军营里虽忙但不乱,不一会儿,院长亲自过来说,“放心,不是瘟疫。不过,似乎也是传染病,人首先是发热,抽搐,然后皮肤溃烂,我们需要进行化验后才能确定。”
龙炎桀冷静地问副师长,“从哪里开始发现有人生病的?”
“牢房里,那个日本间谍已经皮肤溃烂了。”
“宛晴?”龙炎桀一皱眉头,转身对院长说,“这个女人你们需要带走吗?”
院长点头,“那就最好,刚才我看了看,她的情况最为严重,人已经神志不清了,浑身肌肤溃烂出脓。估计活不久了。我带走可以杜绝再继续传染,也可以观察看是否能治愈。”
龙炎桀挥了挥手,他才无所谓宛晴的生死,只是,他更加担心宛佳的处境了。
这些人太阴毒了!恶毒得令人发指!
**
宛佳迷迷糊糊的醒过来,四周漆黑一片,看不见任何东西,她试图摸索着,感觉四面都是冰冷的石壁,感觉不到有门有窗。
忽然间,隐约听到女子的尖叫声。
她全身一个激灵,风柳,是风柳的声音。
仔细聆听,寻到声音的方向,摸过去,依旧是石壁,可为何有声音?
可风柳的声音却很清楚了。
“畜生!放开我!你们这群畜生!啊……滚……我会变鬼杀了你们,畜生!滚!”风柳嘶声力竭的哭骂着,衣钵的撕裂声,男人猥琐的淫笑声,撞击声,惨叫声……
宛佳气得浑身发抖,死死的咬着唇,鲜血流出也不知道,心痛如绞,恨意充满着血管,喧嚣沸腾。
她知道发生了什么,万万没有想到,今世她努力的强大,让身边的人也强大,她满以为前世的痛楚不会再出现,没想到!
真的没想到!
她还是害了风柳,一个对自己就像亲姐妹一样爱护照顾的女子,她是为了自己才受到连累一起抓进来的!
真是太畜生了!
是她,是她害了她!
惨叫声哭骂声渐渐弱了,可男人可耻的声音撞击声依旧没有停止。
宛佳重生一来,第一次觉得自己无能,挫败,罪孽。
不是她一心复仇,就不会找风柳到自己身边,自己救了个花蕊,却害了个风柳。
可她明天还要做新娘的呀!
她忽然大哭起来,嘶声大喊起来,“风柳……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啊……风柳……不要死……不要,要挺住,我们要复仇!让这些人渣全都见阎王!”
痛,又是前世那夜蚀骨百骸的痛,心碎了,眼前晃着风柳惨烈的样子。
宛佳疯了似的狠狠的一拳头击在石壁上,对着上空大喊,“风柳!不能死!我们不死!让人渣去死!”
暗夜中看不见宛佳那张苍白的脸凝结着一抹骇人的寒意。
她一定要活着出去!
第53章:她去哪了
不知关了多久,看不见外面的太阳,不知道时间,宛佳只觉得好久好久,一个世纪那么长。
一阵脚步声由远而近,宛佳强打着精神,摸黑将自己的衣服整理好,静静的等着。
门洞开,刺眼的光线射了进来。
她迅速眯上眼睛,再缓缓的睁开,门口逆光映着泽田青子高挑的身影。
“龙夫人,很抱歉,将您请到这里,实属无奈。”泽田青子笑得很得意,她向来不喜欢东岛的暗手段,强者是不怕和敌人面对面的。
宛佳勾唇冷笑,“你也是女人,却如此喜欢践踏欺辱女人,真是禽兽不如。”
泽田青子哈哈大笑,“俗话说兵不厌诈,在战场上,没有人,只有禽兽!”
“你们把她怎么样了?”宛佳死死的紧握拳头,盯着那张妖冶恶魔的脸。
泽田青子斜抽唇角,“不过一个女人,能怎么样?死不了。”
宛佳扫了一眼她身后跟着的浪人,自知硬拼是不行的,反而让自己更加陷入危险之中。
她冷冷一笑,“你们抓我定有原因,说吧。”
泽田青子笑,“爽快,很简单,我们不需要您做什么,而是龙督军要做什么。”
宛佳冷眸一扫,“你想用我要挟他?”她一冷笑,“不可能。”
泽田青子忽然蹲了下来,盯着她的眼睛,“你是说他不会为了你而妥协,是因为你在他心中地位不够牢固不够深?”
宛佳淡淡一笑,“他是不会受人威胁。”
“我很好奇,究竟龙夫人有多大的魅力让龙督军如此深情?如果,龙夫人像昨晚那个女人一样,身子不再清白呢?龙督军会否依旧惜若珍宝?”
宛佳心中一惊,面上却平静如水,“他会更加痛恨你们,会全力以赴的抵抗你们,会让你们受到比我们姐妹受过的痛苦还要多几十倍的痛苦。会让你变成第二个东岛,甚至比他还要身败名裂!”
泽田青子眼睛一沉,想了想,冷笑,“我看还是去找龙督军谈谈才能知道他的真心。”她站了起来,踱步走向门口,复转身,“我很好奇,如果夫人和他的部队国家放在一起选择,他会选择谁?”
她走出门,对身边的人阴森地看了一眼,点点头。
其中一人手里握着一支注射剂朝宛佳走来。
宛佳惊恐地往里一缩,“你们要干什么!”
另一个人凶神恶煞地上来将她按住,针筒已经扎入宛佳的手腕,一阵撕咬的痛,针管里黄色的液体已经全部推进她的体内。
门,重重的关上。
宛佳拼命的去挤手腕被打针的地方,可是什么都看不见,心里呯呯乱跳,完了,自己中毒了吗?
龙炎桀,他要被要挟了吗?
不行,她得想办法,摸索着,四周都是石墙,没有门、没有窗。
一片死寂。
风柳,风柳是不是也被注射了毒药?她被人凌辱后,能扛过来吗?
宛佳忽然想到了死,是不是自己死了,就能不让龙炎桀受到威胁?
咬牙,也许,只能如此,才能保护龙炎桀,她刚想动。
忽然,听到一声轻轻的嗑嗑声音,她大喜,风柳,一定是她,她在找自己。
她拼命敲着,“风柳,是你吗?”这里一定能穿出声音。
那边静了一会,又拼命响着。
宛佳哭了,果真是风柳,她居然还能顽强的活着。
“姐姐……您没事就好,一定要坚持下去。你要是出了事,我也没法活了!”宛佳失声痛哭起来,那边也是隐约传来哭声。
你还要做新娘,风柳,你一定不能死!
宛佳知道,风柳一定是为了找自己努力扛着,否则,受到这样的凌辱那是生不如死的。
**
龙炎桀简直疯了,三天三夜没有睡觉,困兽一样在房间里来回走着,怎么办?
人为何找不到?就连派去夜探日本商会都一无所获,也不可能有人被送出去的可能,那宛佳和风柳一定还在沧州。
吴莽满脸胡子,同样双眼通红,一脚踢开房门,大吼着,“督军!我们还要等吗?再的等她们就没命了!”
龙炎桀瞪着满是血丝的眼睛,也同样吼着,“冲进去就算杀光他们,他们也未必交出宛佳和风柳,你以为我不想杀!我是怕他们另有目的,反而害了她们。”
“我不管,我去抓几个回来,我就不信,他们不在乎命!”吴莽疯了似的冲出去。
龙炎桀厉声大喝,“抓住他!”
可哪里有人抓得住吴莽,只见他一阵风冲了出去。
龙炎桀一跺脚,自己就飞了出去,一跃而上,几步跃到他前面,回头就是一脚,狠狠地将他踢倒在地,一指他,“你给我冷静点!调集所有警卫营人,便装待命,准备十套防毒面具。”
扭头对身边警卫说,“备车,去医院。”
院长闻言赶紧迎了出来。
“那个女人怎么样?”
“情况越来越恶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