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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子茫然摇头又点头,“我知道苏秦和另外三位教师被抓过,但是孩子们为什么要走?”
“因为这三十位孩子是隶军将领的遗孤,他们不能受到一点伤害,否则,对不起这些将士的在天之灵。”
花子怔住,“孤儿?我们日本战士的孤儿也很多,他们都没有那么幸福。”
“所以,花子,你救了他们,就是功德一件,保护他们就是保护了日本人民善良的心。”
花子感动的又哭了起来,“我妈妈是中国人。我身上留着一半中国血。我不希望打仗,不喜欢两个民族互相残杀,可是,天不由人,天皇的命令就是圣令……”
“我懂,所以我信任你。”宛佳给她一个安慰的笑意。
“谢谢少夫人,今天能让我和他们玩得那么快乐真是谢谢您。”花子哽咽地说。
“我也谢谢你。”宛佳感激一笑。
直到吴莽派人来通知说船已经顺利出发,并会通过隶军专用频道每隔一段时间发来消息,以报平安,宛佳悬着的心终于放下。
学校一如既往的正常开课,封闭式的围墙内,只有这三十个孩子是全寄宿的,其他孩子都是军用大卡车每天从营地出发将孩子们送到学校。所以,只要里面没有消息传出,外面是不知道少了三十个孩子的。
隶军的军官们都清楚局势紧张,宛佳将这些兄弟们的孤儿送到安全的地方,令他们非常的感动。从第二天起,陈子航每日都会派人将隶军的重要事情汇报给宛佳,表明,大家已经认可这位督军夫人,并视其为隶军一份子。
宛佳看完军报,心里就会更加理解龙炎桀,龙家世代的军纪严明,带军如兄,才会拥有这样一群赤胆忠心的好部队,所以,龙炎桀对待隶军就像对待自己的生命,甚至比自己的生命更为重要。
**
三天以后,日本沧州商会行馆。
“巴嘎!”东岛气得抽出武士刀狠狠的坎在台子上,“跑了?据让让那么一大群人跑了?”
一个日本浪人跪在地上,“我们也没想到他们会连一大群孩子都带走,我们监视的人一连三天都没有发现苏秦和其他三人的身影,抓了一个学生问,才知道他们早在三天前就消失了。而且,那天他们出去的时候是和花子小姐一起走的,我们就大意了。”
“花子?哼!消失!一群饭桶!抓的孩子在哪?”
“死了。”
东岛眉毛一皱,“死了?”
“属下担心放他回去会暴露我们,所以,就杀了。”
东岛想了想,“继续监视,他们一定会有下一步动向的。另外,想办法调查隶军高级军官的行踪,我就不信,他们个个是只无缝的蛋!”
门外噗通一声,浪人飞速冲了出去,直接从纸糊的门伸手一抓,将一个人拎了进来。
“痛……放手……”花子尖叫着。
浪人一怔,赶紧松了手。
“花子?在干什么?”东岛向浪人挥了挥手。
花子揉着被抓同的胳膊,瞪着一双大眼,“你们杀了孩子?”
东岛脸色微变,“你听错了。”
花子越想越惊,爬起来抓住东岛,“你们杀了孩子?”
东岛也愤怒了,一甩开她的手,“杀了怎么样?一个支那人!你你明明知道他们偷偷离开,不告诉我还帮他们掩盖,你还有什么话说!”
“我也是支那人!我这样做是帮你积德。”花子尖叫起来,流着眼泪指着东岛,“你太可怕了!我母亲是中国人,我的血液里流着一半中国的血液,那是不是我也要杀掉?”
东岛怒得一把楸住花子的衣领,吼道,“你不要说你那个红杏出墙的娘!我对她那么,她还一心念着她那个连脚趾头都不如我的中国男人!为了她居然心中的所谓挚爱去死!我看在你有我一办血液的份上对你宠爱有加,你还嫌不够吗?拿你那个娘来讨伐我吗?”
“你胡说!我娘被你掳到日本,她就根本回不来!她怎么红杏出墙?你是亲手将她送给上司公其淫乐,我娘才自杀的!”花子痛哭起来,“你这个杀人魔!你不是我父亲!”
东岛白色的脸变得铁青,阴森的声音如同地底传出,“我不是你父亲,那你就滚去军妓营吧!”
花子愣住了,她就算为母亲抱不平,可对这个疼爱自己的父亲也是有感情的,可是,他怎么会狠心到将自己亲生女儿送去军妓营?果然是冷血的人!
执行命令的浪人听了也是一愣。
“还不快带走!哭得让人心烦!”东岛愤恨地一甩大袖子。
花子被浪人拖走,一路上又哭又喊,“会遭报应的,杀人偿命,你一定会遭报应的……”
东岛皱了皱眉,对身边一个浪人低声说,“将小姐关两天。不给饭吃!”
浪人忙点头,转身就跑。
**
学校有一名孩子失踪了,全体教师和隶军派出的人到处寻找,一连找了两天都无果。
宛佳心急如焚,整夜无法入眠,连饭都吃不下。
风柳和灵芯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却也无计可施。
宛佳苦思苦想,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东岛干的。花子一连两天没来学校,宛佳就觉得可能发生了什么,加上孩子失踪,让她更加肯定了。
宛佳忽然将房门一开,“去找宛晴!”
两个丫头一愣,顾不上多想,赶紧跟了上去。灵芯想想又返回抓起小姐的珍珠小包。
宛佳一把推开甄姬住的房间,她见到宛佳主仆三人,脸色微变。
甄姬笑着站起来,“姐姐有事吗?”
“宛晴,姐姐叫的很亲切。”宛佳淡笑,话却让宛晴一愣,“你……说什么?我不懂。”
宛佳冲上去一把抓住她的手臂,伸手就扯开她的衣领,宛晴下下意识的反手一抓紧扣宛佳的手腕狠狠一掰。宛佳倒没想到宛晴手力那么大,一时没防备,被她往地上一压。
灵芯飞速一脚而上,正好踢中宛晴的脸,只听咯吱一声,宛晴下巴脱臼,滚下地上,重重的撞在墙边。忍痛想托起下巴,灵芯已经飞到,狠狠扯住她的衣襟,撕拉一下,她胸口上一点红色朱砂胎记露了出来。
宛佳冷笑着踱步走到她身边,揉着手腕,“真想不到宛晴不但变了一张比以前还漂亮的脸外,居然有些身手,比你母亲真是过之无不及啊。只可惜身上的印记却没做干净。”
宛晴慌忙拉上衣服,心知瞒不住了。
灵芯毫不怜惜,用手在她下巴颏狠狠一推,痛得她尖叫起来。
宛佳缓缓蹲下,一双冷若冰霜的眸盯着她,“既然你敢回到我身边,自然是会料想到被识破的一天,难道你就认为我会放过你?”
宛晴被她一双眼睛看得发毛,不自觉中有种恐惧感,“你……我没有恶意……我……姐姐。我无家可归,你是知道的,我在日本商社过的不是人的日子。”
“所以就叫出你这个不是人的东西吗!”宛佳厉声喝道。
宛晴暗自咬牙,可现在必须撑下去,否则,被踢回商社,那就是死路一条,不,是生不如死!
她像狗一样趴在地上,抱着宛佳的脚,哭着说,“姐姐,那天我被打,是炎桀亲眼所见,我身上的伤是真的,我之所以想讨好大太太、想嫁给炎桀,就是希望求得庇护啊,姐姐,你就可怜下我好吗?”
宛佳狠狠一踢,将她踢开,冷笑,“我对你母亲可没有手软,对你,我为什么要手软?之所以留在你龙府,那是因为你还有点用处,现在,是你有用的时候了!”
宛晴浑身一颤,“什么……用处?”
宛佳在她面前来回踱步,“那一晚,柳馥香毒发,样子真的很掺,那种毒太可怕了,让人生不如死啊,我看你娘当时那个样子恨不得求我赶快把她杀了。你呢?你跟着东岛,他难道不给你吃这种控制人的毒药?否则,他怎么会放你出来?”
宛晴瞪着恐惧的大眼,“你……究竟要什么?”
“我要那个被人绑架的孩子!”宛佳声音凌冽,愤怒地盯着她,“你们抓一个没用的孩子干什么?有什么冲着我们大人来!”
宛晴摇头,“我不知道什么孩子啊。”
“那你就滚回去!让东岛吧孩子交出来,否则,我不客气!”
宛晴吓得脸色煞白,“姐姐,我不能这样回去,否则……我会没命的!”
宛佳冷眸无情,漠然道,“你不回去,你一样没命,不信?你试试。我记得,你娘死的时候不但是毒死的,十指皆断,那是因为她的双手沾满了鲜血,而你呢?也差不多。”
宛晴全身汗毛竖起,怔怔地看着仿若恶魔一样的宛佳,她忽然觉得,自己太低估她了,她完全变了,不是那个简单的宛佳。
日本商会社。
东岛阴森的眼睛盯着宛晴就像看着一具死物,“你说什么?”
“社长,那个孩子抓得不是时候,其他人跑了都不要紧,宛佳没跑就可以了啊,她才是制衡龙炎桀的利器,您把那个孩子放了吧?这样可以换取宛佳对我的信任。”
东岛冷笑,“你也配要求我?”
“不不不,社长,我不敢要求您,就是今天看到宛佳有些动作,所以……担心对社长不利……”
“对我不利?她还能冲到我们日本商社干什么吗?除非,她不想要命了!”东岛冷哼。
宛晴脑子拼命地转着,她不能让东岛认为自己无能,如果那样,她就没有任何利用价值,那她就会滚回军妓营,那是个人间地狱。
她不要!
“社长,宛佳已经答应我嫁给龙炎桀为妾了,只要我能嫁给他,逼他就范就能很快成为现实了,社长……”
东岛狭长的眼睛半眯,“哦?她不是不让纳妾吗?怎么同意你为妾?”
“真的,龙炎桀一回到沧州就会的,社长,请相信我。只要告诉我那孩子的下落就行了。”
东岛冷哼,“好啊,那孩子已经死了。”
宛晴脑子嗡的一下炸了,死了?那宛佳会怎么做?自己又该怎么办?
“你可以回去了,尸体已经埋了,哼,她能怎么样?”东岛狂妄地大笑。
宛晴拖着沉重的脚步往外走,东岛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可她偏偏选择和恶魔交易。
宛佳等宛晴等了一个晚上,她都没有出现,心里开始有些慌乱。
也许,孩子凶多吉少了。
“灵芯,通知陈师长过来一趟,我得和他商量下。”宛佳心痛地无法入眠。
陈子航连夜赶到督军府,见到宛佳的脸色,大惊,“少夫人,你怎么了?脸色那么难看。”
宛佳见到他就仿佛见到龙炎桀,忍不住就哭了,“那孩子找不到怎么办啊?他是你们营长的独子,交给我们学校,竟然失踪了,我怎么想他交代。”
程子航见她这个样子,难过地一把扶住她,“少夫人不要急,我们还在找。”
宛佳摇着头,眼泪啪啦啪啦地掉着,“我怎么对得起炎桀……”
“少夫人……”管家急忙忙的叫着,打断了他们的话。
风柳忙去开了门,“怎么了?”
“有个叫花子的女孩子来找少夫人。”
“花子?”宛佳眼睛顿时瞪大,“快请。”
两个丫头扶着穿着和服的花子缓缓走进来。
“花子……你怎么成这个样子了?”宛佳看着脸色憔悴,浑身无力的花子惊叫起来。
“少夫人……孩子……孩子……死了。”花子勉强把话说完,身子一软瘫倒在丫头身上。
宛佳忙叫,“快请大夫。”
她扭头看着脸色突变的陈子航,心痛地说,“我猜到孩子死了……怎么办?我们要怎么向孩子父母交代?”看着风柳和灵芯给昏迷的花子喂下温的蜂蜜水,花子依旧没有清醒。她心痛如刀绞一般,第一感觉无措了。
一个鲜活的生命,三天前还看到他在操场上奔跑的身影,就这样一霎那间,说没有了就没有……
花子好不容易醒了过来,大夫说她是饿晕了。
风柳赶紧吩咐做好了吃的让她吃下热腾腾的面条,花子才渐渐缓过劲来。
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