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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桀……”她低而微颤的声音如同春雨一般,让他清醒了许多,抬眸凝视着她,小脸红得像个苹果,不禁莞尔,捏了捏她的小脸,咬牙切齿地说,“知道你是个胆小鬼,说过结婚前不会碰你的,等结婚了,有你好瞧!”
宛佳羞涩又不忿,厥了厥嘴,“还不知道嫁不嫁得成呢。”
看着她撅起粉唇,他无奈摇头,狠狠地吻了吻,才依依不舍地起来,整了整衣服,笑着说,“嫁不嫁已经由不得你了,早点睡,明天我带你去好地方。”
宛佳总算是松了口气,乖乖地眯上眼睛,生怕他返回再跑到床上来,心如小鹿,跳个不停,刚才,她自己竟然有霎那间也渴望着,浑身都酥软了,只觉得就腻在他怀抱里,永远做个小女人好了……
龙炎桀看着她可爱的睡态,心里盛满了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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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宛佳还在梦中,就被人从被窝里提溜出来了,迷迷糊糊睁开眼睛,龙炎桀俊魅的脸近在咫尺。
“你干什么啊?人家还困呢……”话还没说完,人已经被抱在怀里揉着。
“乖,快醒醒,我带你去吃东北地道的民间早餐,等我母亲醒了就去不了了。”龙炎桀笑着哄着她。
宛佳眼睛一睁,“啊,你是说我们两个溜出去?那你母亲那里不会生气?”
“她不用管,一切有我。快,快!”龙炎桀狡黠一笑,“我可不想把你闷出病来,等我们玩回来了,再去看看我父亲,那个时候医院医生都在了,听说父亲有知觉了,说不定我们能看见他醒过来呢。”
宛佳兴趣也来了,立刻跳起来,身上真丝睡袍轻飘飘的飞了起来,身上顿时一凉,赶紧一把抓住衣袂,红着脸,正了色,“快出去。”
睡袍下的旖旎早就落入他的眼里,他叹了口气,“真是麻烦。”可也只好转身出去,眼眉挑了挑,嘟囔着,“等到那天我把你看个够,真磨人。”
两人悄然溜出大门,飞快地上了车,龙炎桀亲自开车一溜烟的跑了。
热闹的街市上,一个不算很大的早餐摊档,两人坐在矮凳,相视一笑。
一个人一大碗豆浆,一个鸡蛋灌饼,一个油炸糕,香喷喷的。
宛佳喝了一大碗暖暖的浓浓的豆浆,满心舒畅起来,“东北的豆浆果然味道浓好多,真好喝。”
龙炎桀看着她吃得舒服,也笑了,将鸡蛋灌饼推到她面前,“就着吃味道更好。”说着自己直接用手抓起一个塞进嘴里,吃得美滋滋的。
宛佳看着他嘴角流出油渍,赶紧掏出手绢给他擦拭,“你居然爱吃街边摊档?”
龙炎桀将整个饼塞进嘴里,嘟囔着说,“家里的早饭就像开宴席似的,没有十大盘子还不算完,吃起来还没这里香。”
他今天穿了一身灰蓝色的丝绵对襟便装,完全没有了督军的霸气,就像一个随意亲切的邻家大哥哥。
宛佳心里一暖,她觉得自己越来越欣赏他了,他对自己的付出让自己感动,又不由心痛他。这样的男人肩负沉重的担子,不但要顾国家这个大家,还要顾家庭小家。而她,似乎什么都不能帮,就连婚姻大事,自己也只有添乱的份。想到这里,忽然心里就有些黯淡了。
龙炎桀马上就看出她的神色变了,笑眯眯地抓了个油炸糕,塞了过去,“再尝尝这个,可香了。”
宛佳知道他是在努力让自己放松心情,赶紧笑了,用嘴一咬,“还真是好吃,江南的东西讲究精致清淡,东北的讲究实惠和口感。”
龙炎桀见她喜欢,也乐了,“这下好了,你不会不喜欢东北了。”他对着老板挥了挥手,“老板,老规矩。”
围着围裙正在炸糕的老板头也来不及抬,笑呵呵地答道,“知道咯,您刚到我就开始忙乎了,60个炸糕,60个鸡蛋灌饼啊,60个大包子,忙死我了。媳妇,快点将包子打包咯。”
龙炎桀大笑起来,“你记得啊?”
宛佳奇怪地看着他,“你要的?那么多?拿回去给士兵吗?”
“那些士兵自己都回来吃的,我是要给一群小馋猫吃。”龙炎桀神秘地眨了眨眼睛。
宛佳看着他的鬼样子,噗嗤一声笑了,“小馋猫?哈哈。”
“媳妇,鸡蛋灌饼也可以打包咯。”老板手里忙碌着,却很欢快地叫着,老板娘笑着应着,手脚麻利地飞快地装着。
宛佳一脸羡慕,龙炎桀忽然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低声说,“这对夫妻很幸福对不对?我们以后会比他们还幸福,我会砍柴,你会什么?”
宛佳本想白他一眼,听见他说会砍柴,就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我会绣花织布。”
“哈,那正好,我耕田来你织布,我砍柴来你绣花,夫妻双双来持家。”龙炎桀笑眯眯地调侃着。
宛佳笑着笑着,眼睛就湿润了,那是奢望,嫁给龙炎桀这样的日子更是奢望,不过,她不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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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丽蓉坐在厅里一脸怒气。
霖雨桐亲自端了茶递给她,叹了口气,“哎,宛佳也真是不懂事,怎么不先给伯母敬茶再出去呢?还是年纪太小了,以后慢慢教吧。”
“什么年纪小啊?大户人家出身的小姐也该懂这个规矩,难怪宛晴说她这个姐姐在乡下长大的,果然没家教!”
霖雨桐眼底掠过一抹笑意,“有没有家教倒是不要紧,可以教,如果不把伯母放在眼里就不好了,是不是她怀恨在心了啊?昨晚炎桀在她房间里呆到好晚……哎,没结婚就这样,她也不怕闲话,估计是向炎桀诉苦着吧?”
“你说说,我就咋那么命苦呢?嫁个丈夫一娶就是4个女人,本来以为可以依靠儿子了吧,儿子又要和我对着干,雨桐啊,你说我是什么命啊?”孙丽蓉眼圈一红,拉着霖雨桐就像拉着救命稻草。
霖雨桐蹲下身子,仰头看着她,“伯母,不是还有雨桐吗?没关系。”
“你……哎。我是知道我儿子的脾气的,他认定的事情,十头牛都拉不回来,你那么好,他怎么就看不见呢?”孙丽蓉惋惜地说。
霖雨桐一笑,“会看见的。”
孙丽蓉猛然一喜,“你不可能愿意做小吧?”
霖雨桐脸色微变,飞快地恢复原样,“当然不愿意,就算我愿意,我父亲也不愿意啊,否则,官场上他的脸往哪里搁?”她缓缓站了起来,拉着孙丽蓉的手说,“伯母,先吃早饭吧,等下都凉了。”
孙丽蓉叹了口气,她自然知道霖家的大小姐不可能做小。
霖雨桐忽然也叹了口气,“昨天父亲来信说总统似乎对隶军有所提防,伯母要和炎桀好好说说,别让他掉以轻心了。”
孙丽蓉一惊,“你听到什么消息了吗?”
霖雨桐满脸的担忧,“反正局势不好。我父亲是很想帮炎桀的,只是……还是算了。”
孙丽蓉自然明白霖雨桐话里的含义,霖家想扶持谁都行,何必要扶持和自己不沾亲带故的人呢?
她不由深吸口气,看来,得好好和那个女人好好谈谈,希望她真是冰雪聪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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郊外不远处有一处很安静的教堂,偶尔听到一群孩子的笑声。
宛佳和龙炎桀各自抱着一大堆纸包,里面装着油炸糕和鸡蛋灌饼。
刚进门,就有两个穿着修女服的人迎了上来,接过他们怀里的纸包。
“龙大少又给孩子们送吃的了?这下可该乐坏了。”一个年级稍大的修女笑着说。
宛佳奇怪地看着他,“孩子们?”
龙炎桀笑而不语,拉着她的手就往里走。
教堂后面是个大院子,种着两颗很高大的松树,一个穿着黑袍子的修女正在给一群大小不一的孩子上课。
“孩子们,快看谁来了?”刚才那个修女笑着说。
孩子们一扭头兴奋地尖叫着跑过来了,呼啦一下将他们团团围着,“龙爸爸,你回来了?”一个虎头虎脑的男孩子叫着。
“龙爸爸,安安可想你了。”一个乖巧可爱的小女孩娇滴滴地叫着。
其他孩子都你一句我一句地叫着“龙爸爸,龙爸爸我也想你。”“龙爸爸,我最想你。”
宛佳乐了,“怎么那么多孩子?都是……”孤儿两个字卡在喉咙里,没有说出来,看着龙炎桀,心里感动了。
龙炎桀笑着蹲下去,拉着安安的小手,看着孩子们说,“龙爸爸也想死你们了,龙爸爸给你们带来好吃的了。”
孩子们顿时雀跃了,大点的都跑去帮着修女们把台摆好,将吃的都放在桌子上。
“龙爸爸,这位漂亮的大姐姐是谁啊?”安安好奇地眨了眨大眼睛,盯着宛佳。
宛佳也蹲了下来,和孩子们平视着,歪了歪脑袋,笑着问,“安安,你猜。”
“我知道,你是龙妈妈。”刚才那个男孩子响亮地叫着,其他孩子都跟着热闹起来,大胆的都喊着“龙妈妈……”
宛佳脸一红,本是羞涩的,可看着孩子们渴望爱的眼神,心里不由一酸,眼圈就红了,忙笑着点头,“对,以后就叫我龙妈妈,以后龙妈妈有空就带吃的给你们啊。”
“我想要龙妈妈抱抱。”忽然一个幼稚的声音传来,宛佳看过去,孩子群中有个小小的女孩子,看上去只有4、5岁大,一双黑漆漆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似乎要哭了,她心一软,伸手就将她抱了过来,这才发现她没有一只手,心底一沉,眼睛顿时湿润了,吸了吸鼻子,让自己平静下来,不让眼泪掉下,挂着笑容柔声问,“漂亮的小丫头,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叫念思。”小丫头咬字还不清楚,满是眼泪的眼睛听到宛佳说自己是漂亮的小丫头,一下就咧嘴笑了。
“好好听的名字啊。”宛佳笑着说,可声音带着微微的哭腔,这个孩子太可怜了,那么小就没有一只手。
“嗯,是龙爸爸给我取的,念思也很喜欢。”念思笑得很甜,眼泪还挂在脸上,依靠在宛佳怀里,似乎感受到母亲的温暖、
“龙爸爸。”一声很响亮的声音穿透过来,众人都扭头,宛佳一看,是个坐着轮椅的大男孩,一脸阳光的笑,看着他就觉得好熟悉,他的笑像桀星一样。
宛佳抱着念思站起来,看着那个男孩,他一双腿……天啊,这都是一群什么样的孩子啊?怎么都那么可怜?她的心仿若被狠狠的一击,龙炎桀笑着大步过去,拍了拍男孩的肩膀,“又去练字了?”
大男孩点头,手里握着一卷宣纸,递给龙炎桀,“这是我送给龙爸爸的。”
龙炎桀惊喜地打开,战魔,两个龙飞凤舞的毛笔字跃于纸上,“太棒了,写得太好了。”
宛佳抱着念思凑过来,“真是不错,再长大点可以做你的文书了。”
“对对对,冬子,以后你就做我的文书,转帮我写东西。”龙炎桀笑着说。
冬子朗朗一笑,用力点头,“嗯,那我就可以自己挣钱了。”
龙炎桀揉了揉他的乌发,“有出息,小子。”
“我也会背诗了。”虎头虎脑的小男孩不满了,撅着嘴说,其他孩子也你一言我一句的报着自己学会的东西。
宛佳笑拉着小男孩的手,“你叫什么名字啊?”
小男孩憨憨一笑,“我叫豆豆。今年7岁了。”宛佳看着他额头上有道疤痕,心痛地轻轻抚摸,这么小受了那么重的伤。
“吃东西啦。”修女笑着喊着,孩子们立刻欢叫起来,疯跑过去,吃的可欢了。
安安拉着念思也跑过去了。
宛佳看着他们,心酸不已,抬头正对上龙炎桀温润的眼睛看着自己,不由向他怀里靠了过去,环着他的有力的腰肢,将脸悄然埋在他怀里,蹭去眼角的眼泪,低声说,“这些孩子真可怜。”
龙炎桀感受到宛佳的心,不由紧紧搂住她,低声说,“他们都是我隶军的遗孤……他们的父亲因隶军的战争而牺牲,有些母亲弃他们而去,有些母亲也死了,可是,你看到他们没有一个是悲伤的,个个都笑得那样开心,这就是我能做的,我要让他们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