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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就疼的皱起了眉头,就这样站着不敢动,等胳膊上的痛楚稍减,便把衣服放了下来,衣袖贴在胳膊上,由于衣袖太厚了,无法看出受伤的痕迹,尚柔一咬牙,狠狠的按了一下,鲜血便渗了出来,从外面也可以看出隐隐的血迹。
她又想了想,坐到了地上,用袖子在泥土上蹭了蹭,顿时,用料不算好的麻衣上就有了撕裂的痕迹,从远处看去,非常像是摔倒了留下的伤痕。
尚柔咬了咬牙,遮掩住脸上由于疼痛而出现的表情,打开了柴房的门,阳光瞬间就照到了她的脸上,她眯了眯眼,低头躲过了阳光的照射。
开门进了云苏的房间,云苏看着她,问道:“告诉红雯了吗?”
“没有。”尚柔低下了头,也不看云苏略有些惊讶的表情,“我刚刚在路上摔倒了,衣服都烂了,觉得这样去见红雯不太好,所以就想先回来换一件衣服再说。”
“受伤了?”云苏皱着眉头看向她,从床上走了下来,轻轻的拨开了她的衣袖,那上面的伤口清晰可见,上面还有被泥土覆盖的痕迹。
云苏的眉头皱的愈发紧了,“早就跟你说过不能用泥土来止血的,会留下疤痕。”
“那又有什么要紧?”尚柔挑起了眉头,“我不需要美丽的容貌。”
云苏闻言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认真的看着尚柔的脸,尚柔的脸是很漂亮的细细的柳叶眉,大大的眼睛,细润的琼鼻,薄薄的嘴唇,清秀的如同仙子一般,即使身上穿的粗布麻衣也无法掩盖出她的美丽。
云苏不由得笑道:“我觉得,你其实是这珠楼最漂亮的女孩子,你就像池塘中开着的雪莲花,清纯秀丽,高洁美丽。”
尚柔没有看云苏,眼光飘向远处的方向,嘴角带了一丝淡淡的讽刺。
云苏的表情僵了一下,转身走到了梳妆台旁,云苏假装没有看到尚柔的表情,只是背影稍微有点僵硬。
拿出在梳妆台上的白玉瓶,云苏把它递给了尚柔,轻声说道:“这瓶药膏你拿去吧,我用了后觉得效果还是不错的,记得涂一下,这些疤痕会慢慢没有的。”
尚柔伸手接过了药膏,转身出去了。
云苏在后面看着尚柔的背影,乌黑的瞳子流转过细细的光芒。
、第十六章 互相猜忌
紧紧攥住自己手中的药膏,尚柔急急的向红雯的住所赶去,却没发现云苏也在后面。
伸手敲响红雯的房门,只等了不到一会儿,就听门后一声轻响,木香站在门口皱着眉头看着她,轻声问道:“不知姑娘有什么事?”
尚柔笑道:“我是云苏姑娘的丫鬟尚柔,主子交代了我一些事,让我一定要亲口告诉红雯姑娘。”
“那您稍等一会儿吧,我去叫主子出来。”木香淡淡的看了尚柔一眼,转身回屋去叫红雯了。
云苏在远处看着,尚柔的一举一动都显得如此清晰,看着尚柔手中拿着的白玉瓷瓶,云苏一下就明白了尚柔的用心,不由得苦笑一声,尚柔,公子说的没错,你还真是狠,为了让红雯跟我产生隔阂,对自己竟然也下得去这样狠的手,对自己都这么狠,还有什么事是你不能做的?
红雯出来了,大概是刚刚睡醒,身上只披了一件薄薄的外衣,眯着眼睛看着尚柔。
尚柔拿出自己手上的白瓷瓶递到了红雯的手上,红雯眉头一皱,“这是什么?”
“这是晁安公子给主子的,今天上午,晁安公子好心替我赎了身,并把我送给了云苏,我现在已经是云苏姑娘的人了,而公子交代完这件事后就让我和他身边的一个人出了雅阁,云苏和公子在里面待了很长的时间,姑娘出来后脖子上便有了伤口,手上拿着公子送的药膏。”尚柔一字一句的把话说完,脸上带了笑,悠悠的看着红雯。
“你说这些,跟我又有什么关系。”红雯的表情冷冷的,紧了紧自己身上的衣衫,又看了看远处的天色,有了一点不耐烦。
“红雯姑娘,您之所以在珠楼有如此高的地位,完全都是托了晁安公子的福,若是云苏取代了您在公子心中的地位,您恐怕什么都不是,彼时那些曾被您欺负过的人还能让你好过?所以能让你的地位稳固的最好的方法就是跟我合作,我们共同把云苏从公子的身边拉开。”尚柔看着红雯不耐的表情,眼中闪过一丝凌厉,但是很快就掩饰住了,平静的跟红雯说着话,心中对红雯那无所谓的态度有了一丝疑惑,想知道她这点大度究竟是真的还是装出来的。
“云苏让你来说这话的?”红雯朝着尚柔挑起了眉,细长的眼睛盯着尚柔,尚柔不愿意示弱,可是在红雯的目光下,每呆一分钟,尚柔就觉得自己的承受的压力就会越大,最后只能低下了头。
“我问你,是云苏让你来说这话的?”红雯并不打算放过尚柔,声音又提高了,还带着明显可闻的严厉。
“不是,是,是奴婢自己想说的。”尚柔咬咬牙,张口说道。
“那就不必再说了,尚柔,你没有和我说话的资格。”红雯说道,脸上浮起了冰冷的笑容,带着专属于她的狂傲。
“主子已经回了自己的房间,不到红雯姑娘这里住了。”在红雯离开的时候,尚柔咬着自己的嘴唇,忍住了这一刻的屈辱,低头说道。
红雯愣了一下,随后离开了。
尚柔狠狠攥住了自己的袖子,红雯,云苏,我此刻受的侮辱,以后一定会一点一点的讨回来。
把自己手中的白瓷玉瓶拿在手中,尚柔理了理自己的头发,打算回去跟云苏复命,却在转过头的瞬间,看到了从走廊的墙角走出来的云苏。
云苏身穿碧绿色的春衫,春季的微风吹起她的衣衫,她就站在远处静静的看着尚柔,却是一言不发,合体的衣衫配上她如花的美貌,艳丽无比。
尚柔惊愕的看着云苏,手掌一送,手中的白瓷瓶啪的就落到了地上,在地上打了几个滚之后,又回到了尚柔的脚边。
云苏慢慢的走到尚柔面前,蹲下捡起落在地上的瓶子,擦了擦上面的灰,把它递给了尚柔,说道:“这是极好的祛疤之药,莫浪费了。”
尚柔不自在的转过了头,也不去接云苏手上的瓶子,冷声说道:“不是什么都看到了么?你打算怎么做?杀了我还是把我重新卖给别人,我都没什么说的,是我自己的谋略不如人,得到惩罚也是应该的。”
云苏把手中的瓶子塞到了尚柔的手上,“快去擦擦吧,这种药用的越早效果越好。”
她越是如此不在意的模样,尚柔就越生气,她猛地就把手中的瓶子砸向云苏,怒声说道,“我跟你说话你没听到吗?”
云苏想避开那瓶子,可是最终也没有避过去,瓶子擦着云苏的脸就飞到了远处,云苏转过身冷冷的看着尚柔,眸子里终于有了怒气。
看着云苏的怒容,尚柔似乎一刹那就失去了做一切的力气,变得手足无措。
云苏看着她,一字一句的说道:“尚柔,跟我回去,我有话要跟你说。”
一路上气氛凝重,尚柔皱着眉头看着云苏,不知道她要做什么。
回了房间,尚柔把门关上后,云苏坐到了梳妆台旁,抬起眼眸看着尚柔。
尚柔脸色通红,看起来竟像是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在等着大人的审判。
云苏的脸色微微柔和了一点,看着尚柔说道:“你知道我为什么会让水仙去激怒王婆婆让你受苦?”
“你的想法,我怎么会知道。”尚柔听到云苏提起这件事,脸色瞬间难看了许多,话语中也带了火药味。
“你的性子太野,所以必须受点苦才能明白不是所有事都是你能想到的,我这样做,也只是想让你明白这件事,之后不论是真的变得稳重还是为了报复我而在公子面前做出稳重的样子,公子都会替你赎身,那是唯一的办法了。”云苏看着尚柔,带着期待,她想让尚柔明白,相信她,这样就不会姐妹相残,不论今后晁安如何对她,只要有个人在她身边支持她,小小的磨难又算得了什么?
“云苏儿,你编谎话的能力还真的是不错,陷害了我,到你这里反倒变成了是对我好,能让公子替我赎身是我自己去见公子争取过来的,又与你何干?”尚柔反唇相讥,看着云苏的目光满是鄙视,恨不能把她撕开,看看她的心究竟是什么做成的,“你不用这个样子,不要以为做出一副对我好的样子就会让我相信你,我尚柔不是傻瓜,不会相信什么都没有为我做的人。”
“我早就告诉你了,我不帮你离开后院是因为我根本没有能力在这珠楼内护住你,你那泼辣的性子,在后院和王婆婆在闹还行,到了这里,任何一件事都可能取了你的性命,你到底明不明白?”云苏猛地拍了一下桌子,说话的样子颇有点歇斯底里,她真的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跟尚柔解释,尚柔不相信她,她说什么都没有用,可是现在不是以前,她有大把的时间去解释,若是尚柔继续抱着仇恨她的态度,那她们两个就只能活一个,这让她怎么抉择?
尚柔看着云苏的样子又是讽刺的笑了笑,云苏恨不得上前去掐死她。
努力平复了自己的感情,云苏挥手让尚柔离开了,尚柔若是还在这里,她都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罢了,慢慢看事情的发展了。
春天刚到,君鸣城的花都开了,到处都弥漫着淡淡的花香,甚至在珠楼里都能闻到淡淡的花香,当然,那是在把脑袋探出窗子的情况下,在屋子内,都被胭脂味沾满了,那里还能闻到花香。
晁安一时起了兴致,就打算带着红雯,木香,云苏,尚柔几个姑娘去郊外游玩,这个消息传来,把云苏乐坏了,甚至一时间都忘了危急自己性命的大事。
当天一大早,珠楼门前就停了五顶轿子,晁安锦衣华服从轿子里出去,引得珠楼的姑娘们一阵尖叫。
、第十七章 暗潮涌动
下了轿子,晁安就奔着红雯的房间而去,红雯还是一身红衣,眼神淡然却又透着妩媚,在看到晁安的时候急忙就迎了过去,脸上带着隐隐的笑意。
晁安伸手拉住红雯的手,笑问道:“都准备好了吧,多加一点衣服,外面还是偏冷的。”
红雯笑着点了点头。
此时云苏和尚柔也过来了,云苏还是一身淡绿衣衫,眉间是掩饰不住的笑意,蹦蹦跳跳的就到了晁安的面前,轻灵的行了个礼。
晁安看着她的样子就笑了,转头对红雯说:“看把她高兴的。”
“是啊。”红雯笑道:“她可有很久都没有出去了呢。”
尚柔穿上了白色的衣衫,上面用丝线绣着花纹,看起来清丽无比,晁安含着笑就点了点头,对自己的选择十分的满意。
红雯跟晁安走在一起,后面跟着木香,云苏和尚柔跟在后面,步履轻盈,几个女子,气质互异,却都是这珠楼数一数二的人物,恐怕在整个君鸣城中都无法找到像她们这样美丽的女子了。
下面的男人们眼珠都快瞪出来了,看着就在自己面前缓缓走过的美女们,伸手却够不着,一干人就这样边说边笑的出了珠楼,却在这满楼的人们中掀起了轩然大波。
这么多美人齐聚一块,想必是君鸣城的大事了,云苏随着晁安走出珠楼的时候,还看到了轿子旁聚集了很多的人,都围着轿子指手画脚,又男人也有女人,把轿子围了个水泄不通。
云苏和尚柔对望一眼,都看出了彼此眼中的惊讶,倒是晁安却像是无事人一样,命令随行的家丁们把百姓拉开,被围在一起的轿子终于露出了它们的真面目。
云苏暗吸了一口气,以前只知道晁安的家中必是了不得的,却没想到会这么了不得,随行跟着的不仅有家丁,竟然还有盔甲的兵士,要知道手握兵权的都是朝廷的大官,晁安如此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