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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哪里了?”她刚走进屋子中便听到二楼尚柔冷冷的嗓音,“我被人带走了,作为奴婢,你不跟在我的身边,这是去了哪里?”
“姑娘。”兰芝低下了头,“兰芝看到姑娘受苦,却不知道该做什么,就呆在外面祈祷姑娘能平安回来。”
“祈祷?”尚柔轻哼一声,“祈祷我早点死去吗?”
“姑娘怎么会这样说?兰芝是姑娘的奴婢,心里自然是盼着姑娘的好的。”兰芝低下了头,声音却是不卑不亢,尚柔皱着眉头看了她一眼,眉间都是厌恶,“算了,也不必要跟我解释什么,至于我回来了你也不在这件事我也不想追究,你现在去吩咐下面,我要沐浴。”
“是,奴婢马上去准备。”兰芝低眉顺眼的低了头,走到了屋外,却是皱起了眉头,尚柔这样的人,真的适合做夫人的棋子吗?
正坐在梳妆镜旁梳理自己发丝的红雯在听到川灵提起万荷居的事情后也不自主的皱起了眉头,“你是说,云苏儿也去了,还跟李婉令起了冲突?”
“是的,最后王爷也到了,而正是因为王爷的维护,云苏和尚柔才得以全身而退。”川灵看着镜中的红雯,皱了皱眉头,“主子,您这两个姐妹也真是不省事,她们是不知道王妃究竟可以狠毒成什么样,竟然这样肆无忌惮,以后的日子注定是不好过了。”
“不要把尚柔拉进来,她不是我的姐妹。”红雯冷着脸说道,“在珠楼的时候就不知天高地厚,到了三皇子府竟然也没有一丝收敛,总会有她吃亏的时候。”
又想了一会儿说道,“明天陪我到栖星居去一趟,我必须要知道云苏是怎么想的,就这样一次一次的维护尚柔,总会把她自己搭进去。”
早上起了床,在碧莹的伺候下梳妆完毕,云苏便在外面放了一把躺椅,坐在院子中茂密的大树遮映的地方,拿了一本古旧的书籍,静静的坐在那里养着神。
抬眼看到碧蓝的天空,云苏不禁笑了起来,露出了白白的一排牙齿,这样舒适而没有胭脂味的生活,就现在的所处的环境看来,还真是不错。
门外红雯带着川灵走了进来,看到坐在树下的云苏,脸上不由得露出一个笑来,轻声的示意川灵站在那里,她点着脚尖,静悄悄的挪到了云苏的面前,然后轻轻的拿下了她手中的书籍。
“呃?”自己手中的东西被人拿走,云苏轻轻的叫了一声,然后有些疑惑的坐起身看去,却看到了红雯那大大的笑脸,不由得也露出了一个笑,轻嗔道,“红雯姐,你拿我的书做什么?”
“啧啧。”红雯不由感叹了两声,“这是什么书啊,竟然比我还重要,云苏儿见到我了不是开心,竟然首先询问起这本书的事情了。”
“红雯姐就会拿我寻开心。”云苏轻轻的笑了一声,起身拉起了她,又回头叫碧莹,“去搬两把椅子过来。”
早晨的风景很好,太阳公公刚刚露出了半个脑袋,剩下的半个还羞涩的藏在云层之中,澄净的天空中吹着微微的春风,柔柔的掀起发丝,麻痒中有种舒适的感觉。
红雯看着静静坐在那里的云苏,脸色变幻了一下,还是轻声说道,“本来不应该说这些话来影响你的心情的,只是我必须要知道事情的原委,云苏,你咋日真的和王妃起冲突了?”
“嗯。”云苏也没有回避,只是眼睛并没有看红雯,只是瞧向远处虚无的地方,眉目中却有了一点黯然。
“我知道对于这件事,我说的话你也不会听,只是若那尚柔还是像这样顽固不改的话,你这样一直一直的护着她,最后会让自己处于一个很糟糕的境地的。”红雯皱着眉头看她,她微低着眉眼的样子让她很不忍心,但是现在却不是该心软的时候。
“红雯姐,你说的我都知道,可是我能怎么办,我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尚柔出事而自己却不去管她,她是我带进这个皇子府的,我应该对她负责。”云苏低着头,嘴中说着自己该做的事情,可心中却有点烦躁和难受,若是尚柔知道自己的心思,能听自己说的话,那么现在的处境也不至于变成这样,可是自从珠楼的事情发生后,尚柔对自己抱的就全部是敌意,什么话都不愿意听自己说,云苏用手抚上自己的额头,管也不是,不管也不是,进退维谷,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风缓缓的吹着,红雯看着云苏的样子,也不忍再继续说下去,端起了桌上的茶盅,放在鼻尖轻轻的嗅着茶香。
、第五十四章 我不后悔
“红雯姐。”云苏抬起了头,我们出去走走吧,就呆在这里,我真的很难受。
“可是不能出王府的,你知道,府中的人一般都是要事在身的时候才会出府。”红雯微微蹙起了眉头,有些不忍心,可是这些话还是从她的嘴角一点点的说了出来,带着微微的叹息。
“我知道。”云苏苦笑一声,“所以我就没有打算出去啊,我只是想到王府的花园中走一走的。”
“姑娘。”碧莹听到她说的话,急忙从屋中把披风拿了出来,“现在还是很凉的,把披风披上吧,莫冻坏了身子。”
“碧莹。”云苏接过她手上的披风,回头对她笑了一下,“你就呆在这里,我和红雯姐出去。”
“可是姑娘认识路吗?初到王府。”碧莹有些担忧的看着她,犹豫着说道。
“不用担心,我知道路。”红雯伸手整理了一下云苏的披风,“你就呆在栖星居吧,我和云苏去后花园,若是有人来叫姑娘,就去后花园中找我们。”
“是,奴婢知道了。”碧莹低头说道,又抬头看着云苏,“姑娘出去可要小心一点,别磕着碰着了。”
“不会的,只是出去一下而已。”红雯不禁失笑,抬头看着碧莹,“你也太小心了,云苏也不是小孩子,怎么会那么娇弱。”
红雯一番话说完,碧莹便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站在了一边。
初春时节,后花园的花都开的极好,五颜六色的,散发着淡淡的香味,云苏深深的吸了口气,又闭上了眼睛。
“云苏。”红雯抚上了她冰冷的手,“会后悔来到这三皇子府吗?”
红雯的声线柔和,每句话说出总是带着缠绵的尾音,不知不觉就会挑起听的人的情绪,似乎一时间就变得多愁善感了,以前发生的事情总会随着她的声音就活灵活现的到了跟前,就像是刚刚发生一样的演绎着,可是看到这一幕的人却没有了当时那浓烈的情感,只剩余了安静的心绪,静静的看着那些事情,除了心中堵堵的之外,别的,真的一点情绪都没有了。
“不,不后悔。”云苏突然张口说道,可是眼中却有了水泽,“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说,为什么会觉得不后悔,可是你问道这个问题的时候,这句话就自然而然的脱口而出了,红雯姐,我现在已经不敢再想在珠楼中发生的事情了,不管是开心的也好,难过的也好,只要想起来,心中总会很难受,就像被什么东西禁锢住了自己的脑袋,窒息的难受。”
云苏低下头咬住了自己的嘴唇,努力把眼中的泪逼了回去,“所以我不敢想现在若是还在珠楼我会是个什么样的情形,那种事情,只是想想我都已经忍受不了了,更不用提真的还在那里,我很感谢主子,他把我从那样一个地方带了出来。”
她静静的低着头,说道最后声音却已经哽咽起来,眼泪不停的落下,却没办法再擦干净。
红雯认真的听着她的话,脸上却出现了似笑非笑的表情,她上前一步,染着鲜红丹蔻的手指摘下一片鲜红的花瓣,花瓣鲜艳似火,却在她松了手的时候缓缓飘落到了地上,安分的呆在那洁净的青石板上,等着路过的人将它踩成一抹细细的花泥。
静静的看着自己已经空了的手掌,红雯慢慢的扯起了嘴角,慢悠悠道,“云苏,自从李妈妈和王婆婆死去之后,你都哭了几次了呢。”
她转头笑着看着云苏,“云苏,你知不知道,你这个样子,让我想起了以前的我了呢。”
三年前的同一个地方,她倚在晁安的身边哭的死去活来,三年之后,她冷静的呆在一边,看着一个女子因为那几乎一样的事情哭的死去活来,可眼中的泪水早已流完。
三年的时间,真的足以改变一个人。
慢慢的伸出手抚上自己的脸颊,红雯喃喃道,“红雯,你真的不伤心了么?还是因为太过伤心,所以现在已经不敢再去伤心了呢。”
微风轻轻拂过,远处却传来了脚步声,红雯呆了一下,眼神中突然就染上了莫名的色彩,蓦地抬头看去,却在触及眼前的情景后黯然失色。
云苏擦了擦眼泪,急忙随着红雯弯腰行礼,“奴婢见过主子,主母。”
“都起身吧。”李婉玲柔柔的站在晁安的身边,看到她们后又向晁安身边靠了靠,娇羞的望向晁安,“本宫和王爷早起赏花,没想到竟然能在这里见到两位姑娘。”
“你们两个怎么了?是丫鬟们伺候的不好么?怎么脸色都这样差。”晁安皱起了眉头,“若是不舒服,记得叫大夫。”
“奴婢没事。”红雯低头笑道,“多谢王爷挂念,大概是因为离开了一直居住着的地方,所以云苏有些不适应,想必过几天就好了。”
“这样就好。”晁安若有所思的看着云苏,“若是不适应就出去看看吧,正是初春时节,外面的景象也很好,在原先住的地方不能出去,但是在皇子府可没这个限制。”
“是,谢王爷挂念。”云苏低头应到,“奴婢会照顾好自己的。”
“嗯,出去的时候别忘了带上尚柔,那次的事情,她可是受到了惊吓。”晁安说着看了一眼李婉令,李婉令急忙低下了头。
“是,奴婢谨记王爷的教导。”云苏低头笑道,晁安故意在李婉玲面前提及这件事,是在警告她不要起动尚柔的心思吗?只是李婉令会听么?
弯腰恭送晁安和李婉令离开,云苏闷闷的回过头,却看到红雯还在一直盯着晁安离开的地方,眼神中露出的表情难过的云苏都不忍心去看。
“云苏,你说公子还会记得在这里见我的情形吗?”红雯呆呆的看着远处,突然喃喃的说道。
云苏看着红雯的样子转了眼,“谁知道呢,你怎么会知道他在这里见了多少人,或许见的人多了,许多都记不起了了呢。”
红雯听了云苏的话后愣愣的瞧着她,云苏看到她的目光后也讶异的看了回去,红雯却扑哧一声的笑了,她拿手抵上云苏刚刚哭过的小脸,“云苏,你看咱们两个现在这个样子,多么像被夫君抛弃的苦情女子。”
“是啊。”脸上还带着泪痕,云苏却嘟了嘟嘴,“谁说不是呢,只是我们还没有活够二十年啊,都变成了这个样子,以后老了可怎么办。”
、第五十五章 廉价陪伴
红雯不禁笑了,又细细的瞧着她,轻声道,“那,就不要伤心了。”
“是啊,不要再伤心了。”云苏喃喃的说了一句,又抬头看看天空,深吸了一口气,“云苏儿啊,不要再伤心了。”
说完后自嘲的笑了一下,低头偷看着红雯,露出了一个极欢喜的表情,露出了白白的牙齿,眼睛都眯成了月牙状。
红雯愣了一下,走过来把她拥入了怀中,云苏有些恍惚的感受着她的怀抱, 抬头看向天空,阳光暖暖的洒向大地,这世界上除了她们两个,似乎一切都很好。
晁安自然没能看到发生的一切,他在和李婉令散完了步后就匆匆的回了自己的寝殿,作为皇子,他有很多事情要做,有很多折子要批,当然,并不是所有的皇子都有折子可批,他之所以能有这项殊荣,全是他那个了不得的娘亲的功劳。
可是讽刺的是,她那个了不得的娘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