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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皇子妃这话说得安心就不爱听了。”一道娇柔的声音在院里响起,安心公主踏着优雅的步子而来,一身浅水蓝的凤尾裙在这夜晚显得更加的耀眼。
“安心自然是不敢擅自作主的,三皇子让安心如此传达的而已。这夜已深了,七皇妃已嫁为人妇,这时来三皇子这怕是不妥吧。”安心公主如花似玉的脸庞很平静,虽然说着不爽的话,却丝毫未露在脸上。
冷如瞳朝她微微一笑:“若非有急事,也不会这么晚找来,三皇子若没伤到见不了人,如瞳还是想见一见的。”
“这一点七皇妃不用担心,三皇子只是伤了后背,躺个三五天便无事了,只是三皇子说了,他害怕流言蜚语,毕竟他是皇族,和七皇子处境不一样。”安心公主话说得委婉,但冷如瞳倒是听出了她的意思,暗讽她不知检点不怕别人说,但三皇子有头有脸,不会与她同流合污。
冷如瞳仍然面带笑容:“行得正,又何必怕别人说,三皇子若心中无鬼,又怕什么流言蜚语,更何况,不是还有安心公主你在么?三皇子伤了后背只怕是着了上衣的,安心公主一直在照顾着他,此情可真让人感动。”
安心眼里闪过一丝厌恶,但脸上仍然平静乖巧:“安心与止哥哥在一起呆过三年,两人同床共枕过,所以没有什么顾忌的,何况下个月安心便会成为止哥哥的皇妃,我北生国习俗只要订了亲,便如同婚姻已成,不拘这些小节,可七皇妃便不能这样,若七皇子知道会做何想。”
“说得倒也是,既然确实是三皇子不愿见我,那麻烦安心公主帮我带个话,就说如果他想摧毁血杀门,就来七皇子府找我,我不会再来找他。”冷如瞳说完,躬了一下身子,带着呆呆转身走了。
安心公主看着她离去的身影,脸上浮出一丝不屑,一个不洁之人,不知哪来的这股傲气,若不是七皇子这个道长收留她,她哪能进皇族,简直是夜圣朝皇族的耻辱,她一定会要太后奶奶把她从皇族名册中去除。
三皇子府与七皇子府离得并不远,一个街头一个街尾的距离,可冷如瞳仍谨慎地叫了马车,夜越深,危险越四面八方。
“你在怕什么?”逆千泷发觉了她的防惫。
“夜明珠。”冷如瞳掀着帘子看着马车外,她把夜明珠关进了天牢还不能让人探望,冷如灵和冷似水绝对不会轻易放过她,定会找人来捣乱,一来可以报复她,二来可以警告她。
“你很怕她?”
“怕?也许吧,以前很怕,现在只想让她怕我。”冷如瞳放下帘幕:“不过也要感谢她,她让我有了在这个世上生存下去的动力。”冷如瞳靠在椅背上懒懒地闭目养神,否则在这个尊卑如此明显的古代,她真不知道要怎么活下去。
一路上都平平静静,连一只捣乱的苍蝇的身影都没见,冷如瞳感觉有些不对劲,她今晚带逆千泷出来的目的,一是找宠七,二是引蛇出洞,结果发现都没有蛇。
马车经过百花楼,外面是娇艳的拉客的声音,这儿比较嘈杂,怕出事,冷如瞳再度掀开帘幕往外看去,感觉一排排的灯红柳绿都很正常,看来今天蛇是不会出洞了。
就在她准备放下帘幕的时候,一个身影出现在了她的视线里。冷如瞳赶紧叫停了马车。
她往旁边看去,确定这儿是百花楼,而那个身影却如此熟悉,她想也没想下了马车,跟着走了进去,逆千泷都来不及叫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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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56,真相往往最残忍
一支离弦之箭准确地向着冷如瞳飞去,逆千泷想也没想的飞了过去,伸出一只手把箭给接住,箭的冲力震得他手使劲抖了两下,修长的手指指骨被震得咯吱做响。
百花楼的姑娘被这突如其来的飞箭给吓得花容失色,尖声惊叫,冷如瞳这才回过头来看向逆千泷,脸色大变问道:“怎么样了?”
逆千泷摇了摇头,看向箭飞来的方向,对面的客栈屋顶早已空无一人。
冷如瞳再往百花楼里面看去,那个熟悉的人影已经上了楼,她对逆千泷说了句:“你小心。”然后追了进去。
那人进了三楼一间雅房,从外观看布置得很是精致,想必是百花楼哪个有名的花魁的,冷如瞳小心翼翼地贴到了门边。
只听里面一个清脆的女声略带恨意地说:“你跟我承诺过什么,你还记得吗?”
“记得。可成亲并非我本意,是太后的懿旨。”男人的声音响起,让冷如瞳心顿时无比荒凉。
吓的过姑。“你无需解释,若你不想成亲,谁也逼不得你,你太让我伤心了。”
冷如瞳朝四周看了看,这儿没有窗户什么也看不到,她想了想转到了楼角的一个窗口爬了出去,小心翼翼地移向那房间的窗口。还未到窗口便听男声解释说:“我那不算成亲,堂都没拜,毕竟违抗太后懿旨对我们没有好处。”
冷如瞳弯低身子,经过一个窗户听到里面女人发生让人面红心跳的声音,她差点一个趔趄,赶紧用手抓住了窗沿稳住了自己的身子,这若摔下去就得摔个半死了。
“不管怎么样,她现在挂着的是你娘子的身份,这让我很不爽,你必须把她休了。别忘了你承诺过什么。我付出这么多,不是要把你送去承受天伦之乐。”女人说完竟然深深地叹了口气,话语虽然霸道,可却显得有些苍凉。
冷如瞳好不容易爬到他们的窗户底下,她悄悄地探出一点点头,用手指小心地戳破了纸窗,闭着一只眼往小洞里看去,窗户不远处的屏风挡住了屋里两人的身影,只能透过纱制的屏风隐约能看到是个身材妙曼的女子,穿着一身浅黄的千鸟裙。
而那一身月牙白长袍的欣长身子,正是她有名无实的失踪了两天的相公夜凤琊。冷如瞳眼里露出寒意,好你个夜凤琊,竟然在这里私会女人,她真是错了,以为夜凤琊这样的道长就一定清纯,孰不知,人家早就有两情相愿。
那他对她所做的一切又算什么?
“现在不能休,我需要唐家的势力。”夜凤琊冷漠无情的话让冷如瞳两手紧紧地掐进了肉里,这就是真相?好直白的真相。。。白的让她想杀人。
“你觉得娶了她,唐家就会为你所用?”那女子走过去离夜凤琊站得只剩一根手指的距离,差不多要紧紧地脸贴脸了,她轻柔地说:“琊,别为了达到手段,葬送了自己的幸福和自由,我们可以想其它的办法,唐家不是唯一。”
“我有我的分寸,尚国那边联系得怎么样?”夜凤琊退了两步在桌边坐了下来,语气平淡地问。
“他们将军这几天正好去了西山狩猎,还未碰到头,不过应该问题不大。”
“嗯。如若没事,你最好不要出现在夜歌城,免得暴露,我承诺过的事,我自会做到,你无需担心。唔。。。”夜凤琊说着痛苦地唉叫了一声。
女子赶紧关心地问:“怎么了?伤口又扯开?你脸色很难看,我扶你到床上休息会。”
夜凤琊没有反对,任由女人搀扶着他到了一个冷如瞳观察不到的角度,估计是到床上休息去了。夜凤琊这两天到底去做什么?受了伤,看来不仅仅是私会女人了。。
她从来就知道夜凤琊不简单,只是没想到他早已暗暗在进行着什么了,他要唐家的势力做什么?尚国是西边一个小国,他联系尚国又是为了什么?难不成他也窥觑皇位?
冷如瞳小心翼翼地一层层跳了下去,落到地面的那一刻她忽然蹲在地上抱头痛哭起来,为自己被欺骗,为自己以为的感情,为自己的自大,她以为自己用了一切手段维持了自己心里那份独有的纯洁,却不过是镜花水月,虚假到不行。
她被自己狠狠的打了一个耳光,她蹲在地上数了三秒之的站了起来,擦干了眼泪,她不断地劝自己,幸亏还没拜堂,幸亏还没把自己给他,幸亏还未泥足深陷刻骨铭心。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夜凤琊不与她成亲,可回来之后又对她百般照顾,那一晚,他对她受伤的视而不见是真实的,所以他用了后来的那些照顾来掩盖,而她却自大的把他的反应当成了对太后的害怕。
冷如瞳不敢一个人在这逗留,即使心里再悲伤,也要先保住命,她赶紧绕到百花楼前找到了逆千泷。
逆千泷见她出现马上迎了过来,不明白她为什么反倒从另一边出来了。
逆千泷似乎发现了她的不一样,伸出手来摸了摸她的眼角,眉心紧蹙,心里有一块地方在瓦解,这个坚强到让人以为她无所不能的女子,为何会流泪?
她扶着她上了马车,坐在对面的坐椅上紧紧地盯着她:“发生了何事?你刚为什么那么着急?”连有人使暗箭也不追究地跑进了百花楼,可见那人比她命还重要。
冷如瞳摇了摇头:“认错人了。”她并未骗逆千泷,她确实是认错人了,她引以为傲的眼光,被夜凤琊糟蹋得面目全非。
逆千泷紧紧地凝视着她,肯定地说:“你哭了。”
“刚从楼上跳下来的时候,扭到了脚,痛得一下哭了。”冷如瞳波澜不惊地说着,眼看向了窗外,夜越来越深,清风街依然人头涌动,这座不夜城,唱着欢乐的歌曲,刺痛了那些悲伤的人儿。
冷如瞳在床上翻来覆去,许久之后终于睡着,但她又突然从梦中惊醒,守夜的香思担心地问:“小姐怎么了?”边问边把烛火给挑燃。
“做了个让人害怕的梦。”梦的内容她已经记不清了,只知那梦让人胆战心惊,比任何突如其来都让人害怕。冷如瞳的额头大汗淋漓,她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不知是宠七的受伤,还是三皇子的冷淡,又或是夜凤琊的残忍让她如此害怕,但她知道日有所思,夜才会有所梦。
她突然觉得在她的生活里,充斥着太多的不确定,让她开始不安起来。以前她要的只是报复夜明珠,现在似乎已经报复完了,可她心里却没有半分安心,反而愈加的彷徨,她该反思自己是不是要得太多了。
她要权利,又要爱情,所以老天在惩罚她了么?
香思给冷如瞳擦干了额头的汗,一脸担心,虽然以前小姐总是半夜惊醒,从未睡过安稳,但自从休克醒过来之后,小姐的睡眠一直很好,像这样突然的惊醒大汗淋漓已经好久未曾出现过,她关心地问:“小姐,今天夜里出去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香思,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很不安,好像有什么事马上就要发生,感觉乌云密布。”冷如瞳苍白着一张脸下了床:“陪我到外面吹吹凉风。”
她现在需要清醒,她是受到了打击,但她不相信自己这么脆弱,不管是夜凤琊的残忍还是夜千止的冷酷,都不足够让她如此心生不安,死过一次的人,面对这点打击算什么。
香思跟在她的身后,心里明白今天夜里出去一点发生了什么,她恨自己没有武功,所以小姐才叫呆呆不叫她。她很想知道发生了什么,可是小姐不说,就算问也问不出来。
冷如瞳带着香思慢慢地散着步,夜晚的天空布满了繁星,后花园的虫儿在草丛里唱着不夜的歌,晚风吹过脸面,吹散了冷如瞳的一头青丝。
后花园有一颗百年的槐树,冷如瞳爬了上去坐在树杆上,看着繁星透过枝桠一闪一闪。香思在树下担心地说:“小姐,现在是夏季,蛇比较多,还是小心为妙。”
香思这一说,让冷如瞳想起在武当山的那一晚,原来所有的事情都不真切,真切的只有武当山的那一晚,那个才是最真实的夜凤琊。冷如瞳跳了下来对香思说:“明天回将军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