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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如瞳知道,他心底还是认为自己是被三皇子或五皇子夺去了,所以对三皇子特别不喜欢。他越这样,她心底便越心寒,这两天分开睡,夜凤琊也没有表现得很痛苦,情愿这样也不碰自己,她越想越气。
绝不能原谅,绝不。
明日便是祭天之日,夜凤琊要赶去武当山,冷如瞳不愿去,这刚把宁府那群溅人整一顿,她还没好好捡拾一下果子呢。夜凤琊倒也同意她不去武当山,虽然有些不舍与她分开,但舟车劳顿他也不愿见。
于是夜凤琊去了武当山,冷如瞳便留在了夜歌城天天和逆千泷注视着宁府的动向。宁府这两天府里没出来过一个人!所需物品都是外人送进去,好似连府里的下人都怕出来见人,被人指指点点嘲笑。
晚上的时候冷如瞳也去乌衣桥等宠七,可宠七还是不愿见她似的,一直没有出现。
不知道是不是祭了天的缘故,第二日夜歌城终于下起了雨,雨中冲洗了街道,也冲掉了贴在城墙街道各处的春宫图,冷如瞳撑着油伞站在街道里看着自己的杰作被冲得模糊,心里别提多不爽。
“小姐,我们回去吧,你看你都淋湿了。会害伤风的。”香思关心地劝着冷如瞳。。
“可不是,这画冲了就冲了,再找画师画就行了。”逆千泷在一旁说得轻巧,他一袭水蓝色的长袍加身,站在雨伞之下如画里走出来的般让人惊艳。
香思在旁看傻了眼,不知小姐何时与逆天国的九千岁关系这么好了,这下着大雨的,人家九千岁还陪她来上街。
冷如瞳气得扔掉了手里的蓝色小油伞,抬头大叫:“擦,老天爷你真没眼,竟然帮助宁太傅那种溅人!”
香思赶紧把伞伸过去要给冷如瞳挡上,却被人抢先了一步,逆千泷长臂一伸把冷如瞳拉进了自己怀里:“女人,没必要这样,晚上我陪你去捉弄宁太傅,让他再也不能人道。”
“真的?宁府守卫森严。。。进不去。宁太傅身边还有个绝顶高手贴身侍卫。”像宁太傅这种做多了缺德事的人,一定会有个厉害的角色在身边保他的命。
“试试不就知道了。”逆千泷伸出衣袖给她拭去额头上的水珠,又擦了擦脸蛋和眼睛:“你看你,为了个不值得人做这种傻事。”
“这怎么傻事了,这破老天不收拾溅人,我早想骂他两句了。”冷如瞳倒是很享受着他的关心,在她的心里,逆千泷就是姐妹,他就是呆呆,贴身保镖呆呆。
可看在香思眼里就不是这么回事了,她在一旁暗着急,这。。。这怎么回事。。。小姐怎么可以与别的男人这么亲密,虽然九千岁确实长得特别美,让人无法拒绝,可是这若让姑爷知道了,那可就惨了。
“小姐。。。”香思不得不出声打断两人:“小姐,香思的伞给你吧,你和九千岁到底男女有别。”
冷如瞳倒是意识到了香思的话,准备伸手接过香思的伞,却在这时旁边的墙头出现了一个酸溜溜的声音:“听说七皇妃找我找得急,看来不是那么回事,原来还有美男陪伴在这闲情逸致的赏雨。”
冷如瞳赶紧把伞檐给抬高,扬起头看去,一个白色身影正撑着一把白色的油伞站在墙头之上,身杆挺立,撑着伞的手指干净修长,在这大雨之中形成了一道养眼的风景线。
冷如瞳得出一个结论,这古代的美男在雨景撑伞的模样才是真的仙姿卓绝啊。
只是他的伞檐遮住了他的脸庞,冷如瞳根据声音不太确定地问:“宠七?”
“嗯。”宠七倒是很平淡地应了她一声,拿着伞从五米高的墙头上飞了下来,身姿轻盈,如仙人下凡般落在了地面上。冷如瞳看得都呆了,她不知道原来男人也能这样美的。
翩翩一少年,公子世无双。
“这两日没在夜歌城,听说七皇妃找我,不知道有何事?”宠七微微撑高了油伞,露出他那张少年无敌的完美脸庞,冷如瞳是不禁感慨,青春真好,在他面前,她总感觉自己已经老了。
这尼玛她才二十三啊。。。。
“你竟然问我找你何事,你自己想想有什么没对我交待的,从我成亲到现在一个多月了,我找你多少次,你都躲着我,我才问你什么意思呢!”冷如瞳听他一说,就火上心头来,要找他大爷还真不容易。
想起他以前还说过什么自己是她的女人,他认定了,靠,就这般认定的啊,一个多月不理自己!
等下。。。不对,自己现在是有夫之妇,怎么能要求宠七还像以前那样对自己呢,这是不对的,不对的,人不能三心二意。可是。。。不是打算放弃夜凤琊了吗,那就不是三心二意吧。
“哦。。。虽然没见你,可我该做的都做了,这次送你的大礼喜欢不喜欢?”宠七勾起唇角看向一旁的逆千泷,两眼里的冷光寒到让人感觉这雨水在六月天里都是冰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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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96,有人的心如刀割
逆千泷微蹙着眉看着眼前出现的少年,虽然脸庞还略显幼嫩,可那眼神里折射出来的光芒却让人不寒而粟,而那眼神里包含的对冷如瞳的占有欲,也让他不禁在内心哗然。
这十七八岁的少年,竟然对一个有夫之妇有着如此强烈的占有欲,他心下一沉,觉得有些不对劲。
“你整宁府,是为了送我礼?”冷如瞳一脸惊讶,躲自己一个月,却还对她关注,不对呀,上次宫里发生的事,消息封锁得很好,他是从哪儿知道的?
竟幼可哗。像是知道冷如瞳心里想法似的,宠七淡淡地开口道:“这夜歌城的事,总有人传到我耳朵里,没想到你与逆天国的九千岁这么熟,熟到都共撑一把伞了。”
宠七语气淡淡,可话峰却如一把利剑。。
冷如瞳摇了摇头,躲进了香思的伞里:“刚伞掉了,九千岁帮我挡了一下而已。”她看着自己扔下的伞被雨水给冲到了几米之外。
逆千泷一直站在身边没有开口说话,仔细地打量着出现的少年,有些意想不到让人闻风丧胆的血杀门竟然如此年少。
宠七则也用余光打量着逆千泷,逆千泷的这副脸怎么感觉在哪以别的形式见过,他底下思索着,总感觉有些印象。
“这都下着雨呢,我们也别傻站在这呢,找个茶楼坐一坐。”倾盆大雨之中,两个美男光芒对峙,让冷如瞳有些神经绷紧,不自在。
“我的身份怕是不便去茶楼,七皇妃若还有事就与我一道走。若是没有,那就后会有期了。”宠七终于是把打量逆千泷的目光移到了冷如瞳的身上。
“当然还有事。”冷如瞳急急地回答,并且毫不犹豫地挤进了宠七的伞下,然后很抱歉地对逆千泷和香思说:“你们俩先回去吧。”
她的话刚落音,宠七便扣住了她纤细的腰身,往怀里一带,纵身跃身飞上了围墙,再跃上屋顶,一气呵气,行云流水般把她给带走了。
留下香思和逆千泷站在大雨中各怀心思看着他们留去的背影。
宠七带着冷如瞳几个起落落进一个大宅院里,宅院倒是很富贵,不过似乎空无一人,宠七伸出脚踹开了大院的门走了进去,冷如瞳识相地跟了进去。
宠七在椅上坐了下来说了,抬起眼说:“七皇妃请坐。”
冷如瞳看了看周围的环境,上好的红彬木家具,刷得朱红,摆设的青花瓷瓶看上去闪闪发亮,映得出她的人影,她好奇地问:“这是哪?”
“放心,我自己的地盘,以后你若要找我,可以来这里,但我不一定在。”宠七很坦白地回答了她。
冷如瞳哦了一声坐了下来,抬眼看向它七那张美少年的脸质问道:“为什么躲我?”
宠七拿起桌上的茶壶给斟了一杯茶,平着往冷如瞳这边一甩,茶杯稳稳当当地落在冷如瞳旁边的茶几上,冷如瞳暗叫一声:“丫的,这货可真是好功夫。”
“与其说是躲你,不如说是觉得没脸相见。”宠七用复杂的眼神看着她,他觉得世上没有比他更纠结的人了,每当冷如瞳找宠七,他就会很不爽,明明两个都是自己,可他就是会感觉不是滋味。
“为什么会这样觉得?难道我成了亲,我们就不能做朋友了?虽然从认识到现在,一直都是你在帮我,但不代表你有困难我不能帮你。”冷如瞳不解地问。
“只是一时无法接受,我跟你说过会让你成为我的女人,结果呢,只能眼睁睁看着你嫁给别人,如果上次嫁给世子我还能抢亲,那后面的皇婚,我是束手无策,我也在想,虽然血杀门令很多人害怕,但那有什么用,依然没有对抗朝廷的魄力。”宠七眼下是无奈,当他接到太后下的圣旨时,他真想杀了太后,可当时召书没下,他不能动手。
虽然让林姑姑安稳地送走了太后,但他心里实际很不甘,若不是因为必须得这么做,他真想留着太后那条命让她看看她拼死要保护的夜圣朝江山在她眼前毁于一旦。
“所以,你就派马八刀以护送的名义偷走了我的嫁妆以泄你的情绪?”冷如瞳冷哼一声:“亏我当时连一丝怀疑都没有,就让马八刀留在了身边,你倒是把我的信任生淋淋地给扼杀了。”
宠七眼底掠过一丝欠意:“那个,真的不是我指使的,是马八刀他自己的行为。”
“哦。。。让我相信你血杀门竟然还有敢擅自不听门主命令的人?”冷如瞳的不屑一针见血。
宠七嘴角抽了抽:“你放心,马八刀已经只剩半条命,而且银子也还给你了。。。七皇妃就不必如此计较了吧。”
“不计较?你可知如若我嫁妆没被盗,我就不用回七皇府,也不是像现在这么窝囊。”冷如瞳想着就来气,现在这种局面,还不如从一开始就不进七皇府,都是宠七害的!
宠七神色一惊:“怎么?你现在住七皇府很窝囊?我可听说七皇子很疼你,连家底都交给了你。”这女人,到底在乱说什么?谁给她气受了,都快把她宠上天了,竟然换来一句这样的话?
冷如瞳摆了摆手叹了口气:“那都是表面,不跟你说这些了,总之都是因为你,我现在命运不是很好,皇宫里发生的事你也知道,应该知道我现在是什么处境,这些是你欠我的,我现在希望你把它还了。”
“七皇妃,这罪可不是这么算的,我才是伤心人好么,看着自己喜欢的女人嫁人,现在你反倒怪起我来了,这什么天理?”宠七不敢置信地叫了起来,女人原来可以这么无理取闹,问她什么原因又不说。
冷如瞳重重地放下茶杯:“我不管,反正你们血杀门偷我嫁妆是事实。”
“可我不是帮你整了宁府的人,这算扯平了吧。”宠七也不敢说是送给他的大礼了,算是给血杀门赔罪吧。
冷如瞳摇了摇头:“完全不能算,光宁府几个小崽子受点风言风语,不及我所受伤害的一成!”失去贞节不说,还让她的黄梁美梦破灭。
“你想要如何?”宠七怔怔地看着她,看来她是对这次处理不满意。
“我要宁府全族都倒,永远抬不起头,永远被人踩在脚下,被万人唾弃,夜歌城任何一个人见到他们都能往他们身上吐一口唾沫。”冷如瞳绷着一张俏颜凶狠地说。
“宁府势大,搞垮他们并非一朝一夕就成的,现在宁太傅不是已经被勒令在府里休养了,三皇子应该会趁这机会把他的势力挖个干净,让他只有个空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