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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请原谅成雅!反正你们两个的婚期也将近了,没关系的!
澹台凰整个人简直是要疯了,眼见自己的内裤都快保不住了,肚子疼得厉害,也无法起身跟他打上一架,腿被制住不能乱动,两只手在他头上一阵疯狂的敲:“你这王八蛋,你给老娘放开!丫的速度放开!”
这一敲,悲伤的敲到了他头上的银冠,还把手捶疼了!澹台凰默默流泪……
君惊澜抬头,极为不悦的扫了她一眼:“别闹!也许爷能治!”
说着,一把把她的内裤扯了下来。
抬起她的腿一看。
顿时——
四面完全安静了下来!
还能听到几只乌鸦自太子爷的头顶飞过。
生平第一次,太子殿下的面上浮现出尴尬之色,静静的看了很半晌,终于默默的放下了她的腿。
澹台凰已然泪流满面,那是标准的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前世今生,她就没被人这样欺负过!悲呛的指着他,开口:“君惊澜,你给老娘记住,此仇不报,我非女子!”
君惊澜咳嗽了一声,一把扯下自己的外套,给她遮住。看着她愤怒的脸,一时间一不知道说句什么好。月事的事情,他是知道的,只是方才一时慌了神,所以根本没往那方面想。
听她这样愤怒的警告,他轻轻咳嗽一声,艰难解释道:“爷只是慌了神,不是有意的!”
“你问问她们相信吗?”澹台凰愤怒的抹了一把眼泪,指着一旁的成雅和韦凤,就连小星星童鞋都被她指了一下!
星爷第一个叛变,飞快摇着狼头。
成雅深感无语,上前扶着泪流不止的澹台凰,也很实在的摇头。说实在的,这北冥太子一路上,总是讲些暧昧的话,现下要说他不是故意的,打死她都不信!
韦凤傻愣了良久,眼神往四下一扫,发现一个人都没有,微微放心,还好,这样的场景没给外人看见。正好东篱也不在,不然……东篱作为一个男人,今日看了不该看的,八成小命会有点玄乎!
见大家的眼神都放在她身上,显然是问她信不信,她回忆了一下他们太子爷这么多年来,从未出过任何意外的记录,也很实诚的摇了摇头。
澹台凰悲伤哭泣,成雅赶紧去马匹处拿包袱,准备给公主换上干净的裤子。
拿着裤子跑过来之后,已然尴尬到极点的太子爷,微微伸手,表示他来帮澹台凰穿:“爷给你脱的,爷也给你穿回去!”
“不用了!你给我有多远滚多远去!流氓!”澹台凰愤怒大骂。绝对是流氓,真真切切毫无疑问的流氓!
看她如此激动,君惊澜也只得暂且转过身,背对着她。
心下微微有些懊恼,看来这次她是真的很生气,比以往都要生气很多。但是,他当真不是故意的,只是看见她忽然不舒服,又流血,根本没有往那边想。可现下,没有一个人愿意相信他!
这是太子爷生平第一次,连自己忠诚的下属也表达了对他的不信任。
澹台凰在成雅的伺候下,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穿回了裤子,成雅忧愁开口:“公主,我们没有准备月事布怎么办?”
太子爷闻言,终于找到赎罪的机会。赶紧开口:“爷来给她做一个!”
韦凤无语询问:“爷,您会吗?”她怎么不知道爷还有这本事?
那凄凄惨惨哭泣的澹台凰,也终于平静下来,要是这王八蛋真的纡尊降贵给她做月事布,她就勉强相信他一回!
君惊澜如长指伸出,放至唇边轻轻咳嗽了一声,诚实道:“不会,但学学就会了,你们教教爷那玩意儿长什么样!”
终于,在韦凤十分尴尬的指导之下,撕毁了不少成雅包袱里头的衣物,太子爷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艰难的做出了一条长得非常不美观的月事布。
伸手送到澹台凰的面前,十分诚恳道:“女人,爷真的不是故意的!爷若是为了耍流氓,早先便可以动手,你也没本事反抗。何须等到现下,等到你来了月事的时候才看?这一滩血,都看不清……”
“滚!”澹台凰一脚对着他蹬去!把月事布抢过来,用他的外衣遮挡着往身上系。
虽然仍旧愤怒,但是已经相信了这货应该不是故意的,因为他说的有道理,要是想看,确实没必要在这种时候看,一滩血,能看见啥?
为了避开这一脚,他微微后退,冷不防踩上了方才被他扒下的,她的,半透明的,很性感的小内裤!
淡看了她一眼,见她显然已经相信了自己,太子爷终于松了一口气,微微低下头看着那条小内裤,又看了看小星星穿的,忽然有点想笑。
这模样一出,澹台凰也看到了他脚下的物件,愤怒伸手:“丫的,还我内裤!”
、004爷很纯洁
河岸边上,由于再往前,约莫要两天才能再见集市。买月事布就会变成一件挺艰难的事儿,而回过头走,也需要不少时辰,故而韦凤自告奋勇,去离太子爷麾下,离此地最近的情报据点,去取所需之物。太子爷自然也就批准了!
而河畔就只剩下了君惊澜,澹台凰,成雅三人。还有一只快乐烤鱼的狼……
澹台凰今日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加上身体不适,太子爷自然也没有再压榨她的剩余劳动力,让她履行诺言把鱼烤给自己。甚至于生平第一次,纡尊降贵的坐在成雅的对面,给她烤鱼。
这般行为,直直的让成雅浑身上下不舒坦,吓得心里不断的发颤。想开口让对方把鱼给她来烤,又怕被对方一袖子甩到天边摔死了!故而没敢吱声。
而澹台凰裹着披风,捂着肚子,虎着一张脸,咬牙切齿的看着那死妖孽,见他面色怡然惬意,姿肆意潇洒,已然没有了那会儿的尴尬和歉意,心中腹诽这货的心理治愈能力真强,没多大一会儿就治好了!黑着脸叫唤:“喂,我的内裤啥时候还给我?”
混账!找他要内裤,他非但不还,还收起来了。
太子爷闻言,斜斜的睨了她一眼,懒洋洋的道:“不还了!这条亵裤意义重大,可是太子妃的第一次,若是以后有人不知死活来与爷抢你,爷也好把它拿出来,作为你我已然无比亲密的证据!这可是太子妃的第一次呢……”
“噗——”成雅喷笑,赶紧捂住嘴低下头,不敢直视自家公主恐怖的眼神。
澹台凰整张脸青白交错,难看到了顶点!越听这话,越觉得是那个啥的第一次,这王八蛋绝对是有意的。而且她百分之百相信,他要是真拿出去耀武扬威,十有*也会这样坑人,故意误导!
咬牙切齿了半天,也知道这王八蛋是不可能还了!终于忍无可忍的高声怒吼:“君惊澜,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为什么能黑到如此境地?”
简直是黑心肝到了极点!猥琐,无耻,变态,犯贱,不要脸……澹台凰心中所有骂人的话都像倒豆子一样倒了一遍!
这话一出,他薄唇微勾,好心情的一笑,狭长魅眸扫向她,意味深长的指了指自己的胸口:“爷的心在这里,至于是什么做的,太子妃可要把手伸进来摸摸,衣襟并不厚,很容易就伸进来了!”
“能先用刀把骨头劈开吗?这样摸起心脏来,会比较真切!”澹台凰磨牙,凤眸狠狠的瞪着他。
他微微皱眉,状若深思,终而遗憾开口:“恐怕不能!”
“为什么?”澹台凰冷眼瞧着他,心下怒火一阵一阵往上头烧。
这一问,他狭长魅眸含笑,看向她:“这样未免太过残忍,太子妃若因此做噩梦,爷于心不忍!”
擦!三言两语,又变成了为她着想!这臭不要脸的!
“我不怕做噩梦!”澹台凰很快反击,她今天就不信了,跟他斗嘴她一次都斗不过。
见她好似真的上了火,他淡看向她,低笑出声,似乎退让:“罢了,这次算你赢了!”
“什么叫算我赢了,你这话什么意思?”每个女人每个月,就会有那么几天内分泌失调,大姨妈造访的日子,这段时期女人的情绪都特别容易暴躁,显然澹台凰现下就是这样的情况!
“这话的意思,便是你赢了。爷斗不过你,吃鱼!”说着,微微伸手,修长玉指展开,将自己刚刚烤好的鱼递给她。
快乐烤鱼的小星星童鞋一见,马上就不快乐了,鼻子一抽搭,又开始水漫金山寺的唱歌:“嗷呜呜呜!”——抓不住爱情的我,总是眼睁睁……
澹台凰狐疑的把鱼接过来,有点怀疑他烤的能不能吃!不过这鱼长得还是挺好看,张嘴咬了一口,口感不错,看样子太子爷虽然是养尊处优,但也不至于不学无术,烤个鱼的本事还是有的!一边吃一边瞅他,并就方才之事纳闷道:“你竟然也会认输!我还以为,你这一辈子都不会输呢!”
“那只对别人,对你,爷情愿输一辈子!”他笑,拿起另外一条鱼接着烤,面上笑意融融,显然心情不错。
成雅在一旁看的小脸也有点发红,公主和驸马好甜蜜啊,哎呀!
但是澹台凰这个人,严重属于不识好歹的!她冷笑了一声,一边啃鱼,一边咬牙开口:“说得比唱得好听,就像是你让给我一样,有种你就接着说,我就不行我今日辩论不过你!”
好歹前世她也是八校联赛的辩论大会冠军,但是悲伤的发现和这货斗嘴,好像就他妈没赢过!今日她也是真的有点上了脾气。
他摇头浅笑,似乎无奈。旋即,好整以暇的看向她,叹道:“继续辩论,你会生气,辩论到越后面,你越生气!”
“所以?”她跟他斗嘴,相处,生得气还少吗?
“女人,难道就没有人告诉过你,月事的时候不宜生气,对身子不好?”他挑眉看向她,语气已经微微有些不悦,狭长魅眸也微微的眯了起来,是喜欢她倔强不服输的性子,但却难以认同她总是一路横冲直撞,丝毫不顾及自己。
这话一出,澹台凰沉默了!只是因为这个,所以他认输?刹那间心中亦是百味陈杂,说不清何种感受,但火气是已经完全消了。
心里是很感动的,但也因为过于感动,所以嘴巴变得更硬,恶狠狠的道:“谁要你多管闲事!我气死了都不关你的事儿,还有,不是说了我喜欢吃辣的吗?这鱼为什么是甜的?”
说着,狠狠的把鱼伸出来!一副嫌弃的样子!
成雅咽了一下口水,偷偷瞄了一眼君惊澜的侧颜,小声劝慰道:“公主,月事的时候吃辣肚子会更痛的,吃甜的可以缓解!您就别说话了,安安静静的吃吧!”
这话的潜台词很明显,我的公主欸,人家一片好心,您就别再挑刺儿了,您找茬的企图,八成连扫厕所的大妈都知道了!反正我成雅都有点看不下去了!
于是,澹台凰也终于闭上了嘴。来月事的时候不能吃辣,她自然也清楚,只是刚刚想找麻烦,一时没往这边想!这样一看起来,她好像真的非常不识好歹,而人家的好心一直遭狗咬,啊呸,是被当成驴肝肺!
低着头啃鱼,也偷偷的抬头瞄他,看看他有没有生气的迹象。
对于某人偷瞄的行为,太子爷的心中当然是清楚的,故而刻意摆了一张冷脸,久久没有抬头。修长玉指执着另一条鱼,翻来覆去的烤……
然后,澹台凰看着看着,忽然觉得有点惴惴不安,一口一口的吃着鱼,喉咙里面像是卡了一根刺一样的不舒服。
终于,没忍住,硬着头皮咬牙开口,为自己方才的找茬行为表示歉意:“刚才的事儿对不起,还有,谢谢了!”
并非真的怕他生气还是如何,她只是觉得有错就该认,别人的容忍和宽和,并不是自己放纵的资本。有时候道个歉,其实没那么难,也很有必要,比如现在。
他闻言,微微抬起头看向她,魅眸幽深,笑道:“你倒总不吝于给爷惊喜!”倒不是他有多期待她对自己低头,而是有时候,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