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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般一过去,正巧从帐篷里面出来的即墨离,也看见了她,于是也跟了过去。笑无语自然是屁颠屁颠的跟在即墨离的后头……
到了人流的附近,草原上的人,大多是能够认出澹台凰的,都很快的给她让出了一条道路。让她和即墨离,笑无语都能十分安然的过去。
过去之后,才明白是怎么回事儿。原来是从中原来了几个说书先生,正在泡沫四溅,手舞足蹈的说书,漠北人没见过这些,所以才觉得新鲜。
澹台凰顿时感觉兴趣缺缺,准备走人,可刚刚转过身,那说书先生的猛然爆出来的一句话,成功的雷到了她:“所以,这世上因果循环,那么自然也应阴阳调和,否则就是大逆不道,违逆天道!如同断袖这些,都是不应该存在的,应该被绞杀,烧死才是!”
澹台凰嘴角一抽,这种思想理论,倒是很类似于伊斯兰教的理论。但是这话是不是说得太过分了?尤其不论前世今生,她都是一个不折不扣,极为标准的腐女,自然是不能容忍这种话,正想着是不是撸起袖子冲上去理论一番。
然后这一扭头,就发现笑无语的脸色白了,那种白绝对不是因为谁会烧死自己而害怕,而是即墨离的面色隐隐发青,猛然看向笑无语时的眼神,冷得如同冰雕!
即墨离喜欢的是澹台凰,原本他就是个直的。此番一听,自然更加不能忍受,看那样子,似乎要和笑无语保持距离了。没再接着听下去,一拂袖,走了!
澹台凰的脑袋转了几个弯,忽然明白了一点什么,随后嘴角抽搐了几下。至于她明白了什么,比如,漠北从来就不流行说书,好端端的怎么会有说书先生跑来?比如,为什么这些说书的,什么都不说,却偏偏闹到声势浩大,等自己和即墨离、笑无语这两人过来了说这种问题?
那解释,自然是……一切都是有预谋的!
谁会闲着没事儿预谋这种事儿?那就只有和笑无语有仇的,甚至也不太喜欢即墨离,存心膈应他的。一出手就一箭双雕,处事手法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做这事儿的会是谁?能有谁?
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不对……不呼也已经出来了!
远在北冥的那只装着一肚子坏水的万年老腹黑——君惊澜!因为自己写一封信,说对笑无语……有好感?!加上她最近和他们走得很近?
笑无语的表情基本就是惨白惨白的,看向澹台凰的眼神,也像是要杀人一般,冷不丁的问了一句:“你满意了?”
澹台凰被噎了一下,心里也很不是滋味,她本来以为君惊澜小小的整治一下笑无语,这件事情就被能结了,但是没想到那妖孽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玩这么大!这笑无语,这她,这……
呃:“那个,我不是故意的,我也没想到他会来这招!”
笑无语自然也相信澹台凰虽然偶尔喜欢玩,也许是想整一下自己,但绝对没有这么坏的心肠,罪魁祸首还是那个从来就不好对付的男人,得罪了他这么多次,每次面临的都是追杀,所以让自己有点肆无忌惮了,没想到肆无忌惮的后果就是被人这样出狠招!
但是,即墨离就这样甩袖而去,实在令他心里不是滋味!以前他虽然排斥自己,但是从没有一天用这样冷漠的眼神看着他,所以对澹台凰,他心中也多出了不少连带迁怒,冷冷的哼了一声,没再与澹台凰说一句话,转身便走了。
澹台凰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嘴角也很抽搐了一会儿,她料错了,那妖孽这一招不是一箭双雕,而是一箭三雕!
看样子,她和笑无语已经面临友尽的危险了!
那也说明,那妖孽不仅仅是对他们生气,而且对自己也相当生气!为什么?她不是已经警告东篱不许再出卖她吗?难道还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
她自然是不晓得东篱阳奉阴违,变着花样告状的!
她思索着站在原地,看着前国师大人飘飘欲仙,却满含怒气的背影,澹台凰郁闷了很一会儿,既是为自己的友情担心,也是为自己的安危担心,不知道那妖孽又是哪里被她得罪了,也不知道对方最终会如何收拾她。
终于澹台戟派人过来催促,她怀着一种忧伤的心情,收回了看着笑无语的目光,跟着大部队走人了。
心里对君惊澜,一下子也说不清是神马了,就觉得这丫的下手真狠,又觉得自己混身上下甚哆嗦!
……
而北冥太子府中,小琛子正壮着胆子,询问太子殿下:“爷,这事儿您是不是下手太狠了,笑无语和即墨离这……”
“跟爷有关系?他们既然敢公然接近爷的女人,就该有承担后果的准备!”君惊澜剑眉微挑,语气看似不悦,实则神态懒散得很。
小琛子心里很明白,爷这是纯属自己心里不痛快,舍不得收拾太子妃就拿别人撒气!于是也实在是忍不住,为笑无语和即墨离说了几句公道话:“可是,笑无语和即墨离这两人,毕竟也是帮助了太子妃的!”
君惊澜听了这话,很认同的点头,随后懒洋洋的笑道:“的确如此,所以他们还活着!不然你以为,即墨离公然表白,甚至怂恿太子妃承认爷的孩子是他的,这些林林总总的事情,爷都能间歇性失忆,忘了不成?”
小琛子噎了一噎,这下算是明白了,爷之所以下这么重的手,其实根本就不是为了近日这一茬事儿,而是很多件事情堆积在一起,被爷拿着来了一个彻底的爆发!所以……
但,即便如此,他还是忍不住又为澹台凰说了一句话:“可若是这般,笑无语一定会对太子妃有所成见,恐怕……”恐怕朋友都做不成了!太子妃一定会为此对爷怀有很深的成见!
太子爷笑了笑,如玉长指拂过小星星的毛发,让星爷也莫名其妙的觉得一阵战栗!随后他道:“你的意思,是爷应该致力于让太子妃,和其他男人一直保持着良好的友情?”
小琛子艰难的咽了一下口水,终于明白现下已经不是爷下手太狠了,而是自己脑残了!
随后,又听得那人悠然笑道:“而且,交朋友这回事儿,也理应慎重。若是笑无语因为这么一点小事情,就和太子妃决裂,那便并不是爷的错,而且因为他们之间的友情并不坚定!帮助太子妃早日看清身边的朋友,对自己是否真心、坚定,这对太子妃来说,是一件好事,所以太子妃应当会感激爷的!”
小琛子嘴角一抽,您成功的挑拨了太子妃和朋友的交情,还指望太子妃感激您?
好吧,反正他才疏学浅,也没办法反驳这句话。
……
澹台凰怀着一种非常阴郁的心情,和澹台戟一起,带着轩辕夏暖,还有两千多名士兵,一起往约定好的地方而去。
人数上面是没什么问题,但是凌燕麾下的几百名特战精英部队,早已事先出发,在会面的地点埋伏好,若是敌军居心不良,他们就会顷刻出击!让对方付出惨痛代价。
澹台戟见她脸色一直不太好,便也忍不住慰问了一句:“怎么了?”
反正在路上前行,也极是无聊,澹台凰就把事情的始末,减去君惊澜所做这一切都不过是因为争风吃醋这一项之后,将过程全部都说了出来,并表达了自己深深的郁闷!至于心里那些对君惊澜可能收拾她的害怕,她没说,毕竟这是夫妻内部的事情,没必要让王兄知道,但是笑无语的事情,王兄或者有办法帮她纾解一下。
于是总结了一句:“我看即墨离要是真的不再理会笑无语,笑无语就真的是要跟我友尽了,王兄,你有没有什么办法化解?呃……”
岂知,澹台戟听了这话,比女人还要艳丽三分的面上,绽出一抹淡笑,这笑容极美,令不少士兵都偷偷的倒吸冷气!他们已经深深的觉得,摄政王殿下,日后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时候,应该学先王一般戴着面具才好,不然他们真担心自己把持不住误了正事。
澹台凰是美色见多了,所以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感想,有点郁闷的问:“王兄,你笑什么?难不成是看见我倒霉,你心里其实挺开心?”
这样会让她很不开心啊,哭瞎!
谁知,在某些观点上,澹台戟竟然和君惊澜有着惊人的契合!自然,澹台戟对她这个问题,也很有点哭笑不得,她倒霉,他开心什么?
缓缓扯了唇畔,径自开口道:“笑无语并不笨,他应当知道这件事情不能全然怪你,而他若是真的因为这件事情,不再跟你做朋友。那也只能说明,在他心中,你也并不是多重要的朋友!真正的朋友,除了互相帮助,还有互相包容,只有这样的友情,才能真正长远!”
澹台凰一怔,原本心中想着或许越是重视对方的朋友,就越是不能容忍对方的错误,但在澹台戟最后一句话说出来之后,她哑然了!的确,再好的朋友一起相处,也不可能永远不犯错,倘若不能包容,再好的友情都不能长远,恐怕当场都一拍两散了,王兄的话,的确很有道理。
正在她在心中认同之间,澹台戟又接着道:“虽然是笑无语欺瞒你在前,但你的行为,却导致这件事情过于严重,比起他言语间的欺瞒里,已经严重了很多倍!所以回去之后,你应当诚恳道歉,寻求他的原谅,这并不是要你低头,而是表达你自己对于友情的重视!如果他不肯原谅,那只能说明他不够在意你这个朋友,那么你也不必太过纠结,只是你道歉必须非常诚恳,发自内心!”
澹台凰听罢,心境终于开阔,点了点头:“我明白了王兄!”
“嗯!”她既然明白了,澹台戟自然也不再多话,一心一意策马,往前方而去。
澹台凰心情舒畅之后,又忍不住悄悄的看了一下他的侧颜,这几天王兄淡漠了很多,她几乎都要在他身上找到百里瑾宸的淡薄气息了,只是百里瑾宸是淡漠中十足冷傲,而王兄是淡漠中不在意将要飘离红尘。这样的感觉,让她觉得很不好。
澹台戟自然也是能感觉到她眼神注视的,心下微叹,却没偏头,也没多说什么。
她看了一会儿之后,也终于收回了目光,不再看了。目的的已经到达,她眼神看向前方的那片绿草茂盛的沁柯尔草原,郁郁葱葱的小草,迎风招展,没有花朵的明艳,却独有一股韧劲!
澹台凰深呼吸了一口气,把一切的乱七八糟的事情,都摒弃在脑海之外!看着从对面的山坡之下,升起来的旗帜,上头写着“东陵”两个大字,敌军的人马,也来了!
同样是两千多人,为首是澹台凰非常眼熟的窦成武!只是她能认出窦成武,但是窦成武认不出她。
浩浩荡荡的军队后头,绑着几个人,其中自然也包括了殷嫣歌!这里人虽然多,但所有的事物都一目了然,敌军并没有带任何乐器,所以不必防范可能出现的音杀大阵!
殷嫣歌看向澹台凰的眼神,平静无波,并无仇恨,也并不友好。仿佛原本就跟澹台凰没什么仇怨,两人只不过是路人!
澹台凰冷笑,其实在殷嫣歌心里,她澹台凰还真的只是个路人甲,殷嫣歌不过是因为她的国家,所以才跟自己对上,所以她看自己的眼神平静到不像话。但是澹台凰却没办法那么平静的看着她,瞅着她之后,都没理会窦成武,径自便问冷笑着殷嫣歌:“殷嫣歌,我没死,你是不是觉得很可惜?”
“是!”殷嫣歌也不否认这一点,虽然被反绑着,但气度依旧很是沉稳,半点都不狼狈,冷声道,“上次带了那么多人,都没能杀了你,我的确觉得很可惜!那日你没死,所以今日我落到了这步田地,世间因果循环,恐怕也莫过于此,所以我并不怨怪谁,你也不必得意!”
她是一副很淡定的样子,倒是殷家的长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