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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她终于觉得不对劲了,却因为嫁入豪门一直以来的自卑,没敢去问自己的公公,只是傻了一样的抱着自己的女儿一个劲的问,你爸爸是不是不要我们了?嗯……爸爸,就是父亲的意思,而妈妈就是母亲的意思。那时候,她女儿还小,一边给她擦眼泪,一边开口,那我就不要爸爸了,有妈妈就好了!”
“她便只顾抱着女儿,哭哭笑笑,说爸爸不要我们了就算了,妈妈永远都不会离开你的!”说着这句话,澹台凰忽然笑了笑,很自嘲的笑,笑着笑着,笑出了一滴泪,砸到了他的手背上。
他看着那滴泪,心中一疼,低下头,轻声开口:“我们不说了好不好?”他虽然想知道她为何不断的推拒他,却并不希望她自掘伤口。
“都说到这儿了,怎么能不说完呢!”她故意扯着他宽大的袖袍,擦了一把自己的鼻涕,这才接着开口,“没过几天,男人的哥哥来了,问她想不想知道自己的丈夫在哪里。女人懵懂的点头,跟着他去了,然后,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陌生的床上,看着她的丈夫和一个陌生的女人睡在一起。那一瞬间,她几乎是疯了,而男人醒来看见她,也是慌了。然后,她举起刀,要杀他,男人以为她不过是想吓吓他,一路靠近,却没想到……”
说到这里,她已经说不出来接下来的话了。
而他顿了顿,犹豫着帮她说了下去:“最后那男人死了,死在一个最爱自己的女人手里。而那女人……是自尽了,还是被惩处了?”
他这样一问,她当真是对他的聪明狠狠的惊艳了一把,这世上还真就没有他料不到的事吗?笑了声,开口回话:“那女人自杀了,她成功的为他们的爱情画上了终结,留下他们的女儿一个人孤零零的活着,让全天下人告诉她,你母亲是杀人犯,你父亲就是死在她手上。这些话,对于一个几岁的小姑娘来说,应该算是致命的打击吧,不过幸好,她还有爷爷在。伯父当初将她的母亲带到父亲的床前,原意是为了将事情闹大,毁了他父亲的名声,家族就会落到他的手上,却没想到最后出了人命,这个消息,无疑是让他开心的根本都睡不着觉。但最后,他失望了,因为他的父亲,那小姑娘的爷爷,早已透知了他心中的想法,在小儿子的葬礼上,表示选自己的孙女作为继承人!”
她也是在那个时候明白,为什么童话故事里面,王子和灰姑娘在一起之后,故事就结束了。因为接着写下去,不会是水晶鞋那样的幸福,而是残酷的现实。那样,就不是童话了!
他听到这里,已经明白了什么。
又听得她道:“那个小姑娘长大懂事了之后,知晓了当年所有事情的真相,她也知道那件事情的罪魁祸首并不是自己的伯父,而是自己的父亲。那时候起,因为父亲的背叛,她不相信爱情。也不再相信承诺,因为她永远都记得母亲对自己说过,永远都不会离开自己,可最后……”
“所以那一日,我对你承诺,你却说,即便有朝一日我反悔了,你也不会怪我。就只是因为不相信承诺?”就是因为这个,因为她从一开始,就不相信承诺这种东西,所以也只当他是随口说说罢了。
她听着,一点都不惊讶于他能猜到故事里面那个孤儿就是她,他是那么聪明的一个人,不会听不出来。
轻轻摇头,笑着开口:“不是,因为我相信,人在许下承诺的时候,一定是真心的,就如同母亲当年,她是想照顾我一辈子的,可最后……所以,我能学到的,只是不要贪求太多,有一瞬间的真心,就足够了!”
因为得到的太少,反而更能知道幸福的可贵。所以,她从来不敢过多的贪求。也因为这些,她一直逃避他,一直想变强,就是害怕自己步上母亲的后尘。
没等他开口,她又接着笑道:“你先听我说完呀!我好久都没这么动情的说过话了。”
“好!你说!”他很配合,没有打断她,满腔的话,他也忍住了,没说。
他如此配合,澹台凰满意点头,接着说:“那姑娘长大之后,感觉她身边的环境太复杂,太多人觊觎着她继承人的位置,也有太多的人来提醒她,她的母亲是个杀人犯,而她的父亲就是被她的母亲所杀。这些繁杂而沉重的东西,逼得她没有勇气去面对,所以她离开了那个家,找了一份简简单单的事情去做,做最简单最平凡的人。所以她身上虽然有着大小姐的娇气,但很多时候也就像一个女汉子。嗯,女汉子就是我这样的人。在外面待了四年,她也只在空闲下来的时候,回去看看爷爷。其实很多时候,她都忘记了自己那些不美好的过去,甚至还能神经病一般爬山到庙里去诅咒欺压她的人,可是她很倒霉,被人误杀了……醒了之后,变成了一个公主,好像就是传说中的借尸还魂!”
飞快说完,飞快闭嘴,等着他的反应。这等于是告诉他自己就是个鬼啊,啊呸,不是,是个投胎完毕的人!也不知道会不会吓得他拔腿就跑啊……汗!
然而,她想太多了,他听完,一点反应都没有。倒是问了她一句:“冷吗?”
这一问,她歪过头,奇怪的看着他:“你没听出来我刚刚说了什么吗?我说我是……”
“听见了,冷吗?”他垂眸,笑看着她,也捕捉到了她眼中的一丝害怕,其实说这个,是她想告诉他一些事,也是怕他接受不了所谓借尸还魂。然而,他早就知道了。
呃,见他显然不想讨论这个问题,澹台凰老实点头:“有点!”不是天冷,是说了这么半天,从心底发凉。
他轻轻将她翻过身来,正对着他,伸手抱紧,抱得很紧。
旋即,在她头顶,沉声开口:“承诺这种东西,旁人的你可以不信,但是爷的,你必须信!什么不要贪求太多,爷偏要你贪求,想求得多少,爷就给你多少!不想求,爷同样毫无保留的给你。这些话,爷只说你一次,你记好了!”
这话,说得她心头微荡,莫名愉悦。却仰头,煞风景的开口:“只说一次?如果我没听清楚呢?”
他无奈而笑,闲闲道:“那爷就一直说到你听清楚为止!”这小狐狸!
她听罢,伸出手,将自己头上的玫瑰取下,他刚刚插上去的那朵,旋转着端详了一会儿,点头开口道:“这也算是你今日送给我的了,老娘就勉为其难的接受了。拿回去插在花瓶里用水养着,看它能多开几天不!”
一般来说,已经出土之后的玫瑰,就是放在水里面,也养不了几天,过几天就得死吧。
她这句话,不过是随口一说。他却好似有点生气,一把扯过她手上那株玫瑰,扔进了河中。澹台凰惊诧,有点上火:“喂,你干什么?后悔也不是这么一个后悔法啊!”
而他扬手一挥,漫天水花炸响,那朵玫瑰的花瓣,在空中散开,然后慢慢形成一个聚拢的姿势,重新组合起来。
然后,那花,在空中恒定,美到极致。
他忽然偏头,问她:“怕疼么?”
“废话!当然怕!”她没好气的回话,不知道这货是想搞什么鬼。
旋即,便见他拔下她的簪子,扬手一划,一片血肉横飞!他的胳膊上的皮肉,就这样缺了一块!
她倒吸一口冷气,正要开口呵斥,又是一阵水波涌过,将他胳膊上的血迹冲洗干净。带着那朵玫瑰的花瓣,恒定在他的手臂之上,贴合!接着,他自袖口拿出药粉,往上面一撒,那伤口竟然奇迹般的一点一点愈合。
而澹台凰,只是看着,便觉得很疼。顷刻之后,终于好了。
那株玫瑰,盛放在他的手臂之上,皮肉之下。肌理之上,一朵玫瑰盛开,艳红的,美到张扬的色彩。而他,缓缓笑了,比他手臂上的玫瑰还要美,看着她道:“看见了么,这朵玫瑰,不会只开几天,它会开一生一世!爷今日送你的真心,也是一生一世。”
她愕然,直觉他就是个疯子!以至于让她整个人都忍不住轻颤了起来,咬着唇说不出话。
“你怕疼,就刻在爷身上!爷是你的,它也是你的。”揽过的她的身子,微微倾下身,将那染血的簪子在河中清洗。
簪子上的血迹慢慢干净,澹台凰也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声音:“君惊澜,你到底想干什么?我不过是说一般的玫瑰采摘下来之后,只能开几天,根本没有别的意思,你……”
他笑,却依旧偏执的道:“但它不是一般的玫瑰,它是爷送给你的真心,就该永开不败!”
“你这个疯子!”除了这句话,她已经找不到别的话来形容她的心情。
“不疯魔,不成活。不疯,如何能称之为爱?”他笑着说完,将簪子递给她,见她仰头皱眉看着他,似乎有点心疼。懒懒道,“一朵花罢了,能感动成这样?又不疼,一下就好了!”
她咬牙切齿:“一下就好了?你以为我不知道这种携刻之法万分凶猛,成型之后,每日都会如同针扎,这是一种惩罚犯罪之人的刑罚,你往你身上乱搞什么!”只是惩罚犯罪之人,不会将玫瑰刻进去,而是刻些别的东西。
“因为爷犯罪了,情爱之罪,就该受此刑罚,生生世世为锁链,不可挣脱。你可看清楚了这花,说不准来世还能凭借它认出爷来,到时候你抱着爷的大腿求求,爷或许就记起你了!”太子爷说了几句话,又开始不正经的找抽。
“滚!”澹台凰气得脸色发青,恨不得将面前这个人扔河里去!恼怒起身,跟他保持距离,真是和他多说几句话,人都会气疯!这货也根本就是一个疯子,遇上疯子的她,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
“哎呀,好疼啊!”见她生气,某人开始凄凄惨惨的叫。
“你活该!”她语气很不好,却已经回过头,低头看着他,“这花能再弄出去吗?”
太子爷见她回过头,狭长魅眸看向她,伸手一把将她扯回怀里,笑道:“不能!别心疼,别多想,就当今日玫瑰盛宴,爷送了你一株永开不败的玫瑰。仅此而已,没有其他!”
他这样一说,虽然依旧改变不了任何事实,但澹台凰的心中却是舒服了很多。终而,沉默了半晌之后,她说:“君惊澜,我们的婚期还有多久?”
“等不及了?”某人又开始犯贱。
“是啊!我等不及想退婚!”澹台凰咬牙切齿,就知道不能给这王八蛋好脸色!
太子爷微怒:“你敢!还有一个半月,严格算起来,是四十三天!”
“好!那,这四十三天,你我之间,如果没有其他变数,就在一起吧!”澹台凰认真承诺。她不是因为一时感动,而是在他生生割裂自己的血肉之时,觉得心疼,那种心疼是骗不了人的。所以,她对他的感情,也是骗不了人的。
他扬眉,好心情的开口:“此言当真?”
“自然当真!”她说着,忽然想起一件事儿,瞪大了眼开口,“对了,我们之间还有几个巨大的变数,关于成婚之后不能行男女之事的问题!”
“为什么?”太子爷挑眉,有点不开心。
澹台凰虎着脸看了他一会儿,没回话,却给了一个建议:“你找一块磨刀石,把你那鸟儿磨细,磨短一点,这个变数还是可以被解决的!”
“……”会磨坏吧?“太子妃,我们再商量一下!”
“没的商量!”澹台凰语气坚决。
“……”
——俺是求月票,太子爷很蛋碎的分割线——
沧澜月湖,不远处,高楼之上。
一名男子,负手而立。他一身月白色的锦袍,锦衣墨发,眉眼如画。眉色浅淡,朗目辰星,就像是山水晕开的一副绮丽画卷。
低头,看着湖中两人,久久不言。
他看不见他们在做什么,也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心中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