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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能跟君惊澜比肩的,绝对不会是什么好对付的人物,要是能以一顿饭化解了仇怨,倒也可以,省得她每天提心吊胆!
“我确定!”纳兰止轻声开口。
“那好!”澹台凰应了一声,大摇大摆的进了客栈!跟着纳兰止上楼,一进屋,便见着了那个如画一般温雅的美男子,但她早已对美色免疫,是以也没有过多的感觉,到他对面坐下。
坐下之后正要开口,满面的笑意忽然僵住,看着满桌的菜,还有自己面前的一大盘子香菇……脑中飞快的想起了某人那庞大昂扬挺直的……
她飞快的跳起来,十分激动道:“尼玛!这饭我不吃了!”
、【028】婆媳初见!
看她如此激动,根本都超出了一个人类该有的正常反应,楚玉璃浅淡双眸中浮现出半丝困惑,略有些不解的看着她。又低头扫了一眼那些菜,终于淡淡问:“可是有什么菜不合胃口?”
这话一问,澹台凰终于冷静片刻,深深地感觉她和楚玉璃的性别要是交换一下,她现下就已经可以轻佻的说一句,“你真是个善解人意的妙人儿!”,实在是太聪明也太能体恤人了!
她冷静下来之后,飞快的点头,指着那盘子香菇,飞快开口:“是的,马上将这个菜端走,我这辈子不愿意在饭桌上看见它第二次!”
从前对香菇是不爱吃,却也没有说能讨厌到什么不可收拾的境地,但是那会儿看了某些不该看的东西之后,她现在已经郁闷到了顶点,一看见这玩意儿,整个人都不好了。
“来人!”楚玉璃点头吩咐,不一会儿,就有人进来。
那人倒也没问楚玉璃什么,只看了看他的表情,就已经会意,很快的将那盘子价值不菲,经过了不少道工序的才弄熟的香菇端了出去。
香菇走了,不,香菇被人端走了!
然后,澹台凰童鞋终于淡定了,深呼吸了一口气,重新在他对面坐下,还故作潇洒的摇了几下自个儿手上的水墨折扇,看他半点问自己为啥如此排斥香菇的意向都没有,倒让澹台凰心里有点毛毛的,斜瞄了他一眼,主动问了起来:“太子殿下就一点都不好奇本公主为何如此排斥香菇?”嘿嘿,好奇我也是不会告诉你的!
上次她蹭饭的时候,桌上也是有这道菜的,但是上次她没有激动成这样,楚玉璃这样聪明的人,是一定会注意到其中细节的!注意到了却不问,反而让人觉得心里不踏实!
而她这样一说,楚玉璃却只是淡淡笑了笑,温润儒雅,当真是琉璃美玉一般,华光美溢,美到极致,却又丝毫不显张扬,缓声开口:“这世上的一切,自然都有其道理。本太子又何须事事,都问清楚一个前因后果?”
“本公主可以理解为是太子为人豁达吗?”为什么觉得这说话的方式,有点貌似神棍国师大人的说话方式,好似什么都不在意,还充满了禅机佛语。
但,很快的,她清楚的知道了楚玉璃是楚玉璃,笑无语是笑无语。
只见她话音落后,楚玉璃缓缓摇头,轻声道:“非是豁达,只是有些事情,若是一味的去谋求答案,而得到的答案若不是自己想要的,或是自己根本无法接受的,那又当如何?所以,不若从一开始就不知道,也免了……徒增烦恼!”
就像,从他中毒,若一直都以为真如太医们说的那般,只是生来体弱,倒也还没什么。偏生的,有了怀疑,就想查,也最后查出来是中毒,继而查出来凶手……说不后悔自己去查,绝对是骗人的。
这件事,知道了,还当真不如不知道。
澹台凰听着他这样一说,很快便能明白过来,这是一个有故事,也是一个经历过人生的人,就同君惊澜一般。每个站立于高处,真正强大的人,所有的一切都不会是凭空得来的。而所有凭借实力上位的人,她也都是欣赏的!
于是,她笑了笑,端起自己跟前的酒杯,开口:“敬太子一杯,先是为本公主先前的不敬赔罪,后么,是为太子深知人艰不拆的道理喝彩!”
而她这话音一落,他浅而淡雅的眸中闪过半丝困顿,显然是没太明白她这话的意思。
澹台凰马上就意识到了自己说错话了,赶紧开口解释:“人艰不拆,就是活着已经如此辛苦,有些事情便不要拆穿!”现代语言,丫听不懂是正常的!
“呵……”他顿时失笑,笑容也是淡淡的,衬得他如画而单薄眉眼更好看了一些,白皙而修长的手端起自己面前的酒杯,轻轻举起,“请!”
“请!”澹台凰仰头喝下,看着他美玉般的容貌,心中开始赞叹!
世上已经有君惊澜那样艳丽张扬到极致的日月之辉,竟然还有楚玉璃这般温润淡雅到顶端的美玉之泽。两个极端,同样出色,都能给她遇见,她是该赞叹自己运气不错,还是该赞叹造物主的奇思妙想?
一杯酒下肚,原本因为澹台凰之前的不敬而十分尴尬的坏境,也慢慢的缓和了下来。但气氛却一直没有趋向活络,因为事实上,澹台凰虽然欣赏这样的美男子,也欣赏他不跟自己计较的气度,更欣赏他的能耐,对他却还是有所不满的!
因为他让人散布出去的谣言!
故而,她只是低着头,拿着筷子,十分淡定的吃菜。看这样子,也不再有任何攀谈的*。
楚玉璃是何等聪明之人,只见她这模样,很快便知道她是为何疏离自己。淡淡笑了笑,温润声线似乎天籁:“倾凰公主,可是因为谣言之事生气?”
“生气谈不上,只是本公主若是误信了谣言,或是心理稍稍脆弱一些,就不会出现在北冥。大楚太子自然也能成功的得偿心愿,而本公主却也想问上一问,好歹太子也是做大事的人了,也毫无疑问的是个男人,搞出这种事情,不觉得自己很卑鄙吗?”澹台凰这话,问的语气是十分温和的,但是内容却绝对谈不上是友好。
或者说,还有点针锋暗藏,咄咄逼人!
然,楚玉璃听着她这话,却也没觉得生气,轻笑了声,缓声开口:“公主,这并非卑鄙,而是兵家之策。兵行轨招,兵不厌诈而已。公主棋高一着,胜了,这一局,本太子自然是甘拜下风!”
澹台凰不冷不热的笑,开口道:“不战而屈人之兵,攻城为下,攻心为上。楚太子果真好计谋,要是本公主稍稍蠢笨一些,可就真的上当了!”
她自然没有忽视他所言的这一局,他甘拜下风,其实潜台词就是这一局完了之后,还有下一局。但是人艰不拆,这个问题她说出来,或着是为之纠结,根本都没有任何意义,他该跟自己为敌,还是照样为敌!那便干脆不说,说了,反而显得她小家子气。
她这样一说,楚玉璃浅淡双眸忽然亮了半瞬,唇际笑意也浓了几分,开口问:“公主也懂兵法?”
“略知一二!”她倒是想说自己不懂,可是被家族那群老家伙逼着学了十几年,想说不懂都不行。于是,她很谦虚的回了一句,略知一二。当然,谦虚只是表象,事实上她的表情还是很得意的!
楚玉璃笑笑,倒也不再问了,却察觉到自己是真的发现了一个惊喜,她竟然连兵法都懂。
也许……这么多年的梦境,并不是偶然,而是上天给他的指引。
他白皙修长的手指伸出,拿起筷子,吃菜,动作姿态十分雅致,不同于君惊澜的慵懒闲散,是另一种风格的美好,一眼看去,只会叫人觉得心旷神怡。
只是澹台凰这个看多了美色,又对他颇有成见的人,所以已经很难产生什么特别的反应,埋头吃菜,吃完赶紧走人,从此桥归桥,路归路,就当彼此从来没有见过。或者,走出了这个门,因为联姻的事情,他们两个还会成为仇人,成为对立的两方。
整个屋内的气氛几乎是安静的可怕,也诡异的可怕,只有两人吃菜的声音。
澹台凰想着的是早点吃完,早点走人,但是楚玉璃却并不这样想,他一边吃着,忽然抬头,笑着开口提议:“公主可会下棋?”
这一问,澹台凰原本是想说不会,但是看着对方那带笑的眼,便知道在他面前扯谎,不过是徒添笑话,点头开口:“会!”
“吃完饭,公主与本宫下一盘棋如何?”他开口邀请,笑意淡然,十分绅士,美玉一般温润,看起来很好说话。
但澹台凰心里清楚的很,所谓温润如玉,不过是面前这个人的表象,这货骨子里其实和君惊澜一样,黑心霸道的很。都说了会下棋了,想推却基本上是没戏,说不准激怒了对方还不能活着离开。故而她点了点头:“恭敬不如从命!”
……
北冥太子府。
今儿个吓坏了未婚妻的太子爷,此刻,正十分悠闲的靠在软榻上,吃着下人递过来的葡萄。一线红唇张合之间,是邪肆魅惑的风采,浅浅望去,犹觉慑人心魂。
太子爷悠闲吃着葡萄,想着那女人瞪大了双眼看完,那惊慌失措,仿佛深受打击,又十分害怕的模样。他便有点想笑,又有点……得意。原还只是想娶她,其他的倒还没多想,透过今日,他倒是忽然开始期待起他们的新婚之夜了!
预计,她会相当害怕……
这样想着,竟然禁不住笑出了声。这可是太子爷第一次如此失态,直直的让一旁的小苗子看的擦了擦自个儿的眼睛,深恐自己是看错了!
也就在这会儿,一道清亮的女声大刺刺的传来:“呦呵,几个月不见,我家惊澜倒是学会傻笑了,是谁家的姑娘叫你如此魂不守舍啊!”说话间,一个约莫三十多岁,姿容绝美的女子,摸着自己的下巴,相当猥琐的走了进来。
这戏谑一问,君惊澜凝眸一扫,懒散笑意顿时绽于唇边,微微翻身,便坐了起来,几个大步迎了上去。开口笑道:“干娘来了,竟然也不让人通传一声!”
他这一说,南宫锦几个大步走了过去,随便找了个椅子往上头一靠,抓起一边的水果就往自个儿嘴里塞:“老娘要是让人通传了,能看见你这貌似思春的傻样儿?好了,废话不多说,你媳妇儿呢?带出来见见!”
南宫锦说话,从来就是这个模样,用词也属于完全不顾忌人家感受的类型,“思春”这样的词,她是可以随意脱口而出的!百里惊鸿闻言,寡薄的唇畔微勾,月色般醉人的眸中满是宠溺,看了南宫锦一眼,走到一边落坐。
其实不通传,是他的意思。告诉她的,是给惊澜一个突然袭击,事实上是不欲让冷子寒知道,让冷子寒知道了,又要跑来见面。但是这样的理由,他会说么?
南宫锦的说话作风,君惊澜自然也是早已习惯。
懒洋洋的笑了笑,往对面的华椅上一靠,闲闲开口:“干娘,您这是为了她来的?”
“废话!难不成还是为了你来的?小兔崽子,说了多少次了,媳妇儿不管是丑是美,都总是要见公婆的,你不肯带她来见,老娘自然只有自个儿来了。人呢?”南宫锦这样一问,眼神便是四处一扫!
这个干儿子的性子,她了解的很。虽是承袭了君临渊的狠辣、风度,但为人处事却与君临渊大不相同,狠辣之下还极为霸道,所以她断定,要是那小姑娘到了北冥,他让她出了太子府才怪!
但是,这次南宫锦显然是料错了。
太子爷闻言,狭长魅眸微挑,不甚在意的笑笑,开口道:“干娘,这次您恐怕要失望了,她刚走没多久,说是明日会来!”
“啥?!”南宫锦不敢置信的坐直了身子,将君惊澜浑身上下好好的打量了一番,像是今天才认识他一眼,看了好一会儿,她方才迟疑着开口,“儿子,你转性了?”
“她想走,我哪里舍得拦!”他笑,半真半假的说着。
干娘了解他,知道他的性子,不会如此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