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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子嗣饺,多子多孙福分高,生男俊又俏,生女美娇娇。”
喜娘念完这些后,将剩下的饺子倒在床底,据说要第二日后才能捡起来。喝合卺酒,吃子嗣饺等程序完成后,作为新郎官的陆苍擎又要回到前面去招呼客人了。
先前跟着进来的那些人也该回到席上,很快,屋里又只剩下宁滢和白鹭两人。宁滢看了一眼白鹭,发现她脸上带着一丝憧憬,双眼望着门口的方向。
“白鹭,你今年多大了?”
听到夫人问话,白鹭才猛地回过神,连忙答道:“回夫人的话,奴婢今年十六了。”
宁滢微微笑了笑,“和我一样大,许人了吗?”
白鹭摇了摇头,“还没有,奴婢不想这么早嫁人。”
“女人,终究是要嫁人的,等我掌管了府上的内务后,定会给你找一个满意的夫婿。”
听了遮护,白鹭有些惊诧,接着又有些慌乱的跪了下来,奴婢不想嫁人,求夫人收回成命,奴婢愿意一辈子伺候夫人。”
宁滢只是笑,白鹭低垂着头,主仆俩都没有说话,屋内又安静了下来。
过了许久,宁滢才道:“起来吧,这件事以后再说。”
“多谢夫人,奴婢一定会好好的伺候夫人的。”白鹭恭敬的答道。
红烛不停的燃烧着,烛台底端已经积了一些蜡滴,快到亥时一刻的时候,陆苍擎才醉醺醺的被广白扶进了新房。
宁滢见状,连忙上前搀着他的胳膊,一旁的白鹭咬了咬唇,推开扶着他的广白,架起另外一只与宁滢一起,将他扶到了喜床上。
“你下去吧,让萱草和兰草来伺候。”宁滢有些不喜,对她吩咐道。
白鹭抬起头,动了动唇想说什么,但看到宁滢紧紧皱着的眉头时,心里咯噔一下,只好顺从的退下。
广白也跟着出去了。
宁滢无奈的看着瘫倒在床上的男人,一时间也不知道该不该叫醒他。
“姑娘,奴婢和萱草能进来吗?”
这时,屋外响起了兰草的声音。
宁滢上前,打开门让两人进来。萱草是个急性子,一进来就跟主子诉苦,“姑娘,那些人太过分了,嘴上虽然说着是要我们歇息,可是却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尤其是那个叫白鹭的,看她一点都不顺眼。”
兰草撇了她一眼,“你呀,就少说一点,今天是姑娘大喜的日子,别提那些扫兴的事情。”说完,又转身对着宁滢道:“姑娘,奴婢服侍您梳洗吧。”
宁滢点了点头,由着兰草给自己卸妆,萱草撇了撇嘴,去外面打了一盆热水过来。等到宁滢收拾好后,二婢又要替陆苍擎整理。
宁滢摇了摇头,“你们先下去吧,姑爷这里我来就行。”
闻言,兰草和萱草放下东西出去了。
屋里只剩下他们两个,宁滢坐回床边,犹豫了一下,便伸手开始替他解衣服上的扣子,手刚伸到他的衣襟边,一下子被人捉住了双手。
“啊。”她有些措不及防,瞪大眼睛看着突然醒来的男人。
陆苍擎轻轻一拉,她便被扯到他的怀里,“对不起,滢儿,让你受委屈了。”
宁滢一愣,想必是先前兰草与萱草的对话被他听到了,只是问:“你装醉?”
陆苍擎笑了笑,“如若不装醉的话,又怎么清醒着来见你。你都不知道,大舅子小舅子们太厉害了,一个两个的轮番上来灌我酒,要不是事先把酒换成了水,估计到明天早上都醒不来。”
听了这话,宁滢不禁被逗乐了,眨了眨眼,“那你可要记着,以后若是敢欺负我,我那些哥哥们保准会好好收拾你的。”
“不怕,我不会给他们机会的。”他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低下头在她脖颈间猛嗅了一口,感叹道:“好香!”
滚烫的呼吸洒在宁滢的耳畔,她有些不习惯,双手下意识的抵在胸前,“你还没梳洗呢。”
陆苍擎却是不在意,笑噙着笑看向她,“我一个大男人,不在意这些。”
宁滢皱了皱眉,继续推攘,“你身上的酒味好浓,我不喜欢。”
听到这里,陆苍擎低头嗅了嗅,的确有些熏人,他不喜欢她皱眉头的样子,轻轻的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起身就要解自己的衣裳。
退去外衣后,只留里面白色的中衣,走到一旁放水盆的架子上,打算将就着宁滢先前洗脸的水洗洗算了。
宁滢连忙道:“等一下,我让兰草打些热水来。”
陆苍擎回她,“用这个就行。”
宁滢摇了摇头,“那水是我洗胭脂的,不干净,我让兰草重新打水来。”说完,将候在外间的兰草叫了进来,吩咐了几句,兰草便端着水盆出去了。
很快,她又端着干净的热水进来,宁滢拧了拧帕子,仔细的替夫君擦脸,而陆苍擎呢,闭着眼享受着小妻子的服务。
“好了,擦完了。”宁滢轻声说了一句,然后将帕子在水里荡了荡,拧干搭在架子上。
陆苍擎睁开眼睛,一下子与她温柔的眼神对上,不由得咧了咧嘴。他将她抱着放在自己膝上,道:“滢儿,终于娶到你了,你知道吗,为了这一天,我不知等了多久。”
宁滢有些羞赧,她以为他说的好久是从他们第一次见面开始算起,却不知陆苍擎将前世的那些年也算了进去。
当年她在庵里修行待罪,他在庵外暗自陪伴,一直到她临死,都不知道曾经有一个男人因为施恩而爱慕上了自己的恩人。
那个时候,他一无所有,眼睁睁的看着她被痛苦折磨却无能为力。而如今,一切都因为他的重生而发生了改变,从此以后,他不会再让她流离失所,不会让她被人欺侮。
因为,她是他的妻,一辈子唯一的女人。
第一百零四章 长者赐不可辞
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此乃人生四喜之中的两喜,陆苍擎先是金榜题名,蟾宫折桂,年纪轻轻便入了楚昭帝的眼,实打实的皇帝纯臣。现下又娶了当朝首辅的掌上明珠,惹得其他人羡慕嫉妒不已。
当然,也有那好事之人,幸灾乐祸的将当初河东郡王恋慕宁滢的话题重提,一时之间,街头巷尾很快便有人以他们三人为主角,编成了话本。
不过,不管外面的人怎么传,宁滢和陆苍擎却丝毫不知,在满目鲜红的喜房里,环绕在两人身边的气氛暧昧极了。
今夜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为了不让人打扰,在进了喜房后,陆苍擎便早早的落了锁。装醉一事被新婚妻子发现,他索性不再装了,可不能因为这么一件小事而误了洞房的大事。
宁滢被他目光灼灼的看着,一时之间不知道手脚该往哪里放,自从她没了中间几年的记忆后,和他在一起,总觉得有些不自在。
现在,两人已经结为夫妻,接下来就该行夫妻敦伦之礼,一想到自己将要和面前这个男人做那些羞人的事情,她的心便抑制不住的猛跳起来。
“滢儿,夫人,抬起头来看看我。”低沉醇厚的男声在她耳边响起,因着满屋充裕的红,她不由得被蛊惑了。
眼前的男人目光温柔,漆黑的眸子里倒影着自己纤细的身影,漆黑里映着鲜红,她的目光一寸一寸往下移,最后落在他噙着笑容的嘴唇上。
他的唇不厚不薄,既不会显得薄情寡义,又不是那种忠厚老实,与他俊朗的面貌相比,显然有些普通。
不过,就是这样的一张唇,与他的五官搭配起来却意外的协调。她私下想着,若是换上时下里人人都喜欢的薄唇。恐怕没有现在这般看着舒服了。
话本里不都说了,凡是薄情寡义之徒,均长着一张忘恩负义的薄唇。
陆苍擎带着笑,任由宁滢将自己彻彻底底的打量了个遍,转身看了看燃烧着的红烛,柔声道:“夫人,咱们安置了吧。”
宁滢心头猛跳,脸更红了,但还是柔顺的点了点头。
见她小女儿娇羞样,陆苍擎心情大好。轻轻的将她抱着放在喜床上。伸手开始解她的衣裳。
“哎呀。底下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有些硌人。”背部接触到床铺,宁滢不由得娇声道。
陆苍擎一听,连忙将她搂在怀里。大手一扯,床单便被掀开,只见里面花生、红枣、桂圆等物零零散散的撒在床上,小妻子这么娇嫩的肌肤,又怎么受得了这些东西。
他将她抱在椅子上坐着,自己则快步上前将床上的东西收拾了,然后又迅速的将床单铺好。
当两人再次相拥回到床上的时候,陆苍擎已经将怀里的娇人儿身上的衣物全数褪去。
感觉到身上微微传来的凉意,宁滢一睁开眼睛就看见跪坐在身边的男人三下五除二的褪去里衣。这下子,两人算是坦诚相见了。
“滢儿,你真美。”他望着她雪白的娇躯,毫不保留的赞叹着。
宁滢脸色绯红,眼波流转。娇羞不已。
“相公,不早了,咱们歇了吧。”鼓着勇气说完这一句,她飞速的垂下头去,耳边只萦绕着他低沉的笑声。
大红喜帐被放下,陆苍擎再也抑制不住长久以来对她的欲望,两具同样光裸的身体交缠在一起,仿佛如那生生不息的藤萝,死生共命运。
三更的更声响起,陆苍擎才吩咐人抬了热水进来,抱着昏昏欲睡的宁滢洗了洗身子,却在为她穿里衣的时候又起了情欲。
但是,看着娇妻身上青青紫紫的红痕,他便有些于心不忍,压制住心中的欲念,迅速的替她穿好衣衫,抱着她很快就睡了过去。
翌日一早,天刚破晓,宁滢在浑身酸痛中醒了过来,转头看见一张俊朗的面孔对着自己,不由得怔了怔。
她已经嫁人了,从今日起,便是这个男人的妻,外人眼中的陆陈氏。
想到昨夜他的放肆,宁滢脸又红了,夫妻之间做了那等亲密之事,就算在疏远的距离也会被拉近。
“夫君,你若待我好,我也会全心全意待你的,千万不要让我失望。”嘴里喃喃的念叨着,伸出手隔空描绘着他的眉眼。
蓦地,陆苍擎睁开了眼睛,四目相对,宁滢有些尴尬。
“滢滢,都听到了。”
他忽然笑吟吟的看着她。
宁滢心里一滞,并未在意他已经换了称呼,只重复问了一句:“你都听到了?”
“嗯。”他点了点头,“一字不落。”
两人就这样看着对方,忽然,陆苍擎紧紧的将她搂在怀里,直到宁滢喘不过气来,他才慢慢松开,“滢滢,慎之此生绝不负你,若违此誓,将不得好死。”
宁滢心里一紧,连忙捂住他的嘴,“你胡说什么。”眼里带着责怪。
陆苍擎不说话,只是看着她,宁滢又道:“我知道了。”
他执起她的手,慢慢放在自己的心口处,“滢滢,我十分了解你,若是我负了你,你绝不会委曲求全,君既无情我便休,我等了你那么久,怎么舍得就这样放开你。”
这番真情流露让宁滢心里充满暖意,她微笑着道:“慎之,以后我们好好过日子吧。”
并肩躺在床上,夫妻俩又说了一会儿话,外间便传来了兰草唤两人起床的声音。
宁滢支起身子应了,然后低头看着陆苍擎道:“慎之,该起了。”
陆苍擎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点了点头,翻身坐起。
宁滢先行下床,去衣架子上取了他的衣衫过来,打算伺候他穿衣。却被陆苍擎制止了,道:“你歇着,今天我自己来就是。”
宁滢也不勉强,将衣衫交到他手上,转身又去拿自己的。陆苍擎的动作很是利索,看得出来,经常做这些。
见她盯着自己,解释道:“平日里我都是自己动手,广白粗手粗脚的,那些丫鬟我又不习惯让她们近身。”
宁滢了然,心里有些欣喜,作为女人,谁不想自己的丈夫洁身自好,从小受了父亲母亲的影响,她对通房姨娘之类的可谓是鄙夷不屑之极。
她算是走了好运,嫁了一个心疼人的夫君,不说妾室姨娘,就连通房丫头都没一个,这样的男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