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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和尚道:“那就是慧远师叔了!”
此时,慧远已经迎了上来,深深一揖道:“几位施主,贫僧慧远有礼了!请问施主是先上香还是先进禅房沐浴歇息呢?”
采青觉得有些奇怪,就没开口,王翠莲知道得比较多,小声对她道:“按规矩是要先沐浴洗净尘土,斋戒三日才最灵验的,不过,这头柱香也很灵验。”
采青还是不懂,对王翠莲道:“娘您说怎样就怎样吧、”
王翠莲道:“之前可有人进过香?”
“不曾,施主来得最早,只是这头柱香有些不同……”
王翠莲打断他的话道:“无妨,我们出十倍的香油钱!”
慧远法师眼中闪过一道光芒,宣了声佛号:“阿弥陀佛,各路神仙都会保佑诸位施主的!”
连忙吩咐悟明领众人去了功德箱。
采青四下看了看,大殿正中摆放的是如来佛祖的金身,左右分别是南海海神祝融和南海观世音菩萨,也有其他几位知名神仙的塑像,只是小了许多。
她忽然想,是不是随便拜哪个菩萨或神灵,这个海神庙都可以,看庙里香火那么鼎盛,也不是不可能哦。
这样想着,王翠莲已经捐了香油钱,整整九百九十九两银子,采青暗暗咋舌,她还从来没有讲过她这么豪气的时候。
接下来就由她上了头香,插在香炉上,虔诚地闭目,口里念念有词,睁开眼睛,又让采青上去。
采青有些意兴阑珊,让她对几个泥胎有多诚服,那是不可能的,那住持像是看出了她的敷衍,提醒道:“施主,心诚则灵,不然佛主会降罪的。”
采青咋舌,他有火眼金睛不成,竟然看出她的动静,忙照着王翠莲的样子,虔诚地上了一炷香,然后才退到旁边。
慧远脸上才恢复了慈和的神色,又道:“吉安县今年旱情严重,寺里会做七七四十九日道场祈雨,申时开始做晚课,众位施主可有意出一份力?”
王翠莲十分欣喜,问都不问采青,直接答应了:“大师为百姓造福,老身自然要到场瞻仰一二,晚上我们一定到。”
“施主宅心仁厚,为民分忧,实乃百姓之楷模!”慧远赞叹了一番,又吩咐悟明道:“先请施主去禅房歇息,准备斋饭。”
“是,师叔!”悟明恭恭敬敬地应了,对采青等人道:“各位施主,请!”
转过后殿,就见一片开阔的院子,香烟袅袅,西北角还有一个放生池,里面正开着几朵睡莲,懒懒地浮在水面上。
又走了一会儿,里面更显幽静,古柏参天,庄严肃穆,左右是一排排房舍,也是寺院风格,这里便是所谓的禅房了,专门供香客们休息的场所,悟明将众人领进一个独门独户的小院,作揖道:“诸位施主请,这里有些简陋,粗茶淡饭不要嫌弃!”
王翠莲道不敢不敢,忙向喜梅使了个眼色,喜梅会意,连忙上前赏了他一个小荷包。
悟明推辞了一下,喜梅道:“师父不要多礼,钱财乃身外之物,就当咱们额外添的香油了。”
他掂了掂,才小心收入了袖中,口里直呼:“阿弥陀佛,罪过罪过!既是施主的心意,小僧就替佛祖收下了!”
“扑哧!”喜鹊忍不住笑出声来,采青忙瞪了她一眼,这才用手捂了嘴,低着头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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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七章 步步惊心
悟明走后,众人检查了一遍禅房,虽然简单倒还干净整齐,夏日炎炎,倒有几分清凉之意,是个不错的避暑之地。
四个主子分别住了四间正房,前面门口不远有一溜倒座,十来个丫鬟婆子住着倒还合适,只是难为了几个护院和衙门里过来的差人,因为讲究男女有别,只好在不远处的普通禅房安置了,这样一来总觉得有些不安全,好在几个婆子都是孔武有力的,带着几个丫鬟轮班守候,也没什么大问题。
顾卓安和顾敏钰两个小家伙早倦了,奶娘带着去歇下了,几个主子来了王翠莲的屋子里说话。
一直有些沉默的顾卓烟突然发话了:“喜鹊,方才你在笑什么?”
听了这话,喜鹊肩膀又耸动起来,不时发出可疑的声音。
王翠莲脸一沉,看了眼斥道:“笑什么?让佛祖笑话了!”
“娘,这里供奉的是南海还神祝融!”采青憋着笑提醒道。
王翠莲绷着的脸有些破功,双手合十喃喃念道:“海神莫怪!老身以前供的都是佛祖……”
采青好笑地看她,王翠莲再也生不起气来,却故意板起脸道:“海神再大大得过佛祖去,他可是普度众生,刚才大殿上不也有他的金身么?”
“是是是,娘说的哪里有错?”采青笑着道,王翠莲也觉得自己太紧张了,不过就是来上香求签么?她倒不如几个年轻人了。
这么一说,不光是喜鹊,包括杜鹃喜梅在内,好几个丫鬟都笑了,喜鹊没了拘束,笑得抱住肚子哎哟哎哟直叫,惹得王翠莲一眼瞪过去。
如花憋得久了,对什么都好奇,张大了眼睛看看这个看看那个,不解地问:“有什么好笑的?”
王翠莲板了脸道:“说来听听,若是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我得好好治治你们!”
喜鹊缓过气来,福了福身道:“回老夫人,奴婢就是觉得好笑,那小和尚明明看到银子眼睛都放光了,却还要推到佛祖的头上,奴婢就觉得好笑。”
王翠莲皱眉:“有这回事么?”
明禅一门丫。众丫鬟连连点头附和,其实先前她们并未觉得有多好笑,就是见喜鹊笑了,自己细细一想来,也各有各的发现,就都笑起来了。
采青小声道:“娘,你没觉得么?这海神庙里有些奇怪?”
王翠莲一愣,摇摇头:“没有啊,听说这里很灵验的,求子求姻缘,以前胡县令来求还神保佑吉安风调雨顺,后来也灵验了,直到他离任,才开始干旱起来的。”
“娘,您怎么能说这样的话?”采青暗叫不好,吉安县最近一段时间确实干旱,本来夏季该是多雨的季节,可是最近一段时间,有好几次都要下雨的样子,乌云密布,雷声大作,就是不见有半点雨星落下。年风不好,百姓们就胡乱猜测,甚至已经有人说是新任县太爷不得天意,老天爷降罪吉安县。
这些话百姓们说说就算了,若是作为顾卓寒母亲的王翠莲也有这苗头,就十分不妙了。
王翠莲也意识到自己这话不妥,连忙住了口:“我真是老了,从别人嘴里听到什么话就往外冒,也不想想该不该说。”这些话都是她平日里偶尔串门听来的,细细想来,莫不是有人故意传到她耳中来的?
采青扶着她的手道:“娘,这不怪你!”
采青向王妈妈使了个眼色,王妈妈意会,知道她这是有话要说,提防隔墙有耳,连忙跑出去吩咐婆子们好好把守。
放下刚才的话题,采青又道:“娘,刚才我说这里很奇怪,喜鹊她们也发现了,咱们得小心着些,别出了什么事才好。”
王翠莲也不是一般的村妇,听了这话还算镇定,采青又道:“这里是海神庙,供如来佛观世音就算了,大大小小神仙都供了,这不成菜市里买菜的一样了么?有哪家寺庙这般样子的?”
“顾卓烟也想起什么,惊道:“对啊,娘,刚才您捐香油钱的时候,整整九百九十九两银子哪,啧啧,这庙里真是咬人呢!”
“知道什么?烧香也是有讲究的,香油钱也一样,以三、六、九几个数字最为吉利,头柱最为灵验,一般人都是添九十九两香油钱,这已是不成文的规矩。本来,我们该早早住到寺庙里来,斋戒三日,沐浴焚香,但是因为有孩子不方便,一来便让我们烧了头柱香,我才出了十倍的银子。”
说到银子,王翠莲此时忽然有些微微的心疼,方才还不觉得,九百九十九两啊,她们顾府几十号人两个多月的嚼用都够了,当初怎么自己就迷了心窍那么大方就给了呢?
采青也皱了眉道:“娘,您身上怎么会带这么多银子?”
王翠莲是节俭惯了的,当初那么厚一叠银票,不会全是一百两面额的,应该十两五十两的不少,想来是把她手边的私房钱全都拿来了。
“那日阮老夫人过寿,我跟几个老夫人聚在一起,她们便说起这事儿来,所以知道点内情,自然要做充分的准备了。”
采青眼睛微眯,她这分明是钻了别人的套子了,先怂恿她来烧香,接下来就是搜刮她的钱袋了,看那叫悟明的和尚,欲擒故纵,那银子定然不会真的进了功德箱。
从那个住持慧远大师到小和尚悟明,都极其的不对劲,这个海神庙就是一个幌子,大肆敛财才是他们的目的。
“娘,我们还是早些回去吧!”想起方才慧远还提出去听晚课,不知道还有什么法子让人出血,这些假和尚,真是太贪心了!
“也好,”王翠莲此刻也有些为掏出去的小一千两银子痛心,她得回去好好疗伤。
“这样吧,卓安和钰姐儿也累了,先休息一阵子,求了签我们就回去!”
采青知道她一心是为了顾卓烟的事情来的,只好答应道:“好,我这就去准备!”
见王翠莲面有疲色,采青等人便退了出去,如花是孕妇,得保证充足的睡眠,顾卓烟也关进了房间没有出来,采青自己却一点睡意也没有,索性出了院子,这里青山绿树,倒是个散步的好地方。
采青留了王妈妈和杜鹃在院子里照看,只带了喜鹊一个丫鬟跟着,院子外面有一条石板小路,两旁高大的木棉树长得十分茂盛,顺着石板路往前走,一路清香扑鼻,伴随着若有若无的寺庙独有的香火味道,竟是奇特的契合,深深吸口气,沁人心脾,真是难得的享受。1b9OV。
采青一边走一边想着今天发生的事,依她的意思,这些和尚太贪钱了,她恨不得马上就打道回府,就好像以前去商场里买东西,掏钱买了忽然发现比别人的贵了好几倍是一样的心理,但她毕竟骨子里是未来的灵魂,像王翠莲这种土生土长的古代人,虽然认为被宰了心里有些不舒服,但对神佛还是极其信奉的,不然这海神庙哪来这般兴盛?
“夫人,走了很远了。”喜鹊见她一直闷着头走路,小声提醒道。
采青停住脚步,微微诧异,抬头看,已经看不到她们住的那片禅房了,四周都是葱郁的树木,静寂极了,偶尔有鸟儿扑腾翅膀的声音划破这片宁静,不然还真安静得有点吓人。
“回去吧。”采青笑着转身,睨了她有点发白的小脸一眼,嗔道:“胆小鬼!”
喜鹊忙跟上,嘻嘻笑了,她从来没来过这样的地方,自然害怕了,夫人刚刚想着事情,不然说不定跟她一样呢!
“嘀——”忽然空气中一道清脆的声音传来,不像鸟叫,有些像笛声又不十分像,声音不高,穿透力极强,主仆二人听得真真切切的,就是从刚才她们来时的那个方向传过来的,且离她们并不远。
“夫人?”喜鹊怯怯地问道。
采青有些后悔不该乱走,可是这个时候悔之晚矣,那响声莫非是什么人联络用的暗号,要是遇上歹人就不好了。
抬起头,前面露出院墙的一角,正是她们住的那片禅房,还有一段距离,前面正好有两条岔道,采青指着其中一条道:
“走那边吧!”那条石板路延伸的方向,应该也是通往禅房那边的。
喜鹊此刻只想尽快回去,连忙扶着采青往前走,她心里紧张极了,与其说是伺候采青,不如说想拉着她给自己壮壮胆子,两人都走得有些快。
有时候往往事与愿违,两人走到小路尽头的时候,才发现,这里的确是通往那片禅房的,可是,仅有的一道小门上挂着一把大铜锁,牢牢地锁着,透过门缝,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