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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顾卓寒毕竟是个孩子,天性顽劣,先前瞧着新鲜,学了几天,天天扎马步,呼吸吐纳,背心法,并未教授一招半式,便开始厌了,求他教更厉害的工夫。可是他却非常严格,要他每天睡前自己练习一个时辰,每隔十天就去山上找他,检查学习的进度。如果达到他的要求了,他就教我一个招式,如果没有,就罚继续练习十天。
这样练了整整两年,顾卓寒自己都没有发现,体质明显地好了许多,那男人发现他十分适合练武,就开始教他功夫,这样寒暑交替,冬去春来,直到顾卓寒十八岁上京会试,从来没有间断过。
采青从来不知道他有这样离奇的经历,而他瞒了她整整十年,心里怪怪的。
“哼,还说对我好呢,瞒得我好苦。”她瞥了他一眼,“就算是这样了,之后呢,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在她心里,顾卓寒并不是一个为了正义不顾自己生命的人,更何况,如今他成家立业了,有了牵绊,跟楚郡王耗上,分明就是不智之举,他又不是傻子。
顾卓寒伸手握住她的手:“果然瞒不过你,上次殿试之后,皇上单独召见了我,让我见了一个人,就是我的师父。那时候我才知道,我那个突然冒出来的师父,竟然也是皇上的师父。”
“这么说,皇上岂不是你的师兄?”采青被这个消息惊住了,皇上的师弟,这个身份足够震撼了吧!
不高什跟年。顾卓寒苦笑:“皇上的师弟也不是那么好当的!当时,师父向皇上举荐了我,皇上对我很满意,能文能武,正是他要吸纳的人才。”
“那当然,若不是看上了你,怎么会想着替你物色足够匹配得上你的女子呢?”
“呵呵,这么久的事情了,你还提,你这醋也吃得太没边儿了吧!”
“嗯哼,谁知道呢,说不定你就成陈世美了!”采青闷闷地道。这件事还真是的,谁都没有想到,当时皇帝提的其实是他的皇妹,太后跟前最受宠爱的紫玉公主,因为顾卓寒拒绝之后,何云峰答应了,腊月间京城传来消息,那何云峰已经做了驸马,一时间,才子佳人的美谈传遍了全国。
若是顾卓寒应了,他也是高高在上的驸马爷了吧,而不是家有糟糠妻,出去矮人三分。虽然,她并不觉得自己有多差,但是这个时代门阀观念十分深厚,就连艾氏,对她面上恭敬,心里也不以为然。
顾卓寒没好气地瞪她,想起殿试那天,临出门前她拿那个陈世美的故事敲打他,就重重地捏了她一把:“别拿你那个话本故事来衡量我,你男人我是那等负心薄幸之徒么?荣华富贵不过是过眼云烟,拿一生幸福去换那些虚化无边的东西,我傻子呢?”
采青心里这才舒服了些,偷笑道:“还好你识时务,不然,我定然不会轻饶了你去!”骄傲地昂起了下巴,颐指气使地命令道:“好了,言归正传,你还有什么瞒着我的,一并说了。”
顾卓寒索性将她扶到自己腿上坐了,用自己的身体让她取暖,采青乖巧地偎在他怀里,令他心里一喜,说话便轻松了许多:
“那之后,我便接了一个棘手的差事,当今皇上有几个忌惮之人,首当其冲就是当年曾起谋逆之心的皇叔良王,而楚郡王,是他的嫡长子,称霸楚地,想尽千方百计搜刮民脂民膏,老百姓敢怒不敢言,良王一派势力越发膨胀,如果再让他坐大,皇上的地位都岌岌可危,因此皇上十分忌惮。”
“难怪,这皇上还真是打的好算盘呢,可是,你并无背景,以一人之力,怎么可能拧得过楚郡王?”
“也不是,皇上派了我一支秘密的队伍,人数不多,但都是精锐之师,全是江湖上叫得出名号的侠义之士。”17135467
“那样的人怎么能服你管?”采青很是为他担忧。
“师父便是其中之首,有了他,事情还不能成吗?而且,为了避免走漏风声,他们并不知道要听命于我,只是师父安排我认识了其中几个。不到万不得已之时,暂时不会动用那批人。”
采青不得不佩服,皇帝的确识人很准,顾卓寒正义感太强,就是他不说,恐怕也会做些什么,而且,她想得到,皇帝当时在御殿之上提到她郁采青的名字,想来不是随口说说,抛出富贵的橄榄枝,顾卓寒都能拒绝,说明他不会轻易改变立场,这才让他坚定了让他来楚地的想法,而且,他当场拒绝,也是有风险的,皇帝当时没有发火,并不代表他忘了此事。若是那日授意御史参上一本,处置他轻而易举,毕竟,当众罔顾圣意,要是追究起来,这可是不小的罪名。
还有,虽然当时没有明说,但从后来何云峰成了驸马来看,谁都知道他想提的还是太后的掌上明珠紫玉公主,皇室的脸面往哪里搁?
这帝王心,真是深不可测啊!
“青青,这可是最高秘密,我都说了,你能不能不要生我的气了?”顾卓寒在她耳边道。
采青如今哪里还会想那些,满心满眼都是对他的担忧。
“我本来没有生气,只是想到你这么小一颗心要分成好几份,你又不是皇上,却也要心系天下苍生,多少有些不舒服罢了。”
“傻丫头!”顾卓寒碰了碰她的额头,“若是我不告诉你,你是不是就一直不理我?”
“那倒不至于,我是你的妻子,替你生下孩子,打理内宅,这是我分内之事,只是,除此之外,我会慢慢疏远你,你不全心全意待我,我必不会对你掏心掏肺,这是我的骄傲!”
顾卓寒连呼几声“好险!”采青吃吃地笑了:“你将这么机密的事情告诉我,若我是楚郡王那边的人,或者不小心说溜了嘴,你不是前功尽弃了吗?”
“你是我的福星,我相信不会的,相反,说不定你还会点拨我几分!”两人相视一笑。
这日两人在亭子里呆了很久,说完了话,王妈妈已经追了过来,冲进亭子就抱怨道:“爷,夫人,你们就是不顾及自己,也要念着小少爷啊,他可是最娇贵的,你们也太任性了!”
两人出了亭子,采青道:“好了,妈妈,你去替我们熬两碗姜汤,驱寒味道又好,我最喜欢了!”
王妈妈听了,也顾不得抱怨,立马就去熬姜汤,看着她跑远的身影,采青嘴角勾起一丝微笑,那日晚上,或许是自己多心了。
采青能预感到,不久的将来,一定会有一场腥风血雨,顾卓寒代表了皇帝,跟楚郡王迟早会挑明,两虎相争必有一伤,更何况是顾卓寒这杆枪。当下,他们必须尽可能做好防范,不管怎么说,保住性命是第一要事。
这日,采青一夜都睡不踏实,一睡着,脑海中就浮现出顾卓寒满身血淋淋的场面,扰得她心慌慌的。顾卓寒被吵醒了,见她跟烙饼似的,索性两人就着夜色说话。
“我想,咱们是不是能建个密道什么的,到时候若是火并起来,也能逃命啊,不是说狡兔三窟么,嗯,要建得错综复杂,让人就算是找到了也猜不透。”
“你这小脑袋里装的是什么啊?稀奇古怪的。”顾卓寒点她的额,别说,这倒是启发了他,或许,是时候准备了。
快天亮的时候,两人才又睡了一小会儿,正香着呢,就听砰砰砰的拍门声。
“什么事?”顾卓寒被惊醒,有些不悦。不过,喜鹊和莲儿都是晓事的,没有大事不会敲门。于是撑起身,采青还在熟睡,刻意压低了声音。
“爷,阿山来了,说出事了!”喜鹊在外面道。
顾卓寒连忙起身穿衣,替采青掖了掖被角,出去开了门。
“阿山!”
阿山听见他的声音,急急地跑过来,低声耳语:“爷,吕胜暴露了,楚郡王不知道怎么得到了消息,派人去追,现在又逃了。”
顾卓寒皱眉:“逃到何处了,知道吗?”
“不知道,只听说去了西边儿。”
西边儿?会不会去清远县?
也好,那里是蜀郡,若是去了那里,楚郡王的势力没那么强,说不定会有条生路。
“可是,只有吕胜父子,吕仙儿没在一起,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顾卓寒无奈道:“那女子有些心计,倒也不一定。就看她的造化了。”
顾卓寒派了可靠之人去查几人的动向,暂时放下这件事,全心对付楚郡王这尊大佛。
天气很快就暖起来了,京城那边,沈府最近是喜气洋洋,三月就是选秀之期,沈明月进宫是迟早的事情,沈岸最近生意做得风生水起,有生意往来的几家自然知道沈家即将跟皇室攀亲,嫉妒的羡慕的,如今都收起自己的小心思,巴巴地往沈府送礼来了。
沈明月在府里众星拱月一般,刚开始还有一点新鲜,即将成为皇族中人,看着父亲整天喜气洋洋的,心里也很有成就感。
可是,选秀的日子临近,她反而有了一丝恐慌,自己心性单纯,如今是在家里,往后嫁了人,若是夫妻和睦还好,像采青姐姐那样,自然如泡在蜜罐中。
可是,如今皇家没成婚的也没几个,只有良王府的四少爷,庶出的身份,非嫡非长,不会有封荫,还是京城有名的纨绔。忠王府嫡次子,安王府世子,这两个倒是不差,但以她沈府女儿的身份,必定是做不了正室的。
能进宫倒还好,混个一两年,努力得了皇上青眼,诞下子嗣,倒是能对沈家有所帮助,只是三宫六院那么多女子,要讨好皇上该有多难,她又不是喜欢逢迎之人,也是难事。
也有可能成为某个王爷的侧室,也就是高级点的妾室罢了。
沈明月是越想越觉得不顺心,不由得又想起采青来,跟她相处的时间不长,但她似乎活得很恣意,出身寒微,却能觅得如意郎君,京城盛传,探花郎竟然在为她御前拒绝赐婚,若是自己也能觅得那样一个男子死心塌地,这一生也就足矣。
“姐姐,想什么呢?”
沈明月抬起头,见是自己庶妹明玉,一张精致的小脸带着讨好的笑。
“明玉啊,你怎么来了?”沈明月不是很喜欢她,人前看着唯唯诺诺的,事实上并非如此。她勉强扯了个小脸,让丫鬟给她搬了椅子。
沈明玉将椅子拉近了些,亲昵地靠着她:
“恭喜姐姐,姐姐命真好,就要做贵人了,将来可别忘了我这个妹妹哦!”语气中的羡慕是掩饰不住。
沈明月看了她一眼:“明玉,你觉得做秀女好么?”
“自然好了,姨娘说了,被选上秀女,有可能进宫为妃呢,就是再不济,也能进王府侯府,那跟我们商户人家可是天壤之别,连科举都考不了。”沈明玉说起这个来,一脸的不屑。
沈明月便有些不喜,她那个姨娘太势力了,教出的女儿也有了几分市侩。看不起商户,干嘛要嫁进来啊,当初可是想尽千方百计设计了父亲,才进府做了姨娘,如今倒嫌弃起来了。
“明玉,你别担心了,明年你也可以了。”
沈明玉一脸的不开心:“是啊,可是三年才一次选秀呢,若是等三年,我就成老姑娘了!”
她羡慕沈明月的便是这一点,她的运气似乎总是很好,嫡出的身份,百里挑一的外表,父兄都当她是明珠,而自己呢,一个籍籍无名的庶女。如今连选秀都上不了名册,世道真是太不公平了。
沈明月跟她无话多说,便扶着头道:“明玉,我有些不舒服,先去睡会儿,我那匣子里有几样好东西,都是大哥从南边带来的,你自去挑几样吧!”
沈明玉眼睛放光,高高兴兴地去挑东西了。一眼就看见一副对钗,赤金的钗身上面嵌的南海珍珠又大又亮,闪花了她的眼,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