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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园子逛逛也好。你领路吧。”最后一句话,她是对那面前的婢女说的。
一行几人刚刚走出门口,就看见徐达带着弟弟也找过来了。想来,他是来找妹妹佩瑶说话的。
在这陈友谅掌管的兄弟帮,他完全是寸步难行,连一句话都说不上,感觉束手束脚得很。而对于妹妹佩瑶来说,她想去哪里完全是陈友谅一句话的事情。从小到大,因为佩瑶从来对男人不假辞色,不管是陈友谅还是重八,亦或者是乡里的那些一同长大的玩伴,佩瑶都不曾表现出对谁有明显的好感。
陈友谅从小就很霸道,但他面对妹妹佩瑶的时候,却一直都小心翼翼。昨天因为陈友谅在的缘故,他一直找不到机会跟佩瑶单独说话。
昨晚上他一晚上辗转反侧,想到白天的事情,以及佩瑶对陈友谅慢慢转变的态度,他心里顿时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滋味。
他也意识到,自己的心态有问题。
可能是因为从小陈友谅对佩瑶的讨好,让他慢慢的衍生出一种对陈友谅的蔑视,以至于他完全忘记了,如果没有佩瑶,如果陈友谅不是那么在意佩瑶,以陈友谅在永丰乡大地主之子的身份,他根本就没有那个资本去看不起别人。
他们家之所以平安渡过灾年,现在生活越来越好,都少不了陈友谅的暗中帮助。
如果不看人品,陈友谅甚至算得上他们徐家的大恩人。可惜,这个恩人的前提却是觊觎他的妹妹,动机不纯。如果没有妹妹佩瑶,陈友谅又怎么可能看他们徐家一眼?就好比永丰乡的其他人户,他怎么就没有看到陈友谅跑去帮他们?
说来说去,也只是他心里对陈友谅有疙瘩放不下罢了。
他不希望自己将来的妹夫是个小人,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完全没有尊重他这个哥哥的意思。
他看向自己的眼神,都是冷的,甚至还不如大哥和阿福。
邀请二哥和阿福一同逛园子,走了大半天,徐佩瑶终于发现二哥竟然在走神。
她拉了拉兄长的衣袖。
“二哥,你在想什么呢,我都叫你大半天了也没有听见。”
“啊,佩瑶,你说什么?”
“我在说,你的脸色有些不好,是不是昨晚上没有睡好?”注意到二哥眼睛下的青色,徐佩瑶说道。
“是有点。”
阿福在一边很有精神的乱跑,倒是愈发衬托得徐达精神不济。
“姐姐,姐姐,罗衣哪里去了,刚才还看见她呢,怎么一会儿就不见了?”阿福跑了过来,抬头左右四顾,一脸疑惑。
徐佩瑶笑了笑,拉住阿福,整理了一下他的衣着。
“罗衣可能去厨房找水了,我刚才看你跑得满头的汗,怕你等会儿渴起来。”
那一直跟在他们身后,名字叫红枣的婢女听到她的话,突然诚惶诚恐起来。
“都怪奴婢笨手笨脚的,竟然没有注意到小少爷渴了,还要劳动那位罗衣姐姐。都怪奴婢,奴婢这就去为小少爷端茶过来。”说完,她便有几分慌张的退下了。
徐达看着那婢女消失的背影,这才转过身来看向佩瑶。
“妹妹,那丫鬟是陈友谅给你的?”
“是今早过来候着的。说起来,这兄弟帮毕竟是帮派,除了后院的几个丫头,其他人倒是不多见。”从昨天到来她就留了一分注意在上面,此刻说出来,自然是满意的。
她很满意院子的清静。
才这么一想,一声豪爽的笑声就跟春日的炸雷似的,突然炸响在他们耳边。
“哈哈,佩瑶妹妹,这你可有所不知了。前几天,有好些个丫头偷懒耍滑,都被帮主给打了出去,现在留在这院子里的,多数都吓得战战兢兢。要我说,这友谅大哥有时候真是太不怜香惜玉了,多么水嫩漂亮的姑娘,要是我。。。。。。”
“要是你,你会怎么做?”
少女的声音很轻很柔,听在常遇春的耳里,不仅不觉得如沐春风,反而还打了一个哆嗦。
他打着哈哈,讪笑了两声:“哈哈,那什么,我也绝不轻饶。这些丫头实在太不像话了,偷奸耍滑,该教训!”
“我说常黑子,你这一年过得蛮快活的嘛。”徐达突然一巴掌拍在常遇春肩膀上,吓了他一大跳。
“也不说一声,吓死我了,还以为。。。。。。”
“以为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哎呀,我突然想起我还有一件事没有做完,我先走了,下午再来看你啊佩瑶妹妹。”说完,也不等佩瑶说话,他就好像屁股后面着火了似的急匆匆跑开了。
“他到底是来干什么的?神神秘秘的,搞什么名堂?这个常黑子,果然是跟陈友谅一起久了,也学了他那一套。真是,近墨者黑!”对着常黑子跑开的方向嘀咕了一句,徐达眉宇间突然多了一份凝重。
“也不知道重八现在怎么样了,我们都到了滁州了,重八还没有消息。”再没有消息,佩瑶就真的要嫁给别人了。
徐佩瑶现在不想提朱重八,自然没有接二哥的话。
她走到不远处的凉亭坐下,开始打量四周的布局。
罗衣端着茶盘从小径的青石路稳稳走来的时候,她第一时间就看见了。
那个叫红枣的小步跑在罗衣身后,脸上一脸的拘谨,似乎很想从罗衣的手上抢过茶盘,却又不敢硬来,怕得罪了这位帮主未来夫人身边得力的姐姐。
她急得都快哭了。
这要是帮主回来,发现她没有尽心尽责照顾好小姐,还让小姐身边的丫头亲自动手,那她的下场。。。。。。
红枣的脸瞬间白了。
罗衣一点也没有注意到身后那个小丫头的欲哭无泪,她一抬头,看见宫主坐在凉亭里,顿时眼睛一亮,脚下步子又快了几分,没有任何武功基础的红枣更是被落下了一大截。
“小姐,茶来了。”轻轻把托盘放在石桌上,罗衣动作轻快,脸上的笑容怎么也遮不住。
徐佩瑶接过茶杯,知道罗衣刚才肯定是打听到了什么,不然不至于这么收敛不住眉宇间的兴奋。
只是,顾及到四周,二哥和阿福还在这里,她什么也没有问。
这下,可把罗衣给憋坏了。直到晚上,徐佩瑶抽出时间想起这一茬儿,她这才说出来,一吐为快。
现在,只能闭口憋着。
几人在院子逛了许久,除了前院因为陈友谅还没有回来他们就没有去,基本整个后院几人都特意留心记住了路线。
只等陈友谅回来,徐达便准备去找他说明他们此行的来意,准备出门去滁州城打听一番。
近中午的时候,他们逛园子也累了。徐佩瑶从歇息的凉亭站起来,就准备先回房。
“佩瑶~~”
颤抖中夹杂着激动的苍老声音传来,少女的背影猛地顿住。
她连忙转过身,视线在看到圆形的拱门口站立的老人后,眼眶忍不住酸涩起来。
“干爹!”
“佩瑶~~~我的佩瑶啊~~~~~干爹终于又见着你了。快让干爹看看,我们佩瑶又长漂亮了。”微微颤颤的走过去,高彬主持抱住冲过来的少女,眼眶也禁不住湿润起来。
“干爹。。。。。。”
高彬主持猛地想起什么,脸色一凝,猛地推开抱住自己的少女,连声紧张的问道:“佩瑶,我的傻孩子,你怎么也来了这里,还跟陈友谅在一起?你跟干爹说实话,是不是陈友谅强迫你答应了他什么?”
“干爹,你想到哪里去了?他没有逼我什么,这事,我等会儿再跟你细说。”
徐佩瑶收敛了脸上的激动,只因为她看到了跟在陈友谅身后的两个人。
如果她的情报没有错的话,那两个人就是白莲教的韩山童和刘福通了吧。
汗王妃 第八十九章 结盟
“韩山童!刘福通!干爹,你退后一步,这里交给我!”伸手护住身后的干爹,徐佩瑶神情清冷,宽大的广袖下手指动了动,暗暗滑出她常年一直带在身上的白绸。
被一口叫出名字的两人彼此对视了一眼,上前两步看着冷着脸的绝色少女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没想到我们的名气竟然这么大,姑娘也认识我们?”
徐达早在妹妹叫出那两人名字后就一阵心惊,此刻看到这两个抓走高彬主持的凶徒竟然还想不着痕迹的靠近他的妹妹,他立马冲到佩瑶身前,护在中间,冷脸呵斥道:“你们想干什么?”
刘福通怔了怔,继而呵呵一笑。
“这位小兄弟用不着如此紧张,这一切都是误会,都是误会。欧阳护法是我们的旧识,我们这十几年来一直在找他。自从明王十多年前被人暗算身死,欧阳护法继而也跟着失踪了。我们与欧阳护法共事多年,心里自然担忧他也被人暗算了。”
“欧阳护法?明王?你在说什么?”
徐达不明白,徐佩瑶心里却是明白的。结合天九部传回来的关于白莲教的资料,她大致理清楚了主要脉络。
轻轻推开面前的二哥,徐佩瑶从徐达身后走了出来。
她看着韩山童和刘福通,心里是一点也不相信他们说的话。
简直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当着干爹的面,他们也敢大言不惭。
“我很感谢二位今天把我干爹送了回来,只是,恕我始终不能释怀,我一直记着,要不是你们,我干爹也不会被迫背井离乡,我们也不会分开一年,日日担惊受怕干爹的安危。我不管你们以前跟我干爹是不是认识,我只知道,我干爹十多年前就已经剃度出家,斩断了红尘俗世中一切因果。”
韩山童刘福通脸色顿时难看起来。
这小丫头看起来娇弱惜惜,倒是牙尖嘴利的,说出来的话也犀利得很。
只是,他们还没有从欧阳一楚口中得到自己想知道的,怎么可能就这么放欧阳一楚脱离他们的控制?今天之所以会跟着兄弟帮的帮主一起回来,本就很说明了问题。
“这位佩瑶姑娘长得很像是一个人。韩香主,你说是不是?”刘福通讪笑一声,转向韩山童突然开口。
韩山童认真的看了看少女的脸,摸着胡子很认同的点头。
“你这么一说,倒还真是这样。啧啧,真是越看越像,就跟当年的。。。。。。”
高彬主持神情一慌,突然开口急匆匆的打断韩山童接下来的话。
“佩瑶,干爹有些话要跟你说。我们去你的房间,干爹有很重要的事要告诉你。”他看向韩山童和刘福通,脸色不怎么好。
“韩香主,刘坛主,我想单独跟我女儿一叙离别之情,你们如果没什么事,就请回吧。放心,我人既然在这,就不会走的。”
“干爹!”
高彬主持示意佩瑶别说话,他目光沉着的看着韩山童和刘福通,寸步不让。
气氛一时僵持起来。刘福通不愿就此离开,微不可见的侧头看了一眼旁边站着一直没有说话的陈友谅,眼睛眨了眨。
陈友谅接收到刘福通的眼神,目光闪了闪,淡漠的看了一眼佩瑶妹妹身边的那个老和尚,视线在转回面前的少女时,整张阴鸷的脸都柔和了起来,温柔得不可思议。
“佩瑶,这其中或许真的有误会。我今天去见韩香主和刘坛主的时候他们也说了一些十多年前的往事。高彬主持没有出家前的确是白莲教的护法,深受当年的明王器重。只是,后来发生了一些不好的事,高彬主持消失了,而白莲教这些年也一直动荡,群龙无首。所以,他们才会如此着急的寻找当年的欧阳护法。”
徐佩瑶抬起头,望进男人深邃幽暗的眼里。
他是话里有话,还是真的被韩山童刘福通的一番话给忽悠了?
徐达看陈友谅那家伙居然在跟他的宝贝妹妹深情对视,顿时心里不爽了。
这家伙,他认识他十几年,看过他各种表情。从上一刻还在对他妹妹温柔黏糊,直恨不得把佩瑶身边的其他男人都赶走,到下一刻对他们的怒目而视,蔑视嘲讽,阴沉冷酷。两种极端,他有时候真怀疑这家伙是不是精分了。
变脸那么快,你确定你还正常着么?
徐佩瑶终于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