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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本王来晚了,让你久等了。”
已经叫了一桌酒菜正让身边的人倒酒的蒙古中年男子闻言,扬起手笑了起来。
“唉,是本王突然换了见面的地方,倒让你一路找来,这一路没遇到什么事吧。”
陈友谅微微一笑,带着定远走过去,一掀衣袍,坐在了纳罕的对面。
“这一路都被摄政王的探子清理了干净,本王能够遇到什么事?”
好似没有听出男人话里的意思,纳罕笑了笑,举起酒杯喝了一口。
陈友谅看着纳罕的酒杯,眼眸暗了暗。
“本王听说摄政王好酒,特带了江南名酒,请摄政王品尝。”说完,他看了看站在旁边手里抱着一坛酒的定远。
张定远点了点头,走上前揭开酒坛的封口,就准备为纳罕倒酒。
“不了,这酒倒是好酒,酒香扑鼻,可惜老夫向来习惯了北方的烈酒。”
张定远忍不住看向汉王。
陈友谅眼睛微微眯起。
纳罕这老匹夫倒是谨慎,不仅把约见的地方改了,让他一时之间无法准备伏兵,就连这入口的东西也是小心多疑,只吃他自备的。
他是怕自己下毒吧。
这在他的意料之中,陈友谅倒并不怎么失望。他从来没有想过纳罕会轻易上当,要杀他还得颇费一番心思。
纳罕不喝,陈友谅并不勉强,只让定远为自己满上,两人一边喝酒一边你来我往讨价还价着这攻守同盟的利益划分。
汉王妃 第七十一章 毒杀(2)
71
“你我划江而治,做个一字并肩王如何?”纳罕放下酒杯,伸手在两人中间比划了一道。
“哪条江?”
“自然是,长江!”
“长江?”陈友谅笑了,那笑容里带着说不出的意味。
“你笑什么?”
“摄政王打的倒是好主意,如今谁不知道大元积弱,政令不出大都,尤其是长江以南,群雄并起,早就不奉原主了。摄政王把这块地划给我,除了口惠,总要有一些实际的东西吧。”
纳罕看着他,眼睛转了转,放下酒杯:“你要什么?”
男人端过面前桌子上的酒杯,一饮而尽:“二十万蒙古铁骑兵!”
“哈哈哈……”纳罕冷笑,“你把老夫压箱底的兵马都借走了,干脆,老夫向你称臣算了。”
陈友谅低低笑了笑,手指轻轻转动手里的酒盏:“谈条件总要有个你来我往。你我边吃边谈,多的是时间。”
两个都满怀着算计的男人相视一笑,举起手里的酒杯:“来,喝酒。”
定远手心冒汗的端着酒坛,看着镇定自若的汉王,自愧不如。
他看着一杯接一杯跟纳罕老贼喝的豪爽的汉王,时不时为汉王空了的酒杯倒酒。眼看时间不知不觉过去,纳罕老贼意识清醒,明显酒量不小,他的心提了起来。
突然,跟他一样站在旁边为纳罕倒酒的小厮脸色一慌。
没酒了。
“可惜,没酒了。”
“本王还自备有酒,摄政王如果怕酒有毒的话……”接下来的话男人没有说出口,只是似笑非笑的看着纳罕。
“呵呵,老夫用毒无数,还从来没有谁能够毒倒我。”
看纳罕那极其自负的样子,陈友谅笑了。继而,他横眉冷斥旁边的青年。
“没眼色的东西,没看到摄政王杯里没酒了吗,还不快倒酒!”
“是。”
张定远上前一步,轻轻端过纳罕的酒杯,满上。
“请!”陈友谅率先一饮而尽。只是等他喝完,对面的老狐狸手放在桌上,根本就没有动静。他微微一想便明白了对方的心思,伸出手端过纳罕的酒杯,对着他举了举,然后一饮而尽。
友谅放肆了。”
喝完,正准备把酒杯还给对方,又想到自己刚才喝过这杯子,出于礼貌,他从腰侧拿出了一块雪白的手绢,仔细擦了擦杯沿,这才把酒杯放回去。
“尊杯奉还!”
纳罕笑了笑。这次,定远为他斟酒后他没有拒绝。那壶酒陈友谅已经喝了大半,他又亲眼看了酒壶上也没有什么机关,应该是没毒的。何况,他相信陈友谅也不是蠢人,跟他合作明显对他有利,他没有那个动机下毒。
他端起酒杯,轻轻靠近嘴边。
陈友谅一错不错的看着他的手,眼神缩了缩,一边借着喝酒的姿态挡住了脸上的神情。
“若摄政王能够借给我兵马,让我痛痛快快的消灭了朱重八,万事好商量。来,请!”
纳罕饮下了酒,放下酒杯,开出自己的条件:“借你五千兵马如何?”
“五千?哈哈哈,你当本王是要饭的?本王坐拥百万黑衣军,你那五千蒙古铁骑连塞牙缝都不够。还是说,你当本王是傻瓜?”
“你……”纳罕一脸错愕。他没想到刚才还态度谦和的青年瞬间就变了脸色,眼神冷酷杀意腾腾的看着他。直到腹部传来一阵排山倒海的绞痛,他捂着肚子,嘴角溢出血来,纳罕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中了毒了。
他撑着桌子,挣扎着站起来,踉跄倒退。
张定远扔下酒坛,拔出插在腰间的双刀,一刀割破了纳罕身边带着的随从的喉咙。纳罕自顾不暇,自然不会在意下奴的生死。他只是眼神震惊的看着面露冷笑的陈友谅,手指颤动的指着他。
“你……你……这是什么剧毒之物?”
“药王庄的泣红丹!”说到泣红丹,陈友谅微微皱了皱眉。这是李婉儿前几天送给他的,见血封喉,剧毒无比。他没有猜透那个女人到底打的什么主意,但今日纳罕突然改地方却是让他没有时间再去布局,这东西刚好派上用场。
“你如何下的毒?”面临生死,纳罕依然没有猜透,他已经如此小心谨慎,怎么还是中了陈友谅的毒?
“这酒没毒,酒杯也没毒,有毒的,”男人摸出腰间刚才收回去的那条雪白的手帕,“是这条手帕。”
纳罕悔恨至极:“好毒计,老夫还是上了你的当。”
“哈哈哈……老匹夫太猖狂,要杀你本王还真是费了一番功夫。”
“陈友谅,你我共事天下,安享太平,你杀了我,两面受敌,你为什么要做这样的蠢事!”他怎么也想不通,陈友谅枭雄本性,对比他,他现在最想杀的人应该是拦了路的朱重八才对。
这也是他刚才之所以会疏忽大意的原因。
“呵呵,在本王的账本上,杀你的确不怎么讨好,可惜,佩瑶妹妹要你死,我就顾忌不到那么多了。”
“啊?陈友谅,你为了一个女人……你会后悔的。”纳罕没想到,原因居然仅仅只是一个女人想要他死。如果不是今日亲身经历亲耳听见,他绝不相信外界传的陈友谅惧内成癖的谣言居然是真的。
多说无益,眼看陈友谅身边那黑衣下属拿刀坎了过来,纳罕凝聚起身体内仅剩下的一丝内力,一掌打开张定远,捂着腹部摇摇晃晃就要逃走。
陈友谅刚要追过去,就见已经到了门口的纳罕突然倒悦了回来,身体重重摔在地上,似五脏六腑都移了位,嘴里不断咳出乌黑的血来。
他只看了一眼,目光便移向门口的方向。一个清幽纤柔的声音淡淡传来,随之而来的传入鼻翼的一道熟悉的冷香。
“既然来了,何必再走呢。”
“佩瑶妹妹?!”看着慢慢从门外走进来的绝代宫装女子,陈友谅顾不得随之涌进来神情肃穆围住整个客栈的那些侍女,快步走到他眼中仅有的妻子身边。
“佩瑶妹妹,你怎么来了,这里危险。”
对于男人的关心,徐佩瑶轻轻笑了笑,伸手慢慢抚上男人棱角分明的脸:“我见夫君你久久不归,很是担心你的安危,就找来了。夫君,你可有受伤?”
“不曾。”他抓住脸上妻子纤长优美的手,摇了摇头。
“那就好。夫君,我为我娘向你道歉,她只是报仇心切,这才失了理智。事后她也很是后悔,怕你出什么事。”
“我没怪她。她既是佩瑶妹妹你的娘,便也是我的母亲。为母亲报仇雪恨,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吗?”
“据闻纳罕是用毒高手,我怕你失手……夫君,你安好就好。你不知道,我赶去东都楼没见到你,真怕你出什么事丢下我们母子。还好,赶上了。”她转身慢慢走到地上卷缩成一团呻吟着的纳罕面前,在隔着还有几步距离的地方站定。
“中了泣红丹,你居然还撑了这么久,纳罕,我还真是小看了你。”
地上趴着的中年男人微微动了动,却是没有回应,好似已经因中毒失去了意识。
徐佩瑶轻笑一声,准备上前。一直紧张护在她身后的男人见了,生怕妻子出什么意外,连忙伸出手臂揽过了她的腰。
“佩瑶妹妹,这里就交给定远好了,沿途纳罕安排的那些暗哨已经被拔除了,稍后自会有人过来善后。佩瑶妹妹,这里血腥味浓,我们还是先回去吧。”
徐佩瑶看了一眼地上的身影,沉吟一声。
“娘一直惦记着报仇雪恨,这么多年几乎已经成了她的心病,让她完全放不开心里的结去迎接新的人生。现在,”她抬头看向这个因她无意间一句话而不顾生死让自己身处险境的男人,伸手抱紧他的腰,把头轻轻靠在男人结实的胸膛上,“夫君,把纳罕交给我可好?”
“好。”抚摸着妻子身后柔软的长发,男人几乎想也没想的答应。
女人笑了,脸颊轻轻中间了蹭了蹭男人的胸口。
“夫君,你真好。”
下一刻,她站真了腰,冷漠的俯视着地上的“洞中老叟”,面无表情的朝着周围灵鹫宫的宫女看去。
得到宫主的示意,分散四周森然站立的侍女们纷纷动了起来,射出手中的白绸,把最中间的纳罕缠了起来,包得密不透风。她们拽紧白绸的一端,其中四个侍女翻身而出,一人一手一脚的把动弹不得的蒙古鞑子抬了起来。
别看她们是女子身体纤弱,抬着人的手却稳如泰山,不见丝毫颤抖。
张定远几乎是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幕,久久无法回神。
王妃身边的侍女原来如此厉害?他一直以为照顾王妃的那此侍女不过是最普通的丫鬟,伺候主子生活起居。原来,一直都是他没注意到而已。那……
想到呆在王妃身边最久倚重的那个活泼天真的丫头,她是不是……
“佩瑶妹妹,这是?”纳罕已经中了剧毒,没有反抗之力,离死不远了,会不会太小心了点?
“还是谨慎点为好。纳罕功力深厚,老奸巨猾,说不得还有什么保命的手段。”
“说的极是,我差点也大意了。”眼看纳罕中了见血封喉的剧毒还有余力逃跑,陈友谅不由提了提神。
“夫君,我们回去吧,娘……”
“啊,杀人啦,杀人啦……”
一声惊慌失措的尖叫突然从客栈的二楼传来,打断了徐佩瑶即将出口的话。她皱了皱眉,抬头看去。
“娘?”
正想着怎么封口的陈友谅微微一愣,很是意外卓夫人居然会出现在这里。更让他诧异的是,他那岳母的反应。
那老妖婆平日看他都一副高贵冷艳横眉怒对的模样,这被吓得摔倒在地眼泪都出来的女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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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友谅毒杀纳罕这一幕跟剧情差不多,本想一笔带过,只是不讲细致点后面就接不上,可能有很多忘记敢的亲会觉得迷茫。所以,娃犹豫好久,还是引用了一些。
汉王妃 第七十二章 谢翠娥
72
世上会有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吗?
世上会有两个没有丝毫血缘关系而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吗?
如果是以前,徐佩瑶从来不会去考虑这个跟她无关痛痒的问题,但现在,从金玉客栈回来,看到因担忧出来寻找自己的亲娘,徐佩瑶站在长街的尽头,有些微的踯躅。
要不要告诉娘那位金玉客栈老板娘的事?
背后一具伟岸高大的身躯靠了过来,一只宽厚结实的大手轻轻握住了女人的柔荑,携着她走向前面迎过来的白发女人。
“岳母,幸不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