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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意走走,却来到世都的别馆,正好世都不在。清风台上难得清闲。冷清的环境倒和了她的心境,钓鱼、钓鱼,不知道自己又是谁家的鱼?
三天以后,怀沙气哼哼的回到府里。诺郎心里却是一喜,公主最近阴沉的厉害,难得见分情绪。正想着,就听见外面有人说,左世都和范梁来了!
混蛋!都滚蛋,一个都不见!屋里传来怀沙的咆哮。诺郎吓的一哆嗦,这个其实也不太好!
范梁和世都面面相觑。范梁袖笼了双手,无可奈何的看着世都:得,你闯祸了!
世都头一歪,无奈的一塌肩,大声的说:“算啦,来的不是时候,我们走吧!”一扯范梁的大袖,踢踢踏踏的走了。
怀沙换好衣服,没有立刻出去,愣愣的坐在窗边发呆。
“公主,发生什么事了,怎么生这么大的气?”诺郎散开怀沙的头发,慢慢的梳着。出去一趟回来就乱七八糟的,看左公子也是灰头土脸的样子,八成又打架了。不是好久没打了么?怎么会又打起来了?
怀沙没有立即回答他,过了一会儿才开口,已经没有方才的怒气,“没什么,就是被几个市井无赖占了口头便宜。”
她只是没想到,连市井都知道自己和即墨的婚事已经形同虚设了。
“公主一向大度,怎么会介意市井之言。依诺郎看,八成是左公子又惹您生气了。”
“知道这么清楚你还问我?”怀沙的语气中还有几分不耐烦,显然心思又转到别的什么上去了,“诺郎,你说若是我要悔婚,后果会怎样?”
第525章 为难1
“悔婚?”诺郎捂嘴惊呼,“这、这可是即墨阿娘的意思,国主不会同意的!”
“国主?”怀沙眼中精光一闪,直视着诺郎问道,“即墨阿娘的意思又怎样?和国主有什么关联?你怎么知道?”
“噗嗵”!诺郎吓得跪在地上,磕头道:“公主恕罪,是小人多嘴,小人多嘴!”
怀沙不语,只是看着诺郎不说话。
诺郎费力的吞咽了一下,才含糊的说:“当年、当年国主为了太子的阿娘,不惜以倾国之力,打通通向北里的道路。后来、后来南阳城外惨变,不仅太子失去了母亲,国主、国主也一蹶不振,这个、这个是有目共睹的。所以,所以这门婚事既是、既是太子母亲的意思,国主一定不会违背的。”
怀沙疑惑的看看诺郎,其实她只是感觉不对劲,想诈一诈。诺郎虽然说的句句在理,都是南阳尽人皆知的事情,但是他也没必要这么紧张。即墨的阿娘当年曾是国主卫队的侍卫长,后来在打通通向北里的道路时遇见了当时南阳属国朱的国主,两人不仅有了孩子,即墨的阿娘还被立为王后。因为人们已经习惯把蛟人视为奴隶,朱此举,甚至被天子降诏责罚。可惜这一切都没有撼动他的心意。若不是西泽趁南阳内部空虚,偷袭南阳,即墨阿娘长途奔袭回护南阳,疲劳作战,战死城外,天都帝国除了当年的奴隶将军外,还要出一位奴隶王后了。
可是,朱的王后和南阳的国主有什么关系?国主就算一蹶不振,和即墨阿娘的死有什么关联?难道不会是因为被西泽打败,心灰意冷的么?其实,当年也没有被西泽打败,不然这条道路早就关闭了。
当时,东隐曾利用西泽和南阳的混乱,引兵偷袭西泽,受阻于赤水。这时,即墨阿娘已死,怀沙从战场上崛起。受到重创的南阳和急欲回兵的西泽达成协议,各自息兵。所以,总体来讲,国主以南阳小国之力,和素以野蛮凶悍著称的西泽打成这个局面也算是个雄主了。但是,为什么战后突然沦落如斯,的确令人费解!
怀沙的脑子突然乱成了一团,不想去抓住任何一丝线索。反而本能的向着别的方向转
诺郎不过是香云坊的伶优,是万俟延替国主寻访来的,他怎么知道宫内的事情!
宫中,万俟延,秘事,几个词串联在一起,怀沙蓦的清醒,脑中警铃大作。看着诺郎的眼神竟然露出丝丝杀意。
诺郎悄悄的抬头一看,正对上怀沙的眼睛,吓得低头叩首,汗流浃背。
“诺郎,起来吧。”怀沙淡淡的说,“就算真有什么事情,你也做不了主。不过,这几年来我一直待你不薄,我们之间也不是别人可以比的。退一万步讲,至少有一点你没有骗过我。不然,整个南阳都知道我易怀沙到现在还是处女!”
“诺郎不敢!”
砰砰的叩首声只博得怀沙的瞥眼一顾,随即说道:“行了,起来吧。回去上点药,别坏了门面。”
第526章 为难2
看着诺郎战战兢兢的慢慢退出去,怀沙突然说道:“诺郎,看在你为我掩护的份上,我还欠你一份人情。你跟我这么久了,自然知道我能办不少事。所以,今后有什么为难的,可以直接找我,不必再找别人了。”
诺郎只是顿了一下,依然慢慢后退。
世都和范梁没有离开,趴在院墙后面等着怀沙出来。没想到迎来的竟然是诺郎,而且脸色极其不好,“两位大人还是请回吧,公主今天心情不好,请改日再来。”
范梁看看没有动静的屋门,知道怀沙不会再出来了。世都欲言又止,终于叹了口气,垂头丧气的走了。
诺郎怔怔的看着他们的背影消失在门外,仿佛下定决心似的,突然折回内屋。怀沙披着头发,连动都没动,仿佛就等着他过来梳拢。
“公主,小人有罪,小人隐瞒了公主!”诺郎再度跪倒,终于说出了心中的秘密。
原来,诺郎是香夫人早年在外面与人私通留下的儿子。后来,香夫人入宫做了夫人,在外面有儿子的事情自然不能对人讲,这个儿子更不能相认。几番辗转流离,竟然流落到香云坊成了男优!
万俟延搬倒朝中元老赵德青一族后,执掌大权不久,恰逢怀沙生日,国主命他为怀沙寻一位可意的玲珑人。也不知他从哪里打听出来的,竟然找到了香夫人的儿子,并且把他送到千乘候府。虽然还是伺候人的,但是千乘候府当然好过香云坊,香夫人自是感激不尽。诺郎虽然从来没有见过母亲的面,但想到国主反复无常的性子,和对宫中女子及族人残忍的方式,也不感张扬。如此一来,反倒被万俟延握住把柄,不得不答应万俟延,监视怀沙。好在千乘候府是个滴水不漏的地方,诺郎本人又极其聪明,老贼倒是没怎么怀疑他。
听完后,诺郎心灰意冷,等着宣判。怀沙和万俟延势同水火,自己是万俟延的奸细,怀沙焉能饶过他!
怀沙沉吟了一会儿,才问道:“那你又如何知道宫中的事情?”
诺郎道:“是小人听万俟延说的。他曾经提到过,国主之所以杀了赵德青一族,就是因为他曾经强烈反对国主立即墨阿娘为王后,为此,一方面策动群臣以王国后嗣的名义压迫国主广纳美女,离间国主与即墨阿娘的感情;另一方面,又派人告诉蛟族长老,北里附近可能有帮助蛟族重返大海的宝物。在长老的威压下,即墨阿娘不得不利用她对国主的影响力,对西泽宣战,打通通往北里的道路。”
原来如此!怀沙按了按额角,诺郎的话生硬的灌进耳朵里,木然的听着。心里似乎有什么东西挣扎着,抗拒着阿娘,你放心,我不会打扰您的清净。
一句莫名其妙的话突然飘出来,怀沙皱了皱眉头。心绪却突然平静下去。
想起老国主白天说的话,也许他早就知道吧?
第527章 为难3
不过,当务之急是诺郎的事情。
“起来吧,看你下跪我也不习惯。来,帮我把头发梳好吧。”怀沙调整了一下姿势,“对了,你见过香夫人么?”
“远远的见过几次。反正也没什么印象,对香云坊的妈妈都比她想。”诺郎小心的说。
“母子天性,岂是距离可以冲淡的。她当初也有不得已的理由,见见也是应该的。过两天,我要进宫请安,你随我去吧。”诺郎一顿,正要谢恩,被怀沙制止,“不过现在我还不能让你们母子相认,以后有机会我会尽量安排。过两天我找世都帮你想想办法,先脱离贱籍,以后再相认也没有那么难。”
杀声震天的校场,远处马队掀起的烟尘从来没有落地过,只有鲜艳的旗帜可以看见隐约的阵型。
怀沙策马来到高处,点将台上只有几名副将,不见主帅的踪迹。旗官变换着旗色,却只是以前的阵法重演,根本就没有新的阵法。
“混蛋!”怀沙骂了一句脏话,“玄风!”
“莫将在!”
“护国太子何在?”
“这”玄风一时语塞。
怀沙深吸一口气,压着怒火问道:“最近可有针对西泽排演新阵法?”
“启禀千乘候,并无新阵!”
怀沙的两颊骤然抖动,台下黑压压的墨骑已经鸦雀无声的聚集在一起。每一张棱角分明带着明显蛟族特色的脸上都挂着视死如归的决然。
他们生来就是送死的。
岂有此理!
怀沙愤怒的一甩大氅,翻身上马,喝道:“即墨几日未来操练?”
“这”自迎亲回来只在校场露过一次面,还来去匆匆。副将支支吾吾的说了,只听一声剧烈的马嘶,怀沙喝道:“玄风!”
“在!”
“你领众将士将八封困兽阵和九音乱魂阵重新演练一遍,务必做到令行禁止,无令不动。不得有丝毫差错!”
“得令!”
“玄火!”
“莫将在!”
“你参加过当年的南阳之战,务必将当年西泽兽队行军特点推演出来,待太子回来后,供破敌之用!”
“得令!”
“玄水!”
“莫将在!”
“你去虎行院,把历年西泽军力动向档案调出来,供玄火推演!”
“得令!”
“驾!”风沙骤起,马蹄急踏,怀沙已经没了踪影。
三位副将不约而同的松了口气,总算还有人记得他们要去攻打西泽,希望还不晚……
太子的别馆里隐隐约约传来呼喝声,即墨在里面练武。
怀沙勒住马,有些犹豫,先前的一腔怒火变得有些底气不足。她是真的为墨骑战士请命吗?怀沙踌躇着,也许,她只是想来见见他?见了他,说什么呢?
说你根本不应该爱上王后,赶紧和我结婚?
说王后是东隐的奸细,和万俟延勾连?
说的出口吗?
怀沙叹了口气。这个大陆的国家之于蛟人没有任何意义,也从来不是他们荣誉的来源。
这里的人把蛟人视作战奴,为战争而生,为战争而死。从来不把蛟人当人看,甚至还有人设立了牧场,把活生生的蛟人当作牛羊一样的放牧蓄养!没有人将蛟人的生命视作生命,没有人把蛟族视作活生生应当得到延续的种族,甚至包括他们自己。
第528章 为难4
连蛟人自己,都不觉得生命的延续有什么意义!求生只是一种本能,也仅仅是本能!
而即墨有他自己高于本能的要求,自己凭什么指责他呢?
想到这里,怀沙感到前所未有的沮丧。与其指责即墨,自己深藏的秘密更应公布出来,那个更能激发蛟人的活力!
“驾!”呵斥坐骑,怀沙掉转马头就要走,大门却突然开了。
早有人进去报与即墨。
洞开的大门先是走出来几个家人,慢慢的,即墨磨磨蹭蹭的走出来。站在门槛里面犹豫了一下,低着头,停了停,还是迈出了门槛来到阶下。从人过来牵马,怀沙跳下来,走到即墨面前冷哼了一声,走进大门。
即墨刚搬来不久,书房还没有填好,显得有些空旷。一股浓浓的酒味扑鼻而来,怀沙皱了皱眉头,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