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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上空望去,神魔岛沿岸以外的天逐渐开始变晴,仿佛黑暗一直笼罩着这个岛一般。
东凌第一次来这里,不禁问道,“我们去哪?”
“回洞华侯。”花司南一脸平静,挥手划开一道空间后,小叽就直接扎了进去。
“师父,这女孩伤的很重,而且……”东凌的医药方面很是出色,张小花的皮外伤虽然触目惊心,脖颈间的肉几乎翻出,露出白骨,但却并不致命。摸了她的脉才发现,原来她并非是疼晕的。张小花的体内流窜着淡淡的仙气,同时还有几丝诡异的妖气。
花司南调着药,静静道,“她发动了婆煞血红。”
东凌一脸惊讶,“啊,那她现在应该……”
“但幸好被白染尘及时阻止了。”
“哦,可是白染尘……”东凌再一眼看到那个虚弱到几乎连气息都只出不进的男人,“他到底怎么阻止的?”
花司南拎着调配好的药包来到炉子前,一手倒了进去,“哼,这事只有他自己清楚。”说完,随手扔给东凌一个信封,“去把信封里的药材采来,白染尘内伤很重,药量不是洞华侯现在能拿出来的。”
东凌很是奇怪,“师父,你为什么要救他们两人?”
“我有救谁么?”说完看了一眼还在熟睡的张小花,转头又继续摆弄药锅。
“那白公子……”
“他是一味药。”
“那她呢?”东凌指向张小花。
花司南轻声道,“她也是一味药。”
东凌摇头,“师父,我不懂。”
“这二人是对方的药,这点,你还不必懂。”等你要懂了,我在这洞华侯还不成了孤家寡人?花司南笑了笑,柔美的眼眸带着淡淡的忧伤。
凌霄殿。
三清神君半跪在殿前,景阳天尊站在一侧,面色肃穆。
淡淡的声音虚无缥缈,但却真实的从上方传来。白玉案桌上,浅黄色的锦衣绣有龙纹,看起来虽是一个儒雅青年的面貌,却着实猜不出年龄,而此人,正是天帝。
“两方都没得好处么?”
“是。”三清神君的四周飘着仙雾,语气沉重“而且白染尘身受重伤。”
天帝的目光依旧是淡淡的,看不出悲喜,看不出生气或是高兴。他只是微微侧过头,淡声道,“景阳,你本不该将希望全都寄在这孩子身上。”
“是。”景阳内心有愧,知道天帝不喜欢责怪人,便自己承认了过失。
天帝轻轻点头,又对殿上的人道,“三清,这次可把那孩子的徒弟救了回来?”
“救回来了,师徒二人正在洞华侯疗伤。”
“婆煞血红自古还未有人用过……”天帝顿了一下,淡淡的道,“等她醒了,记得带来见我。我有些话要当面问清。”
“是,那臣先退下了。”三清神君恭敬的一拱手,站起身来向后退去。
“等下。”天帝指尖轻点空中,变出一个莲花,莲花通体血红,晶莹剔透,此时犹如新摘采的一般,还挂着水珠,飘着一股沁人心脾的清香。天帝将它缓缓送到三清神君身前,道“这是血莲,叫花司南拿去入药吧。”
“多谢天帝。”手中捧着这天地间都稀有的药材,三清神君神色一震,立即又鞠一躬,这才转身走出大殿。
刚一得张小花被救回的消息,最先跑来的还是柳莫离。
“花花姐姐,你怎么了?”铃若坐在床上,一双大眼睛定在她被包扎住的脖颈,不一会儿就盈满了泪水。
“姐姐没事的,乖,不哭。”张小花笑着伸手给小家伙擦眼睛,随后扭头看柳莫离。
柳莫离见张小花的目光带有几丝担心,便道,“你师父在旁边的房间。”
“他……怎么样了?”
“……他强制收回无相虚境,现在……还在睡。”
张小花听后练练点头,嘟囔道,“睡着好……睡着好……”起码没死。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几人抬头看去,张小花最先愣了。张落棠一个健步跑了进来,看她安好,过去就紧紧地抱住。
张小花一怔,这才缓过劲儿来,心道一声她怎么忘了还有这么个神仙哥哥哟喂!
“哥……哥……”
张落棠看到她脖颈被包扎,问道,“伤的重吗?”
“皮肉伤而已。”
“是哥哥不对……我不应该让你拜他为师,一开始就应该阻止你修仙,从最开始就不该放任你去独自修行……”张落棠低声说着,张小花除了第一句,其他一句也没明白。
“我不拜师成仙,我会死。”张小花嘟囔道。
“可你拜了师成仙,一样会死。你拜谁不好非要拜白染尘,跟着他迟早会倒霉。”张落棠的目光从来没有如此焦急过,至少张小花从来没见过。他总是那种高深莫测,甚至于清冷的少年模样。原来那些都是假象,只不过是为了维持那个年纪的性格而已。
“额,哥,他是我师父。”张小花这个叫无语,难道自己受伤是因为白染尘?好吧,确实是有这个因素,但是……他也很可怜啊。
“叛师,我带你修仙!”张落棠眯起眼,果断道。
张小花忽然瞪大眼看着他,“你开玩笑的吧?”
“以为白染尘没醒来,你就可以自作主张了么?”柳莫离一把抱起一旁的铃若,冷言道。
张落棠冷哼,“呵,他自身都难保,还管得了徒弟么?”
“闭嘴!”张小花突然推开他,“他的确管不了我,但是我也决不会叛师!”
“小花,我是你哥,怎么会害你?倘若再有人为了白染尘而抓他徒弟,那起码不会是你。”
张小花忽然笑了起来,“哥哥?敢问你是我那一门的哥哥?”
“你……!”张落棠一时噎住。
“你是仙,对不对?”
“我是仙。”张落棠如实承认。
“那敢问你是几岁成的仙?恩?你成仙的时候,我娘都还没出生的吧?”张小花一把挥开他,“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请不要以我哥哥的名义,我,没,有,哥,哥!”
“张小花!”张落棠听她落下狠话,腾地站了起来,伸手一把抓住她手臂拉扯到面前,“我虽然与你并非血缘关系,可是我这些年一点点的看着你长大,确实拿你当妹妹!”
“张落棠,张大人,我很谢谢你。但是你要我叛师,是不可能的。就连他白染尘亲自逐我出师门,我都不会同意!”张小花生气起来厥得很,她一把甩开张落棠的手。
“小花……”
房间的气氛压抑着,张小花别过脸去。忽然门口吱呀一声,一只白靴踏了进来。
“呵,几日不看着,自家徒弟都要被人抢了么?”黑发轻绾着,一双桃花眼弯下,幽黑的眸子就这么望着屋内的人,除了那张略显苍白的面容,白染尘整个人仿佛根本没受过伤。
“师父!”张小花看到他,吓得跳了起来,连鞋也没穿,直直跑过去,“你怎么起床了呢!”
“啧,还行,还知道孝顺师父。”白染尘低头看她,满意的点点头。
“师父,快回去躺着。”
“真是乖徒弟……”
从远处端药来的花司南看到门口站着的二人,忽然怒道,“白染尘!你不要命了!”
“我没事……就是过来看看……”张小花眼见白染尘对花司南笑了笑,随后竟然直直的就倒在了她身上。
好沉!张小花赤着脚在地面,伸手用力拖住他。她坚持了一会儿,最后还是由从后面跑来的东凌帮忙,把她师父给抗回了屋子。
“你们这师徒俩,真是师徒情深哈!”花司南皱着眉头冷笑着,一手银针扎在了张小花的屁股上。
“哎哟喂!你轻点啊,又不是我叫他来看我的!你要怪就怪张落棠,他非来要我叛师,这不是把我师父给招出来了么……”
“张落棠?”花司南一回头,“东凌,谁让你放他进来的?”
“他说他是张小花的哥哥……”
“你见过比她大几百轮的哥哥吗?”
“没有……”
“记上黑名单,下次不准他进来。”
“哦……”
花司南转过头来,继续不温不火的给张小花下针,张小花趴在那,疼的直嗷嗷。心说她在现代也扎过,也没见过这针灸什么时候这么刺激了?
又是一针,但是却没刚才疼了。张小花正奇怪,原来是花司南有话说,他的手法轻了很多,“小花,你和白染尘,怎么回事?”
张小花想了想,道,“……他是我师父。”
花司南挑眉望了她一会儿,随后叹气道:“白染尘的身份很特殊,在仙界虽然没有什么名位,可是却有着不一样的意义。就连天帝……”
“天帝?”嚯,好家伙。连天上的皇帝都扯上关系了,张小花忽然感觉自己有种榜上了高富帅师父的感觉。
“因为这次的事情,天帝几乎连三界少有的血莲都拿了出来,只为恢复他的身体。”
“师父很受重视嘛。”
“他……”张小花感觉背上的针没刺进去,回头看他。
“他很可能是下一任天帝继承人。”
那一针终究还是落了下去,张小花觉得很疼。
49、第四十九章 天帝的召见 …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各位要是怕等的话,还是等文养肥了再来看吧。
谢谢大家支持!
沐兰殿内;洛阳子躺在塌上一连几天都还未醒。由于没有前来看望的人;殿前多少显得冷清。
张落棠从洞华侯回来后就一直坐在走廊的栅栏上;仰头看着飞过夜空的仙鹤;双眼映着月光,亦如很多年前一样。
其实沐兰殿本就是张落棠的行殿,由天帝亲口赐下;而那时他还不姓张,他本名就叫落棠。是天帝园中海棠树上唯一的一朵花。多年跟着天帝的园子里静修,早已有了自己的修成,天帝怜惜他;便特别许他化为人身;在这沐兰殿落户。也许是一个人惯了,他干脆遣走了所有侍从;唯独让时常云游的洛阳子住在这里,得空便给自己看看家。以往没事回来看看,还能看到洛阳子修剪花草的身影。只可惜现在一回来,看家的人却只剩了半条命。
萧兰陌在屋内给洛阳子换好药,这才走出来。经过张落棠身旁时,连看也没看,全当他成了空气。
张落棠见他拿起花坛的剪子,冷声道,“萧盟主好兴致。”
萧兰陌的贵气是天成的,尽管他没有穿华丽的锦衣,但眉宇间依旧带有一种说不出的气质。要说与以往不同,大概只是性子变了。变得沉默寡言,仿佛一瞬间从最有吸引力的男人变成了世上最平庸的凡人。
只是那一种气质未变,无论他多沉默还是会引起人的注意。张落棠不明白他为何要如此,目光中带有几丝嘲弄。
“的确是好久不见。”感觉到张落棠许久未离去的目光,萧兰陌终于从花草中抬起了头。此时再次相见,两人已经是完全不同的身份,仿佛前一瞬他还是盟主,他还是一个小小的霓裳坊的神探,然而现在,一个是无名无分的弟子,一个却是沐兰殿的殿主。
张落棠侧过头去,“你不怕我杀了你么,为何来这里?”
萧兰陌淡笑,低头继续修剪拔丝花的叶子,“是师父带我来的,做弟子的不敢不从。”
“到底是什么让你做出这个决定的?你在人间的权势可以比在这里活的自在的多。”
萧兰陌停下,抬头看他,笑问道,“那你可知什么是自在?”
张落棠沉默的看着他,萧兰陌的手拂过地上火红的拔丝花,花瓣还沾着晨露,清香非常。
“有些东西虽你想要的,却正是别人不想要的。而你不想要的,却是很多人争着抢的。”
似乎明白他在说什么,张落棠顺着视线环顾四周的景色,从大殿门口到花园,再到那远处的小路,“这就是你想要的?”
萧兰陌并未回答,张落棠皱起眉看了他许久,忽然冷笑,“不对,你是想要我妹妹,萧兰陌,你还想她对不对?哼,我能怎么忘了这件事呢。”
萧兰陌握着剪刀的手明显一顿,但只是停了停,又继续修剪起面前的绿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