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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我去?!”
尼玛,两年了,都两年了啊!
自从第三次天劫过了,张小花直到现在都听不得雷声。她至今犹记两年前那个初秋九月,凉风飒爽,那一道天雷追着她竟是生生跑了十里地,愣是一点也没劈到她。可是张小花却落下了毛病,一等到下雷阵雨的时候,张小花就吓得窜到被子里去,要么就攒到白染尘身旁。那怕极了的程度,说是成了后遗症也不为过。
张小花这两年一直被关在这里进行修行,白染尘要求她每天除了清晨照惯例去跑步,还要到寒潭谷修行,而且照顾铃若的重任也交付给了她。铃若从咿呀学语,到现在连攻和受都分得很清楚。这得说是张小花尽心尽力带出来的成果。也正因为这样,似乎在铃若的意识里,张小花已经代替了一个母亲的角色。
更加哭笑不得的是这个小家伙竟然潜意识把白染尘当成了父亲,尽管铃若依旧叫白染尘为白白师父,可是他的地位却是一直不可逾越的。就连柳莫离也比不过。反正不管张小花如何给铃若讲解白染尘其实和她没什么关系,只不过是她师父而已,可是铃若还是不明白张小花到底是想解释什么。张小花甚至觉得,铃若压根不知道师父和徒弟是什么意思。
“姐姐,白白师父说,我今天可以和柳柳出去玩!”
果然。
白染尘既然会让柳莫离来,那一定是为了让他照看铃若的。看来今天真的可以出去了,柳莫离两年里慢慢调养的身体渐好,虽然妖化未退,但是脸上已经明显有了血色。
小小的铃若还在愣神之时,忽然四周景色飞快倒退,竟是张小花提了真气,脚下速度已经加快了一倍。寒潭谷位于小院的左侧的山中,遥遥望去,下面升腾起的薄雾已是仙界每日最常见的景色,这还是下午,算是雾气最稀薄的时间,一旦到了午夜和清晨,外面的雾气浓得则是一尺开外见不到人的。
现在的张小花和两年前相比,已经有了突飞猛进的进步。除了平日白染尘教她的一些法术,最多提升的的还是自我调息以及身体素质的培养。张小花的身体原本就是带有修行的,如此下来,两年之中她已经将仙气如汇贯通的运于体内。
“小花!”远远看去,小院门口站着一个银发男子。见张小花如一阵疾风,蓝影浮动瞬间就到了眼前。而铃若似乎习惯了张小花的速度,竟是一点不良反应也没有。
张小花将铃若放到地上,问道:“我师父呢?”
“已经在里面等你了。”柳莫离微笑着,双眸颜色湛蓝,带着几丝妖冶与柔和,“这两年辛苦你了。”
“你可别和我客气,要是没你,我可活不到现在。哪还有机会见到这个小家伙?”见柳莫离气色不错,张小花便拍拍他的肩膀“好啦,你快带她去玩吧,我去找师父!”
而未等柳莫离再说话,张小花已经兴奋的窜进了院子。
柳莫离望着消失的人影儿,不自觉的笑了起来。感觉衣服被拽住,他低头一看竟是铃若呆呆的看着他。柳莫离心里一软,弯腰把她抱了起来。
“我们去玩,好不好?”
“柳柳,你笑起来比白白师父还好看哦!”铃若嫩生嫩气的说着,还一边伸手扯他的脸。
柳莫离小的更加温柔,“只要铃若喜欢就好。”
“我想吃密糕,串串还有杂面!”铃若鼓着脸,一口气说了三个她在墨城的夜市看到过的东西,大有全部吃遍的架势。
“好,我们去吃。”柳莫离微笑着抱着她,转眼便消失在了仙界。
今日的桃花没有开,不知是不是心情不好,反倒是地上那盆菊花倒是开的艳丽多了。箫声回荡在小院中,张小花四处望去见没有人,便抬头望向房顶。果然,那个万年不变只穿白衣的男子正垂眸坐在上面。浑身上下除了乌黑的长发,就连雪白的靴子也是一尘不染。
“师父,今天我真的可以一起去吗?”张小花站在地面上,一点也不懂得欣赏箫声的音律,而是叉着腰大大咧咧的问道。
白染尘的好兴致全被她搅合没了,但似乎也习以为常,倒是面色没有多大的变化,他低头径自摆弄着自己的萧,轻声道:“怎么,你不想去?”
“哎哟,您就别跟我开玩笑了!”张小花竟然瞬间有种泪流满面,恨不得冲上去抱大腿的冲动,“师父啊,别说是宴会了,您就是带我下凡我都没意见啊!”
只要能离开这个地方,我去哪都行!
不知为何,寒潭古所在的山和这小院虽是相连,但是两处山以外竟是绝崖峭壁,张小花两年间摸通了整个山,也没找到出去的道路。心知白染尘这是不想让自己出去,可她依旧不放弃能够出去走走的任何机会。
“你这么说的,好像我虐待了你。”白染尘浅笑,轻轻瞥了她一眼。
这本来就是虐待!就连铃若都比我去过的地方多好不好?!
张小花心里这么想着,可是面上却不敢说什么,只好陪笑道:“哪能啊,我就是太闷了而已。”
白染尘似乎听到了她心里所想,幽幽的盯着站在地上的张小花,目不转睛。过了许久,才笑道:“从今天起,我不会关你了,你想去哪就去哪吧。”
张小花一愣,啊?
这……什么意思?
“师……师父,你……你不要我了?”
38、第三十八章 徒弟,是贴身好基友! …
作者有话要说:唉,为了这三章,拼老命了。
还是老话,大家多提意见。
屋顶上的人;不像是在开玩笑。
盯着他的脸;张小花总会回想到了第一次见面。因为无论怎么仔细看;这容貌依旧是那么惊心的完美。张小花曾想过;这个人应该是个受的,可是她错了。他笑时可以妖孽。他怒时冷若冰霜。他看不出喜怒时,就像现在;浑身散发着清冷的气息的仿佛瞬间就没了人气儿,而张小花就怕这个。
白染尘是个很奇怪的人,保留着二十几岁的容貌,而性格却时常在二十几岁与几百岁只见随时变换着。
此时他清俊的脸上;根本看不出他现在到底是二十多岁;还是几百岁。
张小花皱眉,那这话该怎么理解?
无论怎么说;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张小花立即堆起傻笑,“嘿嘿,师父,你这话说的,我还能去哪啊?守着您这么一个美貌的绝色师父,每天看着都是享受,怎么会想离开啊!”
尽管刚才他说的“想去哪就去哪”很有诱惑力,可是张小花觉得这事儿还是不要在惹怒他的前提下进行的好。
“呵,两年别的没什么长进,就贫嘴还和以前一样。”白染尘轻快地说着,张小花瞬间就松了口气。以她的推断,白染尘是和她开玩笑的了。
“师父你这么说,我得多伤心!”张小花捧着脸,摇头。
忽感耳边风起,鼻尖染香。知道是白染尘从房上下来了,不知道为什么,他好像一直很喜欢房顶这个位置。
“走吧,我带你去赴宴。”回头望去,人已经走出了大门。
哎呀,听听,赴宴!多梦幻的词啊!
张小花咳了咳,平复了一下兴奋地心情,跟着也出了门。
古松老道,盘桓而上。这条路不知走了多少次,张小花撇着嘴,感觉白染尘在坑自己。
“师父,我们不会就这么一直走下去吧?”张小花最耐不住性子了,道“这不是去寒潭谷的路吗?”
白染尘回头看她,像是戏弄过了,便正经起来。“就是很久没走这里了,顺道过来看看。”
我晕。张小花瞬间想飞踹过去。
白染尘抬手在空中轻点五处,空中便犹如流水一般散发起金光,远了看去像是庙会的糖画儿。张小花张着嘴,心道这是要变戏法了吗?
直到手指在空气中落下了最后一个印记,白染尘紧跟着轻声吹了口气,“苍澜!”
光芒相互串联成一个印,正待看清是什么图,猛然从中吹出一股劲风,张小花伸手遮住风头,眯起眼看去,就见一团金色从中飞出,扶摇而上,展翅生风。竟是一只巨大的火凤凰!
“这……这这这……”张小花不敢置信的仰头望去,那只名为苍澜的火凤回身飞来,近了那火红色竟是越加鲜艳,等它缓缓停下。翅膀落下时还吹来一股暖风,张小花的发梢被卷起,竟是呆了。
白染尘伸手轻轻抚摸沧澜的羽毛,飞身侧坐了上去。然后低头看向张小花,“上来。”
“呃……”张小花吞了吞口水,这才也跟着飞身坐了上去。
苍澜很是温顺,二人坐上后便腾空而起,张小花没坐稳,也不知道这种“交通工具”该扶哪,生怕抓着它的羽毛手一哆嗦再把毛给拔下来。苍澜的速度极快,万里云霄侧身而过,一个转弯,张小花差点被甩出去。这才下意识的抱住了前面人的腰身,白染尘瞬间身子一僵。倒也没说什么。
“师……师父……”
“怎么?”白染尘明显感觉到身后的人在哆嗦。
“其实我不光晕船,也晕飞机……”张小花紧紧闭着眼,感觉冷汗都要下来了。
白染尘皱眉,“飞机?”
张小花道:“也是跟你的苍澜似的,只是人不在外面坐着。哎……这么高的距离,我脑袋晕啊!”
白染尘虽然没听懂她说什么,但是已经知道了她坐这个不舒服,“忍耐一下,马上就到了。”
“为什么不腾云去?”
“苍澜的速度快,如果腾云去,那要次日才能到了。”
张小花咬牙,尼玛这就是飞机与火车的差别了?!
白染尘转身伸出手臂搭在张小花肩上,将她的脑袋向前拢去,指着不远处的一片楼宇道:“你看。”
张小花迷迷糊糊的睁眼,瞬间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目光触及的地方,琼台楼阁鳞次栉比,灯光辉映,楼宇上空飘着落花,粉色茫茫薄若回雪,不知源头。
“这里是仙都,是仙界最繁华的地方。”白染尘悠然自得的说着,从身上取出了一样东西别在了小花的脑袋上。
张小花眯着眼伸手摸了摸,“什么东西?”
白染尘笑着叹息,目光放远到前方的仙都。“五彩花翎。”
张小花“啊!”了一声,想要拿下来看看是什么样子,却被白染尘阻止了。
“带上就不要拿下来了。”白染尘随手在她脑袋上绾了一个发髻,然后将花翎别好,“五彩花翎是仙物,只要你内心清净它的颜色便会清澈,你内心燥乱,它则会艳丽,这东西随心而定。你好好带着吧。”
“恩。”张小花点头,“这个宴会很隆重吗?”
“三天两头都会有,不必紧张。”白染尘轻笑,他才不会告诉张小花,这次是他第一次带徒弟来见人。平日被那些仙友逼的紧了,这才只好把她带出来。
张小花当然不会知道,等二人落到地面,张小花立马找一个树坑开始狂吐。周边路过的人皆掩嘴轻笑,但当看到白染尘站在一旁,笑意又尽数化为了爱慕。
见张小花脸色惨白的走了过来,白染尘眯着眼,“有那么严重么?”
“现在好多了……”张小花抚着胸前顺气,脸上的颜色也恢复了正常。
来来往往的人见这一对人立在这里,最引人注目的,就是张小花脑袋上的花翎。白染尘放苍澜飞远,随后便带着张小花来到一个名为洞华侯的门内。
红色的树叶布满林茵,抬眼望去,是一条长长的小径。回头再看,门外明明还是喧嚣的街道,而过了这洞华侯内却是进入了一片山区。好像穿越了一般,白染尘不理会张小花的疑惑,带着她继续往里走。
小路幽静,忽然感觉到一阵清风拂面,迎面缓缓出现两个小童。
一样的衣服,一样的发髻。小童看似年龄十三四,长得是一个模样,似乎是双胞胎。
“可是白公子?”
“正是。”
两个小童恭敬地自两侧退开,拿出手中的瓷瓶对着地面洒下水。“请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