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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喜悦,“媳妇,俺得了你这句话,就让俺干什么都值了。”
两个人窝在被窝里,悄悄的说着只有情窍初开时候才会说的傻气的话,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逝,到了后半夜,宋三郎已经是有些睁不开眼睛了,只是王二妮却是越来越精神。
王二妮拽了拽宋三郎的手臂,“三郎哥哥,你怎么学会的算账的?这可不是一般人能会的吧?”王二妮知道在古代,别说是算账,就是会打算盘的人也不多。
宋三郎听着王二妮崇拜中带着好奇的声音,不自觉中,他的男性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那还得从俺小时候说起。”
“小时候?”
“嗯……”宋三郎陷入了回忆中,断断续续的说道,“俺们村里有个姓许的一家子,俺跟他家的老五阿牛可是一条裤子长大的,他有个大哥自小被卖进了镇里大户家里,后来居然被账房先生看中……”
“那许家大哥不过演练了几遍,你就认得了?”
“可不是,许大哥那个小气劲儿,好像多大的事情一样,阿牛学了几天了都不会,俺一看就会了。”当然当时并不是这么的简单,宋三郎可是回家拿了几个石头,权当算盘苦练了很久,只是这话他才不会对王二妮讲。
“这种吃饭的手艺都不会轻易教人的,三郎哥哥你运气真好。”王二妮说到这里见宋三郎一副不赞同的神色,忙补充道,“当然也是三郎哥哥聪慧,学的比别人快。”
这下宋三郎笑的眉眼弯弯,在王二妮脸颊上亲了一口,依然有些言不由衷的说道,“就会哄着俺。”
王二妮笑嘻嘻的把脸埋进了宋三郎温暖的怀中,有些困意的说道,“三郎哥哥,我们睡吧。”
宋三郎轻轻的应了一声,有些不放心的叮嘱道,“媳妇,最近天冷了,不要出门了,有事就叫大哥弄,你平日不爱喝水,这可不好,多喝点……还有也不要碰凉水,女孩子家家的……”忽然他就说不出话了,原来王二妮脑袋一歪,已经进入了梦想中。
“累了吧……”宋三郎低下头,珍爱的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也闭上了眼睛。
宋二郎和宋四郎把宋三郎送到了镇里,就直接进了林子里打猎去了,原来热闹的屋子一下子静寂了起来,空了很多。
王二妮也不闲着,她跟着宋大郎学着女红,她发现在古代没有缝纫机,女人不会针线,真是寸步难行,大到衣服小到鞋子,都是自家做的,当然也有现成的衣服和鞋子卖,但是价格昂贵,一般人家哪里买得起,他们这种贫户更是想都不要想。
这一天王二妮终于在宋大郎的帮助了学会了做绣花鞋,小巧的粉白的布料,绣着绿色的树叶,看起来真是可爱极了,王二妮左看右看,喜欢不的了,迫不及待的穿了上去,她在屋里走了几步,觉得还不过瘾,推了门出去准备试试新鞋,院子里的积雪都被王五郎扫了个干净,她也不用担心弄湿了鞋子。
和温暖的屋内不同,外面冰天雪地的,一阵阵的冷风钻进了王二妮的单薄的衣服内,她缩了缩身子,放弃了试鞋的念头,刚想掉头回去,却被身后开门的声音吓了一跳。
多日不见的宋二郎和宋四郎的身影出现在院子内。
王二妮顾不得冷,惊喜的跑了过去,“二郎哥哥,四郎哥哥……”忽然她停下了脚步,脸上的笑容散去,“四郎哥哥这是怎么了?”
“快叫大哥来。”宋二郎脸色苍白,有气无力的说道。
王二妮心中一惊,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掉头就准备回屋去叫宋大郎,恰巧宋大郎正手里拿着王二妮的外衣追了出来。
宋大郎皱了皱眉头,“二郎?发生了什么事情?”
“四郎伤了,大哥快给他看看吧,已经昏过去了。”说道这里宋二郎竟然哽咽了起来。
宋大郎赶忙推门,让宋二郎抱着昏迷的宋四郎走了进去。
宋四郎双眼紧闭,脸上带着不自然的青色,手脚冰凉,额头脖颈又烫的厉害,显然是发烧了。
“快跟俺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宋大郎拿了王二妮递了来的热帕子,给宋四郎擦了擦脸颊,担忧的问道。
“俺们去了嵚飞山……”宋二郎说完就难过的低下了头,一副做错的事情的局促模样。
宋大郎惊怒交集,“风魔了不成?那地方是人去的吗?咱们村里祖祖辈辈有多少好猎手死在哪个地方,真是好糊涂啊!”
嵚飞山是牛河村二十里地的外的一座群山,因为山上怪石林立,三面峭壁,很容易跌落下去……又有黑熊野兽出没,很少有人会去,在这样的积雪遍布的冬季,那雪覆盖在路上,有时候根本看不清雪下的情形;经常会踩空,其中的危险就不言而喻了。
宋二郎像一个做错事情的小孩子一样低下了头,并没有为自己做任何辩解。
宋大郎略一沉吟就明白了过来,“难道了为了山参?”虽然嵚飞山危机四伏,但是依然不乏胆子大的人跑去,那是因为嵚飞山上产山参,自古山参就是珍贵的药材,价值连城。
王二妮听了心中一动,顺着宋四郎的手臂摸去,到了他的手腕处……只见沾着泥巴的手紧紧的攥着什么东西,那胡须一样的枝头,不就是人参吗?
“大郎哥哥,你看四郎哥哥抓的是不是山参?”
宋大郎低头一看,果真是那熟悉的山参,他有些不敢置信的说道,“竟然叫四郎挖到了,爹病的那年……娘为了一颗山参,费尽了心思都没有寻到。”说到这里一阵伤感。
“本来俺和四郎是想去打猎,但是走着走着就到了嵚飞山,四郎说与其辛苦打猎赚不到几个银子还不如试试运气,俺们走了一天一夜,雪下的太大,竟然给走散了,后来俺在一山谷中发现了四郎,当时他就已经昏过去了……”
“他本就是莽撞的性子,但是,二郎,你怎么也这样没分寸!”宋大郎沉着脸,查看着宋四郎的伤势。
王二妮虽然见过几次宋大郎严肃的样子,但是没有见过这么生气的模样,目带厉光,寒光四射,令人畏惧。
宋二郎越发愧疚的低下头,“俺也劝过,但是……马上就要过年了,家里买了冬衣后一点银子也没有了,总是要……”
王二妮忽然红了眼圈,自责的说道,“都是我没用,连累了你们,根本就不该做什么新冬衣。”
宋二郎哪里舍得让王二妮难过,做这些本就是为了她,现在让她难过了就有些本末倒置了,忙把王二妮揽进了怀里,“媳妇,是二郎哥哥说错话了,不是因为你,俺们早就想去嵚飞山看看了。”
宋大郎也劝慰道,“媳妇,男人养家是应该的,别想那么多,乖……,你去在打点热水来。”
王二妮知道这不是娇气的时候,乖巧的点了点头,拿着木盆走了出去,不过一会儿就端着热水走了进来。
宋大郎脱了宋四郎的衣服,见浑身上下没有青紫的伤痕,又见自己拿捏的时候宋四郎没有疼痛的反应,这才放下心来说道,“应该只是冻晕过去了,身体没有大碍。”
这下几个人终于放下心来,王二妮洗了个帕子递给宋二郎,“二郎哥哥,你也擦把脸吧。”
宋二郎一阵窝心,忍不住憨憨的笑了起来,“嗯。”
宋大郎从小体弱多病,熟话说久病成良医,他从小就开始接触药材,又自己潜心琢磨,粗浅的病都能自己医,家里也备着常用药材,他交代王二妮给照顾好宋四郎就出去熬药去了。
王二妮在宋二郎的帮助下给宋四郎换身干净的衣衫,又给他盖好被子才算,只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宋四郎虽然晕了过去,但是手上那山参却紧紧的攥着,王二妮掰了半天,也没有能松开半分。
“四郎哥哥,你听得到吗?”
宋四郎面色潮红,屋里暖意让他渐渐恢复了知觉,只是烧的更加严重了,根本听不到别人说话的声音。
王二妮一阵心疼,把脸贴在他的脸颊边,悄声说道,“四郎哥哥,你可一定要没事啊。”这些日子,生活在一起的情形浮现在她的脑中,她想着那样一个充满朝气的人竟然这么无声躺在这里不能言语,心里越发的难过,一滴滚烫的眼泪滑落下来,滴落在宋四郎的脖颈处……
宋浑身一颤,似乎有些擦觉,动了动眼皮,过了好一会儿,终于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媳妇?”
作者有话要说:小碧知道很少很少……但素看看俺黑眼圈,看看俺因为工作难解的事情凌晨睡的……情形,咳咳,明天就放假了,会补上一千字的——
补完了……困。
第 30 章
王二妮忙凑过身去,制止了宋四郎的动作“不要动,在发烧呢。”
宋四郎只觉得喉咙干渴的厉害,头昏沉沉的,依稀记得他昏过去前……,对啊,山参呢?他把手举高,直到看见了那颗带着泥土只露出须头的山参才放下一颗心来,松了一口气,献宝一样的把山参放到了王二妮的手上,“媳妇,这是山参,你拿着,以后想买什么就买什么。”
王二妮鼻子一酸,差点又掉下眼泪来,宋四郎昏过去半天,醒来想的不是自己的身体如何,而是想着如何让她高兴。
“四郎哥哥,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王二妮趴在宋四郎的身旁,深深的嗅着他的味道,呢喃一样的说道。
少女温热的躯体带着特有的体香,抚慰着宋四郎的心,他伸出手臂把王二妮抱进了怀里,只觉得温香软玉在怀中,没有什么比这更加的让他舒心爽意,那漂浮的心思也跟着沉淀了下来,“媳妇,你怎么总问这么傻的问题,你就是俺媳妇,俺不对你好,难道对别人好不成?”
“就因为我是你的媳妇吗?如果我是别人的媳妇呢?”
“别人的媳妇?”宋四郎瞪大了眼睛,他想着王二妮这样娇娇软软的趴在别的男人的怀里,光是想想就觉得难受了起来,就好像别夺了心头之爱,一下子心里空荡荡的厉害,“媳妇,你胡说什么?他奶奶个熊的,你怎么会成了别人的媳妇?难道说你嫁过来前跟别人定过亲?”
“不是……四郎哥哥,你捏疼我了。”王二妮的手臂被宋四郎勒的厉害,疼的都快掉下来眼泪来。
宋四郎已经是烧的迷迷糊糊了,他把王二妮紧紧的抱在怀中,心里有种怕失去的恐惧,这种恐惧随着昏沉的脑子更加的加深,他急切的想要用一种行动来证明自己的存在。
忽然,王二妮只觉得宋四郎的身子压了过来,她还没搞清楚什么状况就被滚烫的嘴唇吻住,因为正发着高烧,宋四郎的舌头的嘴唇都是带着炙热的温度,王二妮心中一惊,试着推开宋四郎,“四郎哥哥,你在发烧,快从我身上下来。”
此时屋内就剩了他们两个,宋大郎去熬药,宋二郎出门买肉去了,准备给宋四郎做点他最喜欢的肉汤喝。
宋四郎固定住王二妮,急切的说道,“你是不是跟别的男人好过?是不是?不然怎么会说要是别人的媳妇?”
“不是,四郎哥哥,你在胡说什么?”
“肯定是,俺知道你心里一直不大愿意,对俺总是没有对大哥和二哥他们好……”
“没有啊,真的想多了……唔……”
宋四郎捧住王二妮的脸,不让她避开,急切的吻了上去。
王二妮觉得快窒息了,宋四郎的吻带着狂热的激情,急切的心思,吻的她都有些喘不过起来,到了最后她忍受不住的胡乱拍打着宋四郎的背,“唔……呼,我喘不过气来了。”
只是这点力气对宋四郎来说就跟挠痒痒一样,不过一会儿,宋四郎终于离开了王二妮的唇,但是他没有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