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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萱脸如火烧,微微跺脚转身扑向了芸熙,“死丫头,看我不撕了你的嘴!”
一时之间,畅春园的御湖边尽是清脆欢快的笑声。
这欢乐的气氛感染了这几个人,站在暗处的四爷看在眼中却是另外一种心情。兮默看着四爷,眼中情绪复杂,“爷。”
“唔。。。”四爷并未回头,“十三弟回去了?”
兮默点头,“回去了。只是来献上礼物之后便又回了府邸。”四福晋看着远处欢笑的瑾萱,“弟妹天性活泼,自你…之后,我便与她几乎断了来往。”
“你想说什么?”四爷猛地回头,眼中含冰看着兮默,弄的兮默身上一个激灵。“没想说什么,不过是爷们儿家的争名夺利,牵扯了后院儿的女人罢了。”
兮默说完,微微福身,“爷还要看么?不早了。”
四爷这才收起眼光,与兮默一起回了府。刚进府邸,“去把籁月给爷叫到书房。”
兮默深吸一口气,“是。”
书房内。
“籁月给爷请安。”
“起来吧。”四爷抬头看了一眼籁月,“弘历可安睡了?”
“恩,睡了。”籁月在康熙五十年八月诞下了弘历,这让籁月甚是欣喜。果然是天不负她。
“前儿你生产,忙着照顾弘历,我便也没有再让你与那王霁雪联系。现下弘历也大了,你也要开始兑现你的承诺了。”四爷的表情并未有任何的波澜起伏。
籁月也不恼,微微福身,“籁月自当为爷效力。只是,最近籁月没有什么理由去八爷府上。原先都是跟福晋一起过去的。”
四爷微微沉吟,“这个自不用你担心,爷会去跟福晋说,让她寻机会带你去。”
籁月掩嘴微微一笑,“是,籁月自是不会不辱使命的。只是,爷前儿对籁月说得话可还当真?”
四爷微微皱眉,“若是成事,爷说过的话自然是当真的。你下去吧。”
“是。”籁月出了书房,一路月色照映,院中的高树枝杈掩映看不清楚籁月脸上的表情。走出了树枝叠影,月色皎亮中籁月的嘴角边挂着一抹冷笑。
“你只许我一个孩子。若是个男孩儿便会许他你能许最高的位置。若是女儿,便再无旁的话。若真是个女儿,便是我钮祜禄籁月命不好。只是可惜,上天眷我,许我一个聪明伶俐的男孩儿。爱新觉罗胤禛,我会倾尽一切助你,只要我的儿子来日独坐高座,我钮祜禄氏一族便不会再屈居人之下。”
兮默房中。
“爷。”兮默看到推门而入的四爷有点奇怪。
“兮默,这些日子亏待你了。”四爷看着昏暗灯光下独坐的兮默,想起了弘晖心中莫名扯痛了一下。
“爷有大事要忙,兮默明白。”四爷很少说这样的话,兮默心中一暖倒了一杯茶递给了四爷。
“恩。。。”四爷沉吟着开了口,“弘历也有一岁多了。平日里,你多照顾着些。毕竟你是当家主母。”
“是,妾身自会好好照看的。”
“若是没事,平日里你寻一些机会带着籁月多去老八那转转。”
本垂首听着四爷说话的兮默猛然抬头,然后明白了四爷的用意。沉默之后,点头。“是。”
四爷伸手抓住了兮默的手,“兮默,弘晖的离去让你元气大伤,这些爷都知道。弘历那孩子…你多多照看,他生母地位太低,这孩子是要叫你额娘的。若是…他日真能成事,我必许你皇后之位。”
这是四爷第一次这般郑重地说出了这样的话,兮默倒是毫无吃惊,微微一笑把玩着手中的茶碗盖子,那上好的青花瓷在烛火的映衬下散着幽幽的光。“爷的抱负,兮默自然是清楚的。旁人看着爷成日里无所事事,养花种菜,听佛论经。可是兮默知道,每每与爷论佛道的便是那有名的谋士戴铎。妾身不似籁月一般能助爷一臂之力,但是爷的吩咐,妾身自是会想办法做到的。”
四爷笑了出来,“兮默果然是最知我心人。你休息吧,爷去书房了。”
七月,兮默便带着籁月抱着弘历来到了八爷府。
作者有话要说:康师傅六十岁了,也就越来越固执,越来越多疑。皇帝的通病。做着做着就谁也不信了,变成了真正的寡人。
、阴谋败落却已晚
“格格,四福晋来了。”瑾萱正窝在软榻上午睡,就听到秋语在旁边低低的说着。
“嗯?”瑾萱有点诧异,还是起了身,“替我梳妆,去前厅。”
“四嫂。”自从知道四爷害过胤禩之后,兮默几乎不再登门。瑾萱明白与四福晋无关,但这么久未见,还是有点尴尬。
“妹妹,”兮默起了身,“这么些日子以来,嫂子都未曾登门,妹妹可是与嫂子生分了?”
瑾萱本就不是记仇的人,见到兮默真诚的笑脸,瑾萱便也笑了出来,“怎会?四嫂来瑾萱高兴还来不及呢。籁月,我前儿听爷说了,你给四哥添了个儿子。”
兮默抱过弘历,“是呢,也一岁多了。弘历,这是你八婶婶。”
瑾萱看着弘历赞道,“来让八婶婶抱抱好不好?四嫂你看这孩子,天庭饱满还有额角呢!这眉眼儿似是跟四哥相像的多一些呢!”
籁月抿嘴儿笑道,“是呢,爷和福晋都待他极好。八福晋,籁月记得您院子有那上好的荷花,现下正是荷花盛开的季节,可否让籁月前去观赏?”
瑾萱笑道,“籁月倒是好记性。这有何不可呢,你自便就是了。”
籁月福身退了下去。
兮默看着籁月的背影心中不是滋味儿,再面对瑾萱心中的愧疚之情更甚。
籁月来到后院,闪身进了王霁雪的院子。“侧福晋,好久不见,可还好?”
那本来歪在软榻上的王霁雪听到这熟悉的声音连忙坐起了身惊讶地看着籁月。
籁月径直坐了下来,倒了一杯茶,“侧福晋不必惊讶。前儿籁月是有了身孕,又诞下阿哥,自然是不宜抛头露面的。”
“你,生了儿子!?”
“是啊,”籁月笑了出来,“怎么样,是不是上天眷顾?籁月此次前来,只想问一句,侧福晋是否还是不改初心?”
王霁雪看着镜中的自己,自嘲的笑笑,“我常年被困在这偏院中。想必你也看得出来了,不过十年的功夫,我便已经苍老成这个样子了。”王霁雪说着抚摸着生出白发的鬓角,“你看,我这鬓角竟然都已经斑白。这都是拜谁所赐?”
籁月放下茶盏,一脸的惋惜,“侧福晋当年也算是花容月貌,如今这个样子,确实是枉费了一生好时光啊。想必侧福晋还不知道吧,前儿皇上寿诞,办了千叟宴。八爷可是出尽了风头呢!”
果然,籁月话音刚落。王霁雪脸上的恨意已经浮起。“他居然还能风光!!他居然还能风光!!”王霁雪冲到籁月跟前,双手抓住了籁月的衣领,“你当初答应我的事呢!?如今他还不是照样风生水起?”
“咳咳咳,侧福晋松手…”籁月用力拨开了王霁雪的手,“你急什么?四十七年的打击还不够多吗?八爷用了多久才恢复了元气?”
“那怎么够?!”王霁雪眼中猩红,“我这一生就在这小院子中度过,只是让他挨几句骂怎么够!”
“侧福晋稍安勿躁,”籁月手顺着胸口,“成大事者,首先应能沉住气!我此次来,只想问侧福晋一句,八爷身边除了小夏子,还有谁能近身侍奉又得八爷宠信的?”
王霁雪沉默了下来,“我成日的在这院子中,也不曾出门。更别提近他的身了…”
“小姐,小椿子啊!”梅儿的一句话令室内本已经凝滞的空气活了起来,“奴婢平日里出院子拿吃食之时会听闻一些府中的事宜。八爷身边最得脸的是小夏子,只是那小夏子甚是忠心耿耿。奴婢只记得有一次见到小夏子和小椿子在厨房争执。好像是。。。八爷责罚了小椿子。”
籁月听闻眼中展了笑意,“成了,侧福晋好生的歇着吧。籁月自会给侧福晋一个满意的答复。”
籁月说罢便出了偏院,装作在湖边站了许久的样子回了前厅。
兮默见籁月回来,又坐坐便起身告了辞。
“她去哪里了?”瑾萱看着兮默、籁月出了府,眼中的温度渐渐冷了下来。
“格格,籁月去了偏院。”
“偏院?”瑾萱有点疑惑。
秋语点头,“是,秋语也很疑惑。她进去了大约一盏茶的时辰。便又出来了。奴婢因为不能跟的太近,就只能在院子外面等着。奴婢瞧着,她应该是跟王侧福晋是旧相识了。”
瑾萱心中的疑问越来越大,却想不出个头绪。正纳闷时,胤禩回了府邸。
“瑾儿这是怎么了?小脸儿要皱成包子了!”胤禩凑上前看着瑾萱,刮了一下她的鼻子。
“哎呀!”瑾萱摸摸鼻子,拉过胤禩娇嗔道,“总是刮我的鼻子。胤禩,你快坐。我有正事跟你说。”
“哦什么正经的事儿,让爷的福晋这般的苦恼?”
“今日四嫂来了。”瑾萱的脸色严肃了起来,“还带着那个侍妾叫籁月的。那个籁月一来便说要到我院子中看荷花。我多了个心眼儿让秋语悄悄的跟着她。结果…”
“她去哪儿了?”
“她去了王霁雪的院子。”瑾萱话音刚落,就听胤禩手中的茶碗盖子落下的声响。
“胤禩?”瑾萱看着沉默不语的胤禩,慌了神。“这是怎么了?你在想什么?”
“爷早该想到,府里出了内鬼!”胤禩抓起茶碗狠狠的砸了出去,瓷片崩裂飞溅。
“内鬼?你说王霁雪是内鬼?可是她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能做什么呢?”瑾萱急忙掏出了帕子帮胤禩擦掉手上的水渍。
胤禩冷哼一声,“她是什么都做不了,她可以让老四做!瑾儿,你在这等着,爷去偏院儿看看这个贱人!”
“我跟你一起去。”
偏院。
“王姑娘这么多年的经书还是没抄明白吗?”胤禩抬脚踹开了王霁雪的门。
王霁雪多年未见胤禩,惊得半晌说不出话来呆呆的看着胤禩。
“怎么?不认识了?”胤禩冷笑一声,“小夏子,去把东西备上吧。还有,把门给爷关好了。任何人都不得靠近。”
“你要干什么?”王霁雪看到来势汹汹的胤禩,紧张不已连连后退。
“爷不干什么,只是想问问话而已。”胤禩坐了下来,挥了挥手。
小夏子得了令,上来便把王霁雪往夹棍旁边拖。“爱新觉罗胤禩,你怎能如此待我!”
瑾萱看着那夹棍也是心惊肉跳,刚想开口便被胤禩拦住了,“瑾儿先别忙着替她求情,待爷问问。”
“你如何与那籁月认识的。”
胤禩的话音刚落,小夏子手中的绳线收紧;王霁雪受不住指尖传来的疼痛,尖叫着喊了出来,“我说!反正我今日落在你手上也活不下去了!我都告诉你!”
胤禩挥挥手,“王姑娘倒是个聪明人。说吧。”
“是那籁月主动来找的我。”王霁雪的双手颤抖,钻心的疼痛让她止不住的颤抖,炎炎夏日,很快她的小衫便已湿透。“爱新觉罗胤禩,我恨你!是你把我困在这偏院之中永世不得翻身!你看看我现在的样子,人不人鬼不鬼,都是拜你所赐!我要你也倒霉,我要你也不得翻身!”
王霁雪说着哈哈大笑,“那相士不是说你后必大贵吗?我就让你贵不起来!你想知道谁传出去的?是我!哈哈哈哈哈”
后必大贵四个字深深地刺痛了瑾萱和胤禩的心。因为这四个字,惹了多少祸端上身个中滋味只有他俩明白。胤禩恨得咬牙切齿,“那今日籁月又来做什么?”
“做什么?前儿她生了弘历,现下自然是要我继续传话儿了!”王霁雪看着胤禩,没有说出实话。她今日就是死,也要留下一个祸根!
“小夏子,把这个贱人活活杖毙!”胤禩出了门,“还有她那个侍婢,一起杖毙!”
瑾萱跟着胤禩出了偏院,身后传来了王霁雪的闷哼声。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