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夏语儿则坐在凉亭中看着云冷歌的背影出神,云冷歌说的法子虽然不太正大光明,却是个一击即中的好办法,没道理风哥哥跟她你侬我侬这么久的时间,现在说放弃他们之前的感情就轻而易举的放弃。
云冷歌回到怜冷苑小坐歇息了片刻,听着丫头们禀告夏昊然正在与云夏歌偷摸见面的场景,觉得好笑,夏昊然对云夏歌还算有几分心思,居然买通看守的婆子溜到她的房间两人翻云覆雨好一番快活。直到赤言禀告说慕容烨要回府云冷歌才慢悠悠的起身去福寿堂跟老夫人告辞,走出府门外,上了马车。
“知道夏语儿的心思了吗?”慕容烨大手一捞,将云冷歌拥入怀中,情绪不明的问道。
“嗯。”云冷歌意兴阑珊的打了个浅浅的哈欠,有些困倦。
“如何?”慕容烨皱眉。
“又是一个痴情女子负心汉的故事,男人跑了,女子慌了,想要拉下脸面主动思嫁了。”云冷歌觉得眼皮有些沉重,似睁非睁的道。
慕容烨眉间的褶皱越发明显,痴情女子?夏语儿不算吧?负心汉倒是很符合欧阳风,垂眸见云冷歌昏昏欲睡,精神不济的模样,慕容烨将她的身子拉的离自己更近了一些,低声道,“累了就小睡一会。”
云冷歌迷迷糊糊的应了一声,困意一波一波的袭来,头歪在慕容烨的怀中沉沉睡去。
到了王府门口,慕容烨发现云冷歌依旧在沉睡的状态中,便没打扰她,弯腰打横将她抱起,把身后的大氅拉到身前盖住云冷歌的身体,命赶车的赤言掀开车帘,自己则轻轻下了马车,以免惊醒了怀中了的人儿。
赤言看着慕容烨抱着云冷歌下马车,眉梢高高挑起,一脸震惊,见慕容烨淡定从容似闲庭漫步的缓缓走入王府,面对王府众人各异的表情,慕容烨面上不见一丝怒色,只是对向前行礼的小厮闲适的点点头,抱着云冷歌来到了怡情小筑。
赤言嘴角抽搐,世子伺候世子妃真是越来越自然,越来越得心应手了。
韵儿见慕容烨远远的走过来,怀中好似还抱着一团黑色物体,不由得疑惑,等慕容烨走入院中,韵儿连忙福身,“奴婢拜见世子。”说完,韵儿伸长了脖子往他身后看去,发现并没有见到她家小姐,正奇怪时,耳边响起慕容烨慵懒的声音,“你小姐困了,本世子抱她回来的。”
见慕容烨往内室走去,韵儿才恍然,原来世子怀中的那团物体就是小姐。
云冷歌悠悠的转醒,喉间溢出一声舒服的嘤咛,闭着眼睛伸了一个懒腰,身子往旁边缩了缩,习惯的找寻慕容烨温暖的怀抱,蹭了好一会,也没感觉到床上有人,睁开眼,坐直身体,素白的小手挑开帷幔,见内室一片大亮,慕容烨正坐在榻上处理着放在小几上的公文。
他穿着淡紫色的锦袍,紫衣滟华更衬的他肌肤如象牙般细腻温润,晕染生辉,阳光打在他的修长的身上,长长的睫毛投下淡淡的阴翳,只露出一线眼眸,但只是这一线,已经足够瑰丽祸人,宛如水晶般流光璀璨,有着勾魂夺魄的魔魅,而他此刻的表情却又是如此的沉肃专注,没有丝毫的轻浮和玩世不恭,褪去了以往的随心所欲,越发混合成为一种朝霞似锦的绚丽尊贵,令人目眩神迷。
云冷歌索性趴在床边歪着脑袋的看着慕容烨少见的神情,静静的欣赏着宛如画卷般的景象。
慕容烨被云冷歌暗含玩味的视线盯得如芒刺在背,迫不得已回头弯唇一笑,语带魅惑道,“娘子可是看为夫看的入迷了?”
“嗯,夫君秀色可餐,为妻实在情不自禁,一时竟看的无法自拔。”云冷歌答应的痛快,点点,戏谑的美目牢固的盯着慕容烨的容颜,不错开半分。
“歌儿,秀色可餐好像是形容女子的。”慕容烨放下毛笔,起身走到床边,施施然坐下,将云冷歌抱了个满怀,道。
“唔,只要长的好看,男子女子没什么分别。”云冷歌顺势勾住了慕容烨的脖子,靠在他的肩膀上,嘟囔了一句,随即起身准备去拿衣裙穿上,去被慕容烨阻止了动作,只见他眉眼俱是满满的笑意,轻声道,“别动,我帮你更衣,”说着,便站起从一旁的屏风上取来罗裙一件一件的帮云冷歌穿上。
“夫君真是懂得体贴妻子的好男人。”云冷歌嗓音懒散,心口却涌出了从未出现过的幸福感,一个男人,或许他并不会说许多甜言蜜语来哄你开心,但是他却会做很多让你暖到心窝子里的事,得夫如此,此生已是无憾。
“巧言令色,伶牙俐齿。”慕容烨低头扣着衣裳上的环扣,头也不抬的道,声音包裹着浓浓的笑意。
“这似乎不是夸奖。”云冷歌状似不满的嘀咕。
“歌儿,方才你睡着的时候董嬷嬷来过,问王府的账本你何时接收翻阅。”慕容烨替她系好腰带,笑着开口。
“嗯,等下我去偏厅跟董嬷嬷商量。”云冷歌低头看了一眼身上齐整的罗裙,满意的从发髻中抽出一支玉簪,塞入慕容烨的大手中,“服侍的甚好,赏你的。”
慕容烨闻言哭笑不得,看着手中的青玉簪,无奈的看着云冷歌言笑晏晏的脸蛋,道,“小的谢世子妃恩典。”
“不客气,做得好以后还会有赏。”云冷歌嫣然一笑,正色的拍了拍慕容烨的肩头,“手艺不错,但仍需努力啊,切莫骄傲自满。”
慕容烨磨牙,大手一拉,拉近二人的距离,饱含深情的吻夹杂着一丝惩罚,瞬间精准的落在云冷歌的红唇上,撬开她的牙关,捉住调皮的丁香,与之缠绕着共同翩翩起舞,直到云冷歌面红耳赤,呼吸不顺时,慕容烨才停止了这记深吻,笑看着她大喘气的可爱模样。
云冷歌怒瞪着他半响,冷哼了一声,吩咐韵儿进来给自己梳好发髻,随即快步的离开内室,往偏厅走去。
“参加世子妃。”董嬷嬷福身行礼,说完,便微微抬手,原本站在外面的几个丫头纷纷手捧着托盘走了进来。
“夫人,这是王府内的所有支出帐薄,先前世子未曾娶亲,便由奴婢与容管家分别管着内院与前院的账册,如今有了世子妃,便尽数的交给您。”听着董嬷嬷的话,又瞧她神色间并无半点不悦不满,云冷歌便知她定是全心全意为王府着想的忠厚之人,懂得急流勇退,也明白相处之道。
云冷歌朝吟书点点头,示意她接下那些账册,自己则笑着开口,“让嬷嬷费心了,只是我本就是新妇,许多事情并不十分清楚,届时还请嬷嬷在一旁提点。”目光扫过刚才端着托盘进来的几个丫头,云冷歌有些好奇道,“这几个丫头是新买进来的吗?”
“回世子妃,以前后院除了奴婢外均是男子,现在世子妃嫁进来,难免有所不便恐怕冲撞了您,世子便命奴婢买了几个丫头在世子妃的院子打扫。”董嬷嬷恭敬的回道,其实她没说的是,世子吩咐只要是世子妃需要接触的人和物,一应加上几个丫头伺候,生怕她不适应。
云冷歌笑着阖首。
第一百零三章别有目的
这两天,因为北月使者的到来,皇帝特意传了慕容烨上朝发表意见。
云冷歌便窝在内室中翻阅账册,董嬷嬷是宫中出来的老嬷嬷,经过大风大浪的洗礼,手段磨练的自是不俗,再加上慕容王府只有慕容烨一名主子,所以伺候的丫头小厮并不多,后院之事也十分简单明了。
斜靠在美人榻上,云冷歌手中虚握着一本古籍,目光平静的细细观看品读。
“歌儿。”慕容烨披着淡紫色的大氅,身上裹带着冬日天气特有的寒意挑开帷幔走了进来,先解下了大氅,随即站在燃烧着炭火的熏笼前站了好一会子,直到身上的冷气尽皆散去,才笑着走到云冷歌面前细细的凝视着她清丽的面容。
“用饭了吗?饿不饿?”云冷歌抬头对着慕容烨勾唇一笑,轻声问道。
只是这一句随意出口的话,却让慕容烨心头一暖,那种生命中从未出现过的家人感觉首次盈满心胸,涨的他心口发疼,确也让他甘之如饴,摇了摇头,将朝廷大事也毫不遮掩的尽数相告,“歌儿,北月使者还有三天就会进京,皇上已经命人开始准备一系列的接待事宜。”
“给你分派任务了吗?”云冷歌总觉得空气中有种压迫人心的力量,像一座大山般死死的压住心脏,让她有些喘不过气的感觉,而且随之北月使者距离京城越来越近,这种情绪也就越发强烈,连云冷歌自己都弄不明白,这种无缘由的压迫感是从何处而来,最后只得归咎于女人与生俱来的的第六感。
“皇上命我试探前来的北月皇子中到底是哪位与他的儿子暗中有书信往来,想要谋策他的江山。”慕容烨弯腰将云冷歌抱起,将她轻轻放在软榻上,自己也随之坐在她身旁,手臂圈着她的纤腰,语气意味不明的道。
“北月应该不止两位皇子吧,皇上就能这般肯定一定会是这当中的两位?”云冷歌微微蹙了眉头,不解的问道。
“这一次北月的人表面上说是觐见皇上,其实是想要暗地里与那位已经打了歪心思的皇子商量要事,毕竟他们之间的合作和谋划已经走漏风声,书信联系已经不可靠了,所以借着两国目前还算有友好的关系,正大光明的出使东阳,顺便也能探一探东阳军队的薄弱之处,届时里应外合,从内部开始着手,直捣黄龙。”慕容烨嘴角染上一抹讥讽的笑意,缓缓开口。
“所以这次他们过来是别有隐情?目的就是为了刺探东阳皇宫的情况?”云冷歌睁大了双眼,只觉打的真是好主意,若是两国真刀实枪的开战,鹿死谁手不说,只怕到那个时候即使分出了输赢,侥幸胜利的那一方也是元气大伤,再无继续开战的势力,如果一直坐山观虎斗的南星突然出兵,打的胜方一个措手不及,就能以最少的损失来获取最大的利益,一旦真的如料想一般两国贸然开战,南星这个渔翁所得到的好处就太大了,两虎相争,必有一死一伤,而躲在深处的捕猎人找准机会,就能轻而易举的打败虽胜却已经奄奄一息的老虎。
北月和东阳现在就是两虎,那南星?又在这场不同寻常的事故中扮演了什么角色?
“从那封书信上的内容来看,东阳的某位皇子向北月借兵,利用他皇子的身份,不动声色的将借来的兵力转移入京城,京城虽然有城防军,禁卫军,御林军,保驾护航,但难保其中的势力没有被这心怀不轨的皇子所渗透。”慕容烨嘴角泛起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眼神幽幽道。
“现在当务之急是查出到底是哪位皇子通敌卖国。”云冷歌虽然觉得南星处在一个很微妙的位置,但这只是怀疑,并没有任何的能证明南星在坐收渔翁之利的证据,毕竟北月东阳两国经常摩擦,大战争没有,小较量倒是时有发生,或许南星真的不知情也不一定。
“太子已经是内定的储君,他应该不可能做这等多此一举的事吧?”云冷歌最先想到的就是排除法,一个一个的将最不可能的人从中剔除,幸好东阳成年的皇子只有三位,分析查证应该不难。
“不一定,”慕容烨却是摇头否定了云冷歌的猜想,见她满眼不解,轻笑解释道,“前段日子皇帝有更换太子的念头,不过被皇后的娘家联名上书,半是恳求半是威胁的求皇帝收回了成命,但有第一次,就会有接二连三,太子能躲的了这一次,很难保证下一次他依然安然无恙的坐在他太子的宝座上,所以他急功近利,想要尽快的登基继位,这并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