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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意味深长的说道,“只有这个吗?今日别的事情你就没有一点儿掺合?比如水绿?”
二姨娘瞳孔一缩,声音依然镇定,“老夫人,婢妾并不认识水绿,她的事也与你婢妾无关,婢妾只是做了噩梦,才会误会了二小姐,望老夫人明鉴。”
“哦?我为什么好像记得水绿的母亲好像是二姨娘小厨房的厨娘?难道我记错了?”云冷歌突然插话开口,脸上笑的悠然深远。
老夫人目光一凝,原来还有这一茬,她开口道,“二姨娘怎么说。?”
二姨娘心中已是恨极了云冷歌,握紧了垂在衣袖里的手,拼命忍住自己想冲上去掐死云冷歌的冲动,开口道,“老夫人,婢妾并不知晓她们的关系,就算她们真的是母女关系,婢妾对此事也并不知情。”
“哦,是吗?”云冷歌挑了挑眉,打量了二姨娘全身上下,二姨娘顿时紧张起来,害怕云冷歌会说出什么不利于她的话。
云冷歌收回视线,继续说道,“知晓不知晓也不关我的事,此事自有祖母决断,祖母英明,定会处理妥当,冷歌只是希望二姨娘以后还是把事情弄清楚的好,不要总是误会了别人,这样毕竟不大好,你说呢,二姨娘?”处罚二姨娘这事已经不是她该管的了,她深知言多必失,该退的时候必须要退,退之前也顺便送一顶高帽子给老夫人。
果然老夫人对云冷歌神色更显慈爱,拉着云冷歌的小手说道,“冷歌说的很对,是个懂事的,祖母很高兴。”不贪恋权势的人,她当然会喜欢。
二姨娘气的差点要吐血,眼中的怒火恨不得喷出来烧死云冷歌,双手紧握成拳,力度大的连指甲都深深陷进了肉里。
老夫人对沉默的云伯毅问道,“伯毅,依你看,该怎么处罚二姨娘?”眼里狠色一闪而过,对于敢害自己的人,老夫人一向都不会手软。
二姨娘当然没忽视掉老夫人的眼色,心中有了些怕意,她立刻收敛了所有表情,求救般的看着云伯毅。
云伯毅眼神中带着些许犹豫,看了一眼正泪眼朦胧看着她的二姨娘,沉吟半响,低声说道,“二姨娘犯了糊涂险些铸成大错,但好歹念在她是初犯,母亲从轻处罚如何?”
老夫人和云伯毅多年母子,自然一眼看出了云伯毅眼中的顾虑还有一丝不忍,二姨娘毕竟是侍郎府的嫡女,不能轻易处置了她,再说也没有明显的证据证明此事就是二姨娘所为。
老夫人很不甘心,害了自己的人,非但不能处罚,还的每天看着她在自己的眼皮底下生活,真是不痛快,云伯毅很了解老夫人的想法,安慰的看了老夫人一眼,眼中也有着一丝对二姨娘的不满。
云冷歌了然于胸,看来二姨娘今日是有惊无险了,就是不知道这里面掺杂了多少是云伯毅对二姨娘的疼爱?还是单单只是因为万侍郎的关系?自己这个名义上的父亲对万府也是有着诸多不满的啊。
老夫人收回心思,冷声开口道,“二姨娘罚禁闭一月半,大小姐三小姐以讹传讹,罚禁闭一个月,二姨娘和三小姐此次惩罚与先前还未完成的禁闭一起算在里头,无事不得出院子,管家之权另择他人。”
第二十九章三姨娘想要掌家
老夫人不容置喙的话一说出,二姨娘先是微微松了口气,当老夫人说管家之权另择他人的时候面色又变得极为的难看,云伯毅眼色微沉,也没有任何异议。
一直沉默不语的三姨娘努力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老夫人和相爷都在这里,她根本就没有插话的资格,先前她开口是为了可以促成自己和云冷歌的联手,但后来事情越发严重,如果她的表现欲望太强烈的话,老夫人第一个就不会容下她。
所以,从头到尾,三姨娘都只是表现的像个尽职的看客,既不说话表达自己,脸上也会适时的露出一些悲天悯人的表情。
当老夫人说撤销二姨娘的管家大权,她的眼神中才不可抑制的露出一抹欣喜若狂。
吟书从外面走了进来,恭谨行了礼,手里拿着一本已经微微泛黄了的书籍,双手呈上恭敬递给了老夫人,“老夫人请看,这就是那本古籍。”吟书已经把书籍翻到了介绍迷梦草的那页。
老夫人伸手拿了过来,凝目细看,那页纸张上确有迷梦草的图样,就像一根普通的小草并不惹人注意,就算有人看见它,谁又知道这是一种稀有的药草呢,图样旁边还有一行小字,“有药草迷梦,误食者易陷入噩梦,服用过量则在梦中不能自拔,醒后需再次服用才能有噩梦之效,中此草的人脉象呈稍浮,跳动不规律,细诊方能诊断出,此药草知之甚少,危害甚大,酌量使用,切记。”
老夫人彻底放下了心,确实跟这个丫鬟刚刚说的一模一样。
把书还给了吟书,老夫人脸上带着一丝松弛的笑意对云冷歌说道,“冷歌,你这个丫鬟不错,小小年纪知事甚多,有她在你身边照顾祖母也放心了许多。”
吟书接过了书籍,退回了云冷歌的身后,在对向云冷歌微微带着询问的目光时,她眼神微微闪烁了一下。
云冷歌扬了扬眉,心中冷然,随即温柔一笑开口道,“我也是在挑了她之后才知晓她懂些医术,这也算是个意外的惊喜吧,不过孙女自有祖母的福泽庇佑,不怕那些小人捣乱祸害。”说完还微微嘟了嘟嘴,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二姨娘。
老太太对云冷歌不满于二姨娘的想法了然,在她看来,云冷歌虽然聪慧灵敏,却是个直肠子,不懂得隐藏心中的想法,不过这样的性子也让自己更好拿捏。
老夫人笑意的更深了,捏了一把云冷歌的小手,“就你嘴甜。”云冷歌调皮的吐了吐粉色的舌尖,明丽的小脸灿若烟霞。
屋内紧张的气氛也因二人的放松调笑变得没那么剑拔弩张。
“今天的事情就到此为止,你们做好自己的本分,守住自己的嘴。”老夫人脸色威严肃穆的环顾了屋内众人,开口说道。
“是,老夫人。”众人齐齐应声。
老夫人又转身对云冷歌温声说道,“冷歌,早点回去休息,天都亮了,今日的请安就免了。”云冷歌笑着温声回应。
“母亲,儿子送你。”云伯毅淡笑着说道。
老夫人点了点头,和云伯毅并肩走了出去,二人的丫鬟嬷嬷紧随其后也跟着走了出去。
“二小姐,婢妾和您一起走吧?”三姨娘微笑的开口,显然她的心情极好。
云冷歌淡淡的点了点头,看了一眼刚站起身的二姨娘和云春歌,率先抬脚走了出去。
三姨娘随后跟上,吟书和韵儿还有三姨娘的两个贴身丫鬟紧紧跟随着出了门。
二人走在回院子的小径上,一直到幽静无人的地段,三姨娘才开了口,“二小姐,您对于今日之事怎么看?”
云冷歌低垂着睫毛,带着点儿拒人于千里的冷调,漠然反问道,“三姨娘觉得呢?”
三姨娘见云冷歌并未正面回答她的问题,蹙了蹙眉,开口道,“二姨娘今日明显就是无中生有,二小姐难道就一点也不生气?”
云冷歌心中甚烦,今日也折腾了大半夜,她实在没心情跟三姨娘纠缠下去,嘴角扬起丝丝缕缕的嘲讽,云冷歌淡淡开口道,“祖母已经做出了决定,也惩罚了二姨娘,我还有什么资格怨怼生气呢?”言下之意就是我都不介意了,你又不满个什么劲?
“二小姐何必这么说,咱们互帮互助对您也有益的不是?您又何苦让二姨娘把我们各个击破,届时咱们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三姨娘见云冷歌依然不松口,心下不悦,也不再绕弯子,直截了当的开口说道,半是劝慰,半是恐吓。
云冷歌眼波流转,琰谭,让人不知所想,嘴角那丝嘲讽的笑意更深,幽幽的开口道,“互相互助?各个击破?”云冷歌噙着一丝轻笑,重复了一下三姨娘话中的关键词,微微的眯了下眼,这才继续开口道,“我看三姨娘这么些年在二姨娘眼下苦苦支撑着过日子,被磨的一点儿锐气和自信都没有了吧,你觉得现在这样的你我会和你联手吗?”
云冷歌根本不屑联手,但她并没有说出来,因为现在自己处境堪忧,如果三姨娘再与她为敌,她虽不惧,却也是个麻烦的事儿,她向来不是爱主动找麻烦的人。
三姨娘神色不定,晦暗难明,眸光左右闪烁,脚步也有些微微的紊乱,显然云冷歌的确说到了她的心里最深处。
云冷歌边慢走边观察着三姨娘的表情,她被二姨娘压迫欺侮了近二十年,早已是习惯了步步忍耐和小心翼翼的生活模式,尽管二姨娘现在在自己的算计下被剥夺了管家大权,但是突然让三姨娘化被动为主动去对付二姨娘,一时间她还是会有些手足无措,有不知道该从何处下手的感觉,所以她才想求助自己,让自己为她筹谋。另外有了自己为她打先锋,她只是在后面辅助,万一哪天她们真的失手了,自己的罪名绝对比她大的多,她也可以继续苟且偷生在相府安然度日。
三姨娘想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天下哪有那么好的事儿?她也不想想她能凭什么让自己为她做到出生入死的地步?云冷歌冷笑,对她的想法了然于胸,但却并不点破。
第三十章还人情,逗弄丫鬟
也罢,念在自己不得不收了她的那个人情份上,就帮她一次吧,如果她真做出鸟尽弓藏的事儿,那到时候也怪不得自己手段狠厉,云冷歌收回心思,没看旁边神色变换的三姨娘,自顾自的说道,“三姨娘,念在你这次帮我说话的份上,我帮你一次。”
三姨娘眼中立刻闪现一抹喜色,期待的等着云冷歌的继续开口。“我会帮你扳倒二姨娘,至于你能不能掌家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云冷歌淡淡说道,既然大家把话都说开了,她也说个明白,藏着掖着累得慌。
见云冷歌说出了她的心思,三姨娘脸上有些尴尬,但更多的是喜色,她语气又重新变得恭敬起来,“婢妾多谢二小姐,婢妾以后一定唯二小姐马首是瞻。”
云冷歌不置可否,三姨娘也不是个什么善茬,反正自己和二姨娘斗到现在这个地步,是没有缓解的余地了,就当还她这个人情了,以后就各凭本事吧,“只要你不要来招惹我就可,我不需要你的马首是瞻。”云冷歌微微笑了笑,只是那笑并无任何温暖的弧度,扫了一眼三姨娘,冷然道,“三姨娘应该知道,你我并无任何利益冲突的地方,我这么说?你应该明白的,对吗?”
三姨娘心思如轮,虽然云冷歌没答应与她联手,但是只要她答应帮忙除掉了二姨娘,联不联手又有什么关系呢,只要二姨娘一倒,凭自己的手段掌家之权还不是轻而易举,而且云冷歌迟早是要嫁出相府的,与自己无任何纠葛。从今日之事看来,云冷歌的手段绝对不可小觑,自己当然不会蠢的没事找事的去招惹她。
想通了其中关键,三姨娘笑意越发浓郁,本就娇柔的小脸多了一分艳色,在蒙蒙清晨微光里,整个人明艳不可方物。
“二小姐说的是,您帮了婢妾这么大的忙,婢妾感激还来不及,以后万万不敢再叨扰二小姐。”三姨娘笑吟吟道,平时柔柔的声音也变得清脆悦耳。
云冷歌不答话,拂了拂群间挽系的丝带,初春清晨露水极重,这才不大一会,脸上就有了湿润滑腻的淡淡水雾。
“三姨娘,此处已不同路,我们各自回自己的院子去吧。”一直走到小径的分叉路口,云冷歌才淡淡的开口说道。
“是,二小姐,婢妾先告退